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雾中山 |
释义 | 雾中山是我国古代四川至印度古道上(南丝绸之路)的一座佛教胜地,原名大光明山,又名天诚山、雾山,位于大邑县城北雾山乡境内,距县城25公里、成都80公里。位于北纬36°42′,东经103°21′,东连青龙,南接大坪,西邻瓦窑(即白虎山),北界龙窝,主峰海拔1638米。其地北有九龙山、金刚山,西有红岩山等,方圆数十里,号称72峰,因常年被云雾覆盖,故名雾中山。大邑古八景之一。 简介雾中山是古佛弥陀的道场,其寺庙始建于东汉明帝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仅晚于京城洛阳的我国第一座佛教寺庙白马寺六年。始名大光明山普照禅寺;晋代永和年间(345~356年),西域高僧佛图澄到此住持扩建,敕名天诚山显应寺;唐高宗时(650~683年),王子僧伽、僧护住锡,又奉敕复还雾中山普照寺原名;直至明宣宗时(1426~1435年),始更名为开化寺,沿用至今。 雾中山极盛时期,两河口以北,龙窝以南,方圆数十里都是栋宇错落、绝无杂居的寺庙,僧众达几千人。杨慎在《雾中山记》曾载:“开化寺者,雾中之丛林,禅教之总持也”。雾中山寺庙后毁于明末张献中之乱。清代曾大部分恢复,但“文化大革命”时期又遭破坏。尽管如此,目前石建文物和古建殿堂仍有不少存世。1985年成都市政府将其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1992年批准为佛教活动点。有“中国佛教圆明园”之称。 历代文献资料清《邛州直隶州志》:雾中山“在县北五十里,即大光明山脉”。清同治《大邑县志·寺观》:雾中山“在县北,五十五里则接王亭,六十里则开化寺”。 民国《大邑县·地理志》:“雾中山,《道志》在县北五十里,与石城山相连,一名雾山。昔如来云:震旦(中国)清凉(山西五台山的别称)大光明山,悉为菩萨都宅,此山即大光明山脉”。 明杨慎《开化寺碑记》:“山恒孕雾,故受斯名”。 明曹学佺《蜀中名胜记》:“《志云》(指明代《大邑县志》,今北京图书馆有存,馀毁):此山常孕云雾,又名雾中山”。 明范汝梓《游雾中山记》:“余问:山名雾山,何故?僧云:恒孕雾故。时、雾浓雨骤,四望群峰都没,茫茫如大海,白雾乱翔,素虮长制,涛吞浪吐,浮天无岸,余蹲危石上,若飘泊于风潮岛屿间,近处微露一二点青苍,直是李唐范宽(宋初著名山水画家) 一幅烟雨奇画”。 明王圻《游雾山记》:“常有云雾上覆,故曰雾中”。 清潘元音《游雾中山记》:“予立高石上,四望云峦,混茫交塞,郁郁葱葱,雾色周遭,千态万状,如幢如盖,如帐如冠,如练如布,如花如絮,如阁如楼,如龙如马,浓者淡者,高者下者,起者伏者,行者止者,圆者厉者,横亘作长城者,攒簇如发髻者,欲去而徘徊不决者,欲来而逡巡不进者,出没隐现,俱入眉睫间”。 清《四川通志·舆地·寺观》卷45:“此山恒毓霞雾,故名。《太平广记》云:‘有浸淫被泊之文’。《瑞应图》云:‘有赤白青黄之异’”。 清《邛州直隶州志》卷四:“大邑雾山恒毓霞雾,故名”。 明杨慎《开化寺碑记》:“雾山一百八盘,僧腾兰之所卓锡也”。 明范汝梓《游雾中山记》;“山脉从昆仑来,有七十二峰,一百八盘……从何处起,僧亦不能指屈”。 明王圻《游雾山记》;“山脉发源于昆仑,有一百八盘,七十二峰。以予度之,一百八盘者,言其山梯屈曲也;七十二峰者,言其叠岫嶙峋也,而今不可指示者过半矣”。 明张石塘《登冠子山》诗云:“七十二峰亲欲走,相逢一笑空不偶,把笔为记登临时,壬寅之年九月九”。 清《四川通志·舆地·山川》卷十九:“雾山有七十二峰”。 清《邛州直隶州志·方舆志·山川》:“雾山有一百八盘,金刚台为绝顶,人迹罕到”。 清《大邑县志·艺文》卷十八载陈大文《大邑名山歌》:“雾中之山何嶫崨,天风浩荡吹尘刦,七十二峰森罗列,一百八盘恣攀援”。 民国《大邑县志·地理》卷二;“雾中山有七十二峰,一百八盘”。 活似一朵盛开的莲花。 明僧惠坚《宝莲关》诗:“禅关初构白云边,地势浑如玉井莲。根向远松栽处固,色逾周子爱中鲜。七重树色还斯境,九品莲香别是天”。 佛教史上的位置雾中山也是佛祖贝叶经南传首地l981年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任继愈教授主编的《宗教词典》第184页载:贝叶经是“用铁笔在贝多罗(梵文pattra)树叶上所刻写的佛教经文。一至十世纪,古印度佛教徒携带大批写有经、律、论三藏的贝叶经前往中国以及尼泊尔等地弘扬佛教;这些地方的佛教徒也接踵去印度学习佛教,归国时带回大量贝叶经。所以在这些地区发现的梵文贝叶经最多”。 1997年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赵立明、肖明主编的《四川佛教文化·开化寺》记载:“雾中山是印度佛教传入中国后最早建寺的地方之一,也是佛祖贝叶经南传首地”。 雾中山是古佛弥陀道场明成化十三年(1477)至十四年(1478)文渊阁大学士、成化十四年至十八年(1482)谨身殿大学士、成化十八年至二十三年(1487)华盖殿大学士眉州(今眉山县)万安撰《开化寺碑记》,时任翰林院侍读、后正德五年(1510)至嘉靖三年(1524)武英殿大学士、谨身殿大学士、华盖殿大学士、加右柱国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县)杨廷和书丹,略云:“佛在枸尸,临灭,指嘱戒子娑伽曰:‘吾灭去七百年,尔往震旦,有山曰雾中大光明山,实系古佛弥陀化道之场,累有国王兴建之所,寓彼,保护密严,迟后圣者来居’。自后,东汉明帝永平年,果应金人梦,遣臣蔡愔,向西迎请,口口有摩腾、法兰二尊者,皆佛嘱也,厥后尊者开住斯山,特表申朝,敕建额曰雾中普照禅寺”。 明嘉靖二年、雾中山接王亭僧宗经等撰、法海书《雾中山碑记》:“先天太极而有雾中,既判两仪,独垂高广,派自昆仑,脉连灵鹫,七十二峰冲霄汉,百万岷峨列下风,四季烟云罩顶,逐月花木芬芳,生成福地,结就梵宫,光明山是阿弥陀佛化现之境,明月池乃娑袈龙王卫护之迹”。 明释海空撰、正江书《雾中山普照寺平治道路碑记》:“雾中大光明山者,大千界之中心,鹫岭山之分源也。峰峦插天,翠带紫围,鸟韵风清,前古圣与弥陀化导正法,后释迦嘱娑伽以坚持”。 雾中山禅茶我国有“自古名寺出名茶”的说法,雾中山的茶叶早在唐宋时期就声名远播。历代雾中山僧人多以种茶为业,以茶易谷,禅茶并举。雾山中有大片的古茶树,其中一些大的茶树要两人才能合抱,所产茶叶清香远溢,被视为雾中茶的上佳之品。 禅茶有三德:“坐禅时通夜不眠,满腹时帮助消化,茶且不发”,能够解渴生津、缓解压力、净化心灵、培养善念,增长善根,因此饮茶便成为禅门修道的最好辅助。雾山禅茶文化的精神是“正清和雅”,功能为“感恩、包容、分享、结缘”。 雾中山小贴士交通:可先到成都,然后在成都新南门汽车站或金沙车站转大巴车去大邑,每十分钟一趟。景区距离大邑县城25公里,可在大邑县城汽车站附近租车前往,包车费100元左右。 住宿:目前景区内只有农家乐可供住宿,有标间,卫生条件一般,费用20元-80元不等。 相关文章莲花佛地——大邑雾中山记 且一可·文 原文刊载于《成都晚报》 雾中山亦名大光明山、天诚山,隶属大邑县境内西北的雾山乡,属于邛崃山脉东麓中的一段。《四川通志》记载:“山恒孕雾,故名。”主峰海拔1638米,面积约10平方公里。其四周分别环列着九龙山、金刚山和红岩山,山势宛若一朵盛开的莲花,而雾中山就是莲心了。 连日的阴雨把天空压得暗暗的,雨水滋润过的山林含着一山的碧绿,空气中浮游着一股浓郁的苔藓味。虽然天公不作美,但这并不妨碍我进入雾中山。微雨中的造访,使我更能体察出这座西蜀著名的佛教名山的本质。 由于没及时锄草,遍山的玫瑰丛半掩在青草中,显得有些落寞。 雾中山上散落着二十四户人家,共有79口人。1995年全乡实施退耕还林后,村民们大都种药材去了。在山腰的一家院落里,我遇到了53岁的曾学清,他是雾山村六队的队长。 雾中山属于凉爽湿润性气候,特别适合山木类药材的生长。由于中药材是四川省确立的六大支柱产业之一,经济效益很好,所以比起从前单纯种粮食作物自然要好了许多。如今,曾学清所在的生产队利用荒坡阔地种植的中药材已达400余亩,品种以黄柏、厚朴、杜仲为主。 我住的地方,与开华寺相邻,站在院子里,抬眼就能看见庙宇的檐椽与鸱尾。周围农家房舍与寺庙之间纠结依傍,相互叠加。一家的院坝在大殿旁的一隅敞开着,另一家的走道则延伸至斋堂内的天井里,或是埋伏于主殿后的坡地上。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彼此都保持着各自的生活。有时,背着山货的村民会在大雄宝殿的回廊里休息聊天,如同在自家院落一般。听村民们说,为了进一步开发好雾中山,再过不久这里就要进行规划了,到时寺庙内外的农家房舍都要搬到规划好的新址去,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另一番新的生活。 寺里的暮鼓訇然作响,铿锵的鼓点敲击着我的耳膜。开华寺大殿前的石碑在鼓声中静默着。石碑分立于殿宇的两侧,高约4米,内容均为《开化寺碑记》,记述了东汉以来雾中山的历史及宗教状况,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其中一座的碑身保存完整,但文字已几乎剥落殆尽,碑文为大学士万安所撰。另一石碑则残缺大半,为明代胡直撰文。望着这些寂然的石碑,我的心里不由得发出几缕思古之幽情来。 佛陀在拘尸那涅前曾告诉他的弟子娑伽说:“我灭去七百年,尔往震旦雾中大光明山。山脉发源于昆仑,有七十二峰,是古佛弥陀化道之所。严密保护,嗣后圣者来居。”果然,东汉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天竺高僧伽叶摩腾、竺法兰在洛阳白马寺的精舍里译完《四十二章经》后,来到蜀中雾中山。长路漫漫,峰峦重重,二人在雾中山里栉风沐雨,四下寻觅理想的栖居地。同年,明帝即派大臣付英协助二僧共同开发雾中山,并创建大光明普照禅寺,亦名“开化寺”。“开化寺者,雾中之丛林,禅教之总持也”。自此,“则四方之寺,惟兹山始”。空明灵秀的雾中山从此成为超尘脱俗、高僧云集的胜地。东晋永和年间,一百余岁的西域高僧佛图澄到雾中山住持弘法。在皓月高悬、大地布银的夜晚,白髯疏垂的佛图澄跏坐于蒲团之上,开始了他又一次清明的观照。尔后,简栖、圆泽、普达舍耶、铁纳星吉、大朗、王子僧伽、僧护等高僧大德接踵而至,为雾中山绵延的法脉不断增添祥瑞之气。其间,开化寺几经更名。直至明宣宗时,番僧舍耶释噶叭申表朝廷,才正式敕赐为“开化寺”。到了明代,雾中山佛教已发展至鼎盛时期。当时拥有“四十八庵,一百八十寺,僧众达数千人”。一时间,雾中山里篆烟缭绕,梵刹林立,声势可谓大矣。为便于管理,明正德十四年(1519年),武宗朱厚照敕封高僧圆曦为都纲史官,管理寺庙的一切事务。 曾学清说要陪我去两里外的瓦窑坪看玫瑰园。玫瑰园是成都一家公司投资种植的,面积有近千亩,主要是用于食用香精的生产和加工。一路上,农家的屋舍掩映在绣球、海棠的花影中,别有一番趣味。房屋后面,用于接山泉的塑料软管花花绿绿地纠缠在一起,就像一根根强行刺入大山的神经。再往前走,可看到一米见宽的堰渠,它以横切的方式从35里外的红岩山迤逦而来,如一条缚于腰间的玉带。曾学清说,在1971年农业学大寨期间,为了给当地百姓的生活和农事带来方便,全乡众志成城,共投入了53个生产队的劳力参与修堰,从西面巍峨的红岩山一直修到南面的大坪山。当时热火朝天的景象至今令他记忆犹新。当地有这么一句谚语:“翻身堰,幸福堰,苦干三年绕三转”。如今的幸福堰静静流淌在翠木繁花下,成为雾中山别样的景致。 在雾中山,茶树是一种历史的标志。距幸福堰不远的山地上,就有这么一大片苍郁的古茶树,其中一些大的茶树要两人才能合抱。雾中山的茶叶早在唐宋时期就声名远播。南宋淳熙年间的一个清秋,诗人陆游在蜀州(今四川崇州)品啜雾中山僧人所馈赠的茶之后,欣然写下一首《九日试雾中僧所赠茶》:少逢重九事豪华,南陌雕鞍拥钿车。今日蜀中生白发,瓦炉独试雾中茶。相传明朝的一个皇帝,被怪病缠得无药可解。后听说雾中山上用“八功德水”烹煮茶叶可治此疾,于是急派人专程取回去服用。皇帝病愈后龙颜大悦,遂将雾中茶列为御用贡茶。此后,寺里的僧众们便开始组织茶叶的生产和加工。他们以茶叶换取粮食与白银,为寺院带来了不菲的经济收入。 我们沿着堰堤走过茶树丛,绕了半座山后就来到玫瑰园。可惜来得不是时候,花早已开过了。由于没及时锄草,遍山的玫瑰丛半掩在青草中,显得有些落寞。曾学清兴奋地掰着指头对我说,玫瑰是去年才正式植入的,等到明年就会有收益了。如果全队的劳力都参与摘花、锄草等工作的话,那么一年可能有近5万元的收入!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黝黑的脸上忍不住泛出孩童般的喜悦。 参观完玫瑰园后,我与曾学清道别。顺着开化寺后面的石阶路拾级而上,脚下的石块散发着古老的气息。过去雕有祥云瑞兽的石坊、石柱如今成了石阶的一部分,或半入土中,或披着一身苔衣斜在道旁,默默地述说着历史。这些石阶,就是那些高僧们宏法时走过的路么?烟尘古道,乡市迹远,茫茫崎岖的山道为佛法的传入打开了一条通衢。据史料,早在两汉之际,这里曾是蜀身毒道的路线之一。蜀身毒道又称“南丝绸之路”“蜀布之路”,它将云南、缅甸和印度相互串缀在一起。当时蜀地用食盐、邛杖、丝织品换取云贵高原和缅甸北部的琥珀、玉器、玛瑙、象牙等物品,为彼此间的经济和文化带来了繁荣。汉代四川的佛教就是由这条路线传入的。 古道依然。走在石梯上,一级级的青石就像时光分割成的条块。我在这些条块中穿行,拾掇着那一段又一段远去的光阴。道侧的一根石柱上,依稀可见“群峰当户萝”几个字,想来应是残缺的楹联了。在前往明月池的路上,当地村民马维琼和家人正扛着锄头从山下有说有笑地走来。闲聊中,得知她们是到自家的药地里去锄草的。由于现在地里的黄柏、厚朴、杜仲还处于幼苗期,必须要经常锄草整地,以免荒草侵蚀,影响药材的正常生长,所以每隔一月,她们都要步行6里多的山路上山锄草,一去就是一整天。 村民们的药材地已汇成一片颇具规模的药材基地,马维琼一家承包的药材地就在前方的一处缓坡上。大雾弥漫上来,朦胧的远山,尤如仙境。药材基地里有一间用木材和树皮搭建的窝棚,守窝棚的老人是曾学清的大哥曾学成,他来山上守药材地已有6年了。对于雾中山的掌故,老人早已熟稔于心。我们的谈话涉猎众多:从30年代出没的土匪一直聊到雾中山的异象、奇人、方术、宝藏…… 一踏入接王寺,大片阳光就从山后滑了过来。 下山的时候天放晴了,路上陆陆续续有香客上山来烧香礼佛。开化寺接引殿的石阶下方,有一处山门遗址,上面矗立着几根石柱,两旁各有一尊明代石狮,高约两米。一旁的草丛里,横陈着数块断梁残额。时光像一只巨大而虚无的手,掳去了历史。 不远处的“天国名山坊”保存较完整,只是横额有些断裂。为防止下坠,下部用火砖砌成的柱子托住,显得不伦不类。顶部长满了茂盛的蒿草。坊额上刻的“天国名山”为明代状元杨升庵所题。其书体势开张,有雄秀之气。石坊的背面则是明代赵季沛书写的“西维灵”四个大字。石坊前,分别有两道石屏,左龙右凤,雕刻精美。这里亦称为“雾锁三关”,为雾中十景之一。走近石柱,发现斑驳的柱面上竟刻有杨升庵所书的楹联两幅: 天下无双地,雾中第一山。 春水夏云,秋月冬风,宝地占四时之景。 西瞿东胜,北庐南瞻,京天统万法之宗。 明嘉靖十七年,一代文豪杨升庵与邛州(今四川邛崃)太守张纪、大邑县令吴兴等同游雾中山。“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他们悠游于烟岚云水、茂林修竹之间,彼此歌咏唱和,乐而不知其返。归去后,杨升庵以清新隽永的笔调写了一篇共一千零八字的《开化寺碑记》。钟灵毓秀的雾中山曾吸引着一大批文人墨客留恋于此。张俞、魏了翁、陆游、文与可、杨升庵、计有功等纷至沓来,为雾中山留下了许多锦绣绮丽的篇章。 过了飞仙石是接王寺。寺院位于山麓处的一块坡地上,周遭有平整的菜地和茂密的冷杉林,显得宁静而祥和。当我一踏入接王寺,大片阳光就从山后滑了过来。 接王寺建于东汉永平年间,相传蜀汉昭烈帝刘备、唐明皇李隆基及后蜀国君孟昶都曾在此游玩,故名“接王寺”。山门前是明代御史王圻题的“霞嶂关”石坊。门侧有一株高大的红豆杉树,树身胸围达5.5米,要4人方能合抱。阳光下,华盖般的树冠摇曳在寺院上空,招来了几只投林的鸟儿。开化寺的主持果章法师今年已94岁高龄,他从峨眉山九老洞附近的仙峰禅院下来后,便一直致力于寺院的振兴。经过努力,现在寺院的维护建设已日趋完善。中午,有幸与主持在他的厢房内共进午斋,并聆听养身之道,受益非浅。在韦陀殿的长廊上,我还遇到了果章法师的戒兄——98岁的果超法师。听寺里的居士说,果超法师是位游方僧人,从峨眉山上下来有数月了。每天,他在韦陀殿的廊沿前摆上一张木桌,借着明亮的天光抄写经书。除了应有的休息,他每日都从晨光熹微的清晨一直抄到落霞满天的黄昏。数月如一日,从不间断。为了不打扰抄经的老人,我在他的身后安静地伫立着,看他在点划之间构筑着自己的世界。书桌上,有几部未写完的《金刚经》和《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字体均为小楷,工整而有法度。很难设想一个98岁高龄的老人每天就这么周而复始地写着,写着。我想,当老人用笔墨与纸对话时,一定在内心的某个角度升华着朴素的坚忍与恒定。 阳光愈加明媚,昨天的雨已渐渐透入大地和植物的深处。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树丛中,斑驳的光影加重了青山的色度。美丽深邃的雾中山,呈现出一派万物的和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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