词条 | 蔡梦慰 |
释义 | 蔡梦慰(1924.9—1949.11.27)四川遂宁人。新闻记者,诗人,革命烈士。1948年4月被捕,囚于重庆“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渣滓洞集中营。1949年重庆解放前夕牺牲。蔡梦慰同志在狱中坚持写作,用竹签子笔蘸着棉花烧成灰烬调作的墨汁,写出血泪和仇恨的记录——《黑牢诗篇》。 中文名:蔡梦慰 别名:蔡懋慰、蔡德明、蔡琨 国籍:中国 出生地:四川遂宁县 出生日期:1924年9月 逝世日期:1949 职业:新闻记者 人物简介1941年蔡梦慰于成都大同中学高中毕业,继而在四川大学旁听了一段时期,由于经济困难,无法继续求学,几年间辗转各地,先后在兰州、成都邮政储金汇业局、川陕公路遂宁段、游南县道光中学等处任职任教。1945年返回成都,在“遂宁旅蓉同乡会”任干事。在此期间,他认识了四川民盟组织宣传委员吴汉家,经吴汉家介绍加入中国民主同盟。 1945年夏,蔡梦慰和几个同乡的进步青年创办了“遂宁书报供应社”,代订《新华日报》,出售新华日报社印的书刊,宣传革命思想。1946年4 月《工商导报》正式创刊,由王达非(中共地下党员)任社长,吴汉家任总编辑,蔡梦慰也参加了《工商导报》的工作,任外勤记者。当时由于民盟组织需要有自己的宣传机构,经过蔡梦慰和大家的努力,在1946年秋办起了“成都现代书报社”,经理由盟员兰肇谦担任,蔡梦慰任副经理。1947年5 月,蔡梦慰来到重庆主持“现代书局”。“六·一”大逮捕后,许多盟员被捕,书局随时都有被查封的危险,蔡梦慰仍留在书局坚持斗争,毫不惧怕反动派制造的白色恐怖。他秘密地在书局出售被查禁的进步书籍,先后帮助别人创办和发行了《三月》、《活路》、《民歌》等进步刊物,还自己创办了诗刊《露丝》。他一系列的革命活动,很快惹怒了反动当局,1947年冬,“现代书局”被查封。 “现代书局”被查封后,蔡梦慰转到了杜重石经营的西南土产公司,不久他又悄悄地在和平路胜利大厦附近办起了“重庆文城出版社”。1948年初,党组织决定组织人员到农村去搞武装起义,蔡梦慰除了和民革的杜重石等商量准备组织人员到农村去搞武装斗争外,还和地下党一道做着《挺进报》的秘密发行工作。在西南土产公司、群益出版社……到处都传阅着他发出的报纸。“文城出版社”也很快成为地下党的秘密联络点。 1948年5月10日,蔡梦慰同志在渝被捕后,被关押在重庆“中美特种技术合作所”渣滓洞监狱。入狱后非人的监狱生活和残酷的刑罚,不久就使他患上了严重的肺病。也就是在这段生病时间里,他用竹签子笔蘸着棉花烧成灰烬调作的墨汁,在香烟纸上写下了《黑牢诗篇》,写出血泪和仇恨的记录。1949年11月27日深夜,在被押往渣滓洞松林被枪杀途中,他将自己包扎好的《黑牢诗篇》抛留荒草丛中,牺牲时年仅二十五岁。重庆解放后被发现,这一珍贵的诗篇,终于被保存下来。 生平经历蔡梦慰,又名懋慰、德明、蔡琨。民国13年(1924)9月生于潼南县,两岁时随家迁居遂宁城关饼街。家庭贫苦,其父以经营小商或帮工之微少收入维持一家五口的生活。梦慰从小受饥寒之苦,初知谋生的艰难,同情贫穷受苦的人。 梦慰8岁始上学念书,在遂宁、北碚等地读小学、初中,中途因缴不起学费而停过学。进入成都大同中学念高中后,他喜读进步报刊,关心时事,思考社会问题,主张“多出些进步的、革命的书籍,去改变人心,从而改变社会”,表现出不满黑暗现实,追求真理,向往光明的思想。 1941年,梦慰高中毕业后短期在四川大学旁听。由于经济困难,无法继续求学,他先后在兰州、成都邮政储金汇业局,川陕公路遂宁段、潼南县潼光中学等处任职。 1945年春,梦慰在成都“遂宁旅蓉同乡会”任干事。不久参加了中国民主同盟。他立志做一个正直诚实而有益于社会的人。在中国共产党的影响下,他由个人前途想到国家和人民的前途,从而主张改革社会制度来改造社会。 是年夏季,梦慰和李伯达、郑宗尧等在遂宁城关创办了遂宁书报供应社,代订《新华日报》及该报社所印的书刊,宣传革命思想。不久,又参与盟员吴汉家主办的《遂蓉导报》的组稿、写稿和发行工作。梦慰曾以泳虹、蔡琨等笔名写了许多揭露黑暗、向往光明的文章。"导报"主要反映当时国际国内形势,揭露反动官吏的丑闻,以鲜明的民主观点和大胆揭露当时黑暗现实的内容,吸引了不少进步青年。 1946年4月,《工商导报》在成都正式创刊,该报由中共地下党员王达非任社长,盟员吴汉家任总编辑,梦慰任外勤记者。该报得到《新华日报》驻成都办事处主任杜桴生的大力支持。稍后,因民盟组织开展革命活动的需要,8月至9月间,梦慰在成都春熙路西段开办成都现代书报社,任副经理。这个书报社成为民盟的一个地下联络点,又是传播革命思想,联系进步力量的有力阵地。在此期间,梦慰和川大的“朝明”、“旭光”、“三人行”等进步团体建立了联系,团结了一批爱国青年。 1947年5月,梦慰奉命前往重庆接办民联书店,后改名为现代书局。重庆“六·一”大逮捕时,有的革命青年和进步人士曾去“现代书局”避难。此时,民盟组织遭破坏,许多盟员被捕,现代书局随时都有被查封的危险,而梦慰在书局坚持斗争,仍秘密出售被查禁的进步书籍,还创办了《露丝》诗刊。梦慰一系列活动很快惹怒了反动当局,是年冬,现代书局终被查封。梦慰转到了杜重石(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成员)经营的西南土产公司工作。不久,他又办起重庆文城出版社,在工作和战斗中,梦慰了解到店员陈伯林是地下党员,他通过陈结识了中共重庆市委工运负责人许建业。在此艰难时刻,忽然找到了寻求已久的共产党组织。梦慰无比欢快激动,工作更为努力。 1948年初,梦慰得知重庆共产党组织决定组织人员去农村搞武装起义,便积极要求回老家遂宁参加武装斗争。但党组织认为文城出版社在重庆作用很大,且未暴露,便让梦慰仍留渝工作。他除了介绍朋友去农村参加武装斗争外,还和中共地下党员一道秘密散发中共重庆市委机关报《挺进报》,文城出版社也成为地下党的一个秘密联络点。3月,敌人在重庆破获了《挺进报》,许多共产党员被捕,川东地下党遭到了大破坏。5月10日上午,特务在西南土产公司抓捕潘星海,梦慰因掩护潘星海而做为人质被捕。不几天,敌人知道梦慰的真实身份和活动情况后,便将他送进中美合作所渣滓洞监狱。 在狱中,梦慰遭到严刑拷打,始终坚贞不屈;敌人又以官禄收买,他也严词拒绝。梦慰在狱中与爱好诗歌的难友组织了“铁窗诗社”,以诗歌作战斗武器。梦慰虽被严刑折磨,且又多病,仍以饱满的革命热情和顽强的毅力写成《黑牢诗篇》、《献给母亲》、《祭》、《悼屈原》等诗。不仅反映了当时的狱中斗争生活,而且展示了作者高尚的革命情操,超人的才智和顽强的战斗精神。他在诗中预言:牢门要被打开,镣铐一定要被砸碎,囚徒们将奔涌出来,重新呼吸自由的空气,重新享受和煦的阳光。 1949年11月27日深夜,正当新中国黎明的阳光即将照亮山城的时候,匪特们对狱中的革命者进行了灭绝人性的大屠杀。蔡梦慰当时还没来得及写完《黑牢诗篇》第五章。当敌人喊到蔡梦慰时,他不慌不忙戴上眼镜,整了整衣服,包扎好《黑牢诗篇》等诗稿,和难友依依告别。刑车开到松林坡附近时,梦慰趁机将诗稿抛在路边草丛,梦慰牺牲时年方26岁。 梦慰遗存的《黑牢诗篇》等诗稿,在建国后由松林坡群众捡到,已正式出版,辑入《革命烈士诗抄》。 黑牢诗篇第一章禁锢的世界 手掌般大的一块地坝, 箩筛般大的一块天; 二百多个不屈服的人, 锢禁在这高墙的小圈里面, 一把将军锁把世界分隔为两边。 空气呵, 日光呵, 水呵…… 成为有限度的给予。 人,被当作牲畜, 长年的关在阴湿的小屋里。 长着脚呀, 眼前却没有路。 在风门边, 送走了迷惘的黄昏, 又守候着金色的黎明。 墙外的山顶黄了,又绿了, 多少岁月呵! 在盼望中一刻一刻的挨过。 墙,这么样高! 枪和刺刀构成密密的网。 可以把天上的飞鸟捉光么? 即使剪了翅膀, 鹰,曾在哪一瞬忘记过飞翔? 连一只麻雀的影子 从牛肋巴窗前掠过, 都禁不住要激起一阵心的跳跃。 生活被嵌在框子里, 今天便是无数个昨天的翻版。 灾难的预感呀, 像一朵乌云时刻的罩在头顶。 夜深了, 人已打着鼾声, 神经的末梢却在尖着耳朵放哨; 被呓语惊醒的眼前, 还留着一连串恶梦的幻影。 从什么年代起, 监牢呵,便成了反抗者的栈房! 在风雨的黑夜里, 旅客被逼宿在这一家黑店。 当昏黄的灯光 从帘子门缝中投射进来, 映成光和影相间的图案; 英雄的故事呵, 人与兽争的故事呵…… 便在脸的圆圈里传叙。 每一个人, 每一段事迹, 都如神话里的一般美丽, 都是大时代乐章中的一个音节。 ——自由呵, ——苦难呵…… 是谁在用生命的指尖 弹奏着这两组颤音的琴弦? 鸡鸣早看天呀! 一曲终了,该是天晓的时光。 黑牢诗篇第二章战斗胜利了 牢门,曾经为你打开, 只消一提脚 便可跨过这条铁的门槛。 管钥匙的人说: ——你想干点什么呢? 搞事业吗,还是玩政治? 我给你高官, 我给你公司、银行、书店、报馆…… ——否则呀,哼! 一声冷笑掩蔽了话里的刀; 像修行者抵御丁魔鬼的试验, 你呀,拒绝了利与禄的诱惑, 只把脖子一扬, 便将这杯苦汁一气饮下! 连眉头也不皱一皱呀, 从金子堆边走过而不停一停脚, 在红顶花翎的面前而不瞟它一眼。 爱人的眼睛, 母亲的笑脸…… 多少年青的心灵呵, 都被感情的手撕裂得粉碎; 你呀,光荣的胜利者, 在一点头,一摇首之间, 曾经历了怎样剧烈的战斗! 凭仗着什么? 在一瞬间的若干次斗争中, 你终于战胜了双重的敌人。 像战场上的勇士: 一手持着信仰的盾牌, 一手挥砍着意志的宝剑。 从此,牢门上了死锁, 铜钥匙的光亮, 不曾在你眼前晃过。 ——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 我们要,要把这牢底坐穿! 二百多颗心跳着一个旋律, 二百多个人只希望着那么一天—— 等待着自己的弟兄, 用枪托来把牢门砸开! 黑牢诗篇第三章意志在闪光 讲着人的语言, 穿戴着人的衣冠, 完全同人类一个模样儿, 却长着蛇与狼的肺脏。 让天真的生物学者去疑惑—— 世界上会有这种动物! 这里的二百多个人, 每一个都是活证, 每一个的身上永留着它底爪痕。 热铁烙在胸脯上, 竹签子钉进每一根指尖, 用凉水来灌鼻孔, 用电流通过全身…… 人底意志呀, 在地狱的毒火里熬炼—— 像金子一般的亮! 像金子一般的坚! 可以使皮肉烧焦, 可以使筋骨折断; 铁的棍子, 木的杠子, 撬不开紧咬着的嘴唇, ——那是千百个战士的安全线呵! 用刺刀来切剖胸腹吧, 挖得出的—— 也只有又热又红的心肝! “老虎凳”,“鸭儿浮水”…… “水胡芦”,“飞机下蛋”…… 多么别致而又丰富的字眼呀, 在它们的辞典上, 是对付反抗者的工具, 是赏心乐意的游戏; 而在人类的斗争史上, 却用鲜红的字迹注写着: 炼成钢的熔炉, 琢成玉的磨床。 你,断了腿的, 你,折了臂的…… 让自己底躯体残废, 为了花朵开放得完美, 为了果实结垒得丰盛。 是收获的季节了, 当着你的朋友、 爱人、 同志…… 每一处伤痕呀, 都夸示着它所表现的光荣, 它所包含的意义。 黑牢诗篇第四章欢迎呵战友 欢迎呵! 亲爱的战友, 同志。 你是来自何方? 哪一个村, 哪一座城, 已掀起解放的巨浪! 只有混浊的开水, 只有残余的烟蒂, 而友爱的手指, 早拂去了对于魔穴的疑虑。 才经过熬煎的心灵, 才经过折磨的躯体, 像浸在温泉里一般安适舒坦…… 寒夜,一角薄毯的分享, 使全身全心都感到暖和。 燕子,会带来春信; 来自火线上的人, 传播了斗争的捷音: ——东山坡呀, ——西山坪呀, 人民已经翻了身! 在放风场上, 每一双眼睛放着亮, 每一个脸颊发着光, 火呀,在深心里熊熊地燃烧…… 一口冷锅, 几床破絮, 家,破了,无叹息。 暴风雨的夜里, 该有多少林间的巢倾覆? 该有多少浪里的船沉没? 在同难的兄弟间, 你看到家人的面影, 也感到和家人一般的温存。 像潮水退了, 被抛留在岸洼里的鱼, 共同的苦难, 共同的企愿, 使大家濡活在彼此的沫液里。 既已听见潮鸣了, 排山倒海的浪涛呀, 必然的,更接近了, 更接近了呀…… 黑牢诗篇第五章铁窗里的等待 像笼里的鹰 梳理着他的羽翼, 准备迎接那飞翔的日子; 长期的幽禁呵, 岂能使反抗者的意志麻痹。 在铁窗里面, 无时不在磨砺着斗争的武器—— 用黄泥搓成的粉笔, 在地板上写出了讲义, 你,是学生,也是教师, 卡尔、恩格斯、伊里奇、约瑟夫 就像坐在身边, 同大家亲密的讲叙; 毛泽东的话呀, 又一遍在心里重新记忆, 再一遍在心里仔细温习。 寒冷的俄罗斯, 是怎样开遍了香花; 古老的中华, 怎样燃起了解放的火炬。 同敌人斗争的故事, 同自己斗争的故事, 一幕一幕重现在眼底, 像无数的火星 闪耀在这样黑的夜空里。 转动齿轮的, 挥舞锄锨的, 摇弄笔杆和舌头的; 趁着新建的花园完工之前, 你,向自己的弟兄, 赤裸出深藏的灵魂和躯体, 看哪里还有暗迹, 看哪里还有污点, 进入那圣洁芬芳的田园地呀, 谁,好意思带着一身垢腻! 莫说包过脚, 老了便不能解放; 五十几岁的老大哥, 天天在学读书,写字; 还在梦里流尿的孩子, 也会用稚气的口语, 讲说革命的大道理, 描述新社会的美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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