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保任制 |
释义 | 简介“保任”即保举之意,它的最基本特征是人事与法制挂钩,任人者要对被任者的行为承担法律责任。如《史记·范睢列传》载:“秦之法,任人而所任不善者,各以其罪罪之”。保任的原则不论在察举制时代还是在科举制时代,在选官中都被广泛运用。由于实行保任制,荐举得人与否及被荐人任职后的功过优劣,举主与之同其赏罚,所以就能比较有效地防止滥举现象发生。 宋朝“保任”制的形式,这其实是荐举制的一块翻版。不过,推荐者要对被推荐者负有法律责任,如被推荐人犯罪,推荐人连坐同罪或罪减一等不等。根据司马光的建议,荐举分为十科,如第一科为;“行义纯固可为师表科”。中、高级官员每年必须于十科内荐举三人,于中书省登记入册,以备选用。如无推荐或推荐人数不够的官员,酌情降职或另行处分。如推荐不当者,则连坐处罚。这在司马光时代,这一举措对负有推荐人才的官员压力很大,你不推荐人才,相应降职或作其他处分,你推荐错了人,一起连坐法办。 历史起源宋朝建国后,为了革除唐五代以来军阀割据的弊政,大力崇尚文官政治。宋朝设置卖官制度,虽有进纳授官、进纳补官、进纳出身、进纳买官、进纳官、进纳官人、进纳出身人、进纳人、进纳、纳粟、纳粟补官、纳粟授官、纳粟得官、入赀补官、纳赀授官、献助补官、献纳补官等各种名称,含义稍有差异,实际上则是一回事,只作为“权宜之制”。 《宋史》卷158《选举志》说:“太祖设官分职,多袭五代之制,稍损益之。凡入仕,有贡举、奏荫、摄署、流外、从军五等。”可知当时尚没有把进纳作为一种入仕门径。另据《宋会要》职官55之29,宋朝最初施行制度性卖官,是始于宋太宗淳化五年(公元994)正月:“诸州军经水潦处,许有物力户及职员等,情愿自将斛斗充助官中赈贷,当与等第恩泽酬奖。一千石赐爵一级,二千石与本州助教,三千石与本州文学,四千石试大理评事、三班借职,五千石与出身、(三班)奉职,七千石与别驾,不签书本州公事,一万石与殿直、太祝。”此处的“有物力户”较易解释,即是富民,“职员”估计即是“衙前职员”之简称,是指富民当衙前者。其它如三班借职、三班奉职、殿直属低等武官,而助教、文学、大理评事、别驾、太祝属低等文官。“与出身”则是特授科举出身,等同于对科举末等者的恩赐,而非正式及第者。据后引的记载看来,应是科举的科目之一的同学究出身。 可知北宋前期至中期的卖官仍分文、武两类,文官中的主簿、县尉到大理寺丞都属寄禄官,而非实职差遣。宋仁宗庆历七年(公元1047),规定在河北、京东、京西和开封府:“许诸色人进纳秆草,等第与恩泽。杂秆草每束湿重五十斤。一万五千束与本州助教,二万束与司马,二万五千束与长史,三万束与别驾,四万束与太庙斋郎,四万五千束与试衔、同学究出身,五万束与(主)簿、(县)尉、(三班)借职,六万束与(三班)奉职。秆草每束湿重一十五斤。二万束与摄助教,三万束与州助教,四万束与司马,五万束与长史,六万束与别驾,七万五千束与太庙斋郎,八万五千束与试衔、同学究出身,九万五千束与(主)簿、(县)尉、(三班)借职。” 这是进纳饲草的实例。“试衔”即“试衔官”。如宋神宗时,“剡人黄庸世以赀雄里中,纳粟,得试将作监主簿”。25胡宿《文恭集》卷18就保留了两份制词,一为“进纳梢草空名助教制”,二为“在京进纳斛斗,楚州等第戸房旺可将仕郎、守本州助教制”。当时的将仕郎属文散官,而非元丰改制后之寄禄官。 北宋末年,金军兵临开封城下,无能的宋廷企图奉献金银,而求金人退兵。城中“收簇大金犒赏金银”,“有广福坊李隶,已纳金六百七十四两,银一万四千七百四两九钱,葛关金六百两,银三千五百七两”。宋钦宗“御寳批李隶与成忠郎,葛关与保义郎。凡此同日数百户,以劝来者”。这是进纳金银卖官的实例。然而增加了数百名进纳人,却仍无补于皇朝的灭亡。 北宋末到南宋初,因财政异常拮据,又先后规定并降低了进纳货币的卖官价,当时由于在元丰改官制之后,故官名与北宋前期、中期有异。宋高宗绍兴末,有“右奉直大夫叶灼男右迪功郎叶均,献钱一万二千贯,循右文林郎”。奉直大夫已是正六品的文官,当时用“右”字代表非进士出身,其子叶均可能是荫补出身的迪功郎,献钱数与上引表中相合,而超升四阶,为右文林郎。另有“将仕郎戴公度献助军钱万缗,诏以为右从事郎”,超升三阶。已故名将杨政“妻崇国夫人南氏献助钱引十五万道,二子杨厦、杨庥特补成忠郎”。这是入赀四川纸币钱引,而补武官。此类都是官员入赀后升官的实例。 南宋初,财政窘急,不仅卖官,也卖实职差遣。绍兴末宋金再战,洪适上奏说:“戎车旣动,支费倍増,赋入有限,生财极难。纳粟入官旨挥,今巳半年,县邑至有计苗一石,敛钱一千,以资贴上户者。”强迫上户买官,而又以“计苗一石,敛钱一千”的方式,由其它人户“资贴”买官的上户。宋孝宗时,王师愈说,“无见钱以为籴本,或给官告、度牒”,“令州县变转现钱,不免强敷之于民”。如何“强敷之于民”的详情,已不得而知,但强制卖官,无疑在民间造成颇大的骚扰。 宋宁宗嘉定十一年(公元1218),“抚州岁起米纲,守臣移易水脚之费,抑进纳富民部餫”。强制进纳人运输米纲。南宋晚期,纸币楮券严重贬值,如“进纳迪功郎十七界(东南会子)十万贯”。文天祥在中举的《御试策》中说:“自献助迭见于豪家巨室而民困,自和籴不间于闾阎下户而民困,自所至贪官暴吏,视吾民如家鸡圈豕,惟所咀啖而民困,呜呼!东南民力竭矣!”当时强迫“豪家巨室”“献助”,也对他们为害甚烈。 南宋末年,贾似道推行公田法,向浙西富豪买田。由于官府根本无力支付钱财,故“买数少者,则全支楮券,稍多则银、券各半,又多则副以度牒,至多则加以登仕(郎)、将仕(郎)、校尉、承信(郎)、承节(郎)、安人、孺人告身。准直以登仕三千楮,将仕千楮,许赴漕试。校尉万楮,承信万五千,承节二万,则理为进纳。安人四千,孺人二千,此则几于白没矣”。如安人和孺人的外命妇封号也予以出售,倒是一项新发明。这与和籴时将官位向民间强制出售,如出一辙。 相关制度进纳人的阶级成份和进纳法:宋代能出钱买官者一般是“豪猾兼并之徒,屠酤市贩之辈”。进纳人按其阶级成份,无非是乡村户中的地主、坊郭户中的富商等。 刘攽《江南田家》诗讽刺说:“不如逐商贾,游闲事车航。朝廷虽多贤,正许赀为郎。”50如“宿州临涣县栁子鎭市戸进纳斛斗人朱亿”属镇坊郭富户,因“能输积,以助有司”,“赒恤阻饥”,其弟朱杰“褒赐一官”,为“本州助教”。51在北宋一些金石题名中有“市户、守本州助教成公济、陈士敏”,“市户、承信郎杨名”。他们无疑都是进纳人。又如《夷坚支癸》卷6《尹大将仕》说:“秀州广平桥尹大郎将仕,其家本微,致力治生,虽无田庄,而浮财颇裕。”他没有田产,大约是单纯由商人进纳入仕,而得将仕郎。 在强调科举出身的时代,就士大夫辈看来,对进纳人采取各种限制和裁抑的规定,是理所当然的。故欧阳修说:“窃以募民入粟,鬻以官爵,盖是国家权宜不得巳之事。苟遇军须阙乏,不欲科率人民,权许兼并之家进纳,诱以官爵,盖备一时缓急之用。” 宋仁宗庆历时,李觏致范仲淹信中说:“且时卖官,虽大理评事,无虑一万缗耳。假如此寺只费十万缗,亦当十员京官矣。彼十员京官以常例任使,数年之后,便当临民,以为万戸县尹,则十万家之祸,又以为十万戸郡守,则百万家之祸矣。若辍一寺之费,而不卖十员京官,是免百万家之祸。”苏轼说:“入赀而仕者,皆得补郡县之吏,彼知其终不得迁,亦将逞一时之欲,无所不至。”针对进纳授官者作为官场特殊群体,宋朝还专门制订了“进纳法”。其用意无非是尽量压低他们的地位,减削他们的特权,并加以各种限制。历代还对进纳法作了不少修订和补充。 宋代的官户自然是与民户身份有重大差别,官户“谓品官,其亡殁者有荫同”,“诸称品官之家者,谓品官父、祖、子、孙及同居者”。但对“进纳买官”者而论,却大大提高了官户的门槛,“系有正法,惟因军功、捕盗,或选人换授,至升朝官,方许作官户”。升朝官即朝官,在元丰改制后,须至正八品文官通直郎和武官修武郎以上,方能算是官户。故杜纯说:“入赀得承务郎以上,犹不为官戸,葢嫌其逃赋役,困平民也。”从九品的承务郎是文臣京官的最低一阶,即使当了京官仍不算是官户。 宋朝历代对进纳人作了许多专门的限制性规定。宋真宗时已规定,对进纳人“州县官不许接坐,止令庭参”。“诏富民得试衔官者,不得与州县官属、使臣接见,如曽应举及衣冠之族不在此限”。此处的“富民得试衔官者”无非是进纳人。宋仁宗庆历三年(公元1043)“诏吏部流内铨,縁边州军地临两界处,自今毋得注进纳人”。翌年又“诏吏部流内铨,进纳授官人举县令者,须及五考,有所部升朝官三人同奏举,乃听施行”。这是对他们任官地区和充任县令所作的限制。庆历七年(公元1047),又诏“应纳粟授官人不除司理、司法参军洎上州判官。资考深,无过犯,方注主簿、县尉。如循资入县令、録事参军者,铨司依格注拟,止令临监物务”。嘉祐时,“诏凡入赀为郎,至升朝者,戸役皆免之,京官不得免衙前,自余免其身而止。若入官后,増置田产直五千万以上者,复役如初,佣代者聴之”。66包拯曾为进纳人与皇亲议婚而上奏:“臣窃闻旧开矾铺进纳授官人李绶男与故申王宫承俊为亲,将就婚卺。中外传闻,莫不骇愕。检会御史台编敕节文,应皇属议亲,并令具门阀次第,委宗正寺官审覆,须的是衣冠之后,非阘冗庸贱之伍,富商大贾之门。差渉不实,会赦不原其罪,仍仰抨弹之官常加采听。又太常礼院勑,大宗正司奏,不是工商伎术之家,听许为亲。其李绶男正碍条制。” 到宋神宗元丰元年(公元1078),又对婚姻有作一步规定:“宗室缌麻以上亲,委主婚者择三代中有二代非诸司出职及进纳、伎术、工商、杂类、恶逆之家子孙,方许嫁娶。”宋哲宗时又重复此规定。这是在与宗室女子通婚方面,所作的岐视性规定。 宋神宗时,“诏进纳出身人,有旨落进纳字者,不以官户例减役钱”。即使在名义上改换了进纳出身,仍不得与其它官户那样,减除一半役钱。至晚在熙宁时,“进纳授试衔,入下州判、司,中、下县簿、尉;授太庙斋郎,入中州判、司,中县簿、尉”。“进纳出身三任七考,曾省试下第二任五考,入下州令、录,仍差监当”。但前引宋仁宗庆历七年进纳秆草的规定,试衔的地位是高于太庙斋郎,而此处则是低于太庙斋郎。史称“元丰进纳官法,多所裁抑。应入令、录及因赏得职官,止与监当,该磨勘者换授降等使臣,仍不免科率”71这是在升迁和差遣上有严格限制,判、司、簿、尉、令、录等都属文官选人,“该磨勘者换授”武官“降等使臣”,只能任低等的管理税收等杂务的监当官,并且不得免除科率,即科配的杂税。 南宋初,宋高宗“诏进纳授官人毋得注令、录”,又诏:“今后应纳粟别作名目补官人,不得注亲民、刑法官。见在任人罢任,到(吏)部别作注授,仍不注司理、司法(参军)”,又重申北宋的差遣限制。绍兴四年(公元1134),又规定“应纳赀授官,武臣至大夫日,遇郊方许封赠”。 南宋初,李纲在一份公文中说:“窃见都督行府札子,颁降官告,劝诱上户进纳。文臣自宣敎郎至迪功郎,武臣自修武郎至承信郎,价直各有等差,计钱六十一万贯。内宣敎郎六万贯,迪功郎一万贯,其馀升降,各以万五千贯为率。契勘自来进纳文臣,止于判、司、薄、尉,遇有功改官,即转入右列。盖所以清流品,重名器也。今以京、朝官许之进纳,恐失本意。”此处所谓“进纳文臣,止于判、司、薄、尉”,是沿用元丰改制前的官名,包括军巡判官,司理、司法、司户参军,主簿、县尉。相当于元丰改制后的迪功郎。前引宋真宗时的卖官规定,当时最高可以出售大理寺丞,高于“薄、尉”十一阶,已经属京官之列,又按前引宋仁宗庆历时李觏所说,出售大理评事,也属京官。但后来为了“清流品,重名器”,不再出售京官,而将卖官限制在文官判、司、薄、尉,即迪功郎一阶,再要转官,就升入“右列”,即改为武官。李纲之说实际上沿用了前述宋神宗时的规定。 陈傅良说,按规定,“进纳人至从义郎止”。所谓“止”,是指“止法”。“止法尤为严密”,75进纳人官至从八品的武官从义郎一般情况下就不得升迁,但在特殊情况下,还是可以继续升迁。《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14《进纳授官人升改名田之制》记录了南宋时对进纳人升官等限制性的规定如下:“凡进纳授官人升改名田之制,历任六考,有举主四员,与移注。历任十考,有改官举主七员,与磨勘。即因获盗应循从事郎以上者,具奏,降等与使臣。其因军功、捕盗,得改官酬奨。如不愿换使臣,比类循资,至承直郎止。郎(即)因军功、捕盗而转至升朝,非军功、捕盗而转至大夫者,听免差科,科配如官户。” 此处所说的从八品承直郎是文官,属低等文官选人的最高一阶,也属进纳人的“止法”。“即因获盗应循从事郎以上者,具奏,降等与使臣”,文官从事郎属选人第四等,使臣是十阶小武官的通称。从事郎再要升官,即改为武官。这与前引李纲之说大致相合,说明进纳人一般不得升京官。然而“因军功、捕盗”等特殊情况,仍可突破止法,继续升迁至京官和朝官。“历任六考,有举主四员”,与《宋史》卷169《职官志》所载相同,可知至晚是熙宁时即是此。 《燕翼诒谋录》卷5说:“纳粟补官,始以拯饥,后以募民实粟于边。自王安石开边,国用不足,而致粟于边颇艰,应募者寡。元祐二年八月,诏进纳人许其改官,歴四任十考,増举主二员,职司二,常员五,自此人乐于应募。此法虽明,未闻有改秩者。或谓中兴以后,有一人官至太守,忘其姓名。”“职司”是指需要有转运使之类作举主奏举,而“常员”一般是指某机构的常设定额官员,但在奏举中是作为有别于职司的“常员举主”。76此说与前引《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之说的考数和举主有所出入,其实是反映了北宋熙丰之制、元祐之制与南宋之制三者的差异,宋代在理论上还是对官员一年一次考课。关于荐举,按照规定:“诸进纳出身人系承直郎以下,成四考者,许荐举。”这又是荐举方面的限制。 宋理宗端平时成书的《朝野类要》卷3《进纳》说:“有因纳粟赈粜及助边者,有只纳粟,则得不理选限文资者,俗谓之买官。此不可以就试出身也。”文字虽短,却不易理解。所谓“不理选限文资”,乃是指进纳人到吏部侍郎左选参与铨选委任没有期限,其实是不得参与铨选委任。“不可以就试出身”,似指当时已取消了北宋前期至中期进纳“与出身”的旧制,但不应理解为进纳人不得参加科举考试。南宋时记载说:“铨法,进纳人年二十五以上试中,方许注阙。”说明对进纳人还是有正常的铨试制度。南宋中期的韩元吉《措置武臣关升札子》说:“武臣则惟有关升亲民(官)一节,其法颇异。故武举、军班、武艺、特奏名出身人止用两任四年。馀人皆用两任六年,虽有考第之差,而无举主之限。惟进纳人用七考,有监司、知州、通判三员奏举,始得亲民。” 这表明当时已改变了宋高宗时进纳人不得出任亲民官的禁令,但他们如果出任亲民官,也比武举、军班、武艺、特奏名等其它出身的官员麻烦。 一般说来,宋朝并不限制进纳人参加科举考试。但也有个别限制。如宋高宗时,规定博学宏辞科,“除归明、流外、入赀及尝犯赃人外,公卿大夫子弟之俊秀者皆得试”。宋宁宗时,规定科举明法科“禁杂流、入赀人收试”。 宋理宗淳祐二年(公元1242),“诏进纳入官犯赃人永不许注授”。83这当然是反映了“进纳入官犯赃”者过多的史实。淳祐十一年,又规定“纳粟人虽有考第、举主,并不听辟为(县)令”。从残存的《吏部条法》看来,当时对进纳人的差注、辟举、关升、磨勘等,较前代或有所修改和补充,今分别介绍於下。 (一)辟举:《淳祐令》明确规定:“诸进纳出身人,不许举辟(谓奏举、奏辟差遣)。”宋理宗宝祐四年(公元1256)的圣旨还强调:“进纳人亦当遵守条格,不得妄行辟差,不应受辟而辄行求辟。”这可能是淳祐时的新规定,断绝了进纳人通过辟举而升迁之路。 (二)差注:“应三色官,谓流外、进纳、摄官,有举主贰员,听与选阙”。“三色官并无举主人,不得权注”“诸广南远地阙”。“诸职田优厚处,非奏辟及占射差遣人,不许连任。其进纳及曾犯赃罪,若入小处者并不占”。“诸职田中等以上阙,不注曾犯赃罪及前任停替若进纳人”。 “诸独员县令阙(簿、尉兼管同),不注犯赃罪、私罪情重,两犯公罪徒,或前任停替并年陆拾以上,若流外、进纳及未成考人”。又引淳熙九年(公元1182)敕,吏部奏:“司理(参军)窠阙,进纳人在法不许差注。缘有本是进纳,而不以进纳为名,与无出身同者,近年有授予司理差遣不一。今看详欲将不曾发举试下,实是进纳赈济,而不以进纳为名之人,并依条不注司理。”得到批准。绍熙三年(公元1192)敕又强调了“司理与录参(录事参军)”,“进纳”等“皆不在此选”。“应进纳人,不注县尉差遣”,进纳人“不注盐场、盐仓、支盐关”。排岸司“应注”“进纳出身经任,无赃罪,私罪情重人,不限年甲”。作院“应注”“进纳先亲民,次监当经任人,不限年甲”。巡辖“应注”“进纳经任,识字,年未六十人”。缉捕盗贼“应注”“进纳经任,年未五十人。如无人就,仍差不识字,年未六十人”。指使“应注”“进纳,不拘已未经任,并听注,仍不注赃罪人”。“进纳得官,及不系试中材武人,而辟巡检、知县,须入未满辟通判与帅机”。“进纳、特科人不许辟县尉”。 “应进纳人陆考,有职官或县令举主肆员,与移注”。宝庆元年(公元1225)规定,“吏部措置选人,已注授差遣,委的有依条应避之亲证条”,“其进纳人证恩科、吏职,法不许与人对换”。 (三)关升和磨勘:“诸进纳人陆考,有职官或县令举主肆员,与移注。肆任拾考,有改官举主柒员,与磨勘”。91“应选人进纳出身,历任拾考,有改官举主柒员,与磨勘,改合入官”。对照前引《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14《进纳授官人升改名田之制》,可知南宋後期,对举主的要求更为具体。“应进纳人叁任柒考,曾省试〔下〕者两任伍考,与令、录,候参选照条关升从政郎”。“应进纳使臣(校尉同),监当满柒年,无遗阙,内须历名色伍考,有监司或知、通奏举升陟者,有叁员,年叁拾以上,许到部关升亲民。如侍从所举者,谓当监司员数”。这是对进纳人不得任亲民官有所松动。另一条有所补充,“诸进纳人监当满柒年,无遗阙,有监司、知州、通判通及叁员,同罪奏举升陟者,与亲民。其磨勘自参部後,承信郎肆年,承节郎以上伍年,各经住程干办叁年以上,有上项官贰员保举,许磨勘,以後即依其馀使臣条例”。“住程”一词相当费解,可能是指在相当年限内任同一差遣。“诸流外、进纳人获盗,应循从事郎以上奏闻,降等与使臣。诸献纳补官人,因军功、捕盗,得改官酬奖,如不愿换使臣,与比类循〔资〕,至承直郎”。“诸进纳出身人磨勘,至从义郎止”。“诸省试下举人,因进纳授官,於元补文书内不坐进纳名目者,举、改官职官、县令,即依进纳例”。“进纳出身人,初该磨勘,合理陆年,住程到任叁年,举主贰员”。“进武校尉初该磨勘,除进纳出身人合理陆年,住程叁年,举主贰员,其馀人合理伍年,住程贰年。虽於校尉上理年已满,住程未及,或住程已及,年限未满,自不该磨勘”。“诸荫补、进纳,因锁试并赐出身者,并同有出身,理为磨勘”。101这是允许进纳人参加贡举,改变官场出身,“有出身”即是指科举出身。 “致仕拟官:从事郎以上,右改合入官,进纳循资;从政郎、修职郎,右改合入官,进纳、流外循资;迪功郎,右改合入官,进纳陆考,流外肆考,及已任上州判、司,并循资,馀守本官致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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