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任黑龙江日报资深记者，高级编辑。中国文物学会会员，中国古迹遗址保护协会第一名个人会员。1998年4月创办专事专事呼吁文化遗产保护的《黑龙江日报》的《城与人》专刊。十多年来为保护黑龙江、北京、东三省中东铁路沿线等地具有重要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的建筑多方奔走，被称为“笔战”推土机的民间文保人士。在十余年呼吁保护文化遗产的过程中多次遭到殴打和威胁。2011年8月，实名举报北京刘老根会馆破坏文物而引起社会关注。

中文名：曾一智

国籍：中国

民族：汉

出生地：北京

出生日期：1954年

职业：高级编辑、文保工作者

主要成就：黑龙江日报集团“终身成就奖”。

代表作品：《城与人》

籍贯：重庆

人物简介

工作成果

举报之后

人物简介

曾一智：女，高级编辑，黑龙江日报资深记者，中国文物学会会员，中国古迹遗址保护协会第一位个人会员。著名的城市历史建筑保护者，哈尔滨外侨史学者，获得首届“薪火相传——中国文化遗产保护年度杰出人物年度贡献奖”。为保护黑龙江、北京、中东铁路沿线等地具有重要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的建筑作出了贡献。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其作品《城与人：哈尔滨故事》。

曾一智自1998年3月开始创办以呼吁保护历史文化遗产为宗旨的《黑龙江日报·城与人》专刊，自此便投身文保事业。她以向职能部门举报、公开报道、内参、上书领导、在省人大旁听会议上发言等多种方式，为北京、哈尔滨两地濒危的历史建筑、历史街区大声疾呼。她自费印制报道、举报信需要的照片，并在3年内自费赴京15次，并且为两个文保网站捐款4000元。她曾经历了这条道路的种种曲折和艰辛，包括开发商的威逼利诱，接到匿名恐吓信，被拆迁现场的种种威胁、驱车跟踪，照相机两次被抢劫，以至于2007年7月在被强拆文物建筑的院内被打伤住院。

十年来，她的身体增添许多病痛，但她仍然坚守文保的信念。她的报道、报告、信件多次得到国家文物局、省市领导的批示，甚至影响了政府决策，更改已定的规划方案。经她努力后得到保护的具有珍贵历史价值的建筑以及一批可移动文物已成为城市的重要文化资源。在她持续十年的文保宣传工作中，已经将文保理念渗透到媒体记者以至于一般百姓，她撰写的报道多次获中国新闻奖、黑龙江新闻奖和黑龙江报纸奖，她的著作《城与人——哈尔滨故事》被列入九部委和团体联合主办的“知识工程推荐书目”，被评为第十一届黑龙江省优秀图书一等奖，第十九届北方十五省市自治区哲学和社会科学优秀图书奖。2007年，她接受省内外媒体采访十余次，在报刊发表文保类文章十余篇，她身边已经聚集了一批文保志愿者，并且已经形成了定期拍摄记录历史街区的活动。

工作成果

一年来(2008年)，曾一智所做文保工作和主要文保成果有：

一、用文保理念和行动影响政府决策

曾一智的文保理念简单而清晰：依法保护不可再生不可复制的珍贵的历史建筑、历史街区，为中华民族留下可触摸的历史文脉、历史见证。在这个观念指导下的行动已经在逐渐被一些具有决策权的政府部门领导认同。

（1）2007年1月，曾一智两次去齐齐哈尔为保护吕留良后裔故居奔走后，一位随她前去的齐齐哈尔市政协委员当即回到正在召开的政协会上发言，促成文体组提案，并引起齐齐哈尔市领导重视，主管副市长与政协领导带领职能部门领导来到五教道德院、天齐庙、东北讲武堂、义和团女子坛址、于驷兴故居、小庆主事故居、果考亭故居、马识途烈士遇难地、吕氏故居、关帝庙、清末藏书楼等地进行视察，确定了一批具有珍贵历史价值的历史建筑的保护方案。

（2）2007年2月，在以连续报道的形式呼吁保护东华学校旧址的同时，及时与政府职能部门沟通，在东华学校被开发商违法拆除之后，仍然争取到哈尔滨市城市规划局责令开发商照原样修复的举措。

（3）2007年4月，哈尔滨南岗区政府领导将曾一智发表的批评上海爱建违法拆除百年厂房铸铁车间的报道批转哈西新区指挥部，并邀请曾一智去现场踏察，并最终促成将已经列入哈西新区改造建设拆迁计划的哈尔滨机联机械制造有限公司（原哈尔滨机联机械厂）的三座厂房和烟囱、水塔、百余件机械设备作为工业遗产保留下来，进行保护性开发利用，实现保护历史建筑与开发新区的双赢。2008年2月，哈西“红房子”老工业遗迹保护项目已经启动，第一家招商引资企业现已入驻场区。该项目被称为“红房子方案”。

（4）2007年10月，曾一智听说一座哈尔滨乃至中国历史上具有重要的无可替代的价值的老建筑列入拆迁范围，但由于产权单位的特殊性是无法呼吁报道的，所以心急如焚，便立即与省文化厅文物保护处处长沟通。他听完介绍同意在普查第三批文物时将其列入保护范围。再拨通哈尔滨市城市规划局名城保护处处长电话，跟她介绍这座建筑的历史价值，她说：“今天我已经跟主管副局长到现场去看过了，我们决定保护下来。原来另一位专家已经向规划局领导提出保护建议。”曾一智随即又将她与其他志愿者在调查历史街区时发现的一批具有珍贵历史价值的建筑报告名城处。名城处领导将曾一智和另一名专家请来，了解那些历史建筑的详情。并一起去现场踏察，为保护即将开发改造区域的内的建筑，立即修改规划方案。

这些建筑的名单：

1、哈尔滨广播电台（中国第一座广播电台原址）和创办人刘瀚住宅

2、犹太商人卡巴尔金经营的华英油坊

3、吉黑榷运局

4、民国年间哈尔滨特别市市长宋文郁住宅

5、契斯恰科夫茶叶店

6、天兴福制粉厂账房

7、中兴福制粉厂账房

8、三江闽粤会馆及哈尔滨口琴社重要成员任白鸥住宅

9、哈尔滨电车公司老厂房

10、俄侨经营的凡塔基亚夜总会原址

11、哈尔滨机联机械厂三座不同时期老厂房制氢车间、冶金车间和除尘车间、烟囱、水塔

（5）曾一智由于长期坚持文保工作，得到一些政府机构的认可，以往曾多次参加哈尔滨市城市规划局的专家论证会，并被市文物管理站邀请出席第三批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的专家论证会，并被省知识分子联谊会（省委统战部管理）吸收为会员。2007年1月，被省委统战部推荐为出席黑龙江省第十届人大第六次会议的旁听人员，并在参加旁听人员座谈会时以《如何整治哈尔滨城市建设中违法开发改造的问题》为题发言。并被哈尔滨市政府信息处聘为特邀信息员，经常就文保问题递交信息，2007年5月29日递交的直呈信息《对道外区南二道街、南三道街历史文化保护区的改造要慎重，真正做到依法保护，传承文脉》得到主管副市长批示。

二、用多渠道多种形式站在一线进行文保工作

十年来，曾一智坚持以多种方式进行文保工作，公开报道不成就写内参，内参不成就给领导写报告、写信。

（1）曾一智以市政府特邀信息员的身份向市政府递交的《对道外区南二道街、南三道街历史文化保护区的改造要慎重，真正做到依法保护，传承文脉》被作为直呈信息上报，并得到主管副市长的批示。

（2）通过向市政府信息处递交直呈信息、在省人大会议期间发言、媒体报道、向市领导写信等方式呼吁保护哈尔滨最后的日本街区。这项工作还在进行中。

（3）通过报道以及找到俄罗斯、澳大利亚老哈尔滨俄侨讲述这座建筑的历史等方式呼吁保护契斯恰科夫茶叶店（现今的永安文化用品商店），这是哈尔滨市内惟一的木结构俄罗斯民居风格的商业建筑小品，也是著名俄罗斯茶叶商契斯恰科夫所经营的百年店铺。现这座建筑已经由规划局列入保护范围。

（4）自费赴京调查地铁五号线沿线涉及到的文保单位，并写报告递交国家文物局领导。

（5）设立文保志愿者保护监督网络，对每个志愿者经常活动区域内的保护建筑进行监督，对破坏事件进行不懈的举报活动，成功地制止和改正了多起对保护建筑的破坏行为。如在一类保护建筑红军街38号、二类保护建筑原英国领事馆、原秋林洋行道里分行、原苏联远东银行、哈尔滨第二工具厂办公楼等老建筑被违法进行破坏性修缮、装修时，都进行举报，并得到职能部门的受理。

三、坚持进行在老城区内的抢救性的拍摄记录

曾一智在十年内已经拍遍哈尔滨市区内的历史建筑，因在拍摄过程中许多建筑已经消失，她愈发意识到这个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1）2007年4月至5月，她组织文保志愿者利用五一假日和平日对道外区南二道街、南三道街即将改造的中华巴洛克建筑保护街坊的历史进行大规模的入户调查和拍记，自费到档案馆查阅资料，在大多数老户都不存在、又没有房产档案的情况下取得了许多宝贵的第一手资料，使得哈尔滨早期的民族工商史的原貌初露端倪，为该地区即将进行的改造留下珍贵的文字和影像记录。曾一智以市政府特邀信息员的身份向市政府递交的《对道外区南二道街、南三道街历史文化保护区的改造要慎重，真正做到依法保护，传承文脉》被作为直呈信息上报，并得到主管副市长的批示。6月份改造启动后，她那时正因腔隙性脑梗住院治疗，但她仍然带领志愿者们多次来到这里拍摄记录，在康复治疗的时候带着头皮针在中午来到拆迁现场。不仅记录了违法拆迁的过程，也发现了珍贵的文物并上报文物部门。

（2）带领志愿者在南岗、道里、道外、香坊、动力等老城区进行的各具特色的主题性拍摄记录活动（部分做了历史调查）。她把自己多年挖掘积累的老城区所有历史文化遗存全部介绍给志愿者，一些志愿者也把自己的新发现告诉大家，并与文物、规划部门保持着密切联系，提供大量信息。

（3）进行有组织的对哈尔滨市区以外县市（呼兰、双城、阿城、尚志、一面坡、帽儿山、苇河）和中东铁路沿线历史遗存和文保单位进行考察、记录，为这些不受重视的建筑和文物留下资料，对破坏的行为进行举报。一位志愿者在自费拍摄中东铁路沿线建筑时，发现了一面坡的大批保存完好的历史街区和建筑，曾一智听说后立即与这位志愿者一同去当地调查，并向哈尔滨市文物管理站报告，文物管理站领导非常重视，已经多次去一面坡考察，并已经决定将其列入第三批文物普查的范围。

四、多次向文物部门报告在拆迁现场发现的文物

曾一智除了关注老建筑以外，还关注那些散落在拆迁现场的各种具有文物价值的构件，并及时向文物部门报告，引领文物部门工作人员来现场征收，避免文物流失。多年来，经她发现并由文物部门定为文物的就有原东省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张焕相、原中东铁路警备司令张焕相（后为伪满洲国）为其女所做墓志铭的“滨江姊妹墓石”（墓石所在地哈尔滨游乐园欲收高价，经曾一智撰写内参，并报告省文物局，由省文物鉴定委员会专家鉴定为文物后，由黑龙江大学博物馆收藏）；原日本驻哈总领事馆监狱给抗日志士上吊刑的刑具滑轮，在建筑拆除中被曾一智收回，并立即捐献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罪证陈列馆，成为该馆少数的珍贵藏品之一；原中东铁路总工厂（哈尔滨车辆厂）从1904年至1959年不同时期的八台机床，在工厂拆迁时，曾一智多方设法，从拍卖会上抢回这批机床。最后撰写直发内参，经黑龙江省省长、副省长以及哈尔滨市委书记、副市长等批示，落实收购资金，并由省文物鉴定委员会专家鉴定为文物。

（1）2007年，道外区南二道街、南三道街历史街区改造工程启动后，曾一智带领文保志愿者多次深入该地区调查，即使她因病住院也带病前来，并在6月份和另一名志愿者将发现的文物及时上报市文物管理站，使天合泰老号的一批上个世纪20年代初的账单、商业往来信件等具有珍贵价值的民国文物数十件得到收藏。《黑龙江日报》、哈尔滨电视台给予报道。

（2）8月份，香坊区在一次道路施工中出土一块蟠龙碑首，当地居民立即打电话通知曾一智，曾一智赶到现场确认后立即通知哈尔滨市文管站，文管站领导来到现场后通知属地文管所收藏。

五、广泛进行针对百姓和媒体记者的文保知识普及工作，发展文保志愿者队伍，把文保作为一项公益事业进行

（1）曾一智经常接到向她举报破坏文物事件的电话，她与这些举报人建立了友谊，不仅向他们宣讲文保知识和相关法律条文，使他们从举报人变成文保志愿者，并且从2002年开始就组织文保志愿者深入老城区拍摄，把自己多年积累的老建筑资源和历史资料无私地介绍给大家。在2007年哈尔滨文物管理站举办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培训班时，曾一智主动征求文管站领导同意，带领本市文保志愿者一起参加了培训。并且，将参加马上要开始的文物普查工作。

（2）曾一智作为全国第一个以记者和志愿者身份加入中国古迹遗址保护协会的会员身份，在几个省市介绍了大量文保志愿者入会。并在中国第一个文化遗产日带领文保志愿者上街宣传。

（3）曾一智在深入老城区时向百姓宣讲文保理念，一些老城区的百姓主动将发现可移动文物或出土碑刻的信息通报给她，她迅速赶往现场确认后便立即通知文物部门，使这些文物得到收藏。

（4）曾一智经常在接受媒体记者采访时以中国古迹遗址保护协会会员的身份发言，宣讲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的重要意义，形成了广泛的社会影响，使得文保的理念得到一定程度的普及。她还多次受邀去高校办讲座，一些大学生因此成为文保志愿者。

（5）曾一智的文保理念也被她采访过的老哈尔滨俄侨所理解，他们经常向她提供各种线索。

曾一智所作的努力也被国外学者了解，经澳大利亚犹太学者戴维·凯利推荐和澳大利亚麦考利大学邀请，本应于2007年9月赴澳参加麦考利大学举办的哈尔滨俄罗斯移民学术研讨会，并就哈尔滨文化遗产保护问题作专题报告，遗憾的是，此时的曾一智因调查历史街区而被殴致伤，只得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

六、文保不忘环保

除了文保，曾一智也关注环保。因为在拆迁老城区的老建筑的同时，往往会伴随着违法砍伐古树、大树的事件，因此在2007年4月发现哈医大四院违法砍伐古树、大树时，立即向城市执法局举报，并得到处理。

七、充满艰辛和危险的文保历程

曾一智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的举动必然要影响某些利益集团的私利，因此，她成为这些只要私利而置国家民族的利益于不顾的利益集团的眼中钉。

2002年10月，她去哈尔滨车辆厂拍摄拆迁过程时，相机被拆迁的工头抢夺；

2003年3月，开发哈尔滨车辆厂的开发商上海爱建公司托人说情，试图拆除已经列入哈尔滨市第三批保护建筑，并经曾一智发内参得到省市领导批示保护的百年厂房铸铁车间，被曾一智严词拒绝。

2003年12月，某开发商找来一些外地记者，试图把曾一智写成“阻碍哈尔滨经济发展的绊脚石”，但大多被记者拒绝，最终发表的一篇报道《改造哈尔滨》中，尽管把那个开发商美化成哈尔滨的救星，用“曾一智不能阻止哈尔滨的发展”为小标题发表的段落里面，也没有歪曲曾一智行为的文字。而《南方周末》的的编辑听他们的记者反映此事后，却派记者两次来哈尔滨采访，写出了《曾一智：笔战推土机》的正面报道（2004年9月29日）。

2005年5月，在香坊果园小区开发改造时，发生大规模暴力拆迁事件，由于那里坐落着哈尔滨最早的百年道观，她不顾个人安危前往拍照，不想被七八个壮汉抓住，相机也被抢走；

2006年2月，她接到一封匿名恐吓信后报案，一个月后，哈尔滨车辆厂已定保护的百年厂房铸铁车间被违法拆除。她接到百姓举报后赶到现场，马上向职能部门举报，职能部门执法人员赶来制止了拆除。在现场等待的曾一智却被拆迁的工头恐吓：“这里有一个精神病，赶紧打电话叫车把她拉走！”此后几天，曾一智天天到这里观察是否继续拆除，现场的高层建筑居民发现一辆汽车逆行缓缓跟在她身后，急忙电话通知她到小区内躲避；

2006年6月30日1时40分，她在睡梦中被居民的举报电话惊醒，原来，哈尔滨工业大学博实公司正在违法拆除已经列入第四批保护建筑的百年气象台，她向市领导汇报后，立即打出租车赶往现场，但挖掘机正疯狂地一铲铲砸向气象台，珍贵的历史遗存就在她眼前訇然倒塌。这时已是凌晨2时30分，出租车司机发现现场一辆面包车跟在车后，便建议开往公安部门，她四处求告都被拒之门外，最后去了朋友家，并且在凌晨4时天亮后再次赶往现场寻找已定保护的建筑构件中东铁路百年钢轨，并通知文物部门。

2007年5月30日，曾一智在撰写《百年医院多座珍贵历史建筑被拆毁原有俄式花园庭院景观被破坏》一文并帮助夜班编辑校对后，突发腔隙性脑梗紧急住院治疗。住院期间，违法拆毁保护建筑的哈医大四院派人来探望，被曾一智赶出门外。同年11月，当曾一智向南岗区城市执法局举报哈医大四院继续对保护建筑进行破坏，并违法砍伐古树、大树后，哈医大四院又找到某领导来做工作，也被曾一智严词拒绝。现正在走查处后的法律程序。

2007年7月21日，曾一智作为腔隙性脑梗患者刚刚出院后，便与文保志愿者到已经开始拆迁的道外区南二道街、南三道街历史保护街区调查，她来到已经向文物部门报告过的有精美建筑构件的大院观察构件是否还在，却发现院内正在拆迁，一座楼房已成废墟，精美的倒挂楣子被摔碎在地下。她正在拍摄，却被院内的保安无理驱赶并殴打。她在去公安医院验伤的途中，第一件事就是向哈尔滨市文物管理站领导汇报此事。详情见2007-07-23《黑龙江日报》报道——《女记者调查历史文化保护区改造状况被野蛮打伤》。

举报之后

质疑北京刘老根会馆破坏文物——晋翼会馆

2011年8月16日，刘老根会馆正式开业，庆典当天众多明星前来捧场，而就在10天前，文保人士曾一智向东城区文委实名举报———刘老根会馆涉嫌破坏文物原状。

举报称，其所使用的晋翼会馆，在刘老根会馆建设中，文物本体遭到破坏，建设方在会馆建设中添加了院内本无的建筑，破坏了文物的原有风貌。

2004年，晋翼会馆就列入了原崇文区文物普查登记项目单位，并对社会公布。这意味着它成为“不可移动文物”。

晋翼会馆 《中国文物地图集·北京分册》介绍：山西晋翼会馆：山西翼城布商行会会馆，清雍正十一年（1733）建，坐东向西，大门内有南北对称的小型四合院各一，后院正中有一座勾连搭合瓦卷棚顶房屋，供奉神像，两侧各有厢房。

该书原则上收录历次文物调查确定的现存不可移动文物，包括少量为保护而进行搬迁的古建筑和碑刻等。作为原崇文区第三次文物普查登记项目单位，“晋翼会馆”自然收入其中。

按照这本书中的说法，晋翼会馆应为两进院落。

根据文物法规定，尚未核定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的不可移动文物，由县级政府文物部门予以登记并公布。因此作为东城区文物普查登记项目的晋翼会馆，按照文物法的规定，属于不可移动文物。

据曾一智介绍，史料记载，晋翼会馆为山西翼城县人士集资购买，到民*国年间，其用途已不是布商行会，既为本县在京人士团聚之所，又为本县临时赴京人士持函件免费居住之地。有瓦房32间，灰房12间。解放初期被收归国有。

追问 1

晋翼会馆成私家会馆？

专家指为少数人服务违背了文物保护的公益性质

近日记者多次希望进入晋翼会馆，但大门紧闭，外面的人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这个昔日山西翼城县在京人士团聚、本县临时赴京人士免费居住之地，如今已经成为一处拒普通人于千里之外的私人会馆，就连一睹其真容也绝非易事。

上周开始，本报记者多次以订餐、游客参观等多个名义，希望进入晋翼会馆内，均被保安和服务员挡在门外。服务员表示里面最低消费18万元，但记者表示预定消费希望能先了解里面的服务项目，也同样被拒绝。

举报人曾一智认为晋翼会馆改动涉及公共利益，应该公示，接受公众的监督。东城区文委答复是：“您说要公示这个事儿实在是没有道理。”

曾一智表示：“如果一座普通的民房，（如何改动）是你的权利，民众无权干涉。但涉及文物就是公共利益。文物保护工程所有的过程都应该是透明的，都应该接受公众的监督。怎么就不应该公示呢？

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理事长马自树认为，文物是全国人民的，是公共的场所，对文物的保护和利用是公益事业，如果文物未被列为对外开放单位，则该文物可不对外开放，而事实上刘老根会馆是对外开放的，但只是对消费达到一定级别的人开放该文物，对普通大众却采取“免进”姿态，“这说明该会馆只是在为少数人服务，这显然违背了文物保护的公益性质。”

追问 2

最低消费18万太奢侈？

市发改委价格举报热线表示餐饮价格由商家确定

据媒体报道，刘老根会馆号称“内地第一明星会所”，据会馆内的工作人员介绍，消费最贵的是供客人包场所用的几个四合院，其中“赵家大院”最低消费18万元每天。里面包含游泳池、健身房、棋牌室等娱乐设施。如果客人想看节目可以单加两万元，会有演员进入到大院里表演专场。

在会馆内的餐厅，一层大堂白天最低人均消费100元左右，二层包间人均消费200元，但晚上人均消费达到500元左右。

有网友质疑刘老根成为奢华的代名词，距离普通民众越来越远。“本山老师不是一直自称从黑土地走出来的农民艺术家吗，怎么现在他的演出、他的餐馆，我们既看不起也吃不起了？”

本山传媒相关人员解释，因为中午来吃饭都是家常菜居多，而下午和晚上则主要是商务宴请，因此价格会偏贵一些。至于更加高档的四合院，消费价格更是要贵出不少。

记者致电北京市发改委价格举报电话，咨询赵家大院消费每天最低消费18万元是否合理。对方工作人员表示，一般餐饮、会所等服务的消费定价，由商家自己确定价格，政府部门不进行备案，也没有政府部门定价。

追问 3

举报人举报后被出卖？

举报人两次举报，随后均接到被举报人电话，称要“沟通”

曾一智介绍，8月7日，她向东城区文委举报的第二天，却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在肯定曾一智在文化遗产保护方面的工作的前提下，说本山传媒集团的工作人员希望与曾一智见面沟通沟通，“有什么事当面谈一谈”。但被曾一智拒绝。

曾一智意识到，自己作为举报人的信息已被东城区文委透露给被举报人本山传媒集团，遂再次致电东城区文委，并告知其违反了《信访条例》的相关规定。

但此事过去仅2小时，曾一智再次接到电话，称本山传媒集团已再次获知曾一智致电东城文委的情况。当曾一智再次质疑东城区文委时，他们说是文委领导要跟本山传媒的人一起找曾一智当面解释，但发现她不在北京。

根据《信访条例》规定，行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不得将信访人的检举、揭发材料及有关情况透露或者转给被检举、揭发的人员或者单位。违者依法给予行政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