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巫昂 |
释义 | 巫昂于1996年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攻读现当代文学并获得硕士学位。之后曾为《三联生活周刊》记者,后辞职,成为自由作家。在《南方周末》、《新周刊》、《南方都市报》等媒体开设专栏,并持续创作诗歌与小说。旅行各地,时居北京。2007年,巫昂回归诗坛,以《犹太人》等一系列诗歌作品,赢得了新的创作高度,和广泛关注。2010年底,创办手工品牌SHU。 巫昂诗选(回忆录的片断(四) 青年寡妇之歌 自画像(二) 戒指 普通男人 娜娜 给沈浩波,和下半身 乳房 需要性 安妮-索菲亚·穆特 星际旅行 火化与海葬 给妈妈书 告别仪式 咖啡牛奶和茶 此刻你的心 纽约 爱情探戈 寒流 培根山) 人物简介巫昂,1974-,祖籍福建,记者、作家、专栏作家、中国现代诗人。 巫昂1996年毕业于上海复旦中文系,1997年以后在北京,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现当代文学硕士。有个人诗集《什么把我弄醒》,小说集《春药》等。为同仁刊物《下半身》成员。巫昂曾就职《三联生活周刊》,任社会新闻记者。后辞职,成为自由作家。在《南方周末》、《新周刊》、《南方都市报》等媒体开设专栏,并持续创作诗歌与小说。旅行各地,时居北京。 她的创作包括诗歌、小说、专栏、评论、剧本和新闻报道。以其特出才能和独立、自由的精神,深得人心。 2007年,巫昂回归诗坛,以《犹太人》等一系列诗歌作品,赢得了新的创作高度,和广泛关注。 2011年1月份,创办手工品牌【SHU手工】 主要作品* 《正午的巫昂》(随笔集) * 《从亲人开始糟蹋》(随笔集) * 《春药》(短篇小说集) *《爱情备胎》 (随笔集) * 《什么把我弄醒》 (诗集) 2008年出版新书: 《厨房中术》 《谁都是情圣》 巫昂诗选回忆录的片断(四)我想写一本书 叫做 《巫昂——被伤害的历史》 二岁 在医院里输液 一个护士找不到我的血管 在我手上打了一下 四岁 做梦看到桌子上摆了一把红雨伞 醒来却一无所有 七岁 上学途中遇到一条蛇 它没咬我 我放声大哭 十一岁 在和一个人谈恋爱 他后来成为长途货车司机 从此把我放弃 十七岁 想上一所离家近的大学 没有成功 成了个假男人 二十二岁 看到一个人 眼睛长得像食草动物 他娶别人为妻 二十四岁 筹备自己的婚礼 没有丈夫 被迫在网上贴出征婚启示 二十六岁 成为可耻的第三者 二十八岁 脚下的楼梯有些松动 被夹了一个脚趾头 送到附近的精神病院 三十一岁 没有理由再拖下去 我在附近的郊区医院做了一次人流 出血无数 三十五岁 出版自己的第一本黄色小说 买了一点钱 变成很有名的女人 三十八岁 坚持己见 被单位领导强行开除 四十六岁 和亲生女儿吵架 她的例假不正常 四十九岁 加入一个丧偶俱乐部 被分在低龄组 五十五岁 没有零钱买袋装牛奶 只好咬开包装膜 掉了一颗牙 五十八岁 在公园门口看门票价格 被一个小青年挤掉钱包 六十三岁 没有打算退休 在染头发的时候 被同事撞上 六十七岁 左边瘫痪,右边又不管用 眼睛出现懿影 七十五岁 孙子在门前摔了一交 和媳妇反目成仇 八十八岁 在一夜无眠后 终于下定决心 青年寡妇之歌一个人能让另一个人 丧失妩媚的表情 那人肯定死了 一个人让另一个人在梦中 紧紧地捂住羞处 那人肯定有无穷威力 他粗莽地抓住青年寡妇 他的进攻好象一幅德国漫画 一个字母做的男人 把一个真正的女人 摁倒在报纸堆里 总要有人享受有人被享受 青年寡妇的委屈 仅仅是不敢轻言享受的好处 但私下里 她比任何被冷淡的妻子 要幸福得紧 被盯得更恶毒 教育得更放荡 舍不得再嫁 自画像(二)在西安一个旅馆里 我抱着每晚二百三十元的枕头 放声痛哭 我明白,唯有这样的晚上 我是昂贵的,也是幼稚的 我是肥大的,也是易碎的 海鲜 这些海鲜 正在我的肚子里团聚 在复派酸和思密达的胃里闹腾 到底是水母还是章鱼 是太子贝还是贵妃贝 是带血的鳗鱼 还是天真的海瓜子 这次回家 我还意外地发现了鳌 它只有一小块 四方形的脚 放在玻璃板底下 冰凉、糊涂 在夜市的小摊上 格外醒目 注定要被我再吃一回 尽管作为动物 我已经老了十年 它还象当年一样壮实 有蓝色的血浆 和细致的卵巢 一根凶狠的尾巴 翘在炉子边上 它的外壳和内里 越来越滚烫 发散出 不屈不饶的香气 但我最终咬到一粒沙 牙齿跟腰子一起 莫名其妙地酸疼 干脆,我来说 干脆,我来说 那些草已经长不动了 它们得割 割到根部,但一息尚存 没有割草机我使用剪刀 哪怕它钝到不行 但哪次不是疼 教会了我们 大声叫喊 刀刃上的铁锈 每每胜过创可贴 2007/9/2 戒指一整个下午 无名指上 硕大的北极贝戒指 弄得我心神不宁 咖啡馆坐满了打发时间的顾客 每一个,中午都吃多了肉 两颊肿胀,不停开黄腔 我把戒指脱下 放在桌上 斜对面的同性恋人 正在打电子游戏 他们一定厌倦了对方 保持着一两公分的距离 只有胳膊肘偶然相撞 再特别的情感也会遭遇滑铁卢 何况是那么两个 普通男人2007/9/4 犹太人 他们没有土地 除了从不安稳的以色列 他们没有建筑物除了哭墙 他们没有声音除了嘶喊 他们没有笑容除非弥撒亚提早来临 他们没有国籍除了别人给的护照 他们没有家除了妻子和孩子 他们没有的,都在自己身上 每个人分担二十六秒的犹太历史 他们本该有20亿 屠杀成1300万 他们要尽量多地生儿育女 以备不时之虚 由于祖上时常被害 儿孙们格外聪明 智商测试都会感到害羞 他们是这些东西的妈 芭比娃娃、自由女神还有超人 他们也是这些东西的爸 嚎叫、二十二条军规以及星球大战 他们很衰也很有钱 他们不受待见但非常强悍 总有一天 他们的服务器 会比头顶上那点星空宽阔 无法GOOGLE 他们会比雨人还会算火柴棍儿 比最穷的穷人还会躲避殴打 他们是所有房子里,永远的房客 自备牙刷和睡衣 最大号的家具 竟是手提箱 他们在十岁左右 就学会了奥斯威辛生存术 从下水道抠出面包渣 和泥吞下 学会在黑色的硬壳纸下面过夜 神经兮兮地打个小盹儿 醒来爬到钢琴前 挣扎着做完最后的乐章 他们不允许没干完活儿 就吃饭,或辞世 2007/9/4 娜娜娜娜,我爱过你 我在男人面前总是失败 他们善于 用一小颗馅饼和婚姻承诺你 娜娜,你总是穿最小号的衬衫 最小号不意味着你还小 或眼睛细长 我们坐在一起娜娜 坐在北大的药膳房里头 点了又一锅什锦野山菌 你指着窗外的烟囱告诉我 那就是传说中的北大火葬场 娜娜你总是笑着说 难过的话,包括你父亲常年的外遇 娜娜你还跟他在一起吗 那个新西兰农场主的儿子 他,还打你吗 你应该攒下所有的伤疤 无论在胳膊上还是小腹上 回来给我看 2007/9/5 给沈浩波,和下半身多少人正面、侧面、斜对面打听 你我有没有上过床 我总是笑而不言 我的笑带着复旦毕业的淑女风范 听说你也是笑而不言 你的笑带着北师大毕业的流氓嘴脸 你的母校也是我的 孩子他爹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你穿着深蓝灯芯绒,我穿着玫瑰红格子 红楼梦有场戏形容这种相见 好像在哪里 见过 那是1998年 那时我只和你们喝酒 我几乎只愿意在你们面前喝醉 我们数小无猜 我说极少的心事给你听 你在酒后使劲摇晃我 “你要学会妥协——” 你是我的柔软的母体 贝壳里边那团肉 我是你脖颈的脆骨 鸡身上的 多少年来我不肯松懈 绷着脊梁骨 这根永生的琴弦 只因你,你们 这期间我们有时疏远 我臆想也许再见 你我已风烛残年 你的孙子叫我奶奶 那时我们的国家也许改变了颜色 但我们过着同样的生活 你要允许我横穿马路 去你家做客 我要在道旁给我们的孙子 买一斤核桃酥 至今我没有自己的家庭 我对婚姻有偏见 至今我没有后代 我只想和丈夫一起造人 这是我个人的第二十二条军规 我想当然觉得 你们组建的家庭都是我的 你们生养的儿女 都跟我有血缘关系 他们脸上至少有一种表情 酷似我在世时的好 每当我丈量楼的高度 桥的高度 A4纸和剃须刀的厚度 我都会顾及你,你们 如同顾及林秀莉 我不愿意你们过早丧失 亲密爱人 我在看一本叫做《忧郁》的书 预防一切病症在今年出现 今年是2007年 你,你们是我在这人间继续 蒸发的无上道理 我将如一道白烟直上青云 你,你们是我的道德经 塔木德、古兰经和圣经 你,你们就是我,我们 2007/9/7 乳房在镜子前,经前 它们微妙地膨胀 从一对柔软的器官变成两个思想家 两人在对话在对话,越靠越近 互称总统和总书记 他们甚至谈到伊拉克和巴以冲突 以寻求相应的解决方案 2007/9/13 需要性需要性来让我软弱 需要坚定的交往 你的生殖器无人可以替代 需要你覆盖我 如国旗和棺木 2007-9-22 安妮-索菲亚·穆特我听到你纪念亡夫的音乐会 十三岁的少女穆特 成了别人的遗孀 十三岁,你站在卡拉扬跟前 穿着泡泡纱的小白衬衫 衬衫的质地如此柔软 衬托你来不及发育的身体 和微翘的嘴唇 你永远低胸 也许裸体演奏 你要那件乐器贴近脖颈 用体温让它发烫让它烦躁 你坚持和年长者结婚,只和年长者 年轻的不足为题 1995年到2002年 你独身 带着和亡夫造就的两个男孩 期间有个把情人 但不足为题 有时你抱紧它放声痛哭 你无法跟它朝夕相处 只跟它朝夕相处 别人的丈夫,只要他活着 都是好的 这期间有很多旅行 消耗了无数卫生纸和棉球 止血、减轻疼痛 并终于发出嘶哑的声音 在爱以及性的季节 吉普赛人不会闲着 特别是女的 2006年你和第二任丈夫离婚 四十四岁的你 身着蓝色礼服出现在那里 演奏台为了配合你 调整成深蓝 你说,莫扎特肯定见识过 这世间最大的悲痛 你跟他一样清楚 悲痛是我们每个人的钱包 我平生仅见的 在世的女神 安妮-索菲亚·穆特 2007-9-22 星际旅行穿过阴冷潮湿的草地 我到后排去给你打电话 两边是 坐在棉布包裹的椅子上的听众 各有各的心情 我说的后排 相当于你的八点半 我们约定通话 决定哪天见面 这不是约会 是上课 我会带上虾米和香菇 给汽车加满油 找一个可以停够一天的停车位 坐在属于我的椅子上 端着景泰蓝茶杯 当我像你一样老 需要更多的安慰和更少的睡眠 当我独自坐在那把椅子上 茶杯盖已然残缺 漫无边际的黑暗和寂静 顺着椅背上升 抵达后脑勺 我会回想你说的每一句话 把这瞬间孤独 理解为星际旅行 2007-9-24 火化与海葬她仔细地描述火化 她爷爷的小环节 火葬场的人 从炉子里头捡出来 几块稍大的化石 交给妈妈和舅舅 要他们再付八十块 骨灰盒,八百八十八块 盒子上盖一块小毯子 压一块和田玉 我们没有时间哭 真的,她一边说一边眼眶泛红 她是我近期钟爱的女人 我对她的情感 近似海葬 2007/10/1 给妈妈书吃完这顿饭妈妈 我就要去往北京 继续我自己的生活 我会经过两个机场一条高速 从保安手中接过一张小卡片 进入小区 因为我是那里的业主啊妈妈 我从不打算离开你 但多年来我总是离开 并克制自己的坏情绪 我已经花了一百块钱 把你的马桶修好了 换了软管马桶里头有块发黑的木头 它在那里呆了很多年了 但你不知道 你以为我还喜欢往里边扔卫生棉 妈妈,我不用卫生棉很多年了 我用OB棉条 今年我已经过过了两个秋天 还有一个 在一万公里外等我 你永远不会知道密西西比有多么热 我会整理好自己的钱和行李 争取不把身份证弄丢 妈妈你一定不希望我像个幼稚的螃蟹一样 横行霸道 我的心在这里但身体已经飞升到地球之外 你一定不会感到奇怪 这是你亲自生下的外星人 你的羊水都已经变成我的泪 你知道我的每一次不适应 和不协调 也知道我每一次搬运重物 都是为了寻找更多的水土不服 2007/10/22 告别仪式有时候,为了不和朋友们说再见 我陪着他们又走了一段路 挑最难走的路走 又再吃一顿饭,要了许多菜 米饭数着吃 甚至一起上次厕所 隐约听到他们在隔壁嘘嘘簌簌小便的声音 末了,还互相喊 喂,你好了吗 外边大路车流滚滚 每个路人脸上都挂着一滴泪 唯恐伸手推门既是永别 2007/10/25 咖啡牛奶和茶我的早餐是咖啡牛奶和茶 咖啡黑褐 牛奶白 茶黄 三种液体在我体内混杂 如窗外这个伟大国家 它的繁殖力越来越低下 但有更多的咖啡牛奶和茶 涌入胃里 早餐后我洗三只杯子 流无色的泪 2007/11/12 此刻你的心此刻你的心 一定充满温热的液体 那是我的泪 泡开了你肺叶内的可可粉 2007/12/7 纽约他肌肉结实,身体温暖 让我相信 即便战乱来临,我们也会 一起逃亡 我站在大桥上 看永不存在的世贸中心 当我再也不想爱得那么痛苦 他从高空俯冲下来 叼起了我这块 陈年朽木 2008/2/16 爱情探戈Tanguedia de Amor(爱情探戈) 在黑暗、干燥的地下室居住 雪落在窗沿上,拐角处的洗衣店挂满了附近住户过冬的衣服 上面有顾客编号 字母排序的老式编码,简单易懂 再拐一个弯,是犹太人纪念碑 上面有死难者编号,六百万个号码密密麻麻 底下白色的蒸气升腾,我们踩在上面 步行,去夜市买吃的 一堆一块钱的蔬菜和水果 接下来的一周,我把它们都做成菜 饭后你负责削梨或苹果 我只吃库尔勒香梨 不吃鲜红夺目的蛇果 下了班你会去白人超市 买全麦面包和牛奶,这样早饭更充实 你还喜欢白水煮麦片,一人分食一碗 燕格牌,国内也有的 商标上戴假发的男人貌似华盛顿 周日我在教堂附近溜达 坟墓竟还有地图索引 门口回收地图的那哥们 像是刚离了婚,一脸惆怅 铜铸的青蛙坐在雪地上 公园里到处都是活泼的松鼠 活的青蛙早两个月 冻死在池塘里 而你,你说要去报一个探戈班 因为眼下有舞伴儿 2008/2/17 寒流我只想做一个好女人、好妻子、好妈妈 但寒流逼死海鸥 我只想努力做饭不愿明辨是非 但寒流逼死海鸥 2008/4/4 培根山阳光不错 到处是郁金香和玉兰花 我左手抱笔记本电脑 右手提着包 里边是钙片和坚果 路过那个夹在两栋老楼房之间的儿童游乐园 有十个以上的儿童在里面玩耍 婴儿车并排停在门口 妈妈们并排坐在 一张非常长的椅子上聊闲天 游乐园在楼房的阴影里头 摇晃着摇晃着秋千 旋转着旋转着滑梯 我没法参与 我缺乏婴儿这个道具 徒手推一辆车进去找孩子 又有些假 何况那是些黑的白的小东西 黑的白的 没有中间色 2008/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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