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王导 |
释义 | 王导(276~339年),字茂弘,汉族,琅琊临沂(今山东临沂)人,东晋初年的大臣,在东晋历仕晋元帝、晋明帝和晋成帝三代,是东晋政权的奠基者之一。 中文名:王导 别名:茂弘 国籍:中国 出生地:山东临沂 出生日期:276 逝世日期:339 职业:大臣 主要成就:拥立元帝 建立东晋 个人简介基本资料 琅琊王氏,从太保王祥以来,一直是名门望族,王祥族孙王衍累任至司空、司徒、太尉,是朝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王导是王衍的族弟。王导的祖父王览,官光禄大夫;父亲王裁,任镇军司马。东晋建立后,身历要职。咸康五年七月庚申(十八)日(339年9月7日),病逝,终年六十四岁,谥文献。有六子。 王导轶事 古代富豪石崇每次请客饮酒,常让美人斟酒劝客。如果客人不喝酒,他就让侍卫把美人杀掉。一次丞相王导与大将军王敦一道去石崇家赴宴。王导向来不能喝酒,但怕石崇杀人,当美女行酒时只好勉强饮下。王敦却不买账,他原本倒是能喝酒,却硬拗着偏不喝。结果石崇斩了三个美人,他仍是不喝。王导责备王敦,王敦说:“他自己杀他家里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导小名 王导小名阿龙,《世说新语》载:王丞相拜司空,桓廷尉作两髻,葛裙、策杖,路边窥之,叹曰:「人言阿龙超,阿龙故自超!」不觉至台门。 生平事迹少时概述 王导在少年时代就很有识量,陈留高士张公曾对他的从兄王敦说:“此儿容貌志气,将相之器也。”袭父爵,为即丘子。及长为司空刘寔所知,被任为东阁祭酒,迁秘书郎、太子舍人,不就。后参东海王司马越军事。 拥立元帝 建立东晋 王导素和晋宣帝司马懿的曾孙、琅琊王司马睿友善。永嘉元年(307年),晋怀帝任命司马睿为安东将军,出镇建邺(后改建康,今南京)。王导相随南渡,任安东将军司马。他主动出谋划策,联合南北士族,拥立司马睿为帝(晋元帝),建立东晋政权。王导官居宰辅,总揽元帝、明帝、成帝三朝国政,从兄王敦都督江、扬六州军事,拥兵重镇,群从弟子布列显要。当时有“王与马,共天下”之说。王导出身中原著名士族,是老练的政治家,是东晋朝的实际创造者。元帝向来缺少才能和声望,在晋室中又是疏属,他能够取得帝位,主要靠王导的支持。元帝因此把王导比做自己的“萧何”,极为倚重。长江流域建立汉族政权以后,有利于抵抗北方少数民族的侵入,经济和文化也逐渐发展。曾有晋墓砖铭赞道:“永嘉世,天下灾,但江南,皆康平;永嘉世,九州空,余吴土,盛且丰;永嘉世,九州荒,余广州,平且康。” 自东晋至陈亡的三百年间,南方经济上升,文化更是远远超过北方,这是东晋和南朝在历史上所起的积极作用。首先创立东晋政权的晋元帝和王导是有功的。 安定社会原因 当时南方战乱较少,社会相对安定,荆扬二州,户口殷实;但形势异常复杂,政局不稳,流民问题严重,王导为政务在清静,每每规劝司马睿要“克己励节,匡主宁邦”。司马睿初镇建业时,嗜酒废事,王导劝他不要喝了,司马睿请求再喝一次,喝完后,把酒杯翻过来往桌上一扣,从此戒了酒,以示励精图治。王导又提出四条重要建议:“接纳士人要谦虚,日常开销需节俭,为政要力求清静,南北之人应安抚。”司马睿把这四条作为施政方针,从而逐渐赢得了南北士族的共同拥戴。 措施 王导在政治上的主要措施,首先是“绥抚新旧”,也就是善于调剂新来的北方(中原)士族和旧居的南方(江东)士族之间的矛盾。永嘉五年(311年)六月,匈奴汉国大将刘曜、王弥攻破洛阳,俘晋怀帝,杀王公以下士民三万余人,北方陷入空前的战乱之中。为了躲避战乱,中原士民渡江而南的占十分之六七,王导劝司马睿从中收罗有道德才能的人,与他们共图大事。司马睿听从了王导的建议,一次就辟举掾属一百多人,时人称之“百六掾”。当时知名的有:以前颍川太守刁协为军咨祭酒,前东海太守王承、广陵相卞壸为从事中郎,江宁令诸葛恢、历阳参军陈頵为行参军,前太守庾亮为西曹掾等。有不少名士在开始的时候,对东晋的前途是怀疑和悲观的。例如,桓彝在初到时,看到司马睿势力单薄,很为担心,他对周顗说:“我因为中原多故,想到江南寻个安身立命之地,不料朝廷如此微弱,怎么办才好呢?”当王导和他纵谈形势以后,他的态度有了变化:“我见到了江左‘管仲’,不再忧虑了。”刘琨外甥温峤亦是如此。有一次诸名士在新亭上聚会,周顗叹气说:“风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异。”在座的听了都不禁伤心落泪。王导当场放下脸道:“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基于对东晋名士“清谈误国”的印象,后世颇有人怀疑王导事实上并无恢复中原的意图。不过即便如此,他能说这样的话来改变情绪,仍比起其他诸名士显得更有见识。这批流亡士族在王导率领下逐渐趋于稳定。 经过 西晋灭吴以后,南方士族被排斥,仕进很困难,当然不满意。王导想要在原东吴境内建立以北方士族为骨干的东晋朝,联络南方士族便成为极其重要的事务。司马睿初到建康,南方士族都不理他。过了好久,还没有人来求见。王导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正好王敦来朝,王导对他说:“琅琊王仁德虽厚,名威尚轻,你的名声已振,应该有所匡助。”于是安排在三月初三上巳那天,让司马睿肩舆出巡,王敦、王导以及北方名士骑马随从。隆重的仪仗,威严的行列,使南方士族体会到司马睿可能就是北方士族拥戴出来的江东之主。于是“江南之望”的顾荣、纪瞻等都很惊惧,相率拜于道左。王导趁此对司马睿说:“古来想要成王霸之业的,莫不礼敬故老,虚心求教,以招揽贤俊,何况当前天下变乱,大业草创,更加急需人材!顾荣、贺循是南方士族的首领,如果这两人招来了,其余的人自然没有不来的。”司马睿使王导亲自去招顾、贺,二人应命来见,被分别任命为军司马和吴国内史。司马睿有一次对顾荣说:“寄人国土,时常怀惭。”顾荣跪对说:“王者以天下为家,殷商从耿迁毫,东周由镐及洛,古来如此,愿陛下勿以迁都为念。”从两人的问答语中可以窥知,双方已有某些合作的默契。从此,南方士族归附,成为东晋政权的一个构成部分。 但是,在南北士族之间仍然界限分明,矛盾很深。北方的“亡官失守之士”“多居显位”,而南方士族,如贺循后任太常,纪瞻官居侍中,只是虚名具位,并无实权,难免使“吴人颇怨”。王导为了联络南方士族,专门学说吴语。以说洛阳话为正统的北方士族刘惔,曾讥讽他没有什么特长,只会说些吴语罢了。王导曾向南方士族陆玩请求结为婚姻之家,陆玩拒绝说:“小土坡上长不了松柏这样的大树,香草臭草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陆玩虽然不才,道义上决不能开乱伦的例。”江南望族有两种,一为文化士族,一为武力强宗,前者较易笼络,后者难以驯服。义兴郡(今江苏宜兴县)周玘就是江南最大的强宗之一。他因为受到北士轻侮,准备起兵杀诸执政,以南士代北士。阴谋败露后,忧愤发病,死时嘱咐儿子周勰说:“杀我者诸伧子,能复之,乃吾子也。”伧,是南人对北人的蔑称。周勰秉承父志,谋起兵攻王导、刁协。先是假称奉其叔父从事中郎周札之命聚众数千,但周札知道后坚决不同意,周勰惧不敢发。但周勰族兄周续聚众响应。元帝拟发兵征讨,王导说:“少发兵不足平寇,多发兵则朝廷空虚,周续族弟周莛,忠义有谋,足可除续。”周莛被派去后,果然用计杀掉周续。事平之后,朝廷任周札为吴兴太守,周莛为太子右卫率,对周勰则因周氏豪望,未敢穷追,抚之如旧。这就是说,王导当时为了争取南北士族之间的相对平衡,基本上是采取的忍让态度,并取得一定的成功。 评价 王导调剂南北士族矛盾,争取相对平衡的关键,在于分别给他盯以经济利益。南方各级士族,自然就是各级地主,其中强宗大族,如吴郡顾氏、义兴郡周氏,都是拥有部曲的大地主,不允许北方士族侵犯他们的利益。与此同时,王导又实行“侨寄法”,即在南方士族势力较弱的地区,设立侨州、侨郡、侨县:侨州多至司、豫、兖、徐、青、并等六州,侨郡、侨县为数更是繁多。这种侨州郡县大都在丹阳、晋陵、广陵等县境内,形势上可以保卫建康。名义上是安置北方逃来的士族和民众,实际上是让北方士族凭借势力在寄居地继续剥削奴役逃亡民众,逼迫他们当奴隶或佃客,为自己创立新产业。颜之推说:“中原冠带,随晋渡江者百家,故江东有百家谱。”这百家都是拥有部曲、佃客的北方士族。侨州、郡、县有大量的各级文武官职,当然是流亡士族的出路。侨寄法虽然是紊乱行政系统、加深人民苦难的恶劣制度,但对东晋政权说来,却是安置流亡士族、缓和南北士族矛盾的重要措施。同时,对于一些地广人稀、荒凉贫瘠的地区,也起了一定的开垦繁:殖、发展经济的作用。据元和郡县图志记载,旧晋陵地广人稀,且少陂渠,田多恶秽,自淮北民众徙来之后,进行垦殖,又在晋陵内使张闾的创议下,于丹徒县东北三十里修建了一座新丰湖,增加灌溉之利,促进了这个地区农业经济的繁荣发展。 维系伦纪 义固君臣基本概述 王导在政治上的另一项措施是“维系伦纪,义固君臣”,也就是调剂王氏势力和司马氏势力的矛盾。大兴元年(318年),晋元帝即位受百官朝贺时,再三请王导同坐御床受贺,王导再三辞让不敢当。原来晋元帝除了名义上有皇族血统,其他任何称帝的实力都不具备的。他在政治上完全依靠王导,军事上完全依靠王敦,重要官职多被王氏占有。作为一个开国皇帝,要请一个大臣同坐受贺,可以想见元帝心中的感激、信任之情了。 王敦之乱 晋元帝登帝位以后,不满意王氏的骄横,想削弱王氏势力。他引用刘隗、刁协作心腹,并且暗中作军事布置,释放扬州地区内沦为僮客的北方流民,把他们组成军队,任命南方士族戴渊为征西将军,都督兖、豫等六州军事;刘隗为镇北将军,都督青、徐等四州军事,各率万人,分驻合肥、淮阴,名义上是北讨石勒,实际上是对付王敦。王导因此被疏远,但他仍能保持常态,不作计较。王敦本来是个野心家,乘机以反对刘隗、刁协,替王导诉冤为借口,于永昌元年(322年)自武昌举兵,攻入建康,杀了戴渊、周颤、刁协,刘隗逃奔石勒,史称“王敦之乱”。王导认为佞臣扰乱朝纲,同意王敦来“清君侧”,但当这些人被杀逐以后,帝室势力退缩回去,王敦还想进一步篡夺政权,王导便表示坚决的反对,出面来维护帝室。原来西都覆没、四方劝进的时候,王敦欲专国政,恐怕元帝年长难制,想更议所立,王导不从,及至王敦攻入建康以后,对王导说:“那时不听我言,几乎全族被灭。”但王导始终不为所动。王敦无法实现他的野心,只好退回武昌。 太宁元年(323年),晋元帝病死,晋明帝(司马绍)继位,王导辅政。王敦以为有机可乘,又加紧图谋篡夺,王导站在维护帝室立场坚决反击。这时王敦病重,不能自将,其兄王含为元帅,以水陆军五万陈于江宁南岸。王导致信王含说:“你今天这番举动,恰似王敦当年所为。但形势已完全不同:那年是因为有佞臣乱朝,人心不定,就是我自己也想外离以求自济;可是今天,先帝虽然去世,还有遗爱在民,当今圣主聪明,并无失德之处。如果你们竟妄萌逆念,反叛朝廷,作为人臣,谁不愤慨?”并坚决表示“宁为忠臣而死,不为无赖而生”。同时具体部署兵力坚决抵抗。先是王导听说王敦病重,就率子弟为敦发丧,将士们以为王敦真的死了,大大鼓舞了士气。在一个夜晚,王导命将军段秀、中军司马曹浑率甲兵千余人渡江偷袭,王含无备,被杀得大败。王敦得报以后,气急败坏地大骂王含:“这个老婢,坏了我的大事!”不久就死了。王敦无子,以含子王应为嗣。军败,含父子西奔荆州,为含从弟荆州刺史王舒沉杀于长江。王敦虽因谋反而死,但王导却以保卫帝室有功,以司徒进位太保,从弟王彬为度支尚书,王彬之子王彪官至尚书令,位任不衰,琅砑王氏仍然是当时最大的望族。 苏峻之乱 太宁三年(325年),晋明帝病死,幼主晋成帝(司马衍)继位,王导与外戚庾亮辅政。庾亮不顾王导的劝阻,执意征召历阳(今安徽和县)内史苏峻入京。苏峻起兵,自淮南举兵入都,爆发了“苏峻之乱”。苏峻入京后,专擅朝政,因王导的德望而不敢加害他。后叛乱为荆州刺史陶侃、江州刺史温峤联手平息,收复建康。王导驳回了温峤等人的迁都建议,稳定了局面。 镇之以静 群情自安“清静为政” 王导为政的措施之三,是“清静为政”,即用“镇之以静,群情自安”的方法,来处理东晋统治集团和广大民众之间的矛盾。实际上是在有势力的大族相互牵制下,以民众为牺牲,对于这些大族和代表他们利益的官吏压迫百姓的行径,不加干涉。东晋初年,石头仓米一万斛为豪强所盗,朝廷不去追究,却以处置仓库监守来塞责。江南万顷江湖,尽被世家豪族霸占,百姓下一网、安一篆,都要被没收鱼器和罚绢十匹。有民谣愤怒地唱道:“廷尉狱,平如底;有钱生,无钱死!” “举贤不出世族,用法不及权贵” 这就是王导的“举贤不出世族,用法不及权贵”方针的具体执行。王导作扬州刺史,派属官到本州各郡考察政治。考察官回来都向王导报告郡太守得失,只有顾荣的族子顾和不说话。王导问他所到些什么事?顾和说,你是国家首辅,应该让吞舟的大鱼也能漏出网去,何必计较地方官的好坏?王导连声称赞他说得对,其他的人都自悔失言。他晚年常说,人家说我糊涂,将来会有人想念我这糊涂。的确东晋就是靠糊涂来求安静的。如陈頵曾致信王导说:西晋所以颠覆的原因,在于用人不当,重虚名不重实用,看门第不看真才,政事败坏,不可挽救。现在应该改变旧习,分明赏罚,拔贤选能,共谋中兴。可是王导不听他的劝告,听任参佐避事自逸,清谈误国,而月把屡发正论的陈頵贬出去当郡太守。明帝死后,王导和庾亮同受遗诏,共辅幼主。当时庾亮以望重地逼,出镇于外。有人曾经向王导进谗,说庾亮可能举兵内向,劝他密为之防。王导说:“他若非要这样,我大不了换回儒巾,闭门修养;打回原形还是一介书生,又有什么可怕呢?”恬淡无为,不计进退;可是心中仍难免怨念,曾有某次,西风扬沙,他便举起扇子遮脸道:“庾元规那里吹过来的灰尘弄脏我了。”(“元规尘污人”的正解。当时庾亮镇荆州,正在建康之西。) 关心教育事业 除了政事以外,王导对于教育事业是关心的。当时军旅不息,学校未修。他曾上书元帝,提出“尊道而贵士”,“先教而后战”,“取才用士咸先本于学”,认为“蒙以养正,少而教之,使化雨沾肌骨,习以成性”,就可以“迁善远罪,行成德立”,“事君则忠”,“泣下则仁”。主张“择朝之弟”入学,“选明傅修礼之士”为师,“经纶稽古,建明学业,以训后生”。他还谈到“戎虏扇炽,国耻未雪,忠臣义夫所以扼腕拊心”,爱国之心尚未全泯。但他认为,要象“有虞舞干戚而化三苗,鲁僖作泮宫而服淮夷”一样,经过教育感化,讲究礼仪揖让,就可以使入侵的少数民族“兽心革面,饕餮检情”,未免迹近荒唐了。 偏安江左 和睦共处正面评论 王导平日性情谦和宽厚,心有恻隐仁爱之心,故能忍让、调剂各方面矛盾,基本上做到和睦共处。西晋武帝时期,王恺、石崇以豪侈为尚。有一次,石崇大宴宾客,王导和王敦都在座,石崇使美人敬酒,如客人饮酒不尽,就将美人杀掉。王敦故意不饮,敬酒的美人悲惧失色,而王敦傲然无视。王导素不能饮,恐怕敬酒的美人被杀,勉强尽觞。 负面评论 但王导也有徇私伤害别人的事情。当王敦起兵反晋的时候,王导每天带领宗族子弟诣阙待罪,曾苦苦相求尚书左仆射周顗(字伯仁)相救。当时周顗口里未应而实际却上表力辩王导的忠诚,王导并不知情因此内心含恨。王敦攻入建康后,曾经请示王导如何处置周顗,首先问:“可为三公?”导不答;又问:“可为尚书令?”又不应;最后王敦说:“那么只有把他杀了!”王导仍然不表态。于是王敦就将周顗杀了。等到清理宫廷档案时,发现了周顗相救王导的表章,王导才叹悔说:“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客观评论 总之,王导为政的基本点就是收揽一批北方的士族作骨干,联络南方士族作辅助,自己作为南北士族的首领;在自己上面,安置一个姓司马的皇帝。但是由于北方士族与南方士族之间、王氏与司马氏之间都存在着矛盾,不能调剂这些矛盾使之处于相对平衡的状态,就不可能建立东晋朝。王导一生的事业就是调剂这些矛盾,因而造成偏安江左的局面。这个局面也是王导和晋元帝所专注和希冀的。至于北伐恢复中原,虽然当时有祖逖等名将积极主张,而且祖逖曾率部曲百余家渡江北上,在淮阴铸造兵器,募兵得二千余人,屡次击败石勒军,收复黄河以南大片土地,但祖逖后来并未得到王导和晋元帝的支持和信用,以致忧愤而终。这不能不说是王导政治思想的一个消极方面。 王导死后多年,东晋又遇到一次危机,就是桓温的图谋篡夺事件,不过由于王、谢两大士族的抵制,桓温的野心未能实现。桓温死后,谢安执朝政。桓温的弟弟桓冲做荆州刺史,与谢安同心保护帝室。东晋朝出现前所未有的和睦景象,是和谢安完全继承王导力求各大族势力平衡的“镇之以和静”的作法分不开的。这也说明王导保持东晋偏安的政治措施的积极影响作用。 咸康五年(339年),王导病逝,终年六十四岁。皇帝于朝举哀三日,遣大鸿胪持节监护丧事,仪式赠物之礼,比照汉代的霍光及西晋的司马孚。下葬时,给九游辒辌车、黄屋左纛、前后羽葆鼓吹、武贲班剑百人,中兴名臣没有可以同他相比的。 人际关系 王导有两弟:王颖、王敞,少时与王导俱知名,时人以王颖比温峤,以王敞比邓攸,并早卒。有六子:王悦、王恬、王洽、王协、王邵、王荟。 史书记载王导,字茂弘,光禄大夫览之孙也。父裁,镇军司马。导少有风鉴,识量清远。年十四,陈留高士张公见而奇之,谓其从兄敦曰:「此儿容貌志气,将相之器也。」初袭祖爵即丘子。司空刘实寻引为东阁祭酒,迁秘书郎、太子舍人、尚书郎,并不行。后参东海王越军事。 时元帝为琅邪王,与导素相亲善。导知天下已乱,遂倾心推奉,潜有兴复之志。帝亦雅相器重,契同友执。帝之在洛阳也,导每劝令之国。会帝出镇下邳,请导为安东司马,军谋密策,知无不为。及徙镇建康,吴人不附,居月余,士庶莫有至者,导患之。会敦来朝,导谓之曰:「琅邪王仁德虽厚,而名论犹轻。兄威风已振,宜有以匡济者。」会三月上巳,帝亲观禊,乘肩舆,具威仪,敦、导及诸名胜皆骑从。吴人纪瞻、顾荣,皆江南之望,窃觇之,见其如此,咸惊惧,乃相率拜于道左。导因进计曰:「古之王者,莫不宾礼故老,存问风俗,虚己倾心,以招俊乂。况天下丧乱,九州分裂,大业草创,急于得人者乎!顾荣、贺循,此土之望,未若引之以结人心。二子既至,则无不来矣。」帝乃使导躬造循、荣,二人皆应命而至,由是吴会风靡,百姓归心焉。自此之后,渐相崇奉,君臣之礼始定。 俄而洛京倾覆,中州士女避乱江左者十六七,导劝帝收其贤人君子,与之图事。时荆扬晏安,户口殷实,导为政务在清静,每劝帝克己励节,匡主宁邦。于是尤见委杖,情好日隆,朝野倾心,号为「仲父」。帝尝从容谓导曰:「卿,吾之萧何也。」对曰:「昔秦为无道,百姓厌乱,巨猾陵暴,人怀汉德,革命反正,易以为功。自魏氏以来,迄于太康之际,公卿世族,豪侈相高,政教陵迟,不遵法度,群公卿士,皆餍于安息,遂使人乘衅,有亏至道。然否终斯泰,天道之常。大王方立命世之勋,一匡九合,管仲、乐毅,于是乎在,岂区区国臣所可拟议!愿深弘神虑,广择良能。顾荣、贺循、纪赡、周?皆南土之秀,愿尽优礼,则天下安矣。」帝纳焉。 永嘉末,迁丹阳太守,加辅国将军。导上笺曰:「昔魏武,达政之主也;荀文若,功臣之最也,封不过亭侯。仓舒,爱子之宠,赠不过别部司马。以此格万物,得不局迹乎!今者临郡,不问贤愚豪贱,皆加重号,辄有鼓盖,动见相准。时有不得者,或为耻辱。天官混杂,朝望颓毁。导忝荷重任,不能崇浚山海,而开导乱源,饕窃名位,取紊彝典,谨送鼓盖加崇之物,请从导始。庶令雅俗区别,群望无惑。」帝下令曰:「导德重勋高,孤所深倚,诚宜表彰殊礼。而更约己冲心,进思尽诚,以身率众,宜顺其雅志,式允开塞之机。」拜宁远将军,寻加振威将军。愍帝即位,征吏部郎,不拜。 晋国既建,以导为丞相军谘祭酒。桓彝初过江,见朝廷微弱,谓周顗曰:「我以中州多故,来此欲求全活,而寡弱如此,将何以济!」忧惧不乐。往见导,极谈世事,还,谓顗曰:「向见管夷吾,无复忧矣。」过江人士,每至暇日,相要出新亭饮宴。周顗中坐而叹曰:「风景不殊,举目有江河之异。」皆相视流涕。惟导愀然变色曰:「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泣邪!」众收泪而谢之。俄拜右将军、扬州刺史、监江南诸军事,迁骠骑将军,加散骑常侍、都督中外诸军、领中书监、录尚书事、假节,刺史如故。导以敦统六州,固辞中外都督。后坐事除节。 于时军旅不息,学校未修,导上书曰: 夫风化之本在于正人伦,人伦之正存乎设庠序。庠序设,五教明,德礼洽通,彝伦攸叙,而有耻且格,父子兄弟夫妇长幼之序顺,而君臣之义固矣。《易》所谓「正家而天下定」者也。故圣王蒙以养正,少而教之,使化沾肌骨,习以成性,迁善远罪而不自知,行成德立,然后裁之以位。虽王之世子,犹与国子齿,使知道而后贵。其取才用士,咸先本之于学。故《周礼》,卿大夫献贤能之书于王,王拜而受之,所以尊道而贵士也。人知士之贵由道存,则退而修其身以及家,正其家以及乡,学于乡以登朝,反本复始,各求诸己,敦朴之业著,浮伪之竞息,教使然也。故以之事君则忠,用之莅下则仁。孟轲所谓「未有仁而遗其亲,义而后其君者也」。 自顷皇纲失统,颂声不兴,于今将二纪矣。《传》曰:「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而况如此之久乎!先进忘揖让之容,后生惟金鼓是闻,干戈日寻,俎豆不设,先王之道弥远,华伪之俗遂滋,非所以端本靖末之谓也。殿下以命世之资,属阳九之运,礼乐征伐,翼成中兴。诚宜经纶稽古,建明学业,以训后生,渐之教义,使文武之道坠而复兴,俎豆之仪幽而更彰。方今戎虏扇炽,国耻未雪,忠臣义夫所以扼腕拊心。苟礼仪胶固,淳风渐著,则化之所感者深而德之所被者大。使帝典阙而复补,皇纲弛而更张,兽心革面,饕餮检情,揖让而服四夷,缓带而天下从。得乎其道,岂难也哉!故有虞舞干戚而化三苗,鲁僖作泮宫而服淮夷。桓文之霸,皆先教而后战。今若聿遵前典,兴复道教,择朝之子弟并入于学,选明博修礼之士而为之师,化成俗定,莫尚于斯。 帝甚纳之。 及帝登尊号,百官陪列,命导升御床共坐。导固辞,至于三四,曰:「若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由仰照!」帝乃止。进骠骑大将军、仪同三司。以讨华轶功,封武冈侯。进位侍中、司空、假节、录尚书,领中书监。会太山太守徐龛反,帝访可以镇抚河南者,导举太子左卫率羊鉴。既而鉴败,抵罪。导上疏曰:「徐龛叛戾,久稽天诛,臣创议征讨,调举羊鉴。鉴暗懦覆师,有司极法。圣恩降天地之施,全其首领。然臣受重任,总录机衡,使三军挫衄,臣之责也。乞自贬黜,以穆朝伦。」诏不许。寻代贺循领太子太傅。时中兴草创,未置史官,导始启立,于是典籍颇具。时孝怀太子为胡所害,始奉讳,有司奏天子三朝举哀,群臣一哭而已。导以为皇太子副贰宸极,普天有情,宜同三朝之哀。从之。及刘隗用事,导渐见疏远,任真推分,澹如也。有识咸称导善处兴废焉。 王敦之反也,刘隗劝帝悉诛王氏,论者为之危心。导率群从昆弟子侄二十余人,每旦诣台待罪。帝以导忠节有素,特还朝服,召见之。导稽首谢曰:「逆臣贼子,何世无之,岂意今者近出臣族!」帝跣而执之曰:「茂弘,方托百里之命于卿,是何言邪!」乃诏曰:「导以大义灭亲,可以吾为安东时节假之。」及敦得志,加导守尚书令。初,西都覆没,海内思主,群臣及四方并劝进于帝。时王氏强盛,有专天下之心,敦惮帝贤明,欲更议所立,导固争乃止。及此役也,敦谓导曰:「不从吾言,几致覆族。」导犹执正议,敦无以能夺。 自汉魏已来,赐谥多由封爵,虽位通德重,先无爵者,例不加谥。导乃上疏,称「武官有爵必谥,卿校常伯无爵不谥,甚失制度之本意也」。从之。自后公卿无爵而谥,导所议也。 初,帝爱琅邪王裒,将有夺嫡之议,以问导。导曰:「夫立子以长,且绍又贤,不宜改革。」帝犹疑之。导日夕陈谏,故太子卒定。及明帝即位,导受遗诏辅政,解扬州,迁司徒,一依陈群辅魏故事。王敦又举兵内向。时敦始寝疾,导便率子弟发哀,众闻,谓敦死,咸有奋志。及帝伐敦,假导节,都督诸军,领扬州刺史。敦平,进封始兴郡公,邑三千户,赐绢九千匹,进位太保,司徒如故,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固让。帝崩,导复与庾亮等同受遗诏,共辅幼主,是为成帝。加羽葆鼓吹,班剑二十人。及石勒侵阜陵,诏加导大司马、假黄钺,出讨之。军次江宁,帝亲饯于郊。俄而贼退,解大司马。 庾亮将征苏峻,访之于导。导曰:「峻猜阻,必不奉诏。且山薮藏疾,宜包容之。」固争不从,亮遂召峻。既而难作,六军败绩,导入宫侍帝。峻以导德望,不敢加害,犹以本官居己之右。峻又逼乘舆幸石头,导争之不得。峻日来帝前肆丑言,导深惧有不测之祸。时路永、匡术、贾宁并说峻,令杀导,尽诛大臣,更树腹心。峻敬导,不纳,故永等贰于峻。导使参军袁耽潜讽诱永等,谋奉帝出奔义军。而峻衙御甚严,事遂不果。导乃携二子随永奔于白石。 及贼平,宗庙宫室并为灰烬,温峤议迁都豫章,三吴之豪请都会稽,二论纷纭,未有所适。导曰:「建康,古之金陵,旧为帝里,又孙仲谋、刘玄德俱言王者之宅。古之帝王不必以丰俭移都,苟弘卫文大帛之冠,则无往不可。若不绩其麻,则乐土为虚矣。且北寇游魂,伺我之隙,一旦示弱,窜于蛮越,求之望实,惧非良计。今特宜镇之以静,群情自安。」由是峤等谋并不行。 导善于因事,虽无日用之益,而岁计有余。时帑藏空竭,库中惟有练数千端,鬻之不售,而国用不给。导患之,乃与朝贤俱制练布单衣,于是士人翕然竞服之,练遂踊贵。乃令主者出卖,端至一金。其为时所慕如此 六年冬,烝,诏归胙于导,曰:「无下拜。」导辞疾不敢当。初,帝幼冲,见导,每拜。又尝与导书手诏,则云「惶恐言」,中书作诏,则曰「敬问」,于是以为定制。自后元正,导入,帝犹为之兴焉。 时大旱,导上疏逊位。诏曰:「夫圣王御世,动合至道,运无不周,故能人伦攸叙,万物获宜。朕荷祖宗之重,托于王公之上,不能仰陶玄风,俯洽宇宙,亢阳逾时,兆庶胥怨,邦之不臧,惟予一人。公体道明哲,弘犹深远,勋格四海,翼亮三世,国典之不坠,实仲山甫补之。而猥崇谦光,引咎克让,元道之愆,寄责宰辅,只增其阙。博综万机,不可一日有旷。公宜遗履谦之近节,遵经国之远略。门下速遣侍中以下敦喻。」导固让。诏累逼之,然后视事。 导简素寡欲,仓无储谷,衣不重帛。帝知之,给布万匹,以供私费。导有羸疾,不堪朝会,帝幸其府,纵酒作乐,后令舆车入殿,其见敬如此。 石季龙掠骑至历阳,导请出讨之。加大司马、假黄钺、中外诸军事,置左右长史、司马,给布万匹。俄而贼退,解大司马,复转中外大都督,进位太傅,又拜丞相,依汉制罢司徒官以并之。册曰:「朕夙罹不造,肆陟帝位,未堪多难,祸乱旁兴。公文贯九功,武经七德,外缉四海,内齐八政,天地以平,人神以和,业同伊尹,道隆姬旦。仰思唐虞,登庸隽乂,申命群官,允釐庶绩。朕思凭高谟,弘济远献,维稽古建尔于上公,永为晋辅。往践厥职,敬敷道训,以亮天工。不亦休哉!公其戒之!」 是岁,妻曹氏卒,赠金章紫绶。初,曹氏性妒,导甚惮之,乃密营别馆,以处众妾。曹氏知,将往焉。导恐妾被辱,遽令命驾,犹恐迟之,以所执麈尾柄驱牛而进。司徒蔡谟闻之,戏导曰:「朝廷欲加公九锡。」导弗之觉,但谦退而已。谟曰:「不闻余物,惟有短辕犊车,长柄麈尾。」导大怒,谓人曰:「吾往与群贤共游洛中,何曾闻有蔡克儿也。」 于时庾亮以望重地逼,出镇于外。南蛮校尉陶称间说亮当举兵内向,或劝导密为之防。导曰:「吾与元规休戚是同,悠悠之谈,宜绝智者之口。则如君言,元规若来,吾便角巾还第,复何惧哉!」又与称书,以为庾公帝之元舅,宜善事之。于是谗间遂息。时亮虽居外镇,而执朝廷之权,既据上流,拥强兵,趣向者多归之。导内不能平,常遇西风尘起,举扇自蔽,徐曰:「元规尘污人。」 自汉魏以来,群臣不拜山陵。导以元帝睠同布衣,匪惟君臣而已,每一崇进,皆就拜,不胜哀戚。由是诏百官拜陵,自导始也。 咸康五年薨,时年六十四。帝举哀于朝堂三日,遣大鸿胪持节监护丧事,赗襚之礼,一依汉博陆侯及安平献王故事。及葬,给九游辒辌车、黄屋左纛、前后羽葆鼓吹、武贲班剑百人,中兴名臣莫与为比。册曰:「盖高位以酬明德,厚爵以答懋勋;至乎阖棺标迹,莫尚号谥,风流百代,于是乎在。惟公迈达冲虚,玄鉴劭邈;夷淡以约其心,体仁以流其惠;栖迟务外,则名隽中夏,应期濯缨,则潜算独运。昔我中宗、肃祖之基中兴也,下帷委诚而策定江左,拱己宅心而庶绩咸熙。故能威之所振,寇虐改心,化之所鼓,梼杌易质;调阴阳之和,通彝伦之纪,辽陇承风,丹穴景附。隆高世之功,复宣武之绩,旧物不失,公协其猷。若乃荷负顾命,保朕冲人,遭遇艰圮,夷险委顺;拯其沦坠而济之以道,扶其颓倾而弘之以仁,经纬三朝而蕴道弥旷。方赖高谟,以穆四海,昊天不吊,奄忽薨殂,朕用震恸于心。虽有殷之殒保衡,有周之丧二南,曷谕兹怀!今遣使持节、谒者仆射任瞻锡谥曰文献,祠以太牢。魂而有灵,嘉兹荣宠!」 二弟:颖、敞,少与导俱知名,时人以颖方温太真,以敞比邓伯道,并早卒。导六子:悦、恬、洽、协、邵、荟。 翻译:导字茂弘,是光禄大夫王览的孙子。王导父亲王裁,作镇军司马。王导年少时风度气质出众,才识高,抱负远大。十四岁的时候,陈留那一姓张的名士见到他后感到惊异,对王导的堂兄王敦说:“看这少年的容貌志气,是个做将相的人。”当时元帝司马睿为琅邪王,和王导平日关系友善亲密。王导知道天下已乱,于是全心全意辅助元帝,暗中立下兴复国家的志愿。元帝也特别器重王导,二人融洽得如同挚友。元帝在洛阳时,王导常劝他到自己的封国去。恰巧赶上元帝出京去镇守下邳,就请王导担任安东司马,参与军事谋划,王导尽智尽力。等到元帝调转去镇守建康,当地吴人不亲附他。过了一个多月,官员和老百姓没有一个人来拜见元帝,王导很忧虑。恰逢王敦来见,王导对他说:“琅邪王仁德虽然高尚,但是名望还轻。哥哥您威名已经远扬,应当对琅邪王有所帮助。”正赶上三月上巳节日,元帝亲赴水边观看人们洗灌。他坐着肩舆,仪表威严庄重,王敦、王导和许多名流都骑马跟在后面。吴人纪瞻、顾荣,都是江南名士,他们暗中察看,见到元帝这样威严,全都很敬畏,于是—一跪拜在路旁。王导因而献计说:“古代为帝王的,没有不以宾客之礼对待故老,关怀各地风俗,谦卑虚心,以招揽天下贤士。况且现在天下衰败混乱,国家分裂,您的大业刚刚开始,正是急需人才的时候。顾荣、贺循都是这里众望所归的人物,不如把他们拉到身边来,以拉拢人心。这两个人来了,那就没有不来的了。”元帝于是派王导亲自拜访贺循、顾荣,两人都接受邀请到元帝的府中,这样吴地人士纷纷前来拜见,百姓归心于元帝。自此之后.逐渐尊奉元帝,君臣关系开始确立。 不久,京城洛阳沦陷,中原上层男女大部分来到江南进乱,王导功元帝选用其中有才能、有品德之人,和他们一起谋划大事。这时荆州和扬州社会安定,人口众多,王导管理政事力求清静安民,经常劝导元帝严格约束自己,砥砺节操,辅助君王,安宁国家。于是王导更受元帝重用,两人感情一天比一天深厚,朝野上下都敬慕他,称之为“仲父”。过江的士人,每有空闲的日子,就相约到新事饮宴。周顾坐在席间叹气说:“风景未变,举目望山河已非旧时模样。”大家相视无语,痛哭流涕。只有王导变了脸色,。心情沉重地说:“我等本当努力效忠朝廷,光复神州,何至于像一群楚囚相对哭泣!众人于是停止哭泣,表示认错。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资治通鉴》载,值王敦叛乱。王导因为是王敦族弟,怕受牵连,跪在宫阙外请罪。值周伯仁入宫,王导哀求说:“伯仁,我一家百口就托付给你了。”周伯仁毫不睬理,入宫对明帝说王导忠诚,申救甚至,帝纳其言。周伯仁出宫,留伯仁饮酒,伯仁酒醉出宫,王导还跪在宫门前,又求周伯仁,周伯仁不答,却喷着酒气说:“今夜杀诸贼奴,取金印如斗大系于肘后”王导自以为伯仁不救他,甚恨之。其后王敦入建康,征求王导意见,问周伯仁是给他高官还是杀掉,王导都默而不语。于是王敦就杀掉了周伯仁。后来王导料检 中书故事,看到周伯仁救他的奏章,言辞感人,殷勤切至。王导执表流涕,悲不自胜,对诸儿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幽冥之中,负此良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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