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弗朗西斯·蓬热 |
释义 | 弗朗西斯·蓬热(Francis Ponge,1899~1988)是法国当代诗人,评论家。生于法国南方蒙彼利埃城的一个资产阶级家庭。青少年时代,他在欧洲作过广泛的旅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参加了抵抗运动,成为《行动报》的文学版主编。蓬热以他诗歌的总体成就荣获1981年国家诗歌大奖,1984年法兰西学院诗歌大奖和1985年法国文学艺术家协会的文学大奖。 蓬热虽然赞成古典主义的诗宗马莱伯,但他并不步古典主义诗人们的后尘:他不要高乃依似的情感一泻千里,也不要拉辛般的心迹如涓涓细流,他自有一套自我观察人生和世界的方法。他所描写的对象是客观事物。大自宇宙星辰,小至一草一木,无生命的坛坛罐罐,千变万化的人生长河,都是他目不转睛捕捉的对象。《雨》是散文,是诗,是画,笔力清新,情感入微,任凭你多少次地品味,都不会生厌烦之感。《阿维尼翁的回忆》和《我的树》中的客观事物本身就具有偌多的诗意,无须诗人将自己的情感强加于人。与法国当代诗歌的绝大多数主题相左,蓬热选取的诗歌题材永远是一些明确无误的事物,一个崇尚物质如神灵的唯物主义者。他的诗虽未形成一种流派,但对当代文学特别是对“客观派”文学影响巨大。 蓬热看到了所有的物的智慧和灵性,他写作的时候抛弃了自我,抛弃了象征、比喻,展现出另一立场的思考方式蓬热是非常重要的法国二战之后的诗人,据说影响了罗伯·格里耶等人,但目前还没有一部作品被翻译成汉语。国内很多散文选本都收入了《雨》、《蜗牛》或《手》等散文诗名篇。主要作品有:《采取事物的立场》、《大诗集》、《卷一》、《草场的制作》、《当代作坊》、《新新诗歌集》、《何为一只语言的无花果以及为何》、《写作的实践,或永恒的未完成》等。 在Francis Ponge的概念里,“认知”占很主要的位置。作为对20世纪文学与心理学的反映,这种“认知”既是针对世界与事物的,更是对自我的认知,Ponge可以说是继续了自普鲁斯特、纪德、克劳岱尔以来的探索。Ponge的“认知”,其首要条件就是与物件的遭遇与再发现,首度的遭遇即初次的激情是他诗的起点。《各种状态的虾》,《蜘蛛》,《新蜘蛛》,这些诗名看起来实在是相当自然主义,Ponge在其中要做的当然不是解剖学意义上的表达,以物为中心的书写加入了不计其数的双关语谐音,达到了韵脚与语意的双重试验性。他用自己的诗句阐释了“人与物”的主题,发展了萨特与超现实主义的思考,他认为在人与物之间存在着“失语的瞬间”,在这一失语的世界里充斥着从未被听见的呼唤,如何跨越这一失语状态而抵达物件的内在呼唤,并让人们听见物件的“声音”,在Ponge看来就是诗人的职责所在。诗人就是要到达与物件的首度遭遇本身的遭遇,在种种重叠的情绪中辨认出初次的激情,还物以其最真实的“物语”。 附:蓬热作品欣赏: 雨 -(蓬热著,于木译) 雨,落于我眼前的庭院;雨滴有快有慢。中央是层细纱帘幕(又如网),雨滴轻盈可终会跌落,路线不同可方向一致——大气瞬间纯洁的激情。粗重的雨一滴滴夹着风,落于左右两边的墙角。大如麦芽,或如蚕豆,甚至如弹子。窗的边框和把手上,有水平的水流;水倒悬在在向下的部分,好似涨起的软包装。如把锌皮屋顶尽收眼底,应会看到一层薄薄水膜,四处漫开;屋顶的凸凹,再加上它内部的涌动——无数的波纹。檐槽中凝神的雨水,平稳的流着;骤然垂直落下,看似一条匆忙梳理的辫子,在地面上粉碎;又弹起,好似一根根闪光的细针。 它每个形态都特别,有独特的声音。整体运作如一台精密的仪器,看似随意,但精确,好比一部座钟;那一团团的蒸汽便是雨沉重的钟摆。 垂到地面的水辫在报时,檐槽中有咕噜的声响,无数的小锣此起彼伏:一场精致而不做作的音乐会。 钟摆过轻时,有些齿轮还可以靠惯性继续旋转,可越来越慢,仪器最终会全部停下来。阳光重现,一切都消失,闪光的仪器已经蒸发:下雨了。 云
一个湿透,冰冷,亚麻般的水滴,从它使之平静的睫毛上被擦去。 那里蒸发的水珠形成…… 穿越千万颗星星。 所以,当它开始融化,它激起并想象一条温和的踪迹, 一个水晶羽毛掸子的公寓街区。 八月的夜晚 八月,傍晚的太阳从吊床上使我们迂回前进 到它固定于木板的巨大钉子上; 金色丝绸的梭子从织物的长度射出, 跃起如同振动的细线 或热浪中棕褐色蚊子的嗡嗡声。 偷闲片刻并品尝甜蜜的时光 它如弹性绷带一样将我们的伤口裹起。 野兽派的金色是衰败的荣耀的颜色, 足够愉快,因此尊严被禁止, 更有滋养而不是自满。 ……所以夜引诱我们,降落在我们身上, 召集你:地平线的赐福。 我的蓝色天堂 在牛蹄子的天空下,庞杂而敏捷,破碎的花从粘合良好的 叶堆中膨胀起来。 穿过压倒性的美妙大腿,擦过蓝松香的女孩们的衬裙展开。 然后,加糖的环礁爆发,半融化,在深奥的没有写下的期刊上,给人安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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