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卫国文懿公主 |
释义 | 卫国文懿公主,(849年—870年),初封同昌公主,母郭淑妃。同昌生于大中三年(849年)七月三日,当时宣宗在位。宣宗年纪越老越怕死,最讨厌别人说立太子的事。同昌的父亲懿宗是长子,在外宫居住,很受宣宗怀疑,非常紧张。 简介同昌公主,唐懿宗爱女,母郭淑妃。大中三年生,咸通十年下嫁韦保衡,咸通十一年薨。 生平十岁开始说话卫国文懿公主,生下来十多岁还不会讲话,有一天突然开口说:“得活!”懿宗很是惊讶。不久后懿宗就即位了。他认为同昌那句话就是前兆,所以很宠爱同昌。加上同昌的母亲郭淑妃在困难的时候想方设法安慰鼓励他,所以宠郭淑妃就更宠同昌。 出嫁咸通十年(869年),同昌二十一岁了,到了出嫁的年龄,懿宗夫妇为她选择了右拾遗韦保衡作驸马。韦保衡是世家子弟,进士出身。咸通十年(869年)正月初五任韦保衡为银青光禄大夫、守起居郎、驸马都尉。二月二日婚礼正式举行。那天礼仪之盛大就不必说了,懿宗为同昌准备的嫁妆更是差点搬空了国库。 《杜阳杂编》记载嫁妆书中记载了相关情况:懿宗赐给同昌一所宅子,在广化坊,赐钱五百万贯。同昌家的门窗无不用大量珠宝装饰。井栏、药臼、食柜、水槽、厨具之类,都是金银铸就,就连笊篱、簸箕也用缕金。用水精、火齐、琉璃、玳瑁等作床,用金龟银堑来支撑。还雕五色玉成器物,合百宝为圆桌。另赐了几斗金麦银粟。这些据说都是小李时期条支国所献的。大堂中悬挂着连珠帐和却寒帘,铺着犀牛皮席子。连珠帐上绣龙凤,是用珍珠编的;却寒帘上有类似玳瑁的花纹,像紫色的云,它是用却寒鸟的骨头制成的,这鸟不知来自何处。床上有鹧鸪枕(用七宝镶嵌成鹧鸪花纹的枕头)、翡翠匣、神丝绣被,其精巧瑰丽可想而知。同昌身上带着蠲忿犀、如意玉。同昌家的珍宝还有瑟瑟幕、纹布巾、九玉钗。其余珍宝,不可记载。从汉至唐公主出嫁,从来没有这么大排场的。同昌乘的是七宝步辇,用水晶玛瑙犀角等镂成龙凤花木图案,四面缀着五色玉香囊,装着异国进献的辟邪香、瑞麟香、金凤香,还夹杂有龙脑金屑。步辇上串着珍珠玳瑁,以金丝为流苏,雕轻玉为浮动。每次同昌出游,所过之处芬香扑鼻,街巷都被照得亮晶晶的,看的人眼睛都花了。 金枝玉叶有次,一个太监在广化旗亭买酒,忽然说:“这里的香气好奇怪啊。”同席的人说:“是不是龙脑香啊?”太监说:“不是。我从小侍奉宫中嫔妃,所以常常闻到这股味。不知今天这香气哪来的?”他问酒店老板,老板说:“是公主的车夫用他的锦衣换酒,肯定是车夫的衣服上带的香气。”太监请把那衣服拿出来大家看了一下,更加惊叹。同昌出嫁后,懿宗赐她饮食汤药的使者仍然不绝于路。同昌吃的菜是消灵炙、红虬脯,喝的酒是凝露浆、桂花酝,饮的茶是绿花、紫英。这些东西,好多别人根本就不认识,而同昌家人吃这些就好象穷人家吃糠秕一样。一天韦家亲戚在广化坊同昌家聚会,吃饭的时候天气热得不得了。同昌命取过澄水帛,蘸些水挂在南窗上,满座都想加衣服了。韦家亲戚喜欢叶子戏,晚上同昌用红琉璃盘盛上夜光珠,令人捧着立在堂中,顿时亮得像是白昼一般。 英年早逝懿宗娇惯同昌,把她弄得身体极差,出嫁不久就生病了。开始请了个叫来賨的术士来作灯法,懿宗赐给他香蜡烛。来家的邻居觉得香气异常,有人登门问来賨是怎么回事,来賨就说了:“这蜡烛方径二寸,上面有五彩花纹,点一支一晚上都烧不完。香气百步内都闻得到,冒出的烟在蜡烛上面形成楼阁台殿之状。据说烛中有蜃脂。”来賨作法也没让同昌好起来,病越来越重了,懿宗天天骂庸医。有个医生想难为一下懿宗,想出了一种最难找的药,说:“吃红蜜白猿膏公主的病才会好。”懿宗命令在内库里边找,找到兜离国所贡的红蜜数石,南海所献的白猿膏数瓮。天天给同昌吃,最后还是没用。咸通十一年(870年)八月二十九日同昌去世(《公主传》作咸通十年死,误),时年二十二岁。三十日,追赠同昌为卫国公主,谥文懿。 庭祭懿宗和郭淑妃悲痛异常,认为是医生不尽力。把为同昌看过病的韩宗绍、康仲殷等二十多人都杀了,这些人的亲属三百多人,全关到京兆府的大牢里,把监狱都住满了。宰相刘瞻、京兆尹温璋认为这样太过分了,懿宗把他们全都贬官。懿宗亲自为同昌写挽歌,命群臣写和诗,韦保衡写神道碑,京兆尹薛能为外监护,供奉官杨复璟为内监护。庭祭那天,在韦家燃起一堆大火,百官把金饰的车子服饰珠宝锦绣等等,全都丢进火里烧给同昌当陪葬。人一散,韦家人争着在灰堆里拣好东西(啊,俺也要去拣)。 安葬咸通十二年(871年)正月十四日,葬同昌于东郊少陵原。送葬那天,侍从们抬着内库高数尺的金玉驼马、凤凰、麒麟当仪仗,这些东西还穿衣服带饰品,与人无异。另外,刻木为楼殿、龙凤、花木、人畜形状的,数都数不清。举帐幕的有千队,这些帐幕是用珍贵的丝织品加金银制成的。人们举着幢节伞盖,满街都是,把太阳都遮住了。旌旗卤簿等,都超过了公主应该享受的标准。懿宗另赐尼姑及女道为侍从。在前面做引导的焚升宵灵芝香,敲打紫金碧盘,演奏归天曲。整个仪仗队伍繁华辉焕,大概有二十里长。懿宗赐每个仪仗队员一斗酒,一张饼。京城的人纷纷放下自己的事来看热闹,挤得汗流浃背,唯恐居后。懿宗和郭淑妃在延兴门哭送,闻者无不伤痛。同昌的墓中用金子作俑人,陪葬的奇珍异宝数以千计。同昌的乳母被赐死,同日下葬,懿宗亲自作祭乳母文。同昌的丧事完毕后,懿宗与郭淑妃还是悼念不已,乐人李可及作《叹百年》舞曲,哀伤缠绵,听者皆流泪,懿宗以为是天下之至悲之曲,很合自己的心情,给李可及赏赐价值过万贯,甚至让他做大将军。为给同昌追福,懿宗赐安国寺仙音烛。此物特别高,层层镶宝,挂花鸟形的铃铛。把烛点燃,铃铛就响了,声音清脆,烛燃尽,声音就没有了,不知是什么原理。懿宗曾去检阅左军,发现那里的观音像陷地四尺,问左右是怎么了?左右说:“陛下是中国的天子,菩萨就边土的道人。现在菩萨入土了啊!”这话意指同昌为观音化身。懿宗很是高兴,大赏。 相关史料新唐书 列传第八卫国文懿公主,郭淑妃所生。始封同昌。下嫁韦保衡。咸通十年薨。帝既素所爱,自制挽歌,群臣毕和。又许百官祭以金贝、寓车、廞服,火之,民争取煨以汰宝。及葬,帝与妃坐延兴门,哭以过柩,仗卫弥数十里,冶金为俑,怪宝千计实墓中,与乳保同葬。追封及谥。 新唐书 列传第一百九保衡,咸通中,以右拾遗尚同昌公主,迁起居郎、驸马都尉。主,郭淑妃所生,懿宗所爱,而妃有宠,故恩礼最异,悉宫中珍玩资予之。 旧唐书 本纪第十九上癸亥,以右拾遗韦保衡为银青光禄大夫、守起居郎、驸马都尉,尚皇女同昌公主,出降之日,礼仪甚盛。 己酉,同昌公主薨,追赠卫国公主,谥曰文懿。主,郭淑妃所生,主以大中三年七月三日生,咸通九年二月二日下降。上尤钟念,悲惜异常。以待诏韩宗绍等医药不效,杀之,收捕其亲族三百余人,系京兆府。宰相刘瞻、京兆尹温璋上疏论谏行法太过,上怒,叱出之。 辛酉,葬卫国公主于少陵原。先是,诏百僚为挽歌词,仍令韦保衡自撰神道碑,京兆尹薛能为外监护,供奉杨复璟为内监护,威仪甚盛,上与郭淑妃御延兴门哭送。 旧唐书 列传第一百二十七十年正月,尚懿宗女同昌公主。公主郭淑妃所生,妃有宠,出降之日,倾宫中珍玩以为赠送之资。 资治通鉴丁卯,同昌公主适右拾遗韦保衡,以保衡为起居郎、附马都尉。公主,郭淑妃之女,上特爱之,倾宫中珍玩以为资送,赐第于广化里,窗户皆饰以杂宝,井栏、药臼、槽匮亦以金银为之,编金缕以为箕筐,赐钱五百万缗,它物称是。 秋,八月,乙未,同昌公主薨。上痛悼不已,杀翰林医官韩宗劭等二十馀人,悉收捕其亲族三百馀人系京兆狱。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刘瞻召谏官使言之,谏官莫敢言者,乃自上言,以为:“修短之期,人之定分。昨公主有疾,深轸圣慈。宗劭等诊疗之时,惟求疾愈,备施方术,非不尽心,而祸福难移,竟成差跌,原其情状,亦可哀矜。而械系老幼三百馀人,物议沸腾。道路嗟叹。奈何以达理知命之君,涉肆暴不明之谤!盖由安不虑危,忿不思难之故也。伏愿少回圣虑,宽释系者。”上览疏,不悦。瞻又与京兆尹温璋力谏于上前,上大怒,叱出之。 春,正月,辛酉,葬文懿公主。韦氏之人争取庭祭之灰,汰其金银。凡服玩,每物皆百二十舆,以锦绣、珠玉为仪卫、明器,辉焕二十馀里。赐酒百斛、饼饣炎四十橐驼,以饲体夫。上与郭淑妃思公主不已,乐工李可及作《叹百年曲》,其声忄妻惋,舞者数百人,发内库杂宝为其首饰,以絁八百匹为地衣,舞罢,珠玑覆地。 续世说懿宗时,伶官李可及能转喉为新声,音词曲折,听者忘倦。同昌公主除丧,帝与淑妃思念不已。可及为叹百年舞曲,舞人珠玑盛饰者数百人,画鱼龙地衣,用官纟?五千匹,曲终乐关珠玑覆地,词语凄恻,闻者流涕。 懿宗咸通十年,以同昌公主适拾遗韦保衡。公主,郭淑妃之女,上特爱之。倾宫中珍玩以为资送,赐第于广化里。窗户皆饰之以杂宝,并药臼、槽柜,亦以金银为之,编金镂为之箕筐,赐五百万缗,它物称是。十一年,以保衡为相。是年,公主薨。明年,葬韦氏之人,争取庭祭之灰,汰其金银。凡服玩,每服皆百二十舆。以锦绣、珠玉为仪卫,明器辉焕三十余里。赐酒百斛,饼馅四十橐驼,以饲幸夫。上与郭淑妃思公主不已,乐工李可及作《叹百年曲》,舞者数百人。发内库杂宝为首饰,以绫八百匹为地衣,舞罢,珠玑覆地。 懿宗令韦保衡尚同昌公主。公主薨,懿宗杀医官二十余人,收捕其亲族三百余人,系京兆狱中。宰相刘瞻召谏官使言之,莫敢言者,乃自上言,上不悦。又面谏,上大怒,叱出之。 杜阳杂编 卷下咸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宅于广化里,赐钱五百万贯,仍罄内库宝货以实其宅。至于房栊户牖,无不以珍异饰之。又以金银为井栏药臼、食樻水槽、釜铛盆瓮之属,仍镂金为笊篱箕筐。制水精火齐琉璃玳瑁等床,悉榰以金龟银螯。又琢五色玉器为什合,百宝为圆案。又赐金麦银米共数斛,此皆太宗庙条支国所献也。堂中设连珠之帐,却寒之帘,犀簟牙席,龙罽凤褥。连珠帐,续真珠为之也。却寒帘,类玳瑁班,有紫色,云却寒之鸟骨所为也,未知出自何国。又有鹧鸪枕、翡翠匣、神丝绣被。其枕以七宝合成,为鹧鸪之状。翡翠匣,积毛羽饰之。神丝绣被,绣三千鸳鸯,仍间以奇花异叶,其精巧华丽绝比。其上缀以灵粟之珠,珠如粟粒,五色辉焕。又带蠲忿犀、如意玉。其犀圆如弹丸,入土不朽烂,带之令人蠲忿怒。如意玉类桃实,上有七孔,云通明之象也。又有瑟瑟幕、纹布巾、火蚕绵、九玉钗。其幕色如瑟瑟,阔三丈,长一百尺,轻明虚薄,无以为比。向空张之,则疎朗之纹如碧丝之贯真珠,虽大雨暴降不能湿溺,云以鲛人瑞香膏傅之故也。纹布巾即手巾也,洁白如雪,光软特异,拭水不濡,用之弥年,不生垢腻。二物称得之鬼谷国。火蚕绵云出炎洲,絮衣一袭用一两,稍过度则熇蒸之气不可近也。九玉钗上刻九鸾,皆九色,上有字曰「玉儿」。工巧妙丽,殆非人工所制。有金陵得之者,以献,公主酬之甚厚。一日昼寝,梦绛衣奴授语云:南齐潘淑妃取九鸾钗。及觉,具以梦中之言言于左右。洎公主薨,其钗亦亡其处。韦氏异其事,遂以实话于门人。或有云:玉儿即潘妃小字也。逮诸珍异,不可具载。自两汉至皇唐,公主出降之盛,未之有也。公主乘七宝步辇,四面缀五色香囊,囊中贮辟寒香、辟邪香、瑞麟香、金凤香。此香异国所献也,仍杂以龙脑金屑。刻镂水精、马脑、辟尘犀为龙凤花,其上仍络以真珠玳瑁,又金丝为流苏,雕轻玉为浮动。每一出游,则芬馥满路,晶荧照灼,观者眩惑其目。是时中贵人买酒于广化旗亭,忽相谓曰:「坐来香气何太异也?」同席曰:「岂非龙脑耶?」曰:「非也。余幼给事于嫔御宫,故常闻此,未知今日由何而致。」因顾问当垆者,遂云公主步辇夫以锦衣换酒于此也。中贵人共视之,益叹其异。上每赐御馔汤物,而道路之使相属。其馔有灵消炙、红虬脯;其酒有凝露浆、桂花醑;其茶则绿华、紫英之号。灵消炙,一羊之肉取之四两,虽经暑毒终不见败。红虬脯非虬也,但伫于盘中则徤如虬。红丝高一尺,以筯抑之无数分,撤则复其故。迨诸品味人莫能识,而公主家餍饫如里中糠粃。一日大会韦氏之族于广化里,玉馔俱列,暑气将甚,公主命取澄水帛,以水蘸之,挂于南轩,良久满座皆思挟纩。澄水帛长八九尺,似布而细,明薄可鉴,云其中有龙涎,故能消暑毒也。韦氏诸家好为叶子戏,夜则公主以红琉璃盘盛夜光珠,令僧祁捧立堂中,而光明如昼焉。公主始有疾,召术士米賨为灯法,乃以香蜡烛遗之。米氏之邻人觉香气异常,或诣门诘其故,賨具以事对。其烛方二寸,上被五色文,卷而爇之,竟夕不尽,郁烈之气可闻于百步。余烟出其上,即成楼阁台殿之状,或云蜡中有蜃脂故也。公主疾既甚,医者欲难其药饵,奏云得红蜜白猿膏,食之可愈。上令访内库,得红蜜数石,本兜离国所贡也。白猿脂数瓮,本南海所献也。《山海经》曰:南方有山,中多白猿。虽日加饵,一无其验,而公主薨。上哀痛之,自制挽歌词,令百官继和。及庭祭日,百司与内官皆用金玉饰车舆服玩以焚于韦氏之庭,家人争取其灰以择金宝。及葬于东郊,上与淑妃御延兴门,出内库金玉駞马凤凰麒麟,各高数尺,以为威仪。其衣服玩具悉与生人无异。一物已上皆至一百二十舁,刻木为楼阁宫殿龙凤花木人畜之象者,不可胜计。以绛罗多绣络金银瑟瑟为帐幕者亦各千队。结为幢节伞盖,弥街翳日。旌旗珂佩兵士卤簿率加等。以赐紫尼及女道士为侍从引翼,焚升霄降灵之香,击归天紫金之磬。繁华辉焕,殆二十余里。上赐酒一百斛,饼餤三十骆駞,各径阔二尺,饲役夫也。京城士庶,罢市奔看,汗流相属,惟恐居后。及灵车过延兴门,上与淑妃恸哭,中外闻者,无不伤泣。同日葬乳母,上又作祭乳母文,词理悲切,人多传写。是后上晨夕惴心挂想。李可及进《叹百年》曲,声词怨感,听之莫不泪下。又教数千人作叹百年队。取内库珍宝雕成首饰。画八百疋官絁作鱼龙波浪文,以为地衣。每一舞而珠翠满地。可及官历大将军,赏赐盈万,甚无状。左军容使西门季玄素鲠直,乃谓可及曰:「尔恣巧媚以惑天子,灭族无日矣!」可及恃宠,亦无改作。可及善转喉舌,对至尊弄媚眼,作头脑,连声作词,唱新声曲,须臾即百数方休。时京城不调少年相效,谓之拍弹去声。一日,可及乞假为子娶妇。上曰:「即令送酒米以助汝嘉礼。」可及至舍,见一中使监二银榼,各高二尺余,宣赐。可及始谓之酒,及封启,皆实中也。上赐可及金麒麟高数尺,可及取官车载归私第。西门季玄曰:「今日受赐,更用官车,他日破家,亦须辇还内府,不道受赏,徒劳牛足。」后可及坐流岭南,其旧赐珍玩悉皆进纳。君子谓西门有先见之明。 公主薨而上崩,同昌之号明矣。 艳异编卷十五 戚里部一咸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宅于广化里,锡钱五百万贯,仍罄内库宝货以实其宅。而房栊户牖无不以众宝饰之;更以金银为井栏、药臼、食柜、水槽、铛釜、盆瓮之属;仍缕金为笊篱、箕筐;制水晶、火齐、琉璃、玳瑁等床,悉支以金龟、银堑;更琢五色玉为器什;合百宝为圆案;更赐金麦银粟共数斛,此皆太宗朝条支国所献也。堂中设连珠之帐,续真珠以成也。却寒帘,类玳瑁斑,有紫色,云“却寒之鸟骨所为也”。则未知出在何国,更有鹧鸪枕,翡翠匣,神丝绣被。其枕,以七宝合为鹧鸪;匣为翡翠毛羽;神丝绣被三千鸳鸯,仍间以奇花异叶,则精巧瑰丽,可得而知矣。其上缀以灵粟之珠,如粟粒,五色辉焕。更带蠲忿犀、如意玉,其犀圆如弹丸,入土不朽烂,带之令人蠲忿怒。如意玉类桃实,上有七孔,云通明之象。更有瑟瑟幕,纹布中,火蚕绵,九玉钒。其幕色如瑟瑟,阔三丈,长一百尺,轻明虚薄,无以为比。向空张之,则疏朗之纹,如碧丝之贯其珠,虽大雨暴降,不能湿漏,云“以蛟人瑞香膏所傅故也”。纹布中,手中也,洁白如雪,光软,拭水不濡,用之弥年,亦未尝生垢腻。二物称得鬼谷国。火茧绵,云出火洲,絮衣一袭,用之一两,稍过度,则蒸之气不可近。云九玉钗,上刻九驾,皆九色,其上有字,曰“玉儿”,工巧妙丽,殆非人制。有得于金陵者,因以献公主,酬之甚厚。一日昼寝,梦绛衣奴致语云:“南齐潘淑妃,取九鸾钗。”及觉,具以梦中之言,言于左右。公主薨,其钗亦亡其处。韦氏异其事,遂以实话于门人。或曰:“玉儿即潘妃小字。”逮诸珍异,不可具载。汉至唐,公主出降之盛,未之有也。公主乘七宝步辇,四面缀五色玉香囊,囊中贮辟邪香、瑞麝香、金凤香,此皆异国献也。仍杂以龙脑金屑,则缕水晶、玛、辟尘犀为龙凤花,其上仍络真珠玳瑁,更以金丝为流苏,雕轻玉为浮动。每一出游,即所过芬香,街巷晶照,看者炫惑其目。是时,某中贵人买酒于广化旗亭,忽相谓曰:“坐来香气何太异也?”同席曰:“岂非龙脑耶?”曰:“非也。余幼给事于嫔妃宫,故常闻此。未知今日自何而致?”因顾问当垆者,云:“公主步辇夫以锦衣换酒于此。”中贵人共视之,益叹其异。 上每赐御馔汤药,则道路之使相属,其馔有消灵炙、红虬脯,其酒有凝露浆、桂花酝,其茶则绿花紫英之号。消灵炙,一羊之肉取之四两,虽经暑毒,终不臭败。红虬脯,非虬也,但呼于盘中,虬健如丝,高一丈,以箸抑之,无三数,分撒即复其故,迫诸品味,人莫能识。而公主家人厌饫如里中糠秕。一日,大会韦氏之族于广化里。玉馔俱陈,暑气将甚,公主命取澄水,帛以蘸之,挂于南轩,满座则皆思挟纩。澄水帛长八九尺,似布轻细,明薄可鉴,云其中有龙涎,故能消暑也。 韦氏诸宗,好为叶子戏。夜则公主以红琉璃盘盛夜光珠,令僧祁捧立堂中,而光明如昼焉。公主始有疾,召术士来为灯法,乃以香蜡烛遗之。来氏之邻人,觉香气异常,或诣门诘其故,则具以事对。其烛方二寸,其上被五彩文,卷而之,竟夕不尽,郁烈之气可闻于百步余,烟出其上,即成楼阁台殿之状。或云:“烛中有蜃脂也。”公主疾既甚,医者欲难药饵,奏云:“得红蜜、白猿膏,食之可愈。”上令访内库,得红蜜数石,本兜离国所贡;白猿膏数瓮,本南海所献也。虽日加饵,终无其验。公主薨,上哀痛甚,遂自制挽歌词,令百官继和。及庭祭日,百司与内官,皆用金玉饰车舆服玩,以焚于韦氏庭。韦家争取灰以择金宝。及葬于东郊,上与淑妃御延兴门,出内库金玉驼马,凤凰麒麟,各高数尺以为仪,其衣服玩具与人无舁一物,以上皆至一百二十异,刻木为楼、殿、龙、凤、花、木、人、畜之象者,不可胜计。以绛罗裙绣络金银瑟瑟为帐幕者千队,结为幢节伞盖,弥街翳日,旌旗舁佩卤簿,率多加等以赐。紫尼及女道士为侍从引翼,则焚升霄灵芝香,而击归天紫金之碧磬。繁华辉焕殆二十里余。上赐酒一斗斛,饼啖三十骆驼,各径阔二尺,饲役夫也。京城士庶罢业来观者流汗相属,惟恐居后,及灵卤过延兴门,上与淑妃恸哭。中外闻者,无不伤痛,同日葬乳母,上更作祭乳母文,词质而意切,人多传写。 是后,上日夕惴心挂意,李可及叹追百年曲,声辞怨切,听之莫不泪下。更教数千人,作叹百年队。取内库珍宝,雕成首饰。画八百匹官绫作鱼龙波浪纹,以为地衣而舞,一舞珠翠满地。可及官历大将军,赏赐盈万,甚无状。左军容使西门季玄素梗直,乃谓可及曰:“尔恣巧媚以惑天子,族无日矣。”可及恃宠,未尝改作。可及善喉舌,于天子前弄眼作头脑。连声著词,唱杂声曲,须臾,则百数不休。是时,京城不调少年相效,谓之拍弹。一日,可及乞假,为子娶妇。上曰:“即令送酒面以助汝嘉礼。”可及归至舍,见一中贵人监二银盍,各高二尺余,宣赐可及。始谓之酒,及封启,皆实中也。上赐可及银麒麟,高数尺,可及取官库车载归私第。西门季玄曰:“今日受赐,吏用官车,它日破家,亦须辇还内府,不道受赏,徒劳牛足。”后果流可及于岭表,旧赐珍玩,悉皆进纳。君子谓季玄有先见。 百度百科中的词条内容仅供参考,如果您需要解决具体问题(尤其在法律、医学等领域),建议您咨询相关领域专业人士。 本词条对我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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