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赵惇 |
释义 | 赵惇(1147年——1200年),庙号光宗,南宋第三位皇帝(1190年——1194年在位),在位5年,享年54岁,死后谥号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 中文名:赵惇 国籍:中国 民族:汉族 出生日期:1147年 逝世日期:1200年 职业:皇帝 陵墓:永崇陵 庙号:光宗 年号:绍熙 在位:1189年2月18日—1194年7月24日 生平宋光宗赵惇,宋朝第十二位皇帝,南宋第三位皇帝,孝宗和郭皇后第三子,绍兴十七年丁卯年九月四日乙丑(1147年9月30日)生于藩邸宫中〔光宗把这天定为重明节〕,属相兔。光宗于淳熙十六年二月二日(1189年2月18日)—绍熙五年七月五日(1194年7月24日)在位,当政共计6年,年号绍熙:绍熙元年正月一日(1190年2月7日)—绍熙五年七月五日(1194年7月24日),年号使用5年。庆元二年十月三日,上尊号圣安寿仁皇帝。庆元六年八月八日辛卯(1200年9月17日)光宗崩殂于寿康宫,享年54岁,后葬光宗于永崇陵。十一月十四日丙寅,庙号光宗,谥号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嘉泰三年(1203年)十一月八日壬申,加谥号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 光宗在位光宗赵惇是南宋第三位皇帝。他43岁登极,仅仅过了两年,就患上了精神疾病。光宗是宋朝所有皇帝中比较昏庸的一位。他受父宋孝宗禅位而登基做皇帝以后,已经43岁。宋光宗体弱多病,又没有安邦治国之才,而且光宗听取奸臣谗言,罢免辛弃疾等主战派大臣,又由当时著名的妒妇,心狠手辣的李皇后来执政,奸佞当道,朝政从宋孝宗时的清明转向腐败,宋光宗自己却不思朝政,沉湎于酒色之中。 光宗历来就与孝宗不和,宋孝宗逊位后他长期不去探望。绍熙五年(1194年),宋孝宗得病,宋光宗既不请人看病又不去探望孝宗,乃至孝宗病逝他也不服丧。因此,大臣韩侂胄和赵汝愚经过太皇太后允许,逼迫光宗退位。光宗只好让位于太子赵扩,自己闲居临安寿康宫,自称“太上皇”。赵扩主持完宋孝宗的葬礼,就登基做皇帝,是为宋宁宗,光宗死后葬于永崇陵(今浙江绍兴东南35里处宝山)。 两宋历史上患有精神障碍的皇室子弟并不罕见,如太宗之弟赵廷美、太祖长子赵德昭、太宗长子赵元佐和六子赵元偓,他们的死都与心理疾病有关。这或许是出于某种遗传,加上统治集团内部无休止的勾心斗角,一些皇室成员的人格和心理不可避免地受到某种程度的损害。光宗的病态心理源于他对父亲的猜忌和对妻子的惧怕,在位6年间,他的病情不断加重,最后不得不在48岁时退位。光宗在位时间虽短,却在宋代历史上写下了极为奇特的一笔。 不孝之君“孝”子:从东宫“孝子”到不孝之君 孝宗皇后郭氏共生4子,长子邓王赵愭,次子庆王赵恺,三子恭王赵惇(即光宗),四子早夭。孝宗最先立赵愭为皇太子,但不久病死。按照礼法,庆王、恭王同为嫡出,当立年长的庆王为太子。然而,孝宗认为庆王秉性过于宽厚仁慈,不如恭王“英武类己”,决定舍长立幼,于乾道七年(1171)二月立恭王赵惇为太子。有意思的是,孝宗对并非自己生父的高宗谦恭仁孝,而光宗对生身之父孝宗却一直怀着极大的疑惧和不信任。在东宫时,为了稳定储君的地位,光宗尚能对孝宗毕恭毕敬,而一旦登上皇位,父子之间的矛盾便开始凸现出来,并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日益尖锐。 权力中心东宫历来都是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太子言行稍有疏忽,不仅储君之位不保,而且还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赵惇深知这一点,因此,他入主东宫后,勤奋好学,一举一动严守礼法,对孝宗克尽孝道。孝宗情绪好时,太子也“喜动于色”,反之则“愀(qiǎo)然忧见于色”。孝宗常以诗作赐与太子,不断提醒他继承自己恢复故国之宏图壮志,太子在和诗中也竭尽所能地称颂父皇的功绩,努力表现自己的中兴大志。这种父唱子和无疑使孝宗更感欣慰,太子似乎的确继承了他的英武与志向。 赵惇小心翼翼地在东宫作了十几年孝子,年过不惑,却仍不见孝宗有将皇位传给他的意向,终于有些耐不住了。一天,太子向孝宗试探道:“我的胡须已经开始白了,有人送来染胡须的药,我却没敢用。”孝宗听出了儿子的弦外之音,答道:“有白胡须好,正好向天下显示你的老成,要染须药有什么用!”太子碰了软钉子,从此不敢再向孝宗提及此事,转而求助于太皇太后吴氏(高宗皇后)。他多次宴请太皇太后品尝时鲜美味,太皇太后心知肚明,在某些场合也曾向孝宗暗示过,应该早点传位给太子,但得到的回答却是太子还须历练。父亲威严强干,又迟迟不肯放权,这也许已经给太子的心里投下了某种不祥的阴影。 淳熙十四年(1187)十月,高宗驾崩,孝宗悲痛欲绝。对高宗的禅位之恩,孝宗一直心存感激,加上自己已年逾六旬,对恢复中原也深感力不从心,因此他一改以往为先帝服丧以日代月的惯例,坚持守三年之丧,既表明他对高宗的孝心,也借机摆脱烦琐的政务。淳熙十六年二月,时年43岁的赵惇终于盼到了内禅大典。孝宗传位于太子后,退居重华宫。他原本希望能像高宗那样,悠闲地安度晚年,却没有料到父子之间的矛盾与冲突骤然剧烈起来。 登上了帝位的光宗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必要装出“孝子”的模样来讨孝宗的欢心了。即位之初,他还曾仿效孝宗侍奉高宗的先例,每月4次朝见重华宫,偶尔也会陪孝宗宴饮、游赏,但是没过多长时间,光宗便开始找借口回避这种例行公事,父子间的隔阂逐渐显现出来。 绍熙初,光宗独自率宫中嫔妃游览聚景园。大臣们对此议论纷纷,认为高宗在世时,孝宗凡出游,必恭请高宗同行,而光宗只顾自己游玩。看到这样的奏章,光宗极为恼火,恰逢此时孝宗遣宦官赐玉杯给光宗,光宗余怒未息,手握不稳,不小心打碎了玉杯。宦官回到重华宫,将事情的经过掐头去尾,只禀报说:“皇上一见太上皇赏赐,非常气愤,连玉杯都摔碎了。”孝宗心中自然不快。另有一次,孝宗游东园,按例光宗应前往侍奉,可到了家宴之时,却仍不见他的踪影。一向搬弄是非的重华宫宦官故意在园中放出一群鸡,命人捉又捉不着,便相与大呼:“今天捉鸡不着!”当时临安人称乞酒食于人为“捉鸡”,宦官们显然语带讥讽,暗指孝宗寄人篱下的处境。孝宗虽佯装不闻,但内心的愤怒与痛苦可想而知,毕竟光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连起码的礼数都没有,作为父亲,岂能听之任之? 立储分歧种种迹象已让孝宗感觉到光宗对自己的冷落和怠慢,而在立储问题上,父子二人意见严重分歧,进一步激化了原有的矛盾。光宗皇后李氏只生有嘉王赵扩一人,立为太子,本是顺理成章之事,但却受到孝宗的阻挠。可能是因为嘉王天性懦弱,孝宗认为其不适宜继承皇位,相比之下,魏王赵恺的儿子嘉国公赵抦生性聪慧,深得孝宗喜爱。当初光宗取代了二哥赵恺,成为太子,如今孝宗却宠爱赵恺之子,不同意将嘉王立为储君,无形中加深了光宗心中对孝宗本就存在的猜忌,让光宗时时感到恐惧和不安。在他看来,父亲似乎不仅对嘉王的太子地位,甚至对自己的皇位,都是潜在的巨大威胁。在别有用心的李后和宦官们不断离间挑拨下,这种恐惧感逐渐成为光宗挥之不去的阴影,其心理和精神压力越来越大,终于导致了无端猜疑和极度偏执的症状。他视重华宫为畏途,不再定期前去问安,尽可能躲避着孝宗。天子孝行有亏,臣子劝谏责无旁贷,而臣僚们的这些言行更激起光宗的固执与疑惧,终于引发历时数年的过宫风波。 光宗病情不断加重,皇后李氏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生性妒悍,又有着强烈的权力欲。一方面,她独霸后宫,不允许任何女人与她争宠,光宗对此只有忍气吞声,抑郁不乐;另一方面,她视孝宗夫妇为她皇后地位的最大威胁,想方设法离间孝宗、光宗父子,从很大程度上加剧了光宗的病态心理。 宋代的相士李后出身武将之家。据说她出生时,其父李道的军营前有黑凤栖息,遂起名“凤娘”。李氏十几岁时,一个擅长相面之术的道士皇甫坦到李府作客,李道命女儿出来拜见,皇甫坦故作惊惶之状,不敢接受,说:“令嫒将来必贵为天下之母,怎敢受她的拜礼呢!”绍兴末年他受到高宗的召见,鼎力举荐李氏,说:“臣为陛下做媒来了,为陛下寻得个孙媳妇。”接着把李氏出生时的故事说得天花乱坠,高宗听信其言,遂聘李氏为恭王赵惇之妃。 在做恭王妃期间,李氏尚能安分守己。恭王被立为太子后,太子妃李氏开始暴露出她骄横蛮悍、无事生非的本性。她不断在高宗、孝宗、太子三宫之间搬弄是非,到高宗那里埋怨孝宗为太子选的左右侍臣不好,在孝宗面前又诉说太子的长短。高宗方后悔不已,在与吴皇后的谈话中,他认为自己受了皇甫坦的蒙骗而撮合了这门亲事。 孝宗对李氏的做法也十分反感,屡屡训斥她道:“你应该学太上皇后的后妃之德,若再插手太子事务,朕宁可废掉你!”孝宗的劝诫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在李氏心中播下了怨恨的种子。淳熙末年,孝宗召集宰执大臣,表示自己欲行内禅之举,大臣们都交口赞同,惟独知枢密院事黄洽不发一语,孝宗问他:“卿意如何?”黄洽回奏道:“太子可负大任,但李氏不足以母仪天下,望陛下三思。”尽管孝宗对太子妃有所不满,但如此直言不讳,令孝宗难以接受,毕竟李氏是自己的儿媳。黄洽接着奏道:“陛下问臣,臣不敢不言。他日陛下想起臣的这番话,再想见臣恐怕是难有机会了。”退朝后,黄洽即请求辞职。此时,孝宗以为李氏虽然刁蛮骄横,还不至于祸乱朝政,凌驾于皇帝之上,但事实却不幸被黄洽言中。 光宗即位,李氏成为皇后,越发肆无忌惮。面对强悍的妻子,懦弱的光宗既惧怕又无可奈何。一次,光宗洗手时见端着盥(ɡuàn)盆的宫女双手细白,不禁喜形于色,不料被皇后看在眼里。几天后,李后派人送来一具食盒,光宗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是上次那个端盆宫女的双手。一个宫女因为手白而得到光宗的好感,李氏尚且不能容忍,对于光宗宠爱的妃嫔,她更是必欲除之而后快。光宗还在东宫时,高宗曾赐给他一名侍姬黄氏,光宗即位后晋为贵妃,倍受光宗宠爱,李后自然妒火中烧,她趁光宗出宫祭祀之机,虐杀黄贵妃,然后派人告诉光宗说黄贵妃“暴死”。光宗明知是皇后下的毒手,但惊骇伤心之余,除了哭泣,连质问皇后的勇气都没有。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与第二天祭祀时发生的一连串怪事,直接导致光宗的精神彻底崩溃。 通杀爱妃绍熙二年(1191)十一月,李氏趁光宗离宫之机,杀死了他宠爱的黄贵妃。光宗闻讯,虽万分伤心,却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将痛苦埋藏于心。次日,光宗强打精神,主持祭祀天地的大礼。仪式进行过程中,突然刮起狂风,大雨倾盆而下,祭坛上的灯烛也燃起大火,祭祀被迫中断。接连两次精神上遭受如此大的刺激,光宗“心疾”加重,精神疾病彻底发作了,对孝宗的疑惧也日甚一日。每到一月四朝的日子,他就托词不去,有时明明事先宣布过宫,可又言而无信,临时变卦。后来他干脆以孝宗的名义颁降免去过宫的诏旨。如此行为无疑有损天子“圣德”,大臣们纷纷上奏劝谏光宗要尽人子之道。光宗偶尔也心有所感,绍熙三年十二月到次年正月,他三次赴重华宫朝见,但不久又故态复萌,数月不过宫问安。朝野上下,市井街头,对当朝天子的不孝之举议论纷纷,太学生们也加入了劝谏的行列,上百人上书要求光宗过宫,而光宗依然故我,根本不理睬外间舆论。 绍熙五年,孝宗得病,光宗仍一次也没有过宫探视。亲生儿子冷落自己到这种地步,孝宗心中充满了失望、悒(yì)郁与悲伤,病情急转直下。五月,孝宗病重。太学生们听说光宗此时竟然还在后宫玩乐,并不过宫省亲问疾,便写了一篇《拟行乐表》,其中两句说“周公欺我,愿焚《酒诰》于康衢;孔子空言,请束《孝经》于高阁”,辛辣地讽刺了光宗的不孝无德。 与此同时,群臣因光宗不从劝谏,纷纷上疏自求罢黜,居家待罪,“举朝求去,如出一口”,光宗统统下诏不许。丞相留正等大臣再三恳请光宗过宫探视孝宗病情,光宗不听,拂衣而去。留正紧拉光宗的衣裾,苦苦进谏,光宗仍不为所动,自回内宫,群臣只得恸哭而退。都城百姓对光宗的强烈不满至此也达到了顶点,不加掩饰地表露出来,曾经藏在心里的愤怒,现在“勃勃然怒形于色矣”,过去只是私下里议论,现在“嚣嚣然传于道矣”。 六月,孝宗驾崩,光宗仍然不顾百官奏请,连丧事也不肯主持,只得由太皇太后吴氏代其主丧。实际上,光宗内心深处仍然畏惧着孝宗,他不相信孝宗已死,以为这是一个篡夺自己皇位的圈套。他不仅安居深宫,宴饮如故,不为孝宗服丧,而且担心遭人暗算,时刻佩剑带弓以自卫。然而,正在这位不孝的皇帝终日提防自己父亲的时候,他却万万没有料到,皇位已经被自己的儿子悄悄地取代。绍熙五年七月,嘉王赵扩在太皇太后的支持和大臣赵汝愚、韩侂(tuō)胄等人的拥立下即位,是为宁宗。 “贤”妻:搬弄是非的李后及其下场 搬弄是非李氏一向对孝宗夫妇傲慢无礼,一次,孝宗皇后谢氏好言规劝她注意礼仪,她竟恼羞成怒,反驳道:“我是官家的结发夫妻!”言外之意宋代的药铺,是讥讽谢氏由嫔妃册为中宫,在场的孝宗闻此勃然大怒。以前他说废黜还只是想警告一下李氏,希望其有所收敛,但经过此事以后,他真的有此打算了。他召来老臣史浩,私下商议废后之事,但史浩认为光宗初立,此举会引起天下议论,不利于政局稳定,执意不从,废后之事只得作罢。孝宗废后的警告对李氏来说,时时如芒刺在背。为了保住凤冠,她更得牢牢地控制住光宗,使其疏远孝宗,只相信和依赖自己。 孝宗为给爱子治病,搜集到民间秘方,照方和好了药,本可差人给光宗送去,但孝宗恐怕被李后所阻,就准备等光宗来重华宫问安的时候让他服用。李氏此前已经听说孝宗不同意立自己的儿子嘉王为太子的事情,认为孝宗是借机来发泄对自己的不满,此番孝宗让光宗过宫服药,更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以为这是孝宗要毒害光宗的一个阴谋,自己的皇后之位也会因此而受到极大的威胁,便极力阻止光宗去见孝宗。不久以后的一次宴会上,李氏当面向孝宗提出立嘉王为储,孝宗沉吟不决,李氏竟然责问道:“我是你赵家正式聘来的,嘉王是我亲生的,为什么不能立为太子?”孝宗大怒,拂袖离席。回宫后,李氏向光宗哭诉,又重提服药之事,说孝宗对光宗有废立之意。光宗本就对孝宗不肯立嘉王耿耿于怀,李氏这一番添枝加叶的挑唆从侧面“证实”了他无端的猜疑。此后的一年多时间里,他再也不愿去重华宫朝见孝宗夫妇了。 在光宗突然发病的当晚,孝宗亲自过宫探视,看到儿子满口呓语,不省人事,不禁又急又气,召来李后厉声训斥道:“你不好好照顾皇帝,以致他病成这样。万一皇帝有何不测,我就灭了你李家!”接着嘱咐丞相留正劝谏光宗保重身体,若光宗不听,就等他到重华宫问安时亲自劝谕。几天后,光宗病情稍有起色,李后故技重施,哭诉道:“皇上近来龙体欠安,太上皇迁怒臣妾,打算诛灭妾族,臣妾有什么罪过啊?”又将孝宗吩咐留正的话肆意歪曲,说孝宗要在光宗再过宫时留住光宗,不让还宫,这样光宗更不敢赴重华宫了。 在过宫问题上,有些大臣对光宗的进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光宗有时也似乎被打动,当时答应了过宫,但一入后宫,就会在李后操控下改变主意,最终也未能成行。一次,光宗在群臣苦谏下传旨过宫,即将出发之时,李后从屏风后走出来,挽他回去,中书舍人陈傅良出班拉住光宗衣襟,一直跟随至屏后。李氏呵斥道:“这里是什么去处!你们这些秀才要砍了驴头吗?”陈傅良只得大哭而出。宗室赵汝愚是光宗较为信任的大臣,对于他的劝说,光宗也是“出闻其语辄悟,入辄复疑”。这种反复无常的举动固然是因为光宗的病症,而李后在光宗身旁不断的挑拨与阻拦,无疑加剧了其忌讳过宫的病态心理。在这种情况下,光宗的精神疾病注定是无法治愈了。 光宗的病情时好时坏,无法正常处理朝政,这正中李氏下怀。从绍熙三年开始,“政事多决于后”,大权旁落李氏之手。然而,她既无兴趣也无能力参决朝廷大政,权力对她而言,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为娘家大捞好处。她封娘家三代为王,侄子孝友、孝纯官拜节度使,一次归谒家庙就推恩亲属26人,172人授为使臣,下至李家门客,都奏补得官。李氏外戚恩荫之滥,是南宋建立以来所没有的。李氏家庙也明目张胆地僭越规制,守护的卫兵居然比太庙还多。李后一门获得的显赫权势、巨额财富,无疑都是其患病的丈夫光宗所赐。随着光宗病情的恶化,政局也开始动荡不安,群臣再也无法容忍这个疯子皇帝。绍熙五年(1194)七月,赵汝愚、韩侂胄等人拥立嘉王登基,是为宁宗;李氏自然也一道被遗弃,无论她如何泼悍,终归无济于事。 宋光宗此时对政权交接尚蒙在鼓里。当他知道后,长期拒绝接受宁宗的朝见,依然住在皇宫之中,不肯搬到为太上皇预备的寝宫里。他对于失去皇位的担心终于应验,病情因此又加重了。与他一同失势的李氏一反常态,对光宗不再像以前一样咄咄相逼,反而有同病相怜之心。她惟恐触动光宗脆弱的神经,常以杯中之物来宽解光宗心中的郁结,还反复叮嘱内侍、宫女,不要在光宗面前提起“太上皇”和“内禅”等敏感字眼。 当初皇甫坦一番故弄玄虚的话,让李氏母仪天下,从此她对术士之言深信不疑。一旦她成了宫廷斗争的失败者,命运已经很难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更需要各种术士“指点迷津”,以解除苦难,得到“安静”。她听算命的说自己将有厄难,便在大内僻静之处辟了一间精室,独自居住,道妆事佛,以求神灵保佑自己平安渡过难关。然而,平日作恶多端的皇后并未因此而心安理得,反而受到了更大的精神折磨。庆元六年(1200),李氏在精室中染病,却没有人来关心照顾。七月,这位昔日泼辣刁蛮而又工于心计的皇后孤寂地死去。李氏死后,宫人到中宫为其取礼服,管理钥匙的人怨其平日凶狠,拒不开启中宫殿门,结果礼服没有取到,宫人们只得用席子包裹尸体,准备抬回中宫治丧。半路上忽然有人大喊:“疯皇来啦!”宫人们一向怕遇见疯疯癫癫的光宗,一听到喊声,便丢下尸体,急忙散去。过了很久,他们才知道不过是旁人故意喊叫的时候,再回去寻找李氏尸体,尸体已在七月骄阳的曝晒下散发出阵阵刺鼻的恶臭。治丧时,宫人们只得杂置鲍鱼,燃起数十饼莲香,以掩盖难闻的气味。一代骄后落得如此结局,也是其多行不义的结果。 综观宋代后妃,能够影响朝政者并不少见,但如李凤娘这样完全控制丈夫、大肆封赏外戚、蓄意制造皇帝父子对立的皇后,在两宋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她既无辅政之才,又无后妃之德,高宗仅凭术士的无稽之谈就选中她为恭王妃,种下了日后的恶果;孝宗始而不听黄洽之谏,继而耽于史浩之阻,废后不成,失去了补救的机会;光宗生性懦弱,对于这位泼悍的皇后除了惧怕,根本不可能制约她的所作所为;只有当新君宁宗即位后,她才随着丈夫光宗的失势而失去了往日的淫威。李氏的一生与南宋初期前后四代帝王紧密联系,从她的经历中,不难发现南宋初年政局变化的诸多诡异现象。 史籍记载宋史 本纪第三十六 光宗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讳惇,孝宗第三子也。母曰成穆皇后郭氏。绍兴十七年九月乙丑,生于藩邸。二十年赐今名,授右监门卫率府副率,转荣州刺史。孝宗即位,拜镇洮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封恭王。及庄文太子薨,孝宗以帝英武类己,欲立为太子,而以其非次,迟之。乾道六年七月,太史奏:木、火合宿,主册太子,当有赦。是时,虞允文相,因请蚤建储贰。孝宗曰:「朕久有此意,事亦素定。但恐储位既正,人性易骄,即自纵逸,不勤于学,浸有失德。朕所以未建者,更欲其练历庶务,通知古今,庶无后悔尔。」七年正月丙子朔,孝宗上两宫尊号册、宝,礼成。丞相允文复以请,孝宗曰:「朕既立太子,即令亲王出镇外藩,卿宜讨论前代典礼。」允文寻以闻。二月癸丑,乃立帝为皇太子,庆王恺为雄武、保宁军节度使、判宁国府,进封魏王。三月丁酉,受皇太子册。四月甲子,命判临安府,寻领尹事。帝之为恭王,与讲官商较前代,时出意表,讲官自以为不及。逮尹临安,究心民政,周知情伪。孝宗数称之,且语丞相赵雄曰:「太子资质甚美,每遣人来问安,朕必戒以留意问学。」淳熙十四年十月乙亥,高宗崩。十一月己亥,百官大祥毕,孝宗手诏:「皇太子可令参决庶务,以内东门司为议事堂。」十五年二月戊戌,帝始赴议事堂,自是,间日与辅臣公裳系鞋相见,内外除擢,自馆职、部刺史以上乃以闻。九月乙巳,又诏:「每遇朝殿,令皇太子侍立。」十一月,丞相周必大乞去,孝宗谕曰:「朕比年病倦,欲传位太子,卿须少留。」会陈康伯家以绍兴传位御札来上,十二月壬申,孝宗遣中使密持赐必大,因令讨论典礼,既又密以禅意谕参知政事留正。十六年正月辛亥,两府奏事,孝宗谕以倦勤,欲禅位皇太子,退就休养,以毕高宗三年之制。因令必大进呈诏草。 二月壬戌,孝宗吉服御紫宸殿,行内禅礼,应奉官以次称贺。内侍固请帝坐,帝固辞。内侍扶掖至七八,乃微坐,复兴。次丞相率百僚称贺,礼毕,枢密院官升殿奏事,帝立听。班退,孝宗反丧服,御后殿,帝侍立,寻登辇,同诣重华宫。帝还内,即上尊号曰至尊寿皇圣帝,皇后曰寿成皇后。寿皇圣帝诏立帝元妃李氏为皇后。甲子,帝率群臣朝重华宫。大赦,百官进秩一级,优赏诸军,蠲公私逋负及郡县淳熙十四年以前税役。丙寅,帝率群臣诣重华宫,上尊号册、宝。以阁门舍人谯熙载、姜特立并知阁门事。庚午,诏五日一朝重华宫。辛未,尊皇太后曰寿圣皇太后。壬申,诏内外臣僚陈时政阙失,四方献歌颂者勿受。遣罗点等使金告即位。癸酉,诏戒敕将帅。赐前宰执、从官诏,访以得失。乙亥,诏两省官详定内外封章,具要切者以闻。遣诸葛廷瑞等使金吊祭。丙子,诏戒敕官吏。己卯,诏官吏赃罪显著者,重罚毋贷。辛巳,以生日为重明节。丁亥,诏百官轮对。己丑,诏编《寿皇圣政》。庾寅,诏中书舍人罗点县可为台谏者,点以叶适、吴镒、孙逢吉、张体仁、冯震武、郑湜、刘崇之、沈清臣八人上之。 三月壬辰,以周必大为少保,留正转正奉大夫。丙申,遣沈揆等使金贺即位。诏侍从、两省、台谏,各举可任湖广及四川总领者一人。己亥,子扩进封嘉王。癸卯,金遣王元德等来告哀。戊申,以寿皇却五日之朝,诏自今月四朝重华宫。甲寅,以史浩为太师,伯圭为少师,少保土歆为少傅,昭庆军节度使士岘为少保。戊午,金遣张万公等来致遗留物。己未,以左补阙薛叔似为将作监,右拾遗许及之为军器监。拾遗、补阙官自此罢。诏东宫书籍并赐嘉王。 夏四月丙寅,有事于太庙。丁卯,四川应起经、总制钱存留三年,代输盐酒重额。癸酉,侄抦进封许国公。乙亥,以两浙犒赏酒库隶诸州,岁入六十五万,寻减三十万。戊寅,金遣徒单镒等来告即位。以权兵部侍郎何澹为右谏议大夫。丙戌,有事于景灵宫。 五月甲午,以王蔺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丙申,周必大罢为观文殿大学士、判潭州。常德府、辰、沅、靖州大水入其郛。丁酉,诏丞相以下月一朝重华宫。戊戌,罢周必大判潭州之命,许以旧官为醴泉观使。戊申,以和义郡夫人黄氏为贵妃。右丞相留正论知阁门事姜特立,罢之。 闰月庚申朔,诏内侍陈源许在外任便居住。免郡县淳熙十四年以前私负,十五年以后输息及本者亦蠲之。壬戌,以赵雄为宁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进封卫国公,仍判江陵府。庚午,诏罢卖浙西常平官田。癸酉,诏季秋有事于明堂,以高宗配。丙子,赵雄疾甚,改判资州。戊寅,蠲郡县第五等户身丁钱及临安第五等户和买绢各一年,仍出钱二十三万缗振临安贫民。己卯,阶州大水入其郛。壬午,大理狱空。乙酉,御后殿虑囚。 六月庚寅,镇江大水入其郛。癸卯,诏自今臣僚奏请事涉改法者,三省、枢密院详具以闻。 秋七月辛酉,儒林郎倪恕等以封事可采,迁官、免文解有差。戊辰,遣谢深甫等贺金主生辰。庚辰,下诏恤刑。 八月甲午,升恭州为重庆府。丙申,减两浙月桩等钱岁二十五万五千缗。己亥,王淮薨。癸丑,金遣温迪罕肃等来贺即位。 九月癸亥,金遣完颜守真等来贺重明节。减绍兴和买绢岁额四万四千余匹。乙丑,戒执政、侍从、台谏,毋移书以荐举、请托。南剑州火,降其守臣一官,仍令优加振济。戊辰,诏侍从各举公正强敏之士,尝任守令及职事官、材堪御史者一人。甲戌,诏监司、帅守,秩满到阙,荐所部廉吏一二人。遣郭德麟等使金贺正旦。 冬十月庚子,罢枢密院审察诸军之制。壬寅,蠲楚州、高邮盱眙军民负常平米一万四千余石。甲寅,大阅。 十一月庚午,诏改明年为绍熙元年。复置嘉王府翊善,以秘书郎黄裳为之。乙亥,诏陈源毋得辄入国门。丁丑,减江、浙月桩钱额十六万五千余缗。十二月壬子,金遣裴满余庆等来贺明年正旦。 绍熙元年春正月丙辰朔,帝率群臣诣重华宫,奉上寿圣皇太后、至尊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册宝。壬申,再蠲临安府民身丁钱三年。壬午,何澹请置《绍熙会计录》。诏何澹同户部长贰、检正、都司稽考财赋出入之数以闻。 二月丁酉,雨雹。辛亥,殿中侍御史刘光祖言:道学非程氏私言,乞定是非,别邪正。从之。 三月丁卯,诏秀王袭封,置园庙。班安僖王讳。录赵普后一人。庚午,以久雨,释杖以下囚。夏四月乙酉,诏两淮措置流民。己丑,以伯圭为太保、嗣秀王。丁未,殿中侍御史刘光祖以论带御器械吴端罢。戊申,赐礼部进士余复以下五百三十有七人及第、出身。 五月乙卯,赵雄坐所举以贿败,降封益川郡公,削食邑一千户。己未,出吴端为浙西马步军副总管。丙寅,修楚州城。丙子,太白昼见。 六月丁亥,遣丘崈等贺金主生辰。丙申,以上供等钱偿广州放免身丁钱数。甲午,御后殿虑囚。 秋七月癸丑,诏秀王诸孙并授南班。甲寅,以葛邲参知政事,给事中胡晋臣签书枢密院事。乙卯,以留正为左丞相,王蔺枢密院使。癸酉,建秀王祠堂于行在。 八月辛卯,立任子中铨人吏部帘试法。己亥,帝率君臣上《寿皇圣帝玉牒》、《日历》于重华宫。己酉,诏造新历。 九月丁巳,金遣王修等来贺重明节。己未,升剑州为隆庆府。辛酉,雷。庚午,遣苏山等使金贺正旦。 冬十月丁酉,诏内外诸军自今毋置额外制、领以下官。丙午,诏内外军帅各荐所部有将才者。庚戌,诏谕郡县吏奉法爱民。 十一月甲寅,安南入贡。壬戌,潼川转运判官王溉撙节漕计,代输井户重额钱十六万缗,诏奖之。十二月辛巳朔,赠左千牛卫大将军挺为保宁军节度使。壬午,赐王伦谥曰节愍。丙戌,罢王蔺枢密使。戊子,以葛邲知枢密院事,胡晋臣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癸卯,诏岁减广东官卖盐。丙午,金遣把德固等来贺明年正旦。戊申,浦城盗张海作乱,诏提点刑狱丰谊捕之。 二年春正月庚戌朔,命两淮行义仓法。壬子,诏尊高宗为万世不祧之庙。庚申,修****城。辛酉,金主母徒单氏殂。戊寅,雷电,雨雹。 二月庚辰朔,大雨雪。壬午,遣宋之瑞等使金吊祭。癸未,名新历曰《会元》。甲申,福建安抚使赵汝愚等以盗发所部,与守臣、监司各降秩一等,县令追停。乙酉,诏以阴阳失时,雷雪交作,令侍从、台谏、两省、卿监、郎官、馆职,各具时政阙失以闻。出米五万石赈京城贫民。权罢修皇后家庙。辛卯,布衣余古上书极谏,帝怒,诏送筠州学听读。丁未,金遣完颜回等来告哀。 三月丙辰,诏监司、郡守互送以赃论。丁巳,诏自今边事令宰相与枢密院议,仍同签书。丙寅,诏福建提点刑狱陈公亮、知漳州朱熹同措置漳、泉、汀三州经界。丁卯,增广州摧锋军三百人。癸酉,建宁府雨雹,大如桃李,坏民居五千余家。温州大风雨,雷电,田苗桑果荡尽。丙子,出右司谏邓驲。 夏四月乙酉,从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幸聚景园。丙申,诏侍从、两省、台谏及在外侍从之臣,各举所知尝任监司、郡守可充郎官、卿监及资历未深可充诸职事官者各三人。辛丑,徽州火,二日乃灭。 五月己酉朔,福州水。辛亥,诏六院官许轮对,仍入杂压。庚申,诏侍从、经筵、翰苑官,自今并不时宣对,庶广咨询,以补治道。戊长,金州大火。己巳,潼川、崇庆二府、大安、石泉、淮安三军、兴、利、果、合、绵、汉六州大水。 六月戊寅,诏监司到任半年,条上裕民事,如郡守。庚辰,遣赵NU等贺金主生辰。丁亥,以伯圭判大宗正事。癸巳,诏宰臣、执政,自今不时内殿宣引奏事。 秋七月丁未朔,诏故容州编管人高登追复元官,仍赠承务郎。己未,出会子百万缗,收两淮私铸铁钱。乙丑,复置太医局。己巳,兴州大水,漂没数千家。 八月戊寅,何澹以本生继母丧去官。甲申,宽两浙榷铁之禁。 九月壬子,金遣完颜兖等来贺重明节。召知福州赵汝愚为吏部尚书。壬戌,禁职田折变。癸亥,遣黄申等使金贺正旦。乙丑,以久雨,命大理、三衙、临安府及两浙决系囚,释杖以下。己巳,诏侍从于尝任卿监、郎官内,选堪断刑长贰一二人以闻。 冬十月丙子朔,诏罢经界。丁丑,筑福州外城。庚辰,减百官大礼赐物三之一。甲申,复吴端带御器械。辛卯,诏守令毋征敛病民。庚子,下诏抚谕四川被水州军。 十一月戊申,安定郡王子肜薨。己巳,册加高宗徽号曰受命中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辛未,有事于太庙。皇后李氏杀黄贵妃,以暴卒闻。壬申,合祭天地于圜丘,以太祖、太宗配,大风雨,不成礼而罢。帝既闻贵妃薨,又值此变,震惧感疾,罢称贺,肆赦不御楼。寿皇圣帝及寿成皇后来视疾,帝自是不视朝。十二月庚辰,筑荆门军城。丁亥,帝始对辅臣于内殿。乙未,增楚州更戍兵一千五百人。庚子,复出会子百万缗,收两淮铁钱。辛丑,金遣完颜宗璧等来贺明年正旦。壬寅,资、简、普、荣四州及富顺监旱。甲辰,诏庆远军承宣使、内侍省都知杨皓怀奸凶恣,刺面杖脊,配吉州;和州防御使、内侍省押班黄迈私相朋附,决杖、编管抚州。寻送皓抚州、迈常州居住。是岁,建宁府、汀州水,阶、成、西和、凤四州及淮东旱,振之。 三年春正月乙巳朔,帝有疾,不视朝。庚戌,蠲秀州上供米四万四千石。岁蠲四川盐酒重额钱九十万缗。出度僧牒二百,收淮东铁钱。丁巳,命夔路转运使通融漕计籴米,以备凶荒。壬戌,罢文州民杂役。诏辅臣代行恭谢之礼。 二月甲戌朔,复以两浙犒赏酒库隶户部。丁酉,申严钱银过淮之禁。 闰月丙午,禁郡县新作寺观。甲寅,以王蔺为端明殿学士、四川安抚制置使,蔺辞不行。壬戌,诏州县未断之讼,监司毋得移狱,违者许执奏。甲子,成都府路转运判官王溉以代民输激赏等绢钱三十三万缗,诏进一官,仍令再任。诏卖郡县没官田屋及营田。 三月甲戌,修天长县城。辛巳,帝疾稍愈,始御延和殿听政。以子涛为安定郡王。甲申,罢雅州税场五。筑峡州城。乙酉,留正乞去位,不许。庚寅,宜州蛮寇边,改知郁林州沙世坚知宜州讨之。辛卯,复监司列荐法。丁酉,罢广东增收盐斤钱。己亥,诏技艺补授之人毋得奏补,著为令。庚子,监察御史郭德麟以察事失体,出为湖北提举常平茶盐。 夏四月癸卯,补童子吴钢官。甲寅,振四川旱伤郡县。乙卯,以户部侍郎丘崈为焕章阁直学士、四川安抚制置使。戊午,帝朝重华宫。丁卯,蠲临安民元年二年逋赋。 五月,帝有疾,不视朝。乙未,命汉阳、荆门军、复州行铁钱。己亥,蠲四川水旱郡县租赋。仍以两浙犒赏酒库隶诸州,令户部郎官提领,岁以四十五万缗为额,庚子晦,常德府大水入其郛。 六月辛丑朔,下诏戒饬风俗,禁民奢侈与士为文浮靡、吏苟且饰伪者。以权礼部尚书陈骙同知枢密院事,甲辰,遣钱之望等贺金主生辰。丁未,罢四川诸军岁起西兵。废光州定城监。壬子,虑囚。戊午,以伯圭为太师。甲子,增捕获私铸铜钱赏格。丙寅,以太尉郭师禹为少保。 秋七月己巳,刺沿边盗万人为诸州禁军。壬申,监文思院常良孙坐赃,配海外。益国公周必大坐缪举良孙,降荥阳郡公。省广西郡县官。甲戌,台州水。壬午,泸州骑射卒张信等作乱,杀其帅臣张孝芳。甲申,军士卞进、张昌击杀信。增嘉王府讲读官二员。壬辰,修扬州城。 八月甲寅,诏两淮行铁钱交子。戊午,总领四川财赋杨辅奏:已蠲东、西两川畸零绢钱四十七万缗、激赏绢六万六千匹。诏奖之。自是岁以为例。 九月甲戌,修德安府外城。乙亥,金遣仆散端等来贺重明节。戊子,遣郑汝谐等使金贺正旦。丙申,劝两淮民种桑。 冬十月壬寅,修大禹陵庙。丙午,修潭州城。辛亥,帝诣重华宫进香。庚申,会庆节,丞相率百官诣重华宫拜表称贺。 十一月壬申,振襄阳府被水贫民。癸酉,减蕲州岁铸钱二十万缗。丙戌,日南至,丞相率百官诣重华宫拜表称贺。兵部尚书罗点、给事中尤袤、中书舍人黄裳皆上疏请帝朝重华宫,吏部尚书赵汝愚亦因面对以请,帝开纳。辛卯,帝朝重华宫,皇后继至,都人大悦。癸巳,蠲湖南北、京西、江西郡县月桩、经总制钱岁二十三万余缗。戊戌,诏李纯乃皇后亲侄,可特除阁门宣赞舍人。十二月癸卯,帝率群臣上《寿皇圣帝玉牒》、《圣政》、《会要》于重华宫。丙午,蠲归正人赋役三年。辛亥,以留正为少保。乙丑,金遣温敦忠等来贺明年正旦。是岁,江东、京西、湖北水。 四年春正月己巳朔,帝朝重华宫。辛卯,蠲临安府民身丁钱三年。 二月戊戌朔,诏陈源特与在京宫观。丙寅,贷淮西民市牛钱。出米七万石振江陵饥民。甲戌,皇孙生。 三月丙子,帝朝重华宫,皇后从。辛巳,以葛邲为右丞相,胡晋臣知枢密院事,陈骙参知政事,赵汝愚同知枢密院事。甲申,监察御史汪义端奏:汝愚执政,非祖宗故事,请罢之。疏三上,不报。辛卯,义端罢。癸巳,帝从寿皇圣帝、寿成皇后幸聚景园。乙未,修巢县城。 夏四月己酉,罢括卖四川沿边郡县官田。 五月丙寅朔,复永州义保。己巳,赐礼部进士陈亮以下三百九十有六人及第、出身。进士李侨年五十四,调成都司户参军,自以禄不及养,乞以一官回赠父母。帝嘉其志,特诏以本官致仕,父母皆与初品官封。丙子,淮西大水。丙戌,绍兴大水。召浙东总管姜特立。丞相留正以论特立不行,乞罢相,不报。壬辰,太尉、利州安抚使吴挺卒。四川制置使丘崈承制以总领财赋杨辅权安抚使,命统制官李世广权管其军。 六月丙申朔,留正出城待罪。振江浙、两淮、荆湖被水贫民。戊戌,秘书省著作郎沈有开,著作佐郎李唐卿,秘书郎范黼、彭龟年,校书郎王?#93;,正字蔡幼学、颜棫、吴猎、项安世上疏,乞寝姜特立召命。己亥,遣许及之等贺金主生辰。壬寅,诏市淮马充沿江诸军战骑。戊申,胡晋臣薨。己酉,御后殿虑囚。癸丑,蠲临安增民税钱八万余缗。甲寅,太白昼见。甲子,雨雹。 秋七月乙丑朔,太白昼见。丙寅,大雨雹。己巳,留正复论姜特立,缴纳出身以来文字、待罪于范村。丙子,以不雨,命诸路提刑审断滞狱。戊寅,命临安府及三衙决系囚,释杖以下。壬午,以赵汝愚知枢密院事,吏部尚书余端礼同知枢密院事,陈源为内侍省押班。癸未,禁邕州左、右两江贩鬻生口。乙酉,叙州夷贼没该落无等寇边,遣兵讨平之。 八月丙申,蠲绍兴丁盐、茶租钱八万二千余缗。丁酉,罢郡县卖没官田。癸丑,诏三省议振恤郡县水旱。丁巳,赠吴挺少保;其子曦落阶官,起复濠州图练使、带御器械。戊午,振江东、浙西、淮西旱伤贫民。 九月己巳,金遣董师中等来贺重明节,庚午,重明节,百官上寿。侍从、两省请帝朝重华宫,不听。己卯,上寿圣皇太后尊号曰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壬午,遣倪思等使金贺正旦。甲申,帝将朝重华宫,皇后止帝,中书舍人陈傅良引裾力谏,不听。戊子,著作郎沈有开、秘书郎彭龟年、礼部侍郎倪思等咸上疏,请朝重华宫。 冬十月丙午,内教三衙诸军。己酉,朝献于景灵宫。夜,地震。庚戌,朝献于景灵宫。夜,地又震。壬子,秘书省官请朝重华宫,疏三上,不报。甲寅,雨土。工部尚书赵彦逾等上疏重华宫,乞会庆圣节勿降旨免朝。寿皇曰:「朕自秋凉以来,思与皇帝相见,卿等奏疏,已令进御前矣。」明日会庆节,帝以疾不果朝,丞相葛邲率百官贺于重华宫。侍从上章,居家待罪,诏不许。嘉王府翊善黄裳上疏,请诛内侍杨舜卿。台谏张叔椿、章颖上疏,乞罢黜。戊午,太学生汪安仁等二百一十八人上书,请朝重华,皆不报。己未,丞相以下奏事重华宫。庚申,帝将朝重华宫,复以疾不果。丞相以下上疏自劾,请罢政,彭龟年请逐陈源以谢天下,皆不报。 十一月辛未,日中有黑子。壬申,侍从、两省赵彦逾等十一人同班奏事。癸酉,太白昼见,地生毛,夜有赤云白气。戊寅,帝朝重华宫,都人大悦。遣右司郎官徐谊召留正于城外。庚辰,正始入朝,复赴都堂视事。命姜特立还故官。日中黑子灭。癸未,帝率群臣奉上皇太后册、宝于慈福宫。十二月戊戌,帝朝重华宫。壬寅,右司谏章颖以地震请罢葛邲,疏十余上,不报。甲辰,命沿边守臣三年为任。己酉,诏监司、帅守毋独员荐士。庚戌,赵雄薨。甲寅,复四川盐合同场旧法。丁巳,振江、浙流民。己未,金遣完颜弼等来贺明年正旦。 五年春正月癸亥朔,帝御大庆殿,受群臣朝,遂朝重华宫,次诣慈福宫,行庆寿礼。推恩如淳熙十年故事。癸酉,寿皇圣帝不豫。丙子,大理狱空。癸未,葛邲罢。丙戌,宽绍兴民租税。 二月乙未,赵汝愚、余端礼以奏除西帅不行,居家待罪。戊戌,荆鄂诸军都统制张诏为成州团练使、兴州诸军都统制。庚戌,禁湖南、江西遏籴。 三月癸亥,合利州东、西为一路。己巳,寿成皇后生辰,免过宫上寿。 夏四月甲午,帝幸玉津园,皇后及后宫皆从。乙未,寿皇圣帝幸东园。丙申,史浩薨。己亥,朝献于景灵宫。壬寅,以不雨,使大理、三衙、临安府及两浙决系囚,释杖以下。癸卯,雨土。甲辰,侍从入对,请朝重华宫。己酉,太学生程肖说等以帝未朝,移书大臣。事闻,帝将以癸丑日朝。至期,丞相以下入宫门以俟,日昃,帝复以疾不果出。侍从、馆学官上疏,乞罢黜,居家待罪。职事官请去待罪者百余人,诏不许。丙辰,侍讲黄裳、秘书少监孙逢吉等再上疏以请。丁巳,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陈傅良请以亲王、执政或近上宗戚一人充重华宫使。台谏交章劾内侍陈源、杨舜卿、林亿年离间两宫,请罢逐之。 五月辛酉朔,辰州徭贼寇边。甲子,侍从入对,未得见。宰执诣重华宫问疾,不及引。陈傅良缴上告敕,出城待罪。丁卯,以寿皇圣帝疾棘,命丞相以下分祷天地、宗庙、社稷。戊辰,丞相留正等请帝侍疾,正引裾随帝至福宁殿,久之,乃泣而出。辛未,丞相以下以所请不从,求退,帝命皆退,于是丞相以下遂出城待罪。知阁门事韩侂胄请宣押入城,许之。追封史浩为会稽郡王。乙亥。帝将朝重华宫,复不果。戊寅,以寿皇圣帝疾,赦。权刑部尚书京镗入对,请朝重华宫。庚辰,丞相以下诣重华宫问疾。癸未,起居舍人彭龟年叩头请奏事,诏令上殿,乃请朝重华宫。甲申,从官列奏以请,嘉王府翊善黄裳、讲读官沈有开、彭龟年奏,乞令嘉王诣重华宫问疾,许之。王至重华宫,寿皇为之感动。丙戌,权户部侍郎袁说友入对,请朝重华宫。 六月,遣梁总等贺金主生辰。戊戌夜,寿皇圣帝崩,遗诰改重华宫为慈福宫,建寿成皇后殿于宫后,以便定省。以重华宫钱银一百万缗赐内外军。先是,丞相留正、知枢密院事赵汝愚、参知政事陈骙、同知枢密院事余端礼闻寿皇圣帝大渐,见帝于后殿,力请帝朝重华宫,皇子嘉王亦泣以请,不听。至是,丞相正等闻寿皇圣帝崩,乃率百官听遗诰于重华宫。己亥,丞相以下上疏,请诣重华成礼。庚子,遣薛叔似等使金告哀。辛丑,丞相率百官拜表,请就丧次成服。壬寅,寿皇大敛。皇子嘉王复入奏事,诏侯疾愈,过宫行礼。丞相以下请皇太后垂帘听政,不许;请代行祭奠礼,许之。仍有旨:皇帝有疾,听就内中成服。夜,白气亘天。乙巳,尊寿圣隆慈备福皇太后为太皇太后,寿成皇后为皇太后。己酉,白气亘天。乙卯,遣林湜等使金致遗留物。 秋七月辛酉,丞相留正称疾,乞罢政,遂逃归。初,正等屡请立嘉王为皇太子,帝许之。正拟指挥以进,奉御笔:「历事岁久,念欲退闲。」正得之,大惧,乃谋退焉。甲子,太皇太后以皇帝疾未能执丧,命皇子嘉王即皇帝位于重华宫之素幄,尊皇帝为太上皇帝,皇后为寿仁太上皇后,移御泰安宫。庆元元年十一月戊戌,上尊号曰圣安寿仁太上皇帝。六年八月庚寅,太上皇帝不豫。辛卯,崩于寿康宫,年五十有四。十一月丙寅,谥曰宪仁圣哲慈孝皇帝,庙号光宗。嘉泰三年十一月壬申,加谥循道宪仁明功茂德温文顺武圣哲慈孝皇帝。 赞曰:光宗幼有令闻,向用儒雅。逮其即位,总权纲,屏嬖幸,薄赋缓刑,见于绍熙初政,宜若可取。及夫宫闱妒悍,内不能制,惊忧致疾。自是政治日昏,孝养日怠,而乾、淳之业衰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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