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吴语 |
释义 | 吴语,又称吴方言、江南话、江浙话。在中国分布于浙江、江苏、上海、安徽、江西、福建,使用人口约七千万。通常认为苏州话具有吴语的代表性。和普通话相比,吴语保留了更多的古音因素。吴语语音和北方官话差别大,词汇和语法独特,吴语强迫式的在句子中连读变调的发音特征是另一个与官话的显著差别。这也是吴语与其他众多中国方言(如粤语,闽南语,客家话等)的重大区别(徽语除外)。 历史(春秋战国时期 秦汉魏晋南北朝时期 隋唐时期 宋元时期 明清时期 近代 现状) 词汇(保留较多古汉语用词 遗存古百越语底层成份 吸收外来词汇 日常词汇) 基本信息使用人数 约7700多万 使用国家(地区) 中国江苏南部(苏州、无锡、常州、高淳、溧水、启海等)、安徽南部、上海、浙江、江西东北部(上饶市、上饶县、广丰县、玉山县)和福建西北角及香港、台湾、日本九州岛、美国旧金山等地说吴语的移民中间。 语系 汉藏语系- 汉语族 - 汉语 - 吴语 语言代码 ISO 639-1: zh ISO 639-2: chi (B) zho (T) ISO/DIS 639-3: wuu 简介吴语,英文Wu或Wu-Chinese。又称吴越语、吴方言、江东话、江南话、江浙话、浙江话。属于汉藏语系汉语族。来源是古吴-闽语(而古吴-闽语的来源是上古汉语)和古代百越族的百越语。属于现代汉语中比较接近中古汉语的一种语言。吴语中的“弗”、“勿”、“哉”、“朆”等字都透露出了古文的味道。.吴语主要通行于中国江苏南部、上海、浙江大部分地区、江西东北部、安徽南部、和福建西北角及香港、台湾、旧金山等地说吴语的移民中间。使用人口约七千万,。特别是苏州话因声音委婉动听,有“吴侬软语”的美称。 吴语发音最大的5个特点:1、保留古汉语全浊声母,而这些音在大多数中国方言已经不存在,只部分的留在闽语、湘语中(如闽语是无'd'音的)。2、鼻音、边音声母有紧喉和带浊流的区别。3、有强制性的规则连续变调,十分的罕见。4、声调普遍较多,如世界上声调最多的语言就是吴语的太湖片苏州吴江话,有12个单字调。5、声调归并较特别,主要有永康形式:入声部分地(如金华话),或全部地(如吴语区唯一无入声单字调的语言——永康话)归入平上去三个舒声之中;还有慈溪形式:入声完整保留,平上去三调互相归并,(如浒山话就是吴语声调最少的,只有4调),而这些归并不是规则地存在的。 吴语语法的特点:修饰词后置,如:侬客(武义话)、豆腐生(温州话)、走去先(温州话)。有些地点有“宾谓”的语法,如台州:饭吃。有量词作印欧语系的冠词类似的用法,即相同于闽语、粤语的用法。 吴语被认为是汉语中第二难懂的语言,第一是粤语和闽语并列第一。 历史吴语是中国境内最古老的语言,其形成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距今已有约2,600多年的时间。那时江南一带民间通行百越语,楚与中原话两源融合而成(中原话主要来自晋室南迁),在古汉语的不断冲击、覆盖下逐渐形成古吴语,而后,古吴语又分化出闽语。元末明初的《南村辍耕录》是一部较早以民间射字游戏记录吴语音系的文献。从明朝冯梦龙辑编的《山歌》可以看出,当时的吴语词汇、语法已经基本奠定了今天的轮廓。 春秋战国时期吴语的最早源头可以追溯到泰伯入吴和越国的成立。早在两千多年前,周太王之子泰伯、仲雍南奔,到达今常熟、无锡一带,他们的语言和当地土著(所谓“百越”人)的语言结合,构成吴语的基础。当时吴越虽为两国,但是语言风俗相通,影响力较大。不过当时民间主要通行古百越语,《越人歌》“滥兮抃草滥,予昌枑泽予昌州,州(饣甚)州州焉乎秦胥胥,缦予乎昭澶秦逾,渗惿随河湖。”就真实地记录了先秦时期的百越语面貌。而后,古吴语又分化出闽语。吴语的雏形由此诞生并迅速发展。 上古南方汉语只有楚语,原说非汉语的吴越江南各地最初也是被楚国收服的,原始吴语也应由楚语分化。至今吴语与老湘语还有许多语音演变共同点如:全浊声母都读浊音;见系二等无i介音;“咸山”二摄鼻尾脱落、元音鼻化;“蟹、效”二摄-i、-u尾脱落,变单元音;入声古塞尾脱落变开或紧喉等。后来吴语湘语两区虽由客赣语从中插开,自江南近江至今还留有一条浊音走廊,从湖口、星子、都昌、永修,德安、武宁、修水到湖北通城、祟阳、蒲所,到湖南临湘、岳阳、平江(南江)这十三点,全浊声母都还读浊音(湖口老派、武宁与吴语、湘语一样与次清不混,其他点与次清混),还有很多词汇相同。 秦汉魏晋南北朝时期秦汉时期吴语稳步发展。汉代吴语流传到东南地区,形成闽语。晋代永嘉南渡,吴语受到北方话影响,同时吴语也包围了当时的政治中心南京,成为士大夫必学的方言,六朝民歌及笔记小说里可以见到其踪迹。六朝初,吴语这一名称已经产生,指吴地的方言。西晋末,永嘉之乱(西元310年)后,大批北人南迁,发现吴语跟他们的中原话差别很大。《世说新语·排调》说:“刘真长始见王丞相,……刘既出,人问见王公云何。刘曰:‘未见他异,惟闻作吴语耳。’” 同时,吴语在西元五至六世纪的南北朝时代对日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吴音(日语:吴音)是日本汉字音(音读)的一种,一般认为这批汉字读音在西元五至六世纪的南北朝时代从南朝直接或者经朝鲜半岛(百济)传入日本,而南朝的大致统治区域便是如今中国的长江以南地区,国都和统治中心便在长三角地区,也就是吴地。由于吴音融入日语程度较深(常用于基本词汇中),古代称为“和音”。平安时代之后,由于推动汉音普及的一方对其的蔑称态度。归国的日本留学生以长安秦音为正统,因此称其他地区特别是长江以南特别是江东地区的音为“吴音”。 吴音同现代吴语有很多相似性,如:日母在吴音与吴语白读中皆为鼻音声母n;吴音中匣母的脱落现象与吴语类似,如“和”吴音ワ 吴语wu(或前加/?/);山删韵吴音多读エン韵,吴语多读e韵,有共同的主要元音。从日本吴音中也可对南北朝时期的古吴语探究一番。 隋唐时期隋代扬州经济文化崛起,隋炀帝也曾经在扬州学习吴语。唐朝韵书也有关于吴语的零星记载。如王仁昫《刊谬补缺切韵》有“膀,普浪反,髀,吴人云”,至今苏州还把腿叫做“膀”(音“胖”上声)。 唐时国家安定兴盛,使得吴语得到巩固,分化。到开汀、开漳之时闽客两语即界线划然分明,说明闽语已经形成并巩固,北宋编的韵书《集韵》中已经编入闽方言专用方言字“囝”,皆与今闽语正同。同时也收入不少吴语字。则吴语自然也已形成而巩固了。 这里要重点介绍一下常熟话:普通话只有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四个音,可是常熟话有8个声调系统,苏州话、南通话、老上海话其实只有7个,新上海话和南京话只有5个。因此常熟话很难听懂。而在中古时期,就是唐朝人说话就是8个声调,较多的保留了北部吴语的音调,因此常熟话中还残留着很多古语。如叫老公为“小官人”,可谓典型。 宋元时期宋代吴语不但已巩固并已形成今天南北各片的基本状况。东瓯片永嘉方言作者并已据自己方言写入字书(如戴侗:《六书故》),并由专业书会写出影响全国的文学作品--各种永嘉戏文脚本,其中丰富地表现了本片方言特色(如《张协状元》)。元末明初的《南村辍耕录》是一部较早以民间射字游戏记录吴语音系的文献。 明清时期明清时期,随着苏州的经济文化水平的提高,吴语在明清时期对全国的影响最大。吴语口语大量出现在文献记载当中。可以冯梦龙(1574-1646)编的《山歌》10卷为代表。《山歌》大量搜集当时吴地民歌,其中前9卷成篇使用吴语。在其他文献里也能见到方言的成分,如冯梦龙编的短篇小说集“三言”,梁辰鱼(?1519-?1591)的《浣纱记》、冯梦龙编的《墨憨斋定本传奇》和李玉(?1591-?1671)的《清忠谱》等。 清初吴语继续发展,吴语人口占全中国的20%,当时白话小说《豆棚闲话》真实记录了当时的吴语口语。清末和民初(19世纪到20世纪),出现了大批“苏白小说”(又称“吴语小说”),其中最有名的是《海上花列传》、《九尾龟》,还有顾颉刚编的《吴歌甲集》等数种民歌集。 以前的书面语言是文言文,清末《海上花列传》率先使用文言文和吴语白话相结合的文体。 清末太平天国爆发,对江南地区造成严重影响,吴地经济基础、劳动资源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吴语人口锐减。 吴语的代表曾经是苏州话,太平天国后,随着苏州的衰落和上海的崛起,渐有人把上海话当作代表。总之,吴语的影响力一直在吴地,故名吴语。 近代中华民国成立时,虽然用北方白话文取代文言文正式书写的地位,但吴语的实际使用未受到任何限制。例如,20世纪30年代是上海话的黄金时期。和香港类似,上海的作家们意译或者音译很多英文单词,用到书面文本中去,通过当时上海极其发达的各种平面媒体进行传播,然后被普通话吸收。如“尴尬”、“赤佬”、“煞有介事”、“沙发”等等。 现状如同中国大陆其他南方方言,吴语现在的处境堪忧。近二十年来,由于政府的普通话推广政策与民众对普通话的依赖,吴语的造词能力严重衰退,比如上海话,只出现了一个语式“勿要忒……”,以及“淘浆糊”等屈指可数的几个新词。从1980年代后期开始,上海各学校统一用普通话授课,很多学校对说方言的行为扣品行分处理。可以说是“进了学校门儿,就到了北京城儿”了。 由于缺乏母语教育,吴语各地方言不同程度上都存在有“懒音”现象,如上海话,原普遍分尖团,现在几乎消失,苏州话中亦开始出现此现象;疑母脱落现象十分普遍。(详见“懒音”词条) 吴语的处境严峻,有可能会是中国主要方言中最早消失的一个。推广普通话,在促进经济发展,减少人与人之间沟通障碍方面确实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同时造成了传统方言的消失,以及传统地域文化的消失。 音韵声母最主要的特征是中古全浊声母至今仍保留浊音音位,比如“冻”、“痛”、“洞”的声母分别[t]、[t?]、[d](普通话“洞”的声母清化为[t])。 全浊声母在起首或单念时通常清化,即“清音浊流”,只在词或语句中维持浊音。 清塞音爆破性较其它汉语强。 疑母洪细皆读鼻音(疑泥细音混同)。如上海“鳄”[??o?2]≠“恶”[?o?5],“艺”[??i113]]≠“异”[?ji113]。 泥来母不混(南方只有吴语、部份客家话和部份粤语完全区分泥来母),“弄”字依古音“卢贡切”读来母上海[l?o?113]。 边、鼻音[l]、[m]、[n]、[?]、[?]均分为清浊两套,分别与阴阳声调相配,可视为清浊对立的一部分。 在壮侗语族语言中,先喉塞声母是最常见的声母,而浙南,古帮母和端母有好些地方也念成先喉塞音,如:“疤、带”等,这是典型的古吴语的遗留。 代表地(上海市区)声母: 老派:声母27个,韵母51个,声调6个(阴平、阴上、阴去、阳去、阴入、阳入) 中派:声母28个(增加[?]),韵母43个,声调5个(阴平、阴去、阳去、阴入、阳入) 新派:声母28个,韵母32个,声调5个(阴平、阴去、阳去、阴入、阳入) 下面关于语音的具体描写以中派上海话为基础。 跟多数其他吴方言一样,上海话拥有一整套的浊塞音、不送气清塞音和送气清塞音的对立。此外,还有一套对立的清擦音和浊擦音。 韵母吴语是以单元音为主体的方言。普通话中,ai,ei,ao,ou等都是双元音韵母,发音的时候声音拖得很长,而且口部很松,而吴语恰好相反,一般来说,对应普通话ai,ei,ao,ou的音,在吴语中分别是?/ø,e,?,o,都是单元音,并且发音的时候口形是比较紧的。 介音[j]、[w]、[?]发音短促,具有辅音性(吴语金衢片金华地区例外)。 蟹摄一、二等不同韵。 咸、山摄见系一、二等不同韵,如苏州“官”[kwø52]≠“关”[kw?52](杭州话除外)。 梗摄二等白读跟梗摄三、四等、曾摄不混,如苏州“撑”[??ã335]≠“称”[????335]。 “打”苏州[tã335]字韵母同“冷”苏州[l?ã113],合古音“德冷切”。 “大”口语大多读“唐佐切”,如苏州[du113]。 绝大多数地区保留入声韵(除东瓯片、金衢片金华地区外,均收喉塞音[?])。 边、鼻音[l]、[m]、[n/?]、[?]能自成音节,并分为阴阳(清浊)两套。 节奏组■ 1. 单字调 * 吴语大多有七八个声调(中古的平上去入四声各因声母清浊分为阴阳,部分地区阳上并入阳去,如苏州)。 * 上海进一步将阳平并入阳上去(阳舒统一),阴上并入阴去,所以只有五个声调(阴平、阴去、阳去、阴入、阳入)。 * 北吴苏沪嘉小片的吴江县与嘉兴府(部分),除了声母清浊影响分调外,清声母的送气与否也构成分调条件,如次阴平(清送气)与全阴平(清不送气)不同。吴江县的各个乡镇分调格局各异,有十到十二个声调(与壮侗语言的十五调格局原理类似)。 * 在八声调具全的地点(如绍兴),古浊上字不混入阳去,仍归阳上(汉语族仅有吴语、粤语两分支的阳上同阳去有严格区别,其馀汉语分支皆不同程度地有“浊上归去”现象)。 代表地(苏州)声调: 阴平/ 开,关 阴上/ 撒,水 阴去/ 胖,看 阴入/ 杀,只 阳平/ 鞋,爬 阳上/ 戆,笨 阳入/ 特,白 上海话: 上海话大致分为平仄入三声。平声相当英语长音、法语短音,仄声略长相当法语长音,入声相当日语促音、英语短音。又根据声母的清浊性分为两类。 1, 阴平:调值53。 2, 阴仄:调值34。 3, 阳平、阳仄:调值相同13。 4, 阴入:调值5。 5, 阳入:调值2。 ■ 2. 连读调 * 两个或两个以上音节连在一起时,构成一个连读单位,其中每一音节(字)的声调往往不同于该音节(字)单念时的声调。中国连续变调最复杂的语言有吴语、闽语等。 * 吴语具有汉语中独一无二的广式连续变调系统。形象地说,吴语在被讲的时候,一句话,或者一个短语,只有第一个字是保持了其原本的声调,后面的字,根据第一个字的声调(甚至在不少时候,首字也要发生声调变化),以及说话者想要表达的意思,改变了声调的高低和走向,称作变调。这种变调是广泛存在的,即变调可能超越了句子、短语或者词汇等语音单位 而存在,所以称为广式连续变调。同时,这种变调是有倾向性的,即将原先不平整的声调,变成平整的,而且同时以词、短语为单位,加强了词里面的字,或者短语 里面的字之间的联系关系,使得看上去像一个整体(想象一下英语中的单词,或者多个单词、词根形成的新单词),所以又被非正式地称为连读变调。 * 两个或两个以上音节连在一起时,构成一个连读单位,其中每一音节(字)的声调往往不同于该音节(字)单念时的声调。 * 吴语的连读变调现象为汉语族内最丰富的。 * 如同吴江全清与次清之间分调,从吴语部分地点(如苏州)的连读调规律中,可以看出吴语历史上也有全浊与次浊分调的痕迹。这些痕迹是现时的单字调所不能显示的。 文白异读见系声母(见溪群,广义包括疑影晓匣)有文白异读,分别念舌面音与舌根音(或喉音)。 如上海“家”[?ia52]文/[ka52]白、“颜”[??i?113]文/[???113]白、“樱”[?i?52]文/[?ã52]白、“孝”[?i?335]文/[h?335]白、“学”[?ja?2]文/[?o?2]白。 微母有文白异读--[v高元音/?w低元音]和[m?]。如上海“物”[v??2]文/[m???2]白;“网”[?wɑ?113]文/[m?ɑ?113]白。 奉母部分有文白异读--[v]和[ b ]。如上海“凤”[vo?113]文/[bo?113]白(凤仙)、“肥”[vi113]文/[bi113]白(肥皂)。 日母有文白异读--[z~?]和[n?~??]。如上海“日”[z??2]文/[??i??2]白、“人”[z?n113]文/[??in113]白。 “鸟”字声母有文白异读--上海[??i?335]文/[ti?335]白,白读合古音“都了切”。 词汇* 吴语有一批保持古音、古义的常用词语(见下表)。 * 第二、第三人称代词的词根大多源自“尔”、“渠/其”。 * 单数人称标记多由古江东方言的“侬”(人)演变而来。 * 复数人称标记多样化,多数可上溯至端系的同源形式。 * 表示定语与领属的结构助词、常用的量词与陈述句语气助词同形,可上溯至见系的同源形式(相当于普通话的“的”与“个”,在陈述句的句末用得比普通话的“的”冗余)。 * 吴语上海话量词较官话简单,“只”用得很多,如:一只(条)牛、一只(部)电脑、一只(块)石头。 保留较多古汉语用词吴语保留相当多的古词古义,一些被吴语使用者视为通俗的日常字辞可在古籍中找到来源,而在官话中已经消失不再使用。 官话词汇 吴语词汇 备注 不 不、弗、勿 那 许、介 藏 囥 洗 汏、净、洗 站 立、徛 在 勒、徕 扛 掮 筷子 箸 锅 镬 继母 晚娘 “晚”白读音“mae” 玩耍 孛相 俗作“白相” 给、被 拨 迟、晚 晏 阴凉 瀴 歪斜 笡 斜靠 隑 二十 廿 地方 场何、荡地 俗作“场化” 多少 几许 俗作“几花” 全都 侪 强行给予 挜 水渗透 洇 吸吮 嗍、吮 躲藏 偃 牵 曳 伤痕 瘢 流动 氽 水滴滴下 渧 稍微喝一点 渳 扔、摔 掼 染上颜色、沾水 洡 缝 绗 用筷子加物 搛 沥干,去汁水 滗 太饱,禽类嗉囊 膯 以手托物感受重量 戥 涂抹 搨 鸟兽脱毛 毻 刷洗干净 荡 恶劣不愉快 恘 火旺 炀 强行给予 挜 鼻塞说话变音 齆 溢出来(多用于锅子镬子煮东西) 潽 溢出来 瀊 使之齐 篫 用很少的油煎 熯 拥挤、核算(如轧账) 轧 摩擦导致破皮 勚 用刀子切成薄片 匕 迟钝、笨 木 身体弯曲 伛 融化 烊 笨 呆 怴(怴头怴脑) 欠债 空 小火慢煮 燂 张嘴呵气 颬 关门 閛 打嗝 餩 愤怒却无法发泄 郈 一条(印记) 埭 眼珠突出 眙 相持 鈵 磨碎磨细 磑 割(草 稻) 斫 两手向两边拨开 弸 排泄 渫(音如方言柴) 心里烦闷 殟 用手捻 搣 用手按或者压 搇 坛子 甏 放入沸水或者油煮 煠 液体从小孔喷射 滮 漫无目的游荡 趤 扭伤筋骨 擗 男性生殖器(睾丸) 朊 男性生殖器(阴囊) 脬 遗存古百越语底层成份古代南迁到江南地区的华夏族与百越族土著长期杂居,彼此间语言、文化、习俗等各方面不自觉地相互渗透。吴语本身是由古华夏语和古百越语的混合语发展而来,因此它同时具有古华夏语和古百越语的特征。现代吴语中仍然含有百越语的底层成分,多表现在词汇方面,在语法上也有一些遗存。通常认为南吴语的百越语底层成份遗存得要多于北吴语。 以下材料以温州话为例。 温州吴语中有许多基本词汇跟今泰傣壮侗语相同,也有一些跟京语相同。例如:?(pe33,柚子)同侗语;雾(moe22,雾),同水语;篺(bba31,木筏)、捋(lai35,轻轻抚摩)、謴(gang42,辱骂)同泰语;迫(ba213,鞋隔褙)、咄(dai213,鸟啄物)、亦(yi213,又、也)、埕(zzeng31,酒瓮,酒坛)同壮语、侗语;念头(nyi22 ddeu31,上瘾)、玍(nie22,勉力支撑)、蕊(nyv22,蓓蕾)同越南语。 再如温州话称田野为“垟”,有许多地名中带有“垟”字,如:“翁垟、林垟”等。《集韵·阳韵》虽收了此字,但义为“土怪”,与田野义无关。有人考证此字可能是古代百越语的遗留,音同傣语。 又如温州人将傻、蠢、不明事理说成“憨”,hoe33,音似“蚶”,如:个人全憨个、个人真憨里塌气。也可与名词连用,如:“憨猪”。壮侗语也有近似的音义,这可能是古百越语残留的“底层”。 吸收外来词汇吴语,特别是上海话,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时候,由于频繁同外来语接触,因而吸收了大量外来词汇,通过音译、意译或引申义等形式融入了上海话中。其中联系较多的语言有英语和粤语等。如“亨白浪打”便出自粤语;“凡士林(vaseline)”、“水门汀(cement)”便出自英语。虽然这些外来词汇中很多都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但它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或增加了许多上海话甚至普通话中的词汇。很多词汇一直沿用至今,如:蹩脚(bilge)、高尔夫球(golf)、啤酒(beer)等,部份词汇已经传至其他方言区(包括官话区),成为汉语中被普遍认同的词语,如:麦克风(microphone)、时髦(smart)等。 日常词汇注:本篇所收的主要是些常用词汇,所收吴语词汇主要是和普通话不同和读音相差较大者,和普通话相同且读音相近者,不重点收录。词性分类不十分严格。 第一节:虚词 的、地:个(“个”本字,音变)。 得、了:勒,例:跑得飞快--跑勒飞快。 掉、了:脱,例:扔掉--落脱。 地:较;,例:慢慢地--慢慢较。 吗(疑问):口伐;(“口伐”合体),为“弗啊”连读 么、嘛:末,例:这事么--个桩事体嚜。 第二节:数量词 约二十:毛廿 近一百:靠一百 一千上下:千把 正三十:满三十(“十”表示数字位次时,且其后没零数时,清化。) 一万左右:一万横里、一万光景、一万上落 一下(子):一记(头) 擦一遍:揩一浦 走一次:跑一埭 第三节:称谓 小孩:小人、小囡、小干 丈夫:小官人 妻子:家主婆 新郎:新官人、新郎官 新娘:新娘子、新妇娘 傻子:戆大、呆大 小偷:贼骨头 男流氓(有不良行为的青年):阿飞 女流氓(有不良行为的青年):赖三 妈妈:姆妈 爸爸:爹爹、老子 继父:晚爷 继母:晚娘 伯母:大妈妈 哥哥:阿哥哥(guo) 嫂嫂:阿嫂 嫂子 姐姐:阿姐 弟媳:弟妇、弟媳妇 妹妹:阿妹 媳妇:新妇 女儿:囡、囡儿 女婿:布袋 奶奶:嬷嬷、娘娘、娘姆 第四节:吴语特色词 语言:言话(闲话) 趋势:腔势 记号:记认 摆噱头:耍花招,设圈套;有时是卖关子。 拆烂污(或拆烂沤):指做事不负责任。 乐惠:舒畅,安逸;享受。 牵丝扳藤:纠缠不清;办事拖沓。 淘浆糊: 1,瞎搅和。2,办事不负责任。 殟塞: 烦闷心中不舒服。 作:爱折腾。 做人家:指勤俭持家。 精头怪脑:精明 语法* 吴语普遍具有普通话所没有的存在体,如上海:伊嘞门口头立勒嗨。(他在门口,站着。)伊嘞门口头立勒一面得。(他在门口,站在那里。) * 许多地方有兼表完成体和持续体的助词,形如[l?- h-]或其简略体(约相当于普通话的“着”)。 * 有结果体,用“脱”、“落”、“掉”等表示,如苏州:只台子坏脱哉。 * 话题句比普通话占优势,如绍兴:个只电影我看过哉。 * 谓语动词的修饰语常后置,如温州:你走先,我就来。 * 量词可以直接作为指示代词,如温州、台州:“这个人”“这辆车”“那些人”可以表示为“个人”“部车”“些人” *(南吴语) 修饰形容词或动词时副词置后,如丽水缙云:嗲东思喝食骂(这个东西很好吃)、丽水莲都区:已过东斯增贺期(这个东西真好吃) 后置用法这点同其他中国南方方言(粤语、闽语、赣语、湘语等)一样。以温州话为例: * 定语后置于名词(如:“腰身,闹热,菜咸,笋干,饭焦,豆腐软,鱼生,菜头生,楼阁,酒汗,板砧,膀蹄,头衔,鞋拖,墙围”等); * 副词后置于动词(如:“吃添、走好”等); * 副词后置于形容词(如:“红显、苦倒”等); * 对不同性别的动物称呼常后加,如:猪牯,猪娘。 量词的特殊用法同北方官话相比,吴语的量词除了有同其相似的用法外,还有特殊用法。 量词用作定冠词吴语量词可直接加在名词之前作句子成份,量词之前不需要指示代词或数词限定,起到类似于冠词的语法作用,类似英语中的"the"或法语的"le"/"la"。以湖州话为例,如: 吴语 现代标准汉语 语法作用 本书交关好看。 (所讨论的或眼前见到的某本)书很好看。 特指 部车架型得哩! (眼前所见的某辆)车棒极了! 特指 渠捺啲铜钿偷去。 他偷走了(谈话者双方都知道的某些)钱。 特指 我条衣裳净脱特。 我的衣服洗掉了。(没有对应词,不出现) 强调 吃杯茶。 喝杯茶(没有对应词,不出现) 强调 换只频道 换个频道(没有对应词,不出现) 强调 量词替代指属助词吴语习惯用量词替代指属助词如“的”“之”等,但这样的量词在句子中起的作用仍然是指示物品所属的。以上海话为例,如: 吴语 现代标准汉语 逻辑意义 解释 我支笔 我的笔 属于我的笔。(“我”是笔的所有者) 笔的量词是“支” 伊部车 他的车 属于他的车。(“他”是车的所有者) 车的量词是“部” 侬只书包 你的书包 属于你的书包。(“你”是书包的所有者) 书包的量词是“只” 语气助词吴语语气助词在语句意味的表达上有非常重要的语法作用,语气助词丰富,使用复杂,形式众多。语气助词在表达语气和情貌上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很多时候是不可或缺的。 以上海话为例,主要的语气助词有: * “得”(老派)、“了”、“得了” * 疑问语气助词,如:“口+伐”、“了”、“啊”、“勿啦”、“呢”、“呢啥”(老派)、“嚜”、“啘”、“咾”、“吤”(“个啊”连音,句尾助词“个”浊化)、“阿”(用于句首或句中,入声) * 命令语气助词,如:“嚡”、“好唻”(老派:“末哉”) * 感叹语气助词,如:“嚡”、 “嘢”、“个嘢”、“哩”、“哇”、“嗗” * 其它句末语气助词,如:“啊”、“嚜”、“喉”、“噢”、“个啦”、“唻”、“啦哩”(老派)、“唩” 上海话的语气助词在发展过程中越来越简化,很多语气助词,如“呢啥”、“啦哩”、“末哉” 在中新派群体中已经不用,但是在上海郊县地区以及临近城市(如苏州、嘉兴、湖州等地)仍有不同程度的保留。 表记吴语使用者在正式场合里普遍使用二十世纪初兴起的现代汉语白话文书写系统,其语法、词汇与现代标准汉语(“普通话”或“国语”)相符,与吴语自身的语法、词汇差别很大,存在“文”、“言”脱离现象。由于自小接受现代汉语白话文教育,人们基本上能包容这种“文”与“言”间的相互脱离现象,如同五四运动之前人们普遍习惯文言文一样。当用吴语朗读现代汉语白话文的时候,人们一般不会完全按照字面来读。朗读者习惯上会根据吴语语法、词汇及用语调整字面文句,用吴语复述出来。这种“文不对言”的现象跟现代汉语白话文兴起之前汉语北方话使用者或者朝鲜语、日本语使用者习惯于使用文言文所造成的“文”、“言”脱离现象相似。 吴语文学吴语文学很早便已诞生萌芽,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吴语文学包括吴歌、吴语小说和吴语戏曲等,它是中国方言文学中颇有势力的一支。 从春秋时代,就有吴和吴国的名称。当地方言叫做吴语,是从地名来的。六朝时,吴声歌曲中的“我” 就用“侬”,这种说法直到现在,还留存在苏州郊县一些老农口中,并转声为 “奴”。但那时的吴语总的来说和现代方言差距还很大。 从明代留存的小说、传奇、弹词、民歌、笑话等文献看,明清时代吴语面貌则与现代的苏州方言较接近。如冯梦龙编的《山歌》,就几乎完全是用吴语的。 到了清代,方言文献总量大增,成段成篇使用方言的很多。如清初的白话小说《豆棚闲话》第 10 则 “虎丘山贾清客联盟 ” 里清客的话:我哩个生意,弗论高低,侪好同坐。得子时,就要充个豪杰;弗得时,囫囵是个臭疠。(我们的生意,不论高低,都可以同坐。得意时就要充个好汉,落魄时整个儿是个下三烂。)其中的“我哩(我们)、个(的)、侪(都)” 等方言词,多数能在现代方言里找到。 到清末,现代化印刷业发展起来,出现了著名的长篇苏白小说,如《海上花列传》、《九尾龟》、《九尾狐》、《海天鸿雪记》等。《海上花列传》第一回中有:不多时,洪善卿匆匆出来。赵朴斋虽也久别,见他削骨脸,爆眼睛,却还认得。趋步上前,口称“ 娘舅 ”,行下礼去。洪善卿还礼不迭,请起上坐,随问:“令堂阿好?阿曾一淘来?寓来哚陆里?”(你母亲好吗?跟你一起来了没有?住在哪里?)朴斋道:“小寓宝善街悦来客栈。无朆来,说搭娘舅请安。”(我住在宝善街悦来客栈。妈没有来,说〔让我〕跟舅舅请安。)其中“ 爆眼睛、娘舅、阿、阿曾、一淘、来哚、陆里、无姆、朆、搭” 等都是吴语,和现代吴语区别不大了。值得注意的是,对话中敬谦语使用得当,是现代人应该学习的。 民国时期,上海亦兴起了方言小说的热潮,其中很多作品都使用了苏白。这些作品深受江浙沪吴语地区读者的欢迎。 除了北京话、广州话(粤语)外,有如此大量文献的汉语方言是不多的。这些都是显示吴语文化深厚渊源的瑰宝。 吴语拉丁化方案吴语拉丁化方案是指将吴语用拉丁字母来表述的方案。其中较多人提出的是上海话拉丁化方案,其他如苏州话、无锡话、宁波话、温州话等都有拉丁化方案的提出。 历史上出现过宁波话、上海话、台州话、温州话等教会罗马字方案和上海话、苏州话、无锡话、宁波话、温州话等拉丁化新文字方案。 方言北部吴语 1.北部吴语虽分布于苏沪浙皖四省市,但内部通话程度较大,故合为一片。 2.太湖片67县市,人口4730万人。 (1)毗陵小片15县市,人口800万。 [江苏] 常州市、武进(除沿江的圩塘、魏村、孝都、小河等乡)、丹阳、金坛(金城镇以西大部分为苏北话移民区,城区为双方言区)、溧阳、宜兴、江阴(除西北角石庄乡及利港乡一部)、张家港(除中心河以东,沙槽河以北)、靖江(除西南角新桥、东兴等乡)、*通州(县城金沙镇及周围乡村)、海门(北部包场等12乡)、启东(北部吕四等7乡)、溧水(孔镇、和风、洪蓝、东庐、晶桥、云鹤等地)高淳(东部顾陇、桠溪、定埠等7乡)。 [安徽] 郎溪(北部定埠、梅渚等乡,西北部建平、东夏、幸福等乡)、广德(北部下寺乡的庙西,南部芦村乡的甘溪沟及东亭乡部分村庄)。 (2)苏沪嘉小片30县市,人口2330万。 [江苏] 通州(东南部通海区9个乡及东北部三余区7个乡)、如东(东南角)、张家港(中心河以东、沙槽河以北)、*启东(除北部吕四、三甲等7个乡)、*海门(南部) 无锡市区、苏州包括其下县级市。 [上海市] 上海市区、嘉定、宝山、浦东、奉贤、松江、金山、青浦、崇明(1185万人)。 [浙江] 嘉兴、嘉善、桐乡、平湖、海盐、海宁。 (3)苕溪小片五县市,人口300万。 [浙江] 湖州市(湖州话)、长兴、安吉(以上两县西部边境官话移民区除外)、德清、馀杭。 (4)杭州小片一市,人口120万。 [浙江] 杭州市(限城区及周围近郊区)。 (5)临绍小片十二县市,人口780万。 [浙江] 临安(旧昌化县昌北区及旧于潜县北部边境除外)、富阳、萧山、桐庐、建德(下包、乾潭以东)、绍兴市、诸暨、嵊县、新昌、上虞、余姚、慈溪。 (6)甬江小片十县市,人口400万。 [浙江] 宁波市、慈溪、鄞县、奉化、*宁海(岔路及其以南除外),象山、镇海、定海、普陀、岱山、嵊泗。 南部吴语1.南部吴语四片除处衢片部分外,都在浙江境内。但分歧很大,甚至片内也有部分点不能通话。一般说台州片婺州片跟北部吴语尚有一定程度的通话可能(台州片语音与北区最近),而东瓯、处衢两片与其他片差异最大,完全不能通话(衢州与上饶市区除外)。 2.[江西] 上饶市、上饶县、玉山、广丰、德兴(限陇头)。 3.台州片11县市,人口600万。 [浙江] 临海、温岭、三门、天台、仙居、玉环、黄岩、椒江、路桥、乐清(清江以北)、宁海(岔路以南)。 4.东瓯片12县市,人口420万(俗称“瓯语”)。 [浙江] *乐清(清江以西)、永嘉、温州市、瓯海、瑞安、平阳(闽语区除外)、苍南(闽语区除外)、*文成(除南田区)、泰顺(限万丈区)、洞头(南部洞头、元觉、霓屿三岛东部的闽语区除外)、玉环(西南角)、青田(东部温溪区,及万山区的黄洋、万山等乡)。 5.婺州片9个县市,人口400万。本片内有些县互相通话困难,要用金华话作中介。从通话情况看,金华、兰溪接近,武义、永康接近,东阳、磐安与义乌接近,浦江更较特殊。 [浙江] 金华市、兰溪、浦江、义乌、东阳、磐安、永康、武义(旧宣平县地区除外)、建德(姚村乡及旧寿昌县东南唐村、里叶二乡)。 6.处衢片23县市,分布在浙西南、赣东北、闽西北,人口650万人。 (1)处州小片9县、人口150万。 [浙江] 莲都区(部分客家语)、缙云(部分客家语)、宣平(今归莲都区、松阳县、武义县所分辖,部分客家语)、云和(大部是‘汀州腔’客家语)、景宁畲族自治县(大部分是客家语,畲族98%说的是客家语系)、文成(南田区)、*青田(温溪区及万山区一部除外)、*泰顺(南部闽语区及百丈镇除外)、庆元(东部)。 (2)龙衢小片15县市,人口500万。 [浙江] 龙泉(部分客家语)、*庆元(东部竹坪、合湖以东除外)、松阳(部分客家语)、遂昌(大部分客家语)、衢州市(部分客家语)、龙游(部分客家语)、开化(部分客家语)、常山(部分客家语)、江山(部分客家语)。 6.[福建] *浦城(南部石陂、水北、临江等五乡的闽语区除外)。 7.相邻两片间有些方言带过渡性质,如婺州片的武义带有好些处州小片特点,处州小片的缙云又有婺州片特点。交通发达城市跟周围乡村也常不同,如浙赣线上的衢州市和上饶市,市区话带有较多的北区太湖片特点,跟周围乡间的处衢话不同。 8.在东瓯片以南的闽语区中有好些地方是双方言区。如平阳水头镇,既说闽南话,也说吴语东瓯片的水头话。苍南县闽语区中有两个吴语方言岛:一是处在蛮话区与闽南话区之间的金乡镇,人口约1.6万,为明初金乡卫驻军的后裔,属北吴语太湖片,兼有好些官话特点。一是南端浙闽界上的蒲门城,也是一个古戊所,城内蒲城乡与城东面沿浦乡说南吴语东瓯片的蒲门话,这种话与其他东瓯片各点温州话不同,自有特色,约8000人。蒲门人对外能说闽南话,金乡人对外能说闽南话、蛮话、平阳当地温州话。 西部吴语1.宣州吴语分布于皖南、江苏西南部及浙江西北一角,内部分三个小片,差别较大。太高小片古全浊声母没有通音化,石陵小片有的点清化,铜泾小片则都通音化了。 2.宣州片15县市,308万人(其中安徽261万人)。 (1)铜泾小片12县市,230万人。 [安徽] *铜陵、*泾县、宁国(青龙、济川、东岸等乡的乡村)、*繁昌、南陵(北部西部,青弋江支流靠近宣城的广大圩区:东七乡上洲村、姚义村、东塘乡、太丰乡,东河乡及东南角吴滩乡一带)、宣城(限北部西部及南部溪口乡金牌)、*芜湖县(万春区除外)、当涂(限东部南部)、青阳(童埠、杜村二乡及酉华乡杨柳地、丁桥茗山,独龙)、贵池(东部)、石台(东部,含旧城关广阳)、太平(已划入黄山市。西部杨家岭一带,北部龙门以北)。 (2)太高小片6县市65万人(安徽18万人,浙江47万人)。 [安徽] *太平(划入黄山市。东部南部)、宁国(限南部南极等乡)、当涂(限东部湖阳乡、博望乡)。 [江苏] *高淳(西部)、溧水(南部,县城为南京地区吴语和下江话的分界)。 [浙江] 临安(旧昌化县的昌北区)。 (3)石陵小片5县市,13万人。 [安徽] *石台(石埭。中部)、青阳(东南陵阳等乡,含城关旧派)、泾县(限西南厚岸、包合、水东三乡)、太平(划入黄山市。西北三丰地区部分乡村)、贵池(限南部灌口一带)。 3.宣州吴语受到官话严重侵蚀,在城镇往往对外说江淮话,在家说吴语,或限于老人妇女应用,在圩区则保存较好,称为“此地话、圩巴老话”。有些在官话包围中的土著话已被同化得只残存很少几项特征,如芜湖市郊四山乡的褐南村,男人已说市区官话,土话被认为妇女话,也只剩下定母读[r]声母,代词复数带[n n24]尾,近指用[k ?5],远指用[ku 55]等几项宣州吴语特征了,这些残馀点即未统计在内。注意太平划入黄山市,但现黄山市驻地屯溪是说徽语的。 注释1、语言学家一般认为,若两种话语不能直接通话,则两者可定义为两种不同的语言;若两者间有或大或小的差别,但可以直接通话,则两者可定义为同一种语言的两种方言。根据这一分类标准,吴语跟北方话无法通话,应分别归类为两种不同的语言;同样,部分吴语之间亦无法通话,亦应归为不同语言,这样“吴语”将成为伪概念。在语言归类的问题上会有政治、文化方面的考量,因此中国语言学家大多将吴语归为汉语的一种方言。 2、在江北吴语分布方面,靖江的老岸话、通州的金沙话、南通的通东话被认为是由不同时期的江南移民带入的,但是由于与江南隔阂时间越来越长,遭受了下江官话的侵蚀,此三种吴语已经不能与典型的太湖片的苏沪嘉小片和常州片吴语交流,一般认为通东话、靖江话、金沙话、南通话是吴语官话的三个层次,金沙话拥有更多南通话的特点,但是由于保留了全浊声母,还是把它划为吴语,而南通话浊音已经消失。值得注意的是分布在南通的启海话,由于皆系18世纪后期江南嘉兴、湖州、苏州等地移民,所以于江南吴语基本能一致,仍然能于典型的江南吴语交流。 3、江南吴语分布方面,上海话,尤其是市区片的上海话,由于受到大量外来人口带来的各地方言的冲击,接受了全国各地方言中的不少词汇,而近年来市区片上海话由于受到强制推广普通话的毁灭性打击,出现了越来越多明显带有普通话特征的语音,许多中青年上海人对一些词汇也只掌握普通话发音而不掌握对应的上海话发音;而郊区片的上海话,如浦东话、南汇话、崇明话、松江话等则保留更多具有本方言特色的词汇和发音。杭州吴语由于受到南宋官话入侵的影响,出现了更多的儿化音,呈现了官话特点,而金坛话、溧水话、高淳话由于处于吴语分区的交界处,受到两种不同分区吴语的影响不能与典型江南吴语交流。 语言比较吴语与徽语的关系浙江省西部原严州府的淳安、遂安、建德、寿昌四县,今杭州市的淳安县(遂安并入淳安)、建德市(寿昌并入建德)的汉语方言主要属徽语严州片。 东汉建安十三年(208年),东吴孙权遣贺齐击山越,平黟、歙,在今浙西、皖南山区(相当于新安江流域)置新都郡,治始新县(今淳安县),从此汉人大规模进入今徽语地区。该地区地形复杂,交通不便,最重要的通道是新安江水路。新安江往北直达杭州,往南连接金华、衢州,因此,进入该地区的汉人主要来自吴语区,或途径吴语区。由此可以推测,徽语应该是在早期吴语的基础上形成的。 今天的徽语具有很多与吴语不同的特征,例如古全浊声母已经完全清化。逢塞音、塞擦音声母,淳安、遂安、寿昌读送气清音,建德逢去声读送气清音,逢平、上、入声读不送气清音。又如第一人称单数形式: 淳安:①我[vu],②我农多[vu1?m] 遂安:①尬多[kA],②尬农[kA1«n] 建德:①党多[tAN],②昂[AN] 寿昌:①咱多[tsA],②咱农[tsAn?m],③我[A],④我农[An?m] 吴语的第一人称一般都以“我”为基本形式。在徽语严州片方言里,却存在多种来历不明的形式,当然这也反映出徽语内部复杂的一面。 严州片方言内部差异非常大。大体上说,淳安话和遂安话比较接近,建德话和寿昌话比较接近,尤其是二者的文读系统十分相似。建德话-寿昌话之间的能懂度比起淳安话-遂安话之间的能懂度来要高一些。淳安、遂安方言跟建德、寿昌方言之间的差别比较大,相互间通话很困难。 就严州片方言与其他方言的关系来说,淳安话和遂安话具有很大的独特性,既跟吴语差别很大,又跟皖南的徽州方言很不一样。淳安、遂安人都宣称他们听不懂相邻的安徽省歙县、休宁县的方言,甚至在淳安县严家乡这一个乡里头,说淳安话的人也听不懂同乡其他村子的人说的歙县话。而外地人即使是周围的吴语区和徽语区的人也极难听懂淳安、遂安人所说的土话。但建德话和寿昌话跟吴语比较接近,尤其是它们的文读系统可以说完全是吴语型的。建德、寿昌人跟说吴语的人交际时,如果使用白读系统,通话是相当困难的,例如寿昌镇的人就宣称他们听不懂相距二三十里的本县檀村镇的人所说的吴语兰溪话;但如果使用文读系统,通话基本上没有问题。 从总体上看,今天的严州片方言在吴语和徽语里都具有很强的特殊性。不过在某些方面(例如文读系统、词汇等)跟吴语具有密切的关系,在建德、寿昌方言与北部吴语之间,这种关系显得更为密切。 吴语与闽语的关系从历史上来说,吴语和闽语具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分布在浙江省西南部(以及赣东、闽西北)的吴语上丽片方言,由于偏居浙赣闽交界山区,北部有金衢片阻挡来自北方汉语的冲刷,因而保留了大量古老的方言特征。这些特征同样见于闽语。例如,非组字读[p]组声母,知组字读[t]组声母,心邪生书禅母的一些字今读塞擦音声母,匣母的一些字今读如群母,云以母的一些字今读擦音、塞擦音等声母: 痱 缚 万 猪 桌 肠 手 树 汗 远 痒 遂昌 pei b这表明在较早时期,南部地区的吴语与闽语具有共同的特征。 上丽片等南部吴语方言里的这种现象似乎也可以看作是看作是受闽语影响的结果。的确,南部吴语里参差不齐的存古现象(越靠近闽语越丰富)似乎是闽语浪潮由南往北冲刷所留下的痕迹。但是,以下理由表明这种推测很显然是站不住脚的。第一,南部吴语读存古声母的字都是口语常用字,这类字的读音恰恰是一个方言里最稳固的。第二,从历史、地理、经济、文化各方面来看,闽语对南部吴语不具备进行强力冲刷的力量。第三,存古声母是一种旧形式,以一种旧形式来冲刷其他方言,需要异常巨大的力量,这更不是闽语所具有的。第四,在南部吴语中,不少方言的非组字、知组字已经在存古声母的基础上发生了多种符合自身语音演变规律的变化,如非母读、[m]声母,知母读[/d]、[n]、[l]声母,并母、定母读清音声母,这表明南部吴语的存古声母已具有相当悠久的历史,不是一种新近才出现的形式。 上丽片分布在浙西南及其相邻的赣、闽边界的丘陵山区,就浙江省西南部来说,基本上正好是除了金衢盆地以外的山区,经济、文化、交通比较落后。因此,可以说上丽片方言是吴语中的“山里话”。在整个吴语区域内,上丽片是存古现象最丰富最完好的方言,或者说是吴语中面目最“老”的方言。如果从与闽语的共时关系来说,上丽片可以看作是吴闽过渡区。关于南部吴语和闽语关系的具体情况,可以参看丁邦新(1998)、罗杰瑞(1990)、张光宇(1993)、潘悟云(1995)、秋谷裕幸(1999a,1999b,2000,2002)、张双庆、郭必之(2005)等。 在浙江省的东南部,分布着闽语闽南片和闽东片方言。其中闽南片方言分布在台州市玉环县的部分地区,温州市瑞安、文成、平阳、泰顺、洞头、苍南等县市的部分地区。闽东片方言(俗称“蛮话”或“蛮讲”)分布在丽水市庆元县的部分地区,温州市泰顺、苍南县的部分地区。上述地区的闽语是由历代的福建移民形成的,其中闽南片方言形成于明清时代。由于长期与吴语接触,浙江的闽语已经发生了不少变化。例如苍南县城灵溪镇的闽南话,鼻音韵尾[m]合并到[n],年轻人则[n]尾合并到[N]尾,只剩下一个[N]尾;塞音韵尾[p t k]消失,没有喉塞尾[/];入声消失,读长调,清入归阴上,浊入归阳平;这些变化显然跟受到当地吴语瓯江片方言的影响有关。(温端政1991)又如泰顺县三魁镇的闽东话(蛮讲),下列词语都与当地吴语相同而与闽语不同:坟坟墓|柴面盂脸盆|麦粉面粉|事干事情|物事东西|洗身体洗澡|兜盛(饭)|着穿|尻臀屁股|着棋下棋|着力累|乐要。(秋谷裕幸2005) 南部吴语一些方言的古全浊声母已经出现清化现象。从变化的速度来看,位于南部边缘地带的庆元、龙泉、浦城、泰顺等地是最快的,云和、景宁、上饶、金华、兰溪、磐安、广丰、江山、松阳等地也已部分地完成了清化,更多的地点则是出现了全浊声母音值“由浊渐清”的变化。南部吴语古全浊声母今读清音的方言,多数地点逢塞音、塞擦音不论声调平仄都读不送气清音。这一特点与其南部的闽语多读不送气清音似乎具有某种联系,与其北部的徽语、西部的赣语多读送气清音则大异其趣──例如徽语寿昌、遂安、淳安等地方言,赣语横峰、铅山、弋阳、贵溪、万年、景德镇等地方言,古全浊声母今逢塞音、塞擦音时不论平仄一律读送气清音。 源流小考吴越地区在春秋时为吴国越国领地,当时这些诸侯国的主体民族为百越人(属侗台语族)。吴为越并,语言并无变化。越后又为楚国所灭,吴地被列为三楚之一的“东楚”内。这表明是楚人给吴越地区带来了华夏语基础。这还可以由好几个方面推论: 据传说吴国王族与周同姓,来自中原,这还有“宜侯”铭文为证,则王族原来可能是会说华语的,但数百年与越族相处之后能否在日常说话中保持下来大可怀疑,因连王名都已越化。但吴越王铸礼器兵器皆使用汉字,吴季札尤其通中原礼乐(孔子弟子中江南唯吴人子游一人,《礼记》记孔子称季札为“吴之习于礼者”),那么统治层应至少在文化上要学华语,犹如旧时欧洲贵族之习拉丁文。只不知当时用的是中原雅音还是相邻的楚音(从楚伍子胥、伯嚭、文种、范蠡皆入仕吴越看,近楚可能性大。注意即使更早的吴太伯传说可信,《史记·吴太伯世家》说“太伯仲雍二人乃奔荆蛮”,则也是从周先经楚才至吴的)。 楚语正式进入吴越由楚灭越开始。楚灭越时间现有四说: (1),楚威王七年,即公元前333年(《史记·越世家》及《六国年表》未记年,仅云“尽取故吴地至浙江”同时破齐徐州。 《楚世家》破齐事列该年,集解引“徐广曰:时楚已灭越而伐齐”); (2),楚怀王二十二年,即前306年(《史记.会注考证》); (3),楚考烈王元年,即前262年(《越绝书·吴地传》); (4),楚考烈王十四年,即前249年(蒙文通:《越史丛考》;蒙氏认为楚陆续败越夺地,夺取吴故地较早,但未及会稽,直至秦方灭)。后二说实为春申君入吴之时。 《史记·楚世家》说考烈王元年(前262年)封令尹黄歇于吴号春申君,至幽王元年(前237年)被杀,凡25年(而《春申君列传》则说考烈王十五年春申君才求移封于江东,《越绝书》则谓幽王立,封春申君于吴,治吴三年后以子为假君,父子治吴凡14年),这段时间内据《越绝书·吴地传》说春申君泊无锡湖、祀历山,造龙尾陵道,作吴两仓、吴市、诸里大闬、狱廷、楚门等,还有好几处客冢,说明当时楚国积极加强对吴的统治,官吏、兵将、食客众多,春申君被杀后又十六年才被秦灭亡(楚灭后楚人在吴仍有很大势力,从项梁叔侄在吴的号召力及后来项羽率江东子弟八千人过江反秦可知)。楚人几十年的统治形成当地发展汉语的条件,今日老湘语与吴语有许多共同处,似非偶然。 秦始皇二十六年(前221年)分全国为三十六郡,于吴越地东置会稽郡、西置鄣郡。汉初曾一度合并,后又改会稽为吴郡,汉武则改鄣郡为丹阳郡;至东汉又分置会稽、吴郡。秦汉置郡设官驻兵,中原移民主要聚居点应在郡治的吴(今苏州)、会稽(今绍兴)、宛陵(今宣城)及一些重镇如秣陵(金陵,今南京)等处,吴语方言应是以此等地方为中心发展起来的,故后来吴语还是分别以苏州为苏南吴语中心,绍兴为浙江吴语中心,宣城为皖南吴语中心。但当时越族力量还很强,部分越人往往进入山区成为所谓“山越”,而浙南、福建一直还是越人天下。虽然汉武帝诏命徙瓯越、东越、闽越于江淮,不过迁走了三越的王族、军队主力与豪强而已(注:此说不确,《史记·东越列传》和《汉书·闽粤传》都明确记载“将其民徙处江淮之间,东越(粤)地遂虚”),广大散居越人退入山区,后来又出就故地,如史载“(东瓯)后遗人往往渐出”(《太平御览》卷一七一引《吴地记》),“(闽越)遁逃山谷者颇出”(《宋书·州郡志》),而形成了回浦(温州)、冶(建安)、东冶(福州)三县。东汉时还曾派高级将领骠骑将军张意以水军讨伐东瓯(见《太平御览》引《东观汉纪》佚文)。直至三国时许靖致曹操书还叙说自己从会稽“南至交州,经历东瓯、闽越之国,行经万里,不见汉地”(《三国志·蜀书·许靖传》),说明那时浙南、福建还没有被真正完全控制。乃至南朝宋谢灵运“尝自始宁(上虞南乡)南山伐木开径直至临海,从者数百,临海太守王琇惊骇,谓为山贼”。当由山间还有山越遗民而致误会。因此无怪乎西汉末扬雄所记“吴越”方言词主要还是侗台语词汇了,这说明后来吴语方言的形成是经历一段很长的时间的。 但扬雄《方言》中除“吴越”并称者为古越语外,常见的便是“吴扬”、“吴楚、荆吴”、及“楚扬、荆扬”等合称。“扬”既然可与“吴”、“江淮”等并举,应不是指包含吴(会稽)、庐江、九江、豫章、丹扬等五郡的大扬州,而应指吴楚之间的丹扬郡地而言,丹扬地区为今西部宣州吴语区及徽语区。分析这类“荆吴”、“荆扬”语词,则较多属汉语词。这正表明了楚语由西而东,扩及吴、会二郡的路线。从很少见到“吴”与北方方言并称,也反证了吴楚方言间关系不比寻常(《汉书·地理志》:“本吴粤[越]与楚接比,数相并兼,故民俗略同”)。由于南吴语比北吴语保持更多的古吴语特点,作者曾将温州方言与扬雄《方言》所说各地方言进行对比,结果是北邻吴扬、江淮各2条相合,中原关东5条、关西达17条而多数属通语,值得注意的楚、南楚沅湘间竟有十八九条相合。如:“晓、惮、慧、篷、嬉、杜狗、篓”等,其中如“惮(怒)、慧(病愈)、拌(挥弃)”等最具温州方言特色的词都见于楚语,可见楚语在吴语尤其南吴语的形成中应起过重要作用。吴语的形成除结合古越语底层外,汉语方面可能由楚与中原话两源融合而成(中原话主要来自晋室南迁),怪不得中原人说吴人“音楚”。唐《慧琳音义》合称吴楚之音。 即使据最晚的说法,楚治吴始于前249年,至西晋永嘉之乱洛阳陷落的310年,也已有560年的发展,东楚方言与古吴越语相融合当已形成一种有地方特色的汉语江东方言。王充《论衡·自纪》篇记建武十年他八岁就学时“书馆小幢百人以上”,说明东汉初会稽教育已很发达,居民相当稠集,也自会向外发展。尤其东吴西晋期间,郡县屡屡分置增多,说明人口在不断增加,方言区域在不断扩展。它与中原汉语的巨大差别,则在晋室南渡时才在文献记载中明显表现出来。 吴语 · 江西上饶称谓: 姐姐--姐老官 妹妹--娜妹 哥哥--哥郎 弟弟---弟郎 嫂子---嫂老官 儿子---孝娌 女儿---娜妮 侄女---孙娜 侄子---孙倪 婴儿---毛丫倪 小男孩--小鬼仔 小女孩---囡妮仔 妈妈--美 名词: 太阳---捏头 月亮--月光 右手---顺手 左手---板手 菜刀---白刀 膝盖---猫眯头 灵魂---魂灵 桌子--台盘 墙壁---壁墙 扫把---条帚 剪刀---高剪 窗子---窗盘 厕所---茅司 被子---被窝 铁盖子-汤汤盖 毛毛虫---木辣开 小狗---狗腾仔 小猫---衰猫眯 小鸡---鸡倪仔 尾巴---米巴 脖子---项胫 鼻子---白头 腋下---夹胳底 脸蛋--面嘴 耳朵---你斗 疯子---颠子 女疯子--颠妈 十块钱----十块头 面具--戏面壳 火柴-洋火 动词: 躺下---拔倒 藏起来---亢起来 别理他---表作阁哩 雪化了--雪烊了 吃早饭---吃天光 吃中饭---吃安昼 吃晚饭---吃黄昏 扔---掼 站---倚 裂开--吖开 跨---敢砍柴---咂柴 再玩一下--再嬉下凑 东西掉了--东西跌了 玩----嬉 拿来--约来 回家--去归 回来---转来 过去--往回 养猪--钟居 裂开--刮开 耀眼--旺眼睛 起来--条起 形容词: 热闹---闹热 缺德----刮德 讨厌---插眼 没面子---跌古 笨---格木 木纳---白子 很厚--达厚 很黑----车污 小--虽 很软--眯软 很湿---偷偷湿 很重---定定重 很烫---飞滚 很胖--滚滚壮 很痒--麻麻痒 很硬---嘎嘎硬 一团乱麻--蓬喳喳 很瘦--壳壳瘦 做事快---撇脱 做事慢--摸乃 不牢靠--戏塌轰 很差---推板 漂亮---清赣 很臭--稀臭 好得很--赞得很 勉强--隔蛮 能干--好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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