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王家屏 |
释义 | 王家屏,在《明朝那些事儿》中被当年明月称为“不懂政治,敢于顶撞皇帝”,由于万历皇帝昏庸,而且万历年间因为“争国本”言官闹得很凶,所以许国、申时行、王锡爵等人都采取“和稀泥”的方法,即给言官面子,给皇帝面子,当年明月称之为“你好我好大家好”,敢于皇帝顶撞者唯有张居正和王家屏,王家屏明摆着“支持言官直谏”,皇帝龙颜大怒,却拿他一点儿没有办法,因为他是内阁首辅,辞退以后就没人愿意帮他“干事”,奈何不得。另外传世名作《金瓶梅》却有言论为王家屏所写,现尚不清楚。 个人简介王家屏(公元1535年——1603年)字忠伯,号对南,山西省朔州市山阴县河阳堡人,万历十九年九月至二十年三月(1591年-1592年)任内阁首辅。曾以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入予机务,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致仕归里。所以,在广大雁北地区民间以“王阁老”相称。 从小受过正统的伦理纲常教育,十三岁名列秀才,二十几岁得中举人。三十三岁成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万历十二年(1584)十二月由日讲官提升为吏部左侍郎、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万历十八年(1590)秋七月,王家屏升任礼部尚书、文源阁大学士,任首辅之职半年,万历二十年(1 5 9 2)三月致仕(退休)归里。 王家屏天赋聪颖,才思敏捷,智力过人。据说:“凡为文,不属草,含毫沿吟,一挥而就,闭门散帙,不闻诵读声,过目辄不忘。”无论大小著作均出人意表,即“谈吐巧捷,四座尽倾。”万历皇帝钦佩他的宏深经术和端庄的气质,常常在左右面前称他为“端人”。御题“责难陈善”字以赐。 家屏为人正直,不畏权贵。-万历元年到万历十年,张居正一直担任首辅,神宗和皇太后十分器重,凡议事多能言听计从,当时举朝文武莫不对之阿谀奉承,而家屏却秉公相待。张居正患病,朝内大臣无不奔走于祠庙之间为他祈祷阳寿,而唯家屏不为。但在张居正离开人世不到两年,群臣就发泄对张的积怨,纷纷上书皇帝,谴责张居正,首先剥夺了张三个儿子的官职,继而撤销了张居正本人生前所得的太师头衔。万历十三年(1 5 8 5)九月,皇帝以“诬蔑亲藩,侵夺王坟府第,钳制言官,蔽塞朕聪,专权乱政”的罪名将张居正黜免,并公布天下。这时家屏却给侍御写信,为张家后代解脱。 王家屏在阁数年,推诚秉公,不植私交,正色立朝,得到朝野的肯定。明朝延续到万历年间,国尽民贫,一片荒凉。皇帝疏于朝政,嗜酒、恋色、贪财,崇尚道教。家屏作为辅相常常“进谏”,特别是在争“国本”(立太子)问题上,尤为突出。万历二十年(1 5 9 2),皇长子常洛年已十一岁,尚未入学,朝臣们疑虑,如此下去,常络将是个愚昧无知的君主,怎样主持国家大事呢?同时对神宗的用心也产生了怀疑。于是以李献可为代表,不少人联合向神宗皇帝上疏,恳请让太子接受教育一。神宗以“违旨诲君”的罪名,将李献可降职外调,其余伙同者夺俸半年。此御批下到内阁,家屏拒不执行,将“御批”封还。神宗严厉斥责王家屏“迳驳御批,故激朕怒,甚失礼体。”王家屏却说:“所以敢激聒敢封还者正恃皇上之圣明,无一言不纳;皇上之宽大,无一物不容也。”绝妙地嘲讽了心地狭窄的万历帝。万历十八年,王家屏因神宗政事不亲,储位不立,摈斥忠谋为理由,连上两疏请求辞职,万历帝不允。后又上两疏恳请,才准奏去职返乡。万历三十年(1603),家屏与世长辞。葬入河阳畔御修坟内。卒后,先赠少保,后赠太保,并谥“文瑞”。现存著作有《复宿山房集》和《王文瑞公诗集》。 个人履历王家屏出生于一个家道衰落、只能且耕且读的农民知识分子家庭。他天赋聪颖,才思敏捷,智力过人,13岁为秀才,29岁中举,明穆宗隆庆二年(公元1568年),他33岁时考中进士,被选为庶吉士,授编修。在史官予修《世宗实录》时,权臣高拱的兄长高捷任职右副都都御史,贪赃枉法,民愤很大,王家屏不顾一些老朋友的劝阻,不怕得罪权贵 ,秉笔直书 ,这在当时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明神宗朱翊钧万历初年,王家屏担任修选,充日讲官,后升为待讲学士。 有关事件为人正直,行止端庄明代中叶以后,皇帝的朝讲经筵多流于形式,神宗皇帝对于这种典礼更待以儿戏。但是,每当王家屏开讲,“敷奏剀挚,帝尝敛容受”。万历帝钦佩他的博学多才和端庄气质,在众人面前称他为“端人”。王家屏的为人正直,行止端庄,还表现在他对宰臣张居正的态度上。张居正从万历元年到十年,一直担任首辅,神宗非常器重,权倾朝野,谁要想得到高官,必先得居正垂青。就是这样一位显赫人物,王家屏也能秉公相待。张居正生病时,朝内大臣都去看望,有的还到寺院祈祷,奉迎至极,唯独王家屏没有前去。万历十年,张居正去世后,群臣对他一反常态,倒张的浪潮甚嚣尘上,神宗也撤销了他生前的太师头衔,籍没其家产。但是,在这墙倒众人推、迎合上心的倒张浪潮中,而王家屏又能够秉公持法,对张居正给以正确的评价。 恪尽职守,秉公执法万历十二年(公元1584年),王家屏被提升为礼部右侍郎。不久,为吏部左侍郎兼东图大学土,辅助朝政。王家屏执阁六年,时间虽短,但给当时朝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贪权武断,“推诚秉公,百司事一无所扰”( 《 明史 》卷217);他恪尽职守,秉公执法,“每议事秉政持法,不亢不随”;他注意处理同内阁诸臣关系,与同僚们和睦相处。 解救于仁王家屏辅政之时,皇帝就是出名的昏君明神宗朱翊钧。朱翊钧深居简出,成天沉溺于酒色之中,不理朝政,大臣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当时,官僚腐败至极,财政危机非常严重,军备弛懈,土气积弱,加之战争频繁,天灾不断,明王朝正经历着由强盛转入衰亡的时刻。在此多事之秋,家屏步入仕途,纵有天大本领,也挽救不了明王朝潜在的危机。况且,朱翊钧又是个恣意妄为、刚愎自用的人。万历十七年(公元1589年)十二月,大理寺评事(名隹)于仁向他上了“四箴”疏,说他“嗜酒、恋色、贪财、尚气”。论理,这“四箴”疏正切中了朱翊钧的毛病,但他容不得大臣们对他说三道四,震怒不已,非治其于死罪不可。当此之时,王家屏挺身而出,要代替于仁“伏罪”。他说:“思之于仁庶官也,于皇上之愆违尚能谏之,臣职亲于庶官,任专于辅导乃尚有所不知不谏。夫不知失职也,知之而不谏,失职也。安可独罪于仁哉?”(《复宿山房全集》卷四)在以王家屏为首的几个人营救下,于仁虽然被罢了官,总还是保住了脑袋。 进谏之法根据明神宗的脾气特点,王家屏总结了一条“委曲已开导之,尽力以扶持之,至诚以感动之。其有不从,然后可以强谏力争”的进谏之路。他针对当时封建统治者置国尽民贫于不顾,反而想方设法搜刮民财,以满足其穷奢极欲生活的情况,在给皇帝的奏疏中直言不讳地说:“纵欲败度其源在上”。他针对神宗皇帝不临朝讲,不做典礼,不发章奏、政事皆废的情况,上了“请御朝讲发章疏疏”,认为“堂陛之交所恃以存礼貌者惟有朝讲,军国之政所恃以集其谋议者惟有章疏”。他针对“武备积弛,士气积衰”的状况,提出了“治之以不治,款之以不款”的方略,主张“置其顺者,剿其逆者,去者不追,来者必拒”的战术。 辞官回乡王家屏一心想重振朝纲,但是,他的“犯颜触讳、抗争偾事”,深深触怒了皇帝。为了明哲保身,王家屏以身体有病为理由,要求辞官回乡,万历二十年(公元1592年)三月得到朱翊钧允许,告老回乡。晚年,他花了大量时间,收录整理自己写过的文稿,起名为《复宿山房文集》,一直留传至今。 摘自《朔州史话》,书海出版社,1995,武喜荣编著 《金瓶梅》作者之谜明朝万历年间,中国文学界诞生了一部最为引人争议的百回长篇世情小说《金瓶梅》,由于书中大量自然主义的色情描写,使得几百年来,对此书的评价众说纷纭,褒贬毁誉不一。 《金瓶梅》的社会价值不过,与《金瓶梅》露骨的淫秽描写和低级趣味的刻画相比,它取得的艺术成就仍然是巨大的,尤其在中国古典小说发展史上的意义是不可忽视的。它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由文人独创的长篇小说,一反过去小说中历史英雄传奇题材,细致入微地描写了现实社会及家庭生活和世态风情,给小说的创作开拓了一条新路子。对后世特别是《红楼梦》的诞生、产生了很大影响,因而连鲁迅先生也认为,它是开了“人情小说”的先河。 猜测一由于《金瓶梅》这部小说与众不同,因而有关它的作者到底是谁,自然也就一直成为人们感兴趣的热门话题。1931年,在山西介休发现了明朝万历四十五年的丁巳本《金瓶梅词话》。这个版本的“序”介绍说,《金瓶梅》的作者是化名为“兰陵笑笑生”的山东人。尽管这个“兰陵笑笑生”使人生疑,但总算有了作者的化名。至少,在山西介休发现的这个版本,为研究《金瓶梅》的作者和成书年代,提供了另一种的说道。 另一种猜测在明代,凡是见过或藏有《金瓶梅》抄本的人,不是不想知道或没有注意作者的情况。而是他们绞尽脑汁也只能记载一些关于作者的捕风捉影的传说,却无法得知其详确情形 。只是在这样的传闻中 ,谁也不曾提到过有这么一位“兰陵笑笑生”。可见,这个“兰陵笑笑生”在明代万历年间的丁巳版本中的突然出现,只能使人想到,它是由刊刻者强加上去的,而那个所谓的“序”,则更可能是伪托。 众说纷坛之际,一个值得注意的新观点出现了。经过多年潜心研究,山西省的《金瓶梅》研究专家马永胜先生提出;《金瓶梅》的作者是山西省山阴县人王家屏。 从情理上讲,《金瓶梅》是以山东为背景写的,人物也主要是山东人。按照人们“ 家丑不可外扬” 的习惯,假如山东籍贯的作者,把山东男人写成淫棍,女人写成淫妇,恐怕有悖情理。谁都愿意以家乡的英雄为荣,不愿以家乡的恶人为耻。所以说,就是再愚蠢的作者,也会来一个伪托,不写自己的出生地。而《金瓶梅》全书只写了两个山西人,一个救了无辜者一命,一个促使恶人死亡。《金瓶梅》这种贬鲁人,褒晋人的倾向反映了作者很可能是山西人。 从地理上看,《金瓶梅》尽管是以山东为背景,但作者对山东的地理概念却非常模糊,而对山西的雁北倒十分熟悉。比如《金瓶梅》100 回中,本应描述周统制去山东高阳关防守,却由于作者的笔误,写成了作者熟悉的家乡雁门关景色;而从书中描绘的房屋建筑布局来看,实属典型的山西雁北地区风格;甚至就连骂人的话,“毛司的砖儿 —— 又臭又硬”,用的都是雁北人的歇后话,雁北人至今称坑厕为“毛司”。另外,《金瓶梅》中的衣着,一般都有雁北特点,如皮袄、毡帽等,特别是有雁北特点的“腰子”,这种衣着即便是在山西省的其它地方也十分罕见。 王家屏虽然祖籍太原,但近祖几辈都住在山阴。王家屏本人则更是土出土长的山阴人。山阴人当然熟悉山阴话。这种作者语态反映到书中,自然也就使得《金瓶梅》的方言语系成为山阴方言语系。 另外,《金瓶梅》中,有许多写作质量很高的奏疏,没有做过内阁官员的人,是很难以写出如此规范、地道行文的。王家屏的经历,则恰恰是在明穆宗隆庆二年中了进士,当日封官,后来官至东阁大学士及内阁首辅。在他著述的《复宿山房全集》中就有很多奏疏。皇帝常叫他代写册文,他也常为他人代写奏疏。可见王家屏对官僚机构的行文规范是了如指掌,运用娴熟的。 这样看来,许多确凿的事实都说明,除了王家屏,别人是没有条件和能力完成这部巨著的。近年,在应县召开的山西省首届《金瓶梅》研讨会上,中国金瓶梅学会会长刘辉教授和许多省内外专家、学者,对马永胜先生的这一研究成果,都给予了高度评价。这对于全面深入地探寻《金瓶梅》艺术成就的潜在价值,无疑具有多方面的推动作用。 对《金瓶梅》的评价《金瓶梅)》是一部方言文学巨著,全书地方色彩很浓,方言、歇后语、谚语在书中时常出现,导致了人们的很多误解。有的猜测说是“山东土白”,有的分析说是苏州、扬州的“吴语”,但举出的例子却多欠说服力。 实际上,《金瓶梅》的方言,纯属山西雁北方言。从全书中被摘出的 3000 多条雁北方言,经过调查分析,可以发现它们偏重山阴和应县两地方言,而有些方言则纯属山阴独有。比如第76回,应伯爵与几位女子互相戏骂,他骂道:“我把你这两个女又十撇鸦胡石影子布儿朵朵云儿了口恶心”,这句话,直到现在,金学家们还都不敢妄加标点,当然就更无从知道它的意思了。 用其它办法解释,也一直令人摸不着头脑,可是若用山阴方言一解,这句话就通了。 其实,这是作者用山阴方言,采取拆字法、谐音法、藏头法来骂人的一句话:“女又十撇”拆字“奴才”;“鸦胡”,谐音“夜壶”;“石影子布儿,朵朵云儿,了口恶心!,,藏头“石朵了”即谐音“拾掇了”。人所共知,夜壶,是起夜小解的用具,而把女性比喻为像夜壶一样为男性服务,可谓歹毒。“拾掇了”,是山阴方言,指收拾了,即把女性奸耍了。 由此例可见,《金瓶梅》一书,山西山阴方言是一大特色,而书中的诸多难解之处,如用山阴方言予以旁释,很容易即可贯通。 明史记载王家屏,字忠伯,大同山阴人。隆庆二年进士。选庶吉士,授编修,预修《世宗实录》。高拱兄捷前为操江都御史,以官帑遗赵文华,家屏直书之,时拱方柄国,嘱稍讳,家屏执不可。万历初,进修撰,充日讲官。敷奏剀挚,帝尝敛容受,称为端士。张居正寝疾,词臣率奔走祷祈,独家屏不往。再迁侍讲学士。十二年,擢礼部右侍郎,改吏部。甫逾月,命以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入预机务。去史官二年即辅政,前此未有也。 申时行当国,许国、王锡爵次之,家屏居末。每议事,秉正持法,不亢不随。越二年,遭继母忧。诏赐银币,驰传,行人护行。服甫阕,诏进礼部尚书,遣行人召还。抵京师,三月未得见。家屏以为言,请因圣节御殿受贺,毕发留中章奏,举行册立皇太子礼。不报。复偕同官疏请。帝乃于万寿节强一临御焉。俄遣中官谕家屏,奖以忠爱。家屏疏谢,复请帝勤视朝。居数日,帝为一御门延见,自是益深居不出矣。 评事雒于仁进四箴,帝将重罪之。家屏言:“人主出入起居之节,耳目心志之娱,庶官不及知、不敢谏者,辅弼之臣得先知而预谏之,故能防欲于微渺。今于仁以庶僚上言,而臣备位密勿,反缄默苟容,上亏圣明之誉,下陷庶僚蒙不测之威,臣罪大矣,尚可一日立于圣世哉!”帝不怿,留中,而于仁得善去。 十八年,以久旱乞罢,言:“迩年以来,天鸣地震,星陨风霾,川竭河涸,加以旱潦蝗螟,疫疠札瘥,调燮之难,莫甚今日。况套贼跳梁于陕右,土蛮猖獗于辽西,贡市属国复鸱张虎视于宣、大。虚内事外,内已竭而外患未休;剥民供军,民已穷而军食未裕。且议论纷纭,罕持大体;簿书凌杂,只饰靡文。纲维纵弛,忄妻玩之习成;名实混淆,侥幸之风启。陛下又深居静摄,朝讲希临。统计臣一岁间,仅两觐天颜而已。间尝一进瞽言,竟与诸司章奏并寝不行。今骄阳烁石,小民愁苦之声殷天震地,而独未彻九阍。此臣所以中夜旁皇,饮食俱废,不能自已者也。乞赐罢归,用避贤路。”不报。 时储位未定,廷臣交章请册立。其年十月,阁臣合疏以去就争。帝不悦,传谕数百言,切责廷臣沽名激扰,指为悖逆。时行等相顾错愕,各具疏再争,杜门乞去。独家屏在阁,复请速决大计。帝乃遣内侍传语,期以明年春夏,廷臣无所奏扰,即于冬间议行,否则待逾十五岁。家屏以口敕难据,欲帝特颁诏谕,立具草进。帝不用,复谕二十年春举行。家屏喜,即宣示外廷,外廷欢然。而帝意实犹豫,闻家屏宣示,弗善也,传谕诘责。时行等合词谢,乃已。明年秋,工部主事张有德以册立仪注请。帝复以为激扰,命止其事。国执争去,时行被人言,不得已亦去,锡爵先以省亲归,家屏遂为首辅。以国谏疏己列名,不当独留,再疏乞罢。不允,乃视事。家屏制行端严,推诚秉公,百司事一无所挠。性忠谠,好直谏。册立期数更,中外议论纷然。家屏深忧之,力请践大信,以塞口语,消宫闱衅。不报。 二十年春,给事中李献可等请豫教,帝黜之。家屏封还御批力谏。帝益怒,谴谪者相属。家屏遂引疾求罢,上言: 汉汲黯有言:“天子置公卿辅弼之臣,宁令从臾承意陷主于不义乎!”每感斯言,惕然内愧。顷年以来,九阍重闭,宴安怀毒,郊庙不飨,堂陛不交。天灾物怪,罔彻宸聪;国计民生,莫关圣虑。臣备员辅弼,旷职鳏官,久当退避。今数月间,请朝讲,请庙飨,请元旦受贺,请大计临朝,悉寝不报。臣犬马微诚,不克感回天意,已可见矣。至豫教皇储,自宣早计,奈何厌闻直言,概加贬谪。臣诚不忍明主蒙咈谏之名,熙朝有横施之罚,故冒死屡陈。若依违保禄,淟涊苟容,汲黯所谓“陷主不义”者,臣死不敢出此,愿赐骸骨还田里。 帝得奏不下。次辅赵志皋亦为家屏具揭。帝遂责家屏希名托疾。家屏复奏,言: 名非臣所敢弃,顾臣所希者,陛下为尧、舜之主,臣为尧、舜之臣,则名垂千载,没有余荣。若徒犯颜触忌,抗争偾事,被谴罢归,何名之有!必不希名,将使臣身处高官,家享厚禄,主愆莫正,政乱莫匡,可谓不希名之臣矣,国家奚赖焉?更使臣弃名不顾,逢迎为悦,阿谀取容,许敬宗、李林甫之奸佞,无不可为,九庙神灵必阴殛臣,岂特得罪于李献可诸臣已哉! 疏入,帝益不悦。遣内侍至邸,责以径驳御批,故激主怒,且托疾要君。家屏言:“言涉至亲,不宜有怒。事关典礼,不宜有怒。臣与诸臣但知为宗社大计,尽言效忠而已,岂意激皇上之怒哉?”于是求去益力。或劝少需就大事。家屏曰:“人君惟所欲为者,由大臣持禄,小臣畏罪,有轻群下心。吾意大臣不爱爵禄,小臣不畏刑诛,事庶有济耳。”遂复两疏恳请。诏驰传归。家屏柄国止半载,又强半杜门,以戆直去国,朝野惜焉。阅八年,储位始定。遣官赍敕存问,赉金币羊酒。又二年卒,年六十八。赠少保,谥文端。熹宗立,再赠太保,任一子尚宝丞。 家屏家居时,朝鲜用兵。贻书经略顾养谦曰:“昔卫为狄灭,齐桓率诸侯城楚丘,《春秋》高其义;未闻遂与狄仇,连诸侯兵以伐之也。今第以保会稽之耻,激厉朝鲜,以城楚丘之功,奖率将吏,无为主而为客,则善矣。”养谦不能用,朝鲜兵数年无功。其深识有谋,皆此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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