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王叔英 |
释义 | 人物生平王叔英(?—1402年),字原采,号静学。浙江黄岩亭岭(今太平小河头村)人。学醇行正,与方孝孺为至交。洪武中与杨大中、方孝孺等人一齐被征,唯叔英固辞归。洪武二十年(1387年)以荐为仙居训导,改德安教授,迁汉阳知县,任职期间颇有惠政。据说有一年天旱,叔英绝食求祷,马上应验。建文时,召为翰林修撰。曾上《资治八策》以鉴国事。后朱棣兵起,南下至淮河时,奉诏募兵以抗北师,行至广德,京城不守,他当时见齐泰奔来,还以为齐泰有二心要抓他。齐泰把京城不守的情况告诉他,两人抱头恸哭,共图后举。后来,知道败局已定,为表对建文帝的忠心,乃沐浴更衣,书绝命词藏于衣裾间,自尽于玄妙观的银杳树下,天台道士盛希年将他葬在了城西五里处。后其妻自尽于狱中,两个女儿投井自杀。成化十年(1474年)进士周瑛重修王公墓,“坟墓陵夷,鞠为邱莽,所可识别者,仅有杨公之碑而已。”作《修撰王公墓记》。乾隆四十一年,赐谥忠节。 叔英之诗文由于遭禁毁,流失很多,与其同时代的杨士奇都无法找到一个完整的本子。成化八年谢世修首刻《静学文集》,仅存序、记二体共三十篇。明万历、清康熙、嘉庆、宣统各朝不断增补复刻,最后为三卷。现在能见到的有清四库全书本和嘉业堂刘承干刻的《静学文集》。 思想评析王叔英的思想比较开明,注重实际,并善于总结历史经验。他的文章多讲道德修养,其论纲常仁义,源于汉儒,但比较地通达切近,不象宋儒那样迂执。在《资治八策》中,虽然总的来说未脱离儒家的传统思想,有些观点比较片面保守,如对工商业的歧视和排挤,但也有不少观点比较深刻,并能针对时弊提出切实可行的办法,如关于“富”、“庶”、“教”的论述,提出从经济的角度去鼓励人们从事农业生产等等。他在《送孙生序》谈到君臣关系时,从现实的利益和人之常情出发,劝说读书人忠君报国,比空谈纲常伦理更为入情入理。又如在《与方正学书》中,他反对方孝孺恢复井田制的主张,表现出来的思想具有注重实际,因时制宜特点。 作品文章《与方正学书》仆于执事别十余年,其间情慕之浅深,书问之达否,曰事之细者耳,姑置之不足道也。惟执事之身,系天下之望。士之进退、天下之幸不幸与焉。侧闻被召,计此时必已到京,获膺大任矣。兹实天下之大幸也,故敢有说以进于左右焉。 凡人有措天下之才者固难,自用其才者尤难。如子房之于高祖,能用其才者也;贾谊之于文帝,未能自用其才者也。何则?子房之于高祖,察其可行而后言,言之未尝不中,高粗得以用之,而当时受其利。故亲如樊、郦,不可得而间;信如平、勃,不可得而非;任如萧、曹,不可得而夺。此子房所以能自用其才也。贾谊之于文帝,不察其未能而易言之,且又言之太过,故大臣绛、灌之属,得以短之。于是文帝不能用其言,此贾谊所以不获用其才也。方今圣天子求贤用才之意,上追尧、舜,固非高祖、文帝可比;而执事致君泽民之术,远方皋、夔,亦非子房、贾谊可伦。真所谓明良相逢,千载一时者也。将见吾君不问则已,问则执事必能尽言;执事不言则已,言则吾君必能尽用。致斯民于唐虞雍熙之盛者,在是矣。岂非天下之幸欤! 虽然,天下之事固有行于古而亦可行于今者,亦有行于古而难行于今者。如夏时、周冕之类,此行于古而亦可行于今者也;如井田、封建之类,可行于古而难行于今者也。可行者而行之,则人之从之也易;难行者而行之,则人之从之也难。从之易则民乐其利,从之难则民受其患,此君子之用世,贵乎得时措之宜也。执事于此,研诸虑而藏话心者非一日矣,措之犹反掌耳,尚何待于愚言之赘哉!然仆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思者千虑,必有一得。故不能无言于左右耳。 夫人情爱其人之深,而虑其患之至者,必救其失于未患之先。苟待其既失而后救之,是乃爱之浅而虑之疏也,其得为忠乎?天下知执事之深,爱执事之至,如仆者固多矣,窃谓忠于执事,未有能有过于仆者,伏惟稍垂察焉。 部分诗选次韵奉和仙居知县程奉民述(时程君为人所诬,方就逮,而有是作) 麟凤在赤霄,黄尘乱豺虎。 慨息道路难,涕泣每交下。 吁嗟壮士行,或有神灵护。 云电以为旌,雷霆以为鼓。 纵有斧凿手,何能重伤女? 丑类自含私,昊天明有睹。 孤桐生崇冈一首赠友人孤桐生崇冈,托根亦已高。 严冬风雪繁,枝叶成萧条。 根本具生意,又逢雨露辰。 未□终憔悴,勿为樵牧侵。 韶英如可作,迟尔为瑟琴。 史籍记载明史列传第三十一: 王叔英,字原采,黄岩人。洪武中,与杨大中、叶见泰、方孝孺、林右并征至。叔英固辞归。二十年以荐为仙居训导,改德安教授。迁汉阳知县,多惠政。岁旱,绝食以祷,立应。建文时,召为翰林修撰。上《资治八策》,曰:「务问学、谨好恶、辨邪正、纳谏诤、审才否、慎刑罚、明利害、定法制」。皆援证古今,可见之行事。又曰;「太祖除奸剔秽,抑强锄梗,如医去病,如农去草。去病急或伤体肤,去草严或伤禾稼。病去则宜调燮其血气,草去则宜培养其根苗。」帝嘉纳之。 燕兵至淮,奉诏募兵。行至广德,京城不守。会齐泰来奔,叔英谓泰贰心,欲执之。泰告以故,乃相持恸哭,共图后举。已,知事不可为,沐浴更衣冠,书绝命词,藏衣裾间,自经于元妙观银杏树下。天台道士盛希年葬之城西五里。其词曰:「人生穹壤间,忠孝贵克全。嗟予事君父,自省多过愆。有志未及竟,奇疾忽见缠。肥甘空在案,对之不下咽。意者造化神,有命归九泉。尝念夷与齐,饿死首阳巅。周粟岂不佳,所见良独偏。高踪渺难继,偶尔无足传。千秋史官笔,慎勿称希贤。」又题其案曰:「生既已矣,未有补于当时。死亦徒然,庶无惭于后世。」燕王称帝,陈瑛簿录其家。妻金氏自经死,二女下锦衣狱,赴井死。 叔英与孝孺友善,以道义相切劘。建文初,孝孺欲行井田。叔英贻书曰:「凡人有才固难,能用其才尤难。子房于汉高,能用其才者也;贾谊于汉文,不能用其才者也。子房察高帝可行而言,故高帝用之,一时受其利。虽亲如樊、郦,信如平、勃,任如萧、曹,莫得间焉。贾生不察而易言,且言之太过,故绛、灌之属得以短之。方今明良相值,千载一时。但事有行于古,亦可行于今者,夏时周冕之类是也。有行于古,不可行于今者,井田封建之类是也。可行者行,则人之从之也易,而民乐其利。难行而行,则从之也难,而民受其患。」时井田虽不行,然孝孺卒用《周官》更易制度,无济实事,为燕王藉口。论者服叔英之识,而惜孝孺不能用其言也。 时御史古田林英亦在广德募兵,知事无济,再拜自经。妻宋氏下狱,亦自经死。 革除遗事二(明)黄佐 撰王叔英,字符采,台州黄严人。始从母姓为陈,后复本姓。洪武丁卯,辟为仙居训导。丁丑,改德安府学。后拜汉阳知县。高庙晏驾之明年,召为翰林修撰。上资治八策,曰务学问,曰谨好恶,曰辩邪正,曰讷谏诤,曰审才否,曰慎刑赏,曰明利害,曰定法制。皆援古证今,凿凿可行。且曰:「太祖高皇帝除奸剔秽,抑强锄梗,不啻如医之去病,农夫之去草。急于去疾则或伤其体肤,严于去草或损于禾稼,固自然之势。然体肤疾去之余则宜调爕其血脉,禾稼草去之后则宜培养其根苗,亦宜然之理也。」识者知为经济远器。 靖难师起,叔英奉命募兵广德。未几,文皇帝渡江,郡人皆散走。兵部尚书齐泰来奔,叔英以泰为二,令州人执之。亲至,泰告之故,乃释泰图再举。然知事不可为,乃沐浴具衣冠,书绝命词,曰:「人生穹壤间,忠孝贵克全。嗟予侍君父,自省多过愆。有志未及竟,奇疾忽见缠。肥甘空在案,对之不能咽。意者造化神,有命归九泉。尝闻夷与齐,饿死首阳巅,周粟岂不佳,所见良独偏。高踪远难继,偶尔无足传。千秋史臣笔,慎勿称希贤。」又书于案曰:「生既久矣,愧无补于当时;死亦徒然,庶无惭于后世。」遂自缢而死,时年未四十。将死时,以书抵祠山道士盛希年, (「以书抵祠山道士盛希年」,「抵」原作「祗」,据明国朝典故本改。) 曰:「可葬我祠山之麓。」希年卒收葬之。盖希年亦台州人,故托以后事。寻有诏治奸党,其妻系狱死,二女俱赴井死。或人上其所赋诗,上曰:「彼食其禄,自尽其心尔。」乃置不问。 叔英自号静学,有静学斋集,与同郡林右、方孝孺友善,二人尝序之以传。叔英没后,竟无完稿。后广德知州周英重修叔英墓,立石为之记。少师杨士奇,实叔英所荐, (「实叔英所荐」,原脱「英」字,据明国朝典故本补。) 尝为文以祭之,曰:「先生之学,圣贤是师。先生之行,纲常是持。先生之心,金石其贞。先生之行,霜雪其明。」又追称之曰:「先生学醇行正,子道臣道,终其身无一毫之苟。」盖真足以当之,不愧其言云。 轶事典故王叔英,少年豪气不屈,为文严重通和。洪武丁卯,辟仙居训导。丁丑,改德安府学。及入修撰于翰林,尝荐士奇为学士于朝,士奇由是获用。壬午夏,客死广德州。其妻死于狱,二女亦死于井。叔英之将死也,沐浴具衣冠,作绝命词序及渐词。初,叔英与同郡林佑、方希直友善,叔英有文若干篇,佑序之。未几,佑先没,既而叔英死,希直亦继死。士奇欲纂集叔英文,求无完藁。(成化间好事者收拾,十无一二。)重修王修撰墓记:去广德城西五里许,王修撰墓在焉。修撰,故台州人,姓王氏,名叔英,字原采。有气节,仕建文朝为文字官。未几,文皇帝南巡,原采募丁壮广德,道自经而死。死时尝自为序文曰:“生既久矣,未有补于当时;死固徒然,庶无惭于来世。”又自为词曰:“人生穹壤间,忠孝徒然全。嗟予事君父,自省多过愆。有志未及竟,奇疾忽见缠。肥甘空在案,对之不能咽。意者造化神,有命归九泉。尝念夷与齐,饿死首阳巅。周粟岂不佳?所见良独偏。高高踪远继,偶尔无足传。千载史臣笔,慎勿称希贤。”寻有诏治奸党,二女赴井死,其妻系狱死。人为上其所赋诗,上曰:“彼食其禄,自尽其心。”乃实不问。初,原采将死,以书抵祠山道士盛希年,曰:“可葬我祠山之麓。”希年卒收葬之。盖原采、希年同台州人,故托以后事。正统中,少师杨公士奇题其墓曰:“呜呼!故翰林修撰王公原采之墓。”且为文以祭之,曰:“先生之学,圣贤是师;先生之行,纲常是持;先生之心,金石其贞;先生之志,霜雪其明。浩然归全,乘云翩翩。我怀先生,崇山大川。祠山之藏,既固且深。遥致觞奠,神其来歆。”盖原采尝荐杨公建文朝,以后事定,故及此。原采死,无后,坟墓陵夷,鞠为丘莽,所可识别者,仅有杨公之碑而已。周瑛初为进士时尝闻其事,于其乡诸缙绅及官广德者,以特羊祭于其墓。继而访诸故老,得其遗事而详云:原采入广德,未几,车驾渡江,郡人皆出走。原采募丁壮番上,遇兵部尚书齐泰来奔,皆溃归。原采以齐为二,令州人执之。既至,告以故。其夕,原采引决。死时年未四十。盖其见理之明,杀身之勇,处死不乱,良由有所养,非若一时忙迫失据,计出无聊而自经于沟渎者之比也。因念其行义之笃,且悲其无后而为修治其墓,并述其事,以告后人。或议之曰:“原采,建文臣,子不为讳而表章之,非罪耶?”瑛曰:“不然也。自古忠臣义士各为其主,原采仕建文朝故忠于建文,若仕于太宗朝其忠于太宗也必矣。况两朝天下,皆太祖高皇帝所经营之天下,两朝臣子,皆太祖高皇帝所培植之人物也。譬如天地分为四时,凡禽感时而鸣者,虽有春秋之异,要皆造化中物,未可舍此而取彼也。”议者谢曰:“子之言是也,丽牲有石其镵诸。”广德州知州莆田周瑛记。 杨士奇简问广德州官,访王静学葬所:“翰林院修撰王叔英先生,洪武三十五年六月二十七晚卒于广德州,就葬于彼。未知在寺中在观中住,但闻临卒时嘱所下处姓潘师兄为葬之,近祠山上下。今烦询问其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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