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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释义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LE INSOUTENABLE LEGERETE DE LETRE,米兰·昆德拉最负盛名的作品,《纽约时报》曾评论该作是20世纪最重要的经典之作。

书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又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作者:米兰?昆德拉

原版名称: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译者:许钧

ISBN:9787532731077

页数:394页

定价:23.00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图书信息

2003版图书

作 者:昆德拉著,许钧 译

出 版 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3-7-1

字 数:223000 版 次:1

页 数:394

印刷时间:2003-7-1

开 本:890*1240

印 次:

纸 张:胶版纸

I S B N :9787532731077

包 装:平装

所属分类:图书 >> 小说 >> 社会

定价:¥23.00

2010版图书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第1版 (2010年8月1日)外文书名: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丛书名:米兰·昆德拉作品系列

平装:394页

正文语种:简体中文

开本:32

ISBN:7532751651, 9787532751655

条形码:9787532751655

商品尺寸: 20.8 x 14.8 x 2.4 cm

商品重量: 522 g

品牌:上海世纪

ASIN:B003YYSFRY

2011版图书

书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作者:米兰·昆德拉

定价:¥37.00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ISBN:9787532755202

出版日期:2011年8月20日

编辑推荐

米兰·昆德拉的作品使读者坚信人类一定会生存下去,世界一定会生存下去。人们全心全意在这个世界上所信仰、寻求和热望的一切都将恢复其人性的面貌。

他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

他善于以反讽手法,用幽默的语调描绘人类境况

他的作品表面轻松,实质沉重;表面随意,实质精致;表面通俗,

实质深邃而又机智,充满了人生智慧。正因如此,在世界许多国家,一次又一次地掀起了“昆德拉热”。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倒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译者许钧,笔名文沛,1954年9月27日生于浙江省龙游县,1975年毕业于南京外国语学院,1976年-1978年留学于法国勃列塔尼大学,1985年入南京大学外文系,1988年获硕士学位,现任南京大学外语学院副院长、西方语言文学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等。曾多次出国访问讲学,已发表法国语言文学与翻译研究论文150余篇,著作6部,包括《杜拉斯文集》、《追忆似水年华》等,1999年获法国政府颁发的“法兰西金质教育勋章”。

本书自作家韩少功1985年以《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为名译成中文后,在中国影响巨大,书名成为经常被套用的流行词组。不过,这次重译,书名被改成《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译者许钧说:“两个书名看起来差不多,其实传递的意思不太一样,原书名‘生命中’的范围太广,是一个总的概念,包括了死亡在内的一切东西,这么庞杂的内容很难在一本书中谈清楚;新书名中的‘生命’单指生命本身,多出许多的哲学意味。”

内容简介

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托马斯是一个外科医生,因为婚姻失败,既渴望女人又畏惧女人,因此发展出一套外遇守则来应付他众多的情妇。有一天他爱上一个餐厅的女侍-特丽莎,他对她的爱违反了他制定的原则,甚至娶她为妻,但是托马斯灵肉分离的想法丝毫没有改变,依然游移在情妇之间,对全心爱他的特丽莎是一种伤害。特丽莎经常在极度不安的梦靥中醒来,经常猜忌与怀有恐怖想像。此时捷克政治动乱不安,在苏黎世一位权威医生希望托马斯去那里发展的呼唤下,两人于是决定去那里生活。但是面对陌生环境的不安与丈夫仍然与情妇私通,特丽莎决定离开,回到祖国。但是命运与抉择让托马斯回去找她,此后两人没有再分离。他们意识到在一起是快乐的,是折磨与悲凉里的快乐,彼此是生命中甜美的负担。后来他们死于一场车祸。

萨宾娜是一个画家,曾经是托马斯的情妇之一,也是特丽莎妒忌的对象。萨宾娜一生不断选择背叛,选择让自己的人生没有责任而轻盈的生活。她讨厌忠诚与任何讨好大众的媚俗行为,但是这样的背叛让她感到自己人生存在于虚无当中。弗兰兹是被萨宾娜背叛的情夫之一,他因为她而放弃自己坚持的婚姻与忠诚,但是由于萨宾娜的背弃,让弗兰兹发现自己过去对于婚姻的执着是可笑的,纯属多余的假想,他的妻子只是自己对于母亲理想的投射。

离婚后,自由自立的单身生活为他生命带来新的契机,并且了解萨宾娜只是他对革命与冒险生活的追随。后来他与他的学生相恋,在实际参与一场虚伪游行活动后,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幸福是留在他的学生旁边。一场突然抢劫中,弗兰兹因为想展现自己的勇气而蛮力抵抗,却遭到重击,在妻子的陪伴下,无言的死于病榻上。本意:生命中有太多事,看似轻如鸿毛,却让人难以承受。

思想内蕴

米兰·昆德拉说过,生长于一个小国在他看来实在是一种优势,因为身处小国,要么做一个可怜的、眼光狭窄的人,要么成为一个广闻博识的世界性的人。昆德拉就是一个世界性的人,他说:“如果一个作家写的东西只能令该国的人了解,则他不但对不起世界上所有的人,更对不起他的同胞,因为他的同胞读了他的作品,只能变得目光短浅。”《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以医生托马斯、摄影爱好者特丽莎、画家萨宾娜、大学教师弗兰茨等人的生活为线索,通过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散文化地展现了苏军入侵后,捷克各阶层人民的生活和情绪,富于哲理地探讨了人类天性中的“媚俗”本质,从而具备了从一个民族走向全人类的深广内涵。

米兰·昆德拉在这部小说中,围绕几个人物的不同经历,经他们对生命的选择将小说引入哲学层面,对诸如回归、媚俗、遗忘、时间偶然性与必然性等多个范畴进行了思考。这是一部哲理小说,与传统的小说不同,它不再通过故事情境本身吸引读者,而是用将读者引入哲理的思考之中,通过生活中具体的事件引起读者形而上的深层思考。米兰·昆德拉正是由于能够将小说艺术与现代西方哲学结合起来,故而成为当今世界文坛上最为引人注目的作家。

米兰·昆德拉的思想带有强烈的存在主义的倾向,因此,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作者对人生的命运与价值的关注是该书主题。生命的存在与价值的问题是任何一个人也无法逃避的问题,生命只是一个过程而已。在米兰·昆德拉看来,人生是一种痛苦,这种痛苦来自于我们对生活目标的错误选择,对生命价值的错误判断,世人都在为自己的目的而孜孜追求,殊不知,目标本身就是一种空虚。生命因“追求”而变得庸俗,人类成了被“追求”所役使的奴隶,在“追求”的名义下,我们不论是放浪形骸,还是循规蹈矩,最终只是无休止地重复前人。因此,人类的历史最终将只剩下两个字———“媚俗”。

媚俗一词源于德语的Kitsch,被米兰·昆德拉在多次演讲中引用。昆德拉认为,媚俗是以做作的态度取悦大众的行为,这种行为侵蚀人类最初美好的心灵,是一种文明病。他甚至指出艺术中的现代主义在眼下几乎也变成了一种新的时髦,新的Kitsch,失掉了最开始那种解放个性的初衷。媚俗不仅是我们的敌人也是我们自己。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昆德拉借萨宾娜的思索表达了他的看法,只要有公众存在,只要留心公众存在,而不是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就免不了媚俗。不管我们承认与否,媚俗是人类境况的一个组成部分,很少有人能脱俗。媚俗不仅仅是某些人或某些国家的问题,而是整个人类的问题。由于媚俗,人们往往会用意志代替个人追求,由于媚俗,人们往往会扭曲自我的价值判断以迎合整体的价值取向。当整个价值判断体系完全失重,美与丑、善与恶、好与坏无从判别,甚至形成一体时,生命在外界和内心的沉重抗击之下也就变得无所适从,变成了不能承受之轻。人类自产生以来,就面对着两个宇宙:无比辽远的外宇宙和无比深邃的内宇宙。对两个宇宙的探索几乎是同时开始的。但在不同时期,这两类探索在人类生活中所占的比重迥异,人们因此也就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作品形式来表现这种理性的探求。

在英雄的史诗时代,人们开拓空间、征服自然,显示出任何其他动物难以企及的巨大力量。这种一往无前的精神状态最适合用交响乐式的作品来表达。而一旦对外界的探索和征服达到一定程度,人类的眼光开始投向生命的本质意义和人性的自身批判时,规模宏大的交响乐就未免显得有些大而无当,再难与这个时代的节拍相契合了。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这个时代出不了荷马、巴尔扎克和托尔斯泰。

代替交响乐应该是精巧典雅的室内乐,而室内乐中最奇妙、最完美的形式,莫过于四重奏。两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和一把大提琴,就足以传达这个时代的任何声音。当过爵士乐手的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正是当今无数精深的四重奏作品中的妙品。还没有哪个现代作家像昆德拉那样,穿透变幻莫测的政治云障,直刺人类深层本质的劣根性。在从共时性的阐述过渡到历时性的诠释中,昆德拉对生命本质进行形而上的批判,从而接触到人类内宇宙的最核心部分,完成他对内宇宙的理性探求历程。

昆德拉揭示了人类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但他和我们一样,无力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永劫回归'是不可能的。民族历史、个人生命都只有一次性,没有初排,没有草稿,选择也就变得毫无意义。我们不选择媚俗,又能选择什么呢?安知抗击媚俗的决心和勇气不是另一种更大的媚俗?一个生活在地球上的人怎么可能避免媚俗呢?如果媚俗不可避免,那么所有'沉重而艰难的决心'不都是轻若鸿毛吗?这又是一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昆德拉由此对生命的终极意义表示了怀疑,而那是我们的前人认为理所当然而又坚信不疑的。我们无可选择又必须选择,我们反对媚俗又时时刻刻都在媚俗。

艺术贡献

米兰·昆德拉是一位伟大的小说家。从《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开始,他那如同音乐奏章般的断章法、通俗的笑剧模式、对集权社会(甚至包括集权家庭)的犀利观察与剖析、浩浩荡荡的哲学思辩,令读者瞠目结舌,流连忘返。最神奇的是他在小说章节的铺排上,看来完全不相干的两条故事轴线,最后却在某一点发生了奇异而完美的汇流,读者一下子被带到了更高的位置,得以窥见小说家完美的布局,如同聆听一首完美的交响乐章,令人不禁拍案叫绝。然而,昆德拉的小说并不好读。也许对多数的读者来说,我们只能捕捉到他完整拼图里的某一块或某个脉络,作为阅读的线索。而今,一个小说家说“小说”的集子再次出版了,这本昆德拉言之为一个实践者反思的《小说的艺术》,值得喜爱阅读小说、甚至创作小说的人一读。

昆德拉的小说可以画出清楚的以“七”为基础的建筑结构技术图,巧妙地运用复调结构,配合内在乐曲的速度,以黑色幽默书写着人间的爱与性,历史与政治,存在与冲突。昆德拉坚称,小说家不是历史学者,也不是先知,而是“存在的探索者”。小说立于游戏与假设的领土上,在这里,肯定式的哲学沉思语言并不适用,一切都是质问、假设的。昆德拉的小说中出现了许多令人惊讶的完美结构,然而这个结果却往往在创作完毕时才被印证,因此他说,这是纯属形式上的必然性,而无须刻意安排、加以计算。

略过昆德拉小说形式上的探讨,直入其本质,这是小说最撼动人心、千古不移的所在。他举出了扬·斯卡瑟的诗句“诗人并不发明诗,诗在那后面的某个地方”,小说亦然。他以卡夫卡为师,卡夫卡的小说在真正的集权社会尚未成形时,就预先揭示了它的面貌。这不是基于他通灵的神秘预言,而是卡夫卡借由观察自己私密事物与微观当时的社会,打破隔板,从而看见了“在那后面的东西”,正是这真理的揭露,打破时空阻绝的美感使得读者流连忘返、目眩神迷。昆德拉自称要传承卡夫卡的传统,为真理而服务,也因之,他的小说具有了彻底的自主性,闪耀着耀眼的光辉,而小说家,只是作为一名发现者。昆德拉一方面强调对传统的重新读解,一方面强调创新(“要重复,就必须没有廉耻,没有智慧,没有品位”)。他重新对小说和讲故事做出了区分。在昆德拉的论述中,是菲尔丁的创新使小说诞生的。然后在塞万提斯、拉伯雷和斯特恩的笔下,小说才得到了准确的定位。当然,每个作家都会将传统进行一次重新书写,这一点正如艾略特所说:“儿子生下了父亲”。昆德拉的特别之处似乎是在反情节与反说教这两点上摧毁“故事”的绝对权威,并从这个角度重新阐释作家的作品及其意义。

要真正了解一个作家的价值,就必须把他放在他应有的位置上。这个位置包括时间和空间两方面。而文学史首先是个时间的概念,昆德拉在此强调了空间概念。在他看来,文学空间在以往的文学阅读和写作中被扭曲了。比如说,昆德拉自己就被评论家当做斯拉夫作家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曼杰斯塔姆放在一起讨论。而昆德拉极为反感(当然并不是对俄国大师不满),原因在于把他和这些作家放在一起,他的面貌(他的努力、他的美学特征)根本无法看清楚。针对文学史中这个有害的概念“斯拉夫文学”,昆德拉指出:尽管存在“斯拉夫民族的语言统一性,但并不存在任何斯拉夫文化,任何斯拉夫世界。”昆德拉在哪里?从前面的两本书中我们知道了,就是要到布洛赫、穆齐尔、贡布罗维奇等人组成的名单中去找他。

昆德拉以冰岛文学(《萨迦》)举例说明小民族文学的命运:“欧洲散文中最早的伟大文学珍品是在它最小的一个国家内创造出来的,这个国家,即便在今天,还总共不到三十万人口。”昆德拉极善于对不被人注意的文学史讯息进行分析,从而得出与常见看法截然不同的文学史悖论。他提醒我们警惕今天的文化全球化,也必须警惕“地方主义”。因为“地方主义”总是惯于打着民族的旗号去戕害本民族的文学。“如何来定义地方主义?就是无法做到(或者拒绝)将它的文化放在大环境下来看。”“地方主义”分两种版本:小民族的地方主义和大民族的地方主义。对小民族来说,文学“不是纯粹的文学史的事情”,而是“人民的事情”。无论是什么样的大师,他们总要“缝织出一面民族大旗,在他们的作品之上挥舞。”而大民族的地方主义则有两种罪孽,不仅把该国的世界级作家和该国“名人”相提并论,还全盘接受了那些小民族对自己的大师的狭隘看法。

昆德拉所要求的阅读,就是撕裂预先阐释的帷幕去发现作品的审美价值。这些预先阐释无论包含怎样的正义和美学的内容,只要一个人在读一本书之前就开始阐释,他就是在对艺术作品犯罪。

创作背景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昆德拉的才华得到集中体现的一部作品。昆德拉从一两个关键词以及基本情境出发构成了小说的人物情节。他以一个哲人的睿智将人类的生存情景提升到形而上学的高度加以考虑、审查和描述;由此成功地把握了政治与性爱两个敏感领域,并初步形成了“幽默”与“复调”的小说风格。

昆德拉更关注人物的基本境遇--“哲学是在没有人物、没有境遇的条件下进行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一开始就将托马斯的问题摆在那里:在没有永劫回归的世界里,生命存在之轻。小说首先提出问题为托马斯设定规定情境,即轻与重的存在编码;于是哲学思考本身有了小说性,问题本身则是小说家在作品中显现的哲学思考。

昆德拉问题研究的重要特征是拒绝得出结论,他认为是塞万提斯让人知道世界没有绝对的真理,只有一大堆相对的问题。昆德拉在书中提出轻、重、灵、肉、记忆、虚弱、晕眩、牧歌、天堂等一系列的生存暗码,并与人物一一对应,支撑起各自的生存状态,展现了心灵与肉体的两重性。而每个关键词都是人物不同可能性的侧面。可能性是与一次性抗争的最积极的方式,因而此书可视为对自以为是的“绝对”的瓦解。而生命由于缺乏绝对的意义,变得没有依凭与支撑,甚至不如随风飞舞的羽毛那样有确定的方向。

本书描述一九六八年苏俄入侵捷克时期,民主改革的气息演变成专横压榨之风潮,本书剖示隐密的无情,探讨爱的真谛,涵盖了男女之爱、朋友之爱、祖国之爱。在任何欲望之下,每个人对于各类型的爱机皆有自由抉择的权利,自应负起诚恳执着的义务。人生责任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却也是最真切实在的,解脱了负担,人变得比大陆还年轻,以真而非,一切将变得毫无意义。

本书探讨更多的是人生的意义所在,人生是要有一种信念的,不能被交给机遇和偶然,甚至是一种媚俗。

作者介绍

米兰·昆德拉,捷克小说家,生于捷克布尔诺市。父亲为钢琴家、音乐艺术学院的教授。生长于一个小国在他看来实在是一种优势,因为身处小国,“要么做一个可怜的、眼光狭窄的人”,要么成为一个广闻博识的“世界性的人”。童年时代,他便学过作曲,受过良好的音乐熏陶和教育。少年时代,开始广泛阅读世界文艺名著。青年时代,写过诗和剧本,画过画,搞过音乐并从事过电影教学。总之,用他自己的话说, “我曾在艺术领域里四处摸索,试图找到我的方向。”50年代初,他作为诗人登上文坛,出版过《人,一座广阔的花园》(1953)、《独白》(1957)以及《最后一个五月》等诗集。但诗歌创作显然不是他的长远追求。最后,当他在30岁左右写出第一个短篇小说后,他确信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从此走上了小说创作之路。1967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玩笑》在捷克出版,获得巨大成功,连出三版,印数惊人,每次都在几天内售馨。作者在捷克当代文坛上的重要地位从此确定。但好景不长。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后,《玩笑》被列为禁书。昆德拉失去了在电影学院的职务。他的文学创作难以进行。在此情形下,他携妻子于1975年离开捷克,来到法国。移居法国后,他很快便成为法国读者最喜爱的外国作家之一。他的绝大多数作品,如《笑忘录》(1978)、《不能承受的存在之轻》(1984)、《不朽》(1990)等等都是首先在法国走红,然后才引起世界文坛的瞩目。他曾多次获得国际文学奖,并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候选人。除小说外,昆德拉还出版过三本论述小说艺术的文集,其中《小说的艺术》(1936)以及《被叛卖的遗嘱》(1993)在世界各地流传甚广。昆德拉原先一直用捷克语进行创作。但近年来,他开始尝试用法语写作,已出版了《缓慢》(1995)和《身份》(1997)两部小说。

图书序言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倒地上。

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

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图书目录

第一部 轻与重

第二部 灵与肉

第三部 不解之词

第四部 灵与肉

第五部 轻与重

第六部 伟大的进军

第七部 卡列宁的微笑

电影

该书于1988年改编成电影《布拉格之恋》,由菲利普·考夫曼(Philip Kaufman)导演,丹尼尔·戴-刘易斯,茱丽叶·比诺什,和丽娜·奥琳(Lena Olin) 主演,在北美获得不错的成绩,在欧洲更是大获成功。

本片也获得了1988年美国国家影评人协会奖最佳影片奖和最佳导演奖、英国学院奖最佳改编剧本奖等奖项,另外也获得了当年的美国奥斯卡金像奖、美国金球奖提名。

翻译版本

85年版的译者是韩少功,译名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新版本译者是许钧,译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其实现在很多人觉得老版本的题目更适合更恰当

-- 无法同意老版本的题目更适合更恰当的说法,而是恰恰相反,新版本的题目才更体现原本的含义,更符合原文的书名。

多重含义

小说中,最让人费解的难题是,“轻”到底指的是什么?习惯上,经验上,想象中,我们都会认为“重”让人无法承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到了昆德拉这里,我们忽然听到“轻”让人无法承受,这如何不引起人们的怀疑和费解呢?如果,你因为急于要找到问题的答案而加快阅读的速度,那么,你就永远也别指望得到答案。这也算是我阅读该书的一点点经验吧。据说珍珠对于人的身体有很多功效,但吞珠的一个前提是:把它研成粉末。对该书的解读,也必须如此。

在追问关于“轻”让人不能承受的问题时,我忽然想起一个故事。故事大意如此:国王让他手下的大臣们比赛,看谁是大力士。比赛的办法居然是让大臣们把一根鸡毛扔过高墙。几乎所有的大臣们都失败了。只有一位大臣很聪明,他抓住身边的一只鸡,一把扔过高墙,然后对国王说:我能把整只鸡都扔过高墙,何况一根鸡毛?他赢了。依靠他的智慧。

轻便,轻捷,轻柔,轻盈,轻巧,轻快等等,当然会让人感觉到愉快。但如果是轻薄,轻浮,轻狂,轻蔑,轻率,轻佻等等,又当如何?科学揭示,保持宇宙平衡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万有引力,于此,我们所能够感受到的最直接的经验就是地球带给我们的重力,它使我们不至于脱离开地球而进入可怕的游离状态。宇航员所面临的最大的难题就是失重。

“轻”之让人不能承受,答案居然如此简单。看来,我以前的迷惑完全来源于对常识的漠视,以及对“轻”和“重”根深蒂固的偏见。有时,轻,真的让人无法承受。像一只鸡毛,你很难凭借力气将它扔过高墙。

这个故事帮我们揭示出“轻”的一层含义,即个体的游离,游离于它所依附的整体之外。这种游离导致归属感的缺失,让人无法承受。P61有一段关于特丽莎的心理描写:“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里生活就意味着在离地面很高的空中踩钢丝,没有他自己国土之网来支撑他:家庭,朋友,同事。还有从小就熟悉的语言可帮助他轻易地说他想说的话。”正是这种游离于母体之外的不安定感(生命像一根鸡毛那样轻飘飘),使特丽莎坚决地离开瑞士,与她深爱的托马斯不辞而别,回到她正处于灾难中的祖国。在布拉格,只有在某种心理需要时,她才依靠托马斯。而在瑞士,由于失根,她事事都得依靠托马斯,那她就不得不一辈子重复深夜里的恶梦。

或许,我刚才的论述仅仅是打了一个擦边球,它绝不是昆德拉要与我们讨论的“轻”的重要含义。它只是我解读该小说时所收获的一个副产品。让我们回到小说的开头。

“好可怕哟。”渡边淳一以这样一句话作为《失乐园》的开头,以吸引读者介入小说的核心部分。而昆德拉呢?“尼采常常与哲学家们纠缠一个神秘的‘永劫回归’观。”他一上来就要与读者探讨让人头痛的哲学问题。存心要给人一个下马威吗?不怕把他的读者们吓跑吗?没有比这更好的开头吗?没有。这样的开头必是经过昆德拉深思熟虑的。读者们要跑那是没有领会昆德拉的匠心。昆德拉苦心孤诣地要一下子就把读者引入到小说的核心部分,即引入到“轻与重”的讨论当中。在这里,他要为我们撬开一个解读该小说的缝隙,透过一丝微光,让我们看到昆德拉受难的灵魂。

昆德拉从“永劫回归”的话题,谈到十四世纪非洲部落之间的战争,谈到法国大革命,谈到人们对希特勒的仇恨的消解,谈到断头台。其中最核心的一句话是:“曾经一次性消失了的生活,像影子一样没有分量,也就永远消失不复回归了。无论它是否恐怖,是否美丽,是否崇高,它的恐怖、崇高以及美丽都预先已经死去,没有任何意义。”(P1)这里,给我们揭示出 “轻”的第一层含义:就是个体生命的被轻视,个体意志的被忽略不计。诚如木心先生所说,政治教条的首功是:强定善恶,立即使两者绝对化,抹掉中间层次。在极权主义政治的旗帜下,厉虐性无处不在。个体的生命和个体的意志,都没有存在的理由与空间。“它象十四世纪非洲部落之间的某次战争,某次未能改变世界命运的战争,哪怕有十万黑人在残酷的磨难中灭绝,我们也无须对此过分在意。”对生命,属于每个人只有一次的生命,如此漠视,这样的“轻(视)”谁能承受?

所以,小说体现的不止于昆德拉对祖国命运的担忧,更是对人类历史上饱尝磨难的个人的同情。对,在小说的第一章,反复萦绕于托马斯脑际的就是这个词:同情。他不断地想象特丽莎是一个“被放在树脂涂覆的草篮里顺水漂来的孩子”,就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最深切的同情。“同情”这个词,让有些读者误以为,托马斯对特丽莎的情感不是爱情,而是对可怜人的一种恩赐。仔细读一读P15-16关于同情一词的解释,就会明白,同情是“一种最强烈的感情想象力和心灵感应力,在感情的等级上,它至高无上”。

轻的又一个含义是“遗忘”。

请注意昆德拉在谈到法国大革命时说的这句话:“正因为他们涉及的那些事不复回归,于是革命那血的年代只不过变成了文字、理论和研讨而已,变得比鸿毛还轻,吓不了谁。”(P1)这是作者在小说的开头第一次直接提到“轻”这个字眼儿。随后,谈到“对希特勒的仇恨终于淡薄消解,这暴露了一个世界道德上深刻的堕落……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一切都可笑地被允许了。”(P2)这部分文字,提示我们“轻”的又一个含义是“遗忘”。有一句话,“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具有着“遗忘(背叛)”意味的“轻”,当然让生命无法承受。“人们只能凭借回想的依稀微光来辨识一切,包括断头台。”“多少年来,我一直想着托马斯,似乎只有凭借回想的折光,我才能看清他这个人。”昆德拉不仅自己回想,而且,还要带着他的读者们一起回想,让人们记住,记住历史,记住历史上的人们曾经怎样孜孜吃吃(矻矻)苟且营生地活过。

托马斯在面临“轻与重”的选择时茫然无措,“因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既不能把它同以前的生活相比较,也无法使其完美之后再来度过。”昆德拉让人们和他一起回想并记住托马斯,其目的在于,让后来的人们在面临“轻与重”、“灵与肉”的选择时,不再像托马斯那样茫然无措,犹豫不决,以至他经历过的一个个美妙的瞬间由此而丧失全部意义--历史的重要性之一就在于向人们提供经验。

“只发生一次的事,就是压根儿没有发生过的事(因为遗忘)。捷克人的历史不会重演了,欧洲的历史也不会重演了。捷克人和欧洲的历史的两张草图,来自命中注定无法有经验的人类的笔下。历史和个人的生命一样,轻得不能承受,轻若鸿毛,轻如尘埃,卷入太空,它是明天不复。

昆德拉揭示了人类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但他和我们一样,无力解决这个问题。因为“永劫回归”是不可能的。民族历史、个人生命都只有一次性,没有初排,没有草稿,选择也就变得毫无意义。我们不选择媚俗,又能选择什么呢?安知抗击媚俗的决心和勇气不是另一种更大的媚俗?一个生活在地球上的人怎么可能避免媚俗呢?如果媚俗不可避免,那么所有“沉重而艰难的决心”不都是轻若鸿毛吗?

这又是一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昆德拉由此对生命的终极意义表示了怀疑,而那是我们的前人认为理所当然而又坚信不疑的。我们无可选择又必须选择,我们反对媚俗又时时刻刻都在媚俗。

经典书评

昆德拉的宿命

--解读《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采薇

几乎每一句话里都有一个隐喻,每一段议论中都有一个陷阱,每一个细节中都藏着一个机关,每一次的话锋一转都是一个暗道。你刚刚觉得柳暗花明,忽然又山重水复。就这样,一重山水一重风景地吸引着你跋涉的脚步。困惑,惊喜,晕头转向,又豁然开朗。

每一章每一个细节都不容忽视,否则,你就会在那部喻象如原始丛林中的植物一样茂密的小说中迷失方向,找不到一个出口。也可能,你根本就进入不了那个“茂密的丛林”,努力跋涉半天,还只是徘徊在它边缘的草地上,看到一些不成气候的灌木,根本瞧不见一株让你不得不仰视才能窥其全貌的乔木。运气好的话,你或许可以用猎枪打到一两只兔子,但别幻想碰到九色神鹿。运气不好的话,你只能见到一团胡乱生长的毫无秩序的野草。

如果因为某种机缘,你幸运地进入了“丛林”,那你也必须在经过的每一个地方,小心地留下标记,并时常回头看看那些标记,前后对照着,记住前进中的每一次拐弯,每一次的升与降。否则,你就会迷失在丛林深处,像迷失在浓浓的雾中,再也找不到方向。如果,你能在领略到最美丽的风景之后,小心翼翼地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再走出丛林,你一定会无比欣喜,对“丛林”中的美景叹为观止。

第三遍仔细研读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时,我获得如此深切的感受。穿过那一片丛林,令我惊悸,让我的灵魂不安。对托马斯每一次行动选择的认识态度,都是昆德拉对读者灵魂的拷问。他让托马斯一次又一次地徘徊在“轻与重”“灵与肉”之间,也就一次又一次地拷问读者的灵魂。他像残酷的罗马统治者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受难一样,把他的读者也钉在沉重的十字架上。我几乎能够看到那个巨大的十字架就摆在面前,我几乎能够听到他抡起锤子“咣”“咣”地往我手上脚上钉钉子的声音,我当然也能因此而感觉到锥心的疼痛。“好了,你就呆在上面吧!自己想想清楚,是选择轻,还是选择重?是选择灵,还是选择肉?”一个狰狞的声音低沉地咆哮着……

真是难以想象,昆德拉需要具备怎样的机智,站在怎样一个俯瞰全局的高度,才能摆出这样一座巨大的迷宫,把那些“隐喻”“陷阱”“暗道”“机关”天衣无缝地构建在一起。让人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我喜欢你的原因,是你毫无媚俗,在媚俗的王国里,你是一个魔鬼。”(P9)与其说,这是萨宾娜对托马斯的欣赏,勿宁说,这是昆德拉坚定而又明确的自我表白(后面的文章中,我就会提到,小说中的主人公托马斯,其实就是作者昆德拉的化身)。能写出这样一部伟大的著作,说明昆德拉本身就是一个异类。和他的同胞卡夫卡一样的异类。《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和卡夫卡的《城堡》一样让人费解。

这样一本小说,不仅难懂,而且读来让人饱受思想上的折磨。如果没有准备好受难,就不要打开它。打开也毫无意义。不如省下时间去读一些流行的通俗小说,或许还可以从中看到一些花花草草。要不然,就读一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类的诗句,也可以让你对生活充满美好的想象。再不然,读一些小资女人写的,充满咖啡香气的散文,和写手一起享受一下坐在雅致的咖啡厅里把白天当黑夜过的情调。一不小心,你还可能意外地收到素不相识的人送你的99朵玫瑰,借着玫瑰的颜色,幻想浪漫吧!

沉重浮生与鲜秾爱意

作者:夏糖分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我读得很慢,不过倒也没中断过。07年的冬天到去年五月。半年多一些的时间,这期间我本身经历了许多事。一些经历加强了我对小说的理解,一些认识又推翻了之前对故事的臆测,然后堆垒成某一种冲动的炫目的执着的慨叹。

我从不曾把这部小说当做一个(或者几个)爱情故事来读,但也不是把爱情从书中抠去。的确,《轻》是在“对任何抒情形式的讽刺、质疑,对天真的彻底批判”。但是,米兰.昆德拉的这种来自“彼世”眼光的嘲讽并没有使他仅仅大处落墨,而是见他的讽刺质疑与彻底批判,揉碎了融化了重新浇注成为一种新的东西。而对书中主人公爱情的处理,就是这一过程中的最后一趟淬火,幸亏如此,避免了这部小说沦为形而上的一种佶屈聱牙。

如果说《玩笑》是知识分子在“布拉格之春”的激荡,是昆德拉并不成熟的反抗,是一种解冻。那么《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就是要对这种反抗这种解冻的全部抹杀。尽管昆德拉表示,自己的作品不是自传性质的记录,但无可否认因为俄狄浦斯丢掉工作的托马斯和因为《玩笑》解职的作者在一种莫可名状的轮回中具有了同样的孤寂。那么有没有什么能够栖身这孤寂,能够为作者的追忆提供一个注脚?有的,就是小说中无关轻重的爱情

中国人未必完全理解这种无关轻重。在我们的文化中,虽然除了“王宝钏苦守寒窑”,也有“潘金莲大闹葡萄架”,但是我们习惯了〔无冲突〕的搭配。而书中托马斯和特蕾莎却有强与弱的冲突,弗兰茨和萨比娜之间的不解之词,在这一点上昆德拉无疑是与我们相悖的。这种漠视矛盾的爱情甚至和西方意识形态中的“对于那种完整的希冀和追求就是所谓爱情”也不一致。它只能是属于捷克人。

在很长的时间里,捷克人无法撇清政治再去谈别的事。因而我们可以说,托马斯和特蕾莎的婚姻是建立在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的事实之上。如果没有苏军攻入布拉格的坦克,没有遍布俄国名字的苏黎世郊外,爱情就不复存在。行军的大兵踏步踩出河床,然后才有特蕾莎被放在篮子里顺着河漂过来。最后托马斯接纳了她。波西米亚地区的时局越沉重,他们的爱情就越轻盈,轻得卑不足道。

所以,“无能为力地朝院子里张望;在爱的激奋时刻听到自己的肚子作响:不知如何在背叛之路上止步;在伟大的进军行列中举起拳头”,等等。它们其实都分娩于一次野蛮粗暴的赫鲁晓夫式的军事打击,是萌芽于白色恐怖的红色蔷薇。

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处理?

弗朗索瓦.里卡尔再《大写的牧歌与小写的牧歌》中说“在这部作品中确实构成了一个中心的神话,因此也就构成了一个理解人类生存及我们所生活的世界的方式。”昆德拉企图以一种中欧的浓情蜜意作为看待世界的视界,甚至以这一方式来桥接现实与媚俗(kitsch)。

什么是媚俗?弗兰茨为了对萨比娜的信仰死去,他的妻子因为他的死亡圆满了自己的身份,而萨比娜正奔走在背叛的路上;托马斯开车去追回es muss sein的特蕾莎,却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其实是来自六个滑稽的偶然。小说家藉此说明,生活纠结在一种首尾相接(如同神话符号中的衔尾蛇)的反复时,就是一种媚俗。

这一观点曾见于昆德拉的其他作品中,比如:

受到乌托邦声音的迷惑,他们拼命挤进天堂的大门,但当大门在身后砰然关上时,他们却发现自己是在地狱里。这样的时刻使我感到,历史总是喜欢开怀大笑的

当然,它没有脱离昆德拉作品中的永恒主题:矛盾与挣扎。

小说中的爱情就是在这种矛盾与挣扎中放大的。特蕾莎说“我要你变老,比现在老上十岁,二十岁!”她始终对托马斯的强不安。最后在特蕾莎的梦里,托马斯不停止地趋于软弱,终于变成了“属于她,可以把在怀里的小动物”。可是在现实中,特蕾莎却是以更加软弱的姿态使托马斯屈服。她突然意识到:

她总是在内心深处责备托马斯爱她不够深。她认为自己的爱是无可指责的,而托马斯的简直就像是一种恩赐……她总是对自己说,她用了自己一生的软弱来反对托马斯。我们所有的人总是倾向于认为,强力是罪犯,而软弱是纯真的受害者。但现在特蕾莎意识到,在她这里真理恰恰相反。即使是她那些梦,在一个男人的感觉中仅仅是软弱而非坚强的梦,也展示了她对托马斯的伤害,迫使他退却。她的软弱是侵略性的,一直迫使他投降,直到最后完全丧失强力,变成了一只她怀中的兔子。她无法摆脱那个梦。

特蕾莎的彻悟本身就是矛盾的,在彻悟中否认着过去所有的坚持。书中最大的矛盾实际上是,在苏、波、匈、保、东德五国的包围下存活下来的主人公们,杀死他们的恰恰不是重,而是轻如鸿毛的媚俗。

米兰.昆德拉不是悲观的诅咒者,可要如何解释这辗转全书的谵妄与混乱?杜拉斯说写作是一种暗无天日的自杀。昆德拉正是站在死中,不断去盼望白日,去看生。悲剧迤逦着走过来,带着他的冷色调。必定在他的大氅里预留着对生命的祷祝。

用心读完全书,感染你的反而不是大师闳中肆外的大气,而是隐忍在爱的蹉跎中的涓涓始流的细腻。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的第一页写道:“假如你有幸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那么你此后一生中不论去到那里她都与你同在,因为巴黎是一席流动的盛宴。”我想这本书也将同巴黎一样,人性的光芒会依附在卡列宁的微笑里依附在这世俗的爱情中,照耀着。

写这篇书评时我应景儿地找来贝多芬听。不是书中提过的(很重要的)编号133的四重奏,而是升C小调第十四号钢琴奏鸣曲。这首更常被叫做《月光》的钢琴曲给我一种漂浮的意象,冲淡了小说给我的幻灭的痴缠。二百年前的奏鸣曲,二十年前的小说。我闭上眼睛。如同小说的末尾,“一只巨大的蝴蝶被光线一惊,飞离灯罩,在房间盘旋。下面,传来钢琴和小提琴微弱的声音”。要多久才明白飞起的其实是眩迷梦幻的神话。

影视资料

基本资料

中文名称:布拉格之恋

英文名称: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

更多中文片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沉重浮生、布拉格之春

出品

美国奥里马影片公司出品

影片类型

爱情/剧情

片长171分钟

国家/地区

美国

演职员表

导演

菲利普·考夫曼PhilipKaufman

编剧

米兰·昆德拉MilanKundera.....(novel)

让-克劳德·卡瑞尔Jean-ClaudeCarrière.....(screenplay)&

菲利普·考夫曼PhilipKaufman.....(screenplay)

演员

丹尼尔·戴-刘易斯DanielDayLewis.....Tomas

朱丽叶·比诺什JulietteBinoche.....Tereza

莉娜·奥琳LenaOlin.....Sabina

德雷克·德·林特DerekdeLint.....Franz

厄兰·约瑟夫森ErlandJosephson.....Ambassador

达尼尔·奥勒布里斯基DanielOlbrychski.....InteriorMinistryOfficial

斯特兰·斯卡斯加德StellanSkarsgård.....TheEngineer

科洛维斯·科尔尼拉ClovisCornillac.....BoyinBar

影片介绍

在表现“性”的题材方面,欧洲影片往往比好莱坞更少约束。从欧洲的艺术片中,观众既能在精神上受到启迪,又能得到感官刺激,本片即是这样一部模仿欧洲电影风格的作品。在这部影片中,性场面的表现泼辣大胆,一反美国电影隐晦含蓄的手法。为了使3位主角在展现自己的肉体时没有负担,导演特意起用了没有好莱坞明星背景的欧洲演员。由于影片风格酷似欧洲的艺术电影,以至于很多人误认为菲力普·考夫曼是一位欧洲导演。本片被评为1988年美国十佳影片之一,获戛纳电影奖。

本片的导演菲利普考夫曼很擅长从小说中提炼出最有价值的电影主题出来,在他以前的作品《情迷六月花》里展现出的是爱与欲, 《鹅毛笔》则是灵与肉,都是原著小说中的最为重要的核心。而考夫曼的这部《布拉格之恋》最主要青表达的是生命中的轻与重,与小说中深厚与凝重的阐述方式不同,考夫曼简单到单纯地用托马斯与特蕾莎之间长久而如战争的爱情,告诉我们这个哲学问题的答案。

整个故事发生在三个环境下:布拉格、日内瓦和一个宁静的村庄。三个环境的三种色调营造了三种不同的气氛,布拉格阴暗紧张加上时常压抑的气氛,给托马斯和特丽莎的爱情带来了一些慌张感。在苏军入侵布拉格之后的一段描写反抗人民的片段中,托马斯和特丽莎奔走在慌乱人群中间,让观众感觉到另一种抑郁。在布拉格,一切都很压抑,而阳光灿烂的日内瓦又是另外一个世界,在这里,托马斯逃离了祖国找到了自由,然而失落感又重新回到了特丽莎的身上,在这里她更加迷失自物,她宁愿回到压抑的布拉格,回归自己熟悉的生活。最终他们去到一个宁静的村庄,并在此找到了和谐爱情。改编自名著的电影一向处境艰难,有了原著的珠玉在前,人们的要求就很苛刻,而且文字和影像究竟有很大的差别,摆脱原著来单独地看待影片或许才比较公平。所以如果不去联想昆德拉所谓的“生命之轻”,撇开小说中的哲学探讨,用轻松的态度去看《布拉格之恋》,这的确是一部相当优秀的影片。

演员

瑞典演员莉娜·奥林曾参加过伯格曼的影片《排练之后》的演出,在本片中,莉娜·奥林饰演拼命追求独立性的萨比娜,她的表演颇富戏剧性。当年23岁的法国著名女星朱丽叶·比诺什饰演片中特丽莎,她是考夫曼从上百位候选者中挑选出来的。对于丹尼尔·刘易斯来说,本片是他表演生涯中值得纪念的一部,虽然当时他已因出演《看得见风景的房间》和《美丽洗衣店》等英国电影而在影坛崭露头角,本片使他打入了好莱坞,从而拓宽了他演艺事业的空间。

精彩花絮

·萨宾娜在她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住在美国的一所大房子,实际上这个房子的真正主人是影片剪辑师沃尔特·马秋。

1989年这部电影在俄罗斯首映,屏幕有严格限制,只能在午夜放映。尽管如此,每场还是有超过三千人前来观看,还有上千人只能站在门旁的过道上观望。很多人在此之前看到的电影都是反映捷克入侵,正是由于苏联政府把苏联入侵捷克这段史实修改成了自己是英雄,而捷克是叛乱者。对于大多数俄罗斯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换一种立场来看待这段历史。

影片使用了捷克导演詹·尼梅克的资料镜头,就是苏军坦克(1968年8月20日和21日)入城那段著名的“布拉格之春”。当时尼梅克正与约瑟夫·斯克沃莱吉拍摄的一部关于布拉格的纪录片,名为《布拉格清唱剧》(1968年)。影片还使用了曼·雷和比尔·布兰蒂的摄影素材。

本片成本为1700万美元,原计划在南斯拉夫拍外景,但是,由于“军方不愿意在南斯拉夫拍摄坦克入侵的镜头,因为他们不愿意得罪俄国人”,因此,许多外景后来只好在法国里昂及日内瓦等城市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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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1/15 21:45: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