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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王彪之
释义

王彪之(305年-377年),字叔虎(《晋书》因避李虎讳而作叔武),小字虎犊,琅邪临沂人。东晋重要官员,出身琅琊王氏,王彬之子,王导堂侄。初任著作郎,东海王文学,累迁御史中丞,侍中廷尉,官至尚书令,曾与谢安等人对抗桓温,并于桓温死后与谢安一同掌政。著有文集二十卷,(隋书唐书经籍)传于世。

生平

刚正不阿

王彪之初任著作郎、东海王文学。后为尚书郎和镇军将军司马晞的司马。多次升迁后至尚书左丞、司徒左长史、御史中丞、侍中、廷尉。王彪之任廷尉时,遇上永嘉太守谢毅于大赦后处死当地人周矫,于是被周矫堂兄向扬州州府告发。当时的扬州刺史殷浩于是收捕谢毅并送交廷尉,但王彪之则以谢毅无爵位,不是廷尉职责以内,不肯接受。后虽朝廷发出诏令命王彪之收处谢毅,但王彪之仍然据理力争,于是被当时人比作西汉廷尉张释之。后王彪之又建议皇帝郊祀不再大赦,以免助长平民趁每年郊祀皆会大赦的机会犯罪的行为。

王彪之后转吏部尚书,亦对当时辅政的司马昱任官人选作出意见。后又建议省却没有实职的官位,提高行政效律亦能好好考察官员表现。

屡作建言

永和七年(351年)十二月,征西大将军桓温屡请北伐而朝廷都不回应,于是在再次上表北伐后便领兵东下武昌。当时此举令众人震惊,更有人劝当时被司马昱任用以抗衡桓温的殷浩离职退避桓温。面对如此情形,王彪之却劝司马昱不要让殷浩引退令晋穆帝孤立;又劝殷浩静观其变,先由司马昱写信给桓温诚心劝告,令桓温退兵,否则才让朝廷下诏,最差时才拒兵抵抗,不能自乱阵脚。最终司马昱的信就成功解决了危机。

永和八年(352年),殷浩开始北伐,并有诱结前秦雷弱儿等人杀死前秦君主苻健。雷弱儿等人假意答应并请兵迎接,而当时亦有关中混乱,苻黄眉奔关中的消息,令殷浩以为雷弱儿行动成功,于是于永和九年(353年)再度率兵北伐,进攻洛阳。当时王彪之就上疏司马昱,认为雷弱儿等必有诈,殷浩不应轻易进军。然而殷浩终因姚襄叛变而大败于对方。

王彪之及后转领军将军,迁太常,领崇德卫尉。升平元年(357年)十二月任尚书左仆射。次年,豫州刺史谢奕逝世,司马昱打算让桓温弟桓云接任,并询问王彪之意见。但王彪之则认为当时桓温已雄据东晋一半国土,若让桓云任豫州刺史,那重要外藩的兵权几乎都由一门掌握,并不适当。司马昱同意并改以谢万接任。

会稽善政

随后,王彪之改任镇军将军、会稽内史,加散骑常侍。王彪之在会稽共八年,令当地豪族有所收敛,更有三万多个先前离开会稽郡的人因而回到会稽定居。兴宁三年(365年),桓温移镇姑孰,声威震主,各郡都派了长史、司马、主簿等高级属官去向桓温表示敬意。然而王彪之认为向皇帝遣使和上贡都是派主簿,向桓温示好不可能像见皇帝般派主簿,最终竟然没有派人去。桓温于是借故免去王彪之会稽内史一职,王彪之后被降职为尚书。但当年十二月又升为尚书仆射。

周旋桓温

太和六年(371年),桓温将要废黜晋废帝,此举令百官震惊战栗,但王彪之知道桓温不臣之心早已揭露,不可能以理说服他以阻止此事,于是反而协助桓温筹备废立的礼仪。又因当时朝臣都不知废立君主之详细事项,一手准备好事宜的王彪之就因而获得众官佩服。桓温废掉晋废帝后便立了司马昱为帝,即晋简文帝。随后便要废去时任太宰的武陵王司马晞,王彪之当时试图劝阻桓温但桓温心意已决,并不接纳。

次年,晋简文帝逝世,当时群臣都后疑惑,不敢让皇太子司马曜继位,更有人认为要等待桓温作出决定。王彪之于是严正的维护太子继位的正当性,终令众官议决迎皇太子继位,即晋孝武帝。太皇太后褚蒜子当时下令由桓温依周公居摄的先例代幼主执政,然而王彪之以桓温必当辞让而影响朝廷运作为由不奉绍令,且封还给太皇太后,此令最终亦没有实行。

宁康元年(373年),桓温患病,并表示想获授九锡。王彪之却与谢安联手拖延袁宏撰写赐九锡的诏文,终令文章在桓温于当年死时仍未完成,桓温亦因而未能获得九锡。

晚年掌政

桓温死后两个月,王彪之升任尚书令,与谢安一同掌政。当时谢安亦称许其能力,说:“朝中大事,众人不能议决的,问王彪之就必能有个结果。”后王彪之以年老求退,于是转拜护军将军,加散骑常侍。后又加光禄大夫、仪同三司,但未拜官就病重。太元二年(377年)逝世,享年七十三岁,追赠未拜的光禄大夫,谥号为简。

逸事

王彪之二十岁就须鬓皆皓白,当时人就称呼他为“王白须”。

王彪之获授任著作郎、东海王文学时,王导就曾向他说:“选任官员时原本是打算让你当尚书郎,你有幸才能成为诸王的佐官呀!”然而王彪之则说:“官位高低不用计较,在适当时间就应担任。但越级升迁我就是不愿意。”于是改任尚书郎。

谢安曾打算大建宫室让皇室迁往,但王彪之则认为在现今宫殿作改建就可,不应在外敌当前的时间劳民伤财。然而谢安则说:“皇宫不够雄伟,后人会说我们这些人无能。”王彪之于是答:“获授任掌理天下事,就当保国宁家,朝政允当,怎能以修筑宫室去表示有能呀!”谢安不能驳倒,所以王彪之有生之年都没有另建宫室。

史籍记载

《晋书 卷七十六 列传第四十六》

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须鬓皓白,时人谓之王白须。初除佐著作郎、东海王文学。从伯导谓曰:“选官欲以汝为尚书郎,汝幸可作诸王佐邪!”彪之曰:“位之多少既不足计,自当任之于时,至于超迁,是所不愿。”遂为郎。镇军将军、武陵王晞以为司马,累迁尚书左丞、司徒左长史、御史中丞、侍中、廷尉。

时永嘉太守谢毅。赦后杀郡人周矫,矫从兄球诣州诉冤。扬州刺史殷浩遣从事疏收毅,付廷尉。彪之以球为狱主,身无王爵,非廷尉所料,不肯受,与州相反复。穆帝发诏令受之。彪之又上疏执据,时人比之张释之。时当南郊,简文帝为抚军,执政,访彪之应有赦不。答曰:“中兴以来,郊祀往往有赦,愚意尝谓非宜。何者?黎庶不达其意,将谓效祀必赦,至此时,凶愚之辈复生心于侥幸矣。”遂从之。

转吏部尚书。简文有命用秣陵令曲安远补句容令,殿中侍御史奚郎补湘东郡。彪之执不从,曰:“秣陵令三品县耳,殿下昔用安远,谈者纷然。句容近几,三品佳邑,敢可处卜术之人无才用者邪!湘东虽复远小,所用未有朗比,谈者谓颇兼卜术得进。殿下若超用寒悴,当充人才可拔。朗等凡器,实未足充此选。”

太尉桓温欲北伐,屡诏不许。温辄下武昌,人情震惧。或劝殷浩引身告退,彪之言于简文曰:“此非保社稷为殿下计,皆自为计耳。若殷浩去职,人情崩骇,天子独坐。既尔,当有任其责者,非殿下而谁!”又谓浩曰:“彼抗表问罪,卿为其首。事任如此,猜衅已构,欲作匹夫,岂有全地邪?且当静以待之。令相王与手书,示以款诚,陈以成败,当必旋旆。若不顺命,即遣中诏。如复不奉,乃当以正义相裁。,无故匆匆,先自猖蹶。”浩曰:“决大事正自难,顷日来欲使人闷,闻卿此谋,意始得了。”温亦奉帝旨,果不进。

时众官渐多,而迁徙每速,彪之上议曰:

为政之道,以得贤为急,非谓雍容廊庙,标的而已,固将莅任赞时,职思其忧也。得贤之道,在于莅任;莅任之道,在于能久;久于其道,天下化成。是以三载考绩,三考黜陟,不收一切之功,不采速成之誉。故勋格辰极,道融四海,风流遐邈,声冠百代。凡庸之族众,贤能之才寡,才寡于世而官多于朝,焉得不贤鄙共贯,清浊同官!官众则阙多,阙多则迁速,前后去来,更相代补,非为故然,理固然耳。所以职事未修,朝风未澄者也。职事之修,在于省官;朝风之澄,在于并职。官省则选清而得久,职并则吏简而俗静;选清则胜人久于其事,事久则中才犹足有成。

今内外百官,较而计之,固应有并省者矣。六卿之任,太常望雅而职重,然其所司,义高务约。宗正所统盖鲜,可以并太常。宿卫之重,二卫任之,其次骁骑、左军各有所领,无兵军校皆应罢废。四军皆罢,则左军之名不宜独立,宜改游击以对骁骑。内官自侍中以下,旧员皆四,中兴之初,二人而已。二人对直,或有不周,愚谓三人,于事则无阙也。凡余诸官,无综事实者,可令大官随才位所帖而领之,若未能顿废,自可因缺而省之。委之以职分,责之以有成,能否因考绩而著,清浊随黜陟而彰。虽缉熙之隆、康哉之歌未可,使庶官之选差清,莅职之日差久,无奉禄之虚费,简吏寺之烦役矣。

永和末,多疾疫。旧制,朝臣家有时疾,染易三人以上者,身虽无病,百日不得入宫。至是,百官多列家疾,不入。彪之又言:“疾疫之年,家无不染。若以之不复人宫,则直侍顿阙,王者宫省空矣。”朝廷从之。

既而长安人雷弱儿、梁安等诈云杀苻健、苻眉,请兵应接。时殷浩镇寿阳,便进据洛,营复山陵。属彪之疾归,上简文帝笺,陈弱儿等容有诈伪,浩未应轻进。寻而弱儿果诈,姚襄反叛,浩大败,退守谯城。简文笑谓彪之曰:“果如君言。自顷以来,君谋无遗策,张、陈何以过之!”

转领军将军,迁尚书仆射,以疾病,不拜。徙太常,领崇德卫尉。时或谓简文曰:“武陵第中大修器杖,将谋非常也。”简文以彪之。彪之曰:“武陵王志意尽于驰骋田猎耳。愿深静之,以怀异同者。”或复以此为言,简文甚悦。

复转尚书仆射。时豫州刺史谢奕卒,简文遽使彪之举可以代奕者。对曰:“当今时贤,备简高监。”简文曰:“人有举桓云者,君谓如何?”彪之曰:“云不必非才,然温居上流,割天下之半。其弟复处西籓,兵权尽出一门,亦非深根固蒂之宜也。人才非可豫量,但当令不与殿下作异者耳。”简文颔曰:“君言是也。”

后以彪之为镇军将军、会稽内史,加散骑常侍。居郡八年,豪右敛迹,亡户归者三万余口。桓温下镇姑孰,威势震主,四方修敬,皆遣上佐纲纪。彪之独曰:“大司马诚为富贵,朝廷既有宰相,动静之宜自当谘禀。修敬若遣纲纪,致贡天子复何以过之!”竟不遣。温以山阴县折布米不时毕,郡不弹纠,上免彪之。彪之去郡,郡见罪谪未上州台者,皆原散之。温复以为罪,乃槛收下吏。会赦,免,左降谪为尚书。

顷之,复仆为射。是时温将废海西公,百僚震栗,温亦色动,莫知所为。彪之既知温不臣迹已著,理不可夺。乃谓温曰:“公阿衡皇家,便当倚傍先代耳。”命取《霍光传》。礼度仪制,定于须臾,曾无惧容。温叹曰:“作元凯不当如是邪!”时废立之仪既绝于旷代,朝臣莫有识其故典者。彪之神彩毅然,朝服当阶,文武仪准莫不取定,朝廷以此服之。温又废武陵王遵,以事示彪之。彪之曰:“武陵亲尊,未有显罪,不可以猜嫌之间,便相废徙。公建立圣明,遐迩归心,当崇奖王室,伊周同美。此大事,宜更深详。”温曰:“此已成事,卿勿复言。”

及简文崩,群臣疑惑,未敢立嗣。或云,宜当须大司马处分。彪之正色曰:“君崩,太子代立,大司马何容得异!若先面谘,必反为所责矣。”于是朝议乃定。及孝武帝即位,太皇太后令以帝冲幼,加在谅闇,令温依周公居摄故事。事已施行,彪之曰:“此异常大事,大司马必当固让,使万机停滞,稽废山陵,未敢奉令。谨具封还内,请停。”事遂不行。

温遇疾,讽朝廷求九锡,袁宏为文,以示彪之。彪之视讫,叹其文辞之美,谓宏曰:“卿固大才,安可以此示人!”时谢安见其文,又频使宏改之,宏遂逡巡其事。既屡引日,乃谋于彪之。彪之曰:“闻彼病日增,亦当不复支久,自可更小迟回。”宏从之,温亦寻薨。

时桓冲及安夹辅朝政,安以新丧元辅,主上未能亲览万机,太皇太后宜临朝,彪之曰:“先代前朝,主在襁抱,母子一体,故可临朝。太后亦不能决政事,终是顾问仆与君诸人耳。今上年出十岁,垂婚冠,反令从嫂临朝,示人君幼弱,岂是翼戴赞扬立德之谓乎!二君必行此事,岂仆所制,所惜者大体耳。”时安不欲委任桓冲,故使太后临朝决政,献替专在乎自己。彪之不达安旨,故以为言。安竟不从。

寻迁尚书令,与安共掌朝政。安每曰:“朝之大事,众不能决者,谘王公无不得判。”以年老,上疏乞骸骨,诏不许。转拜护军将军,加散骑常侍。安欲更营宫室,彪之曰:“中兴初,即位东府,殊为俭陋,元明二帝亦不改制。苏峻之乱,成帝止兰台都坐,殆不蔽寒暑,是以更营修筑。方之汉魏,诚为俭狭,复不至陋,殆合丰约之中,今自可随宜增益修补而已。强寇未殄,正是休兵养士之时,何可大兴功力,劳扰百姓邪!”安曰:“宫室不壮,后世谓人无能。”彪之曰:“任天下事,当保国宁家,朝政惟允,岂以修屋宇为能邪!”安无以夺之。故终彪之之世,不改营焉。

加光禄大夫、仪同三司,未拜。疾笃,帝遣黄门侍郎问所苦,赐钱三十万以营医药。太元二年卒,年七十三。即以光禄为赠,谥曰简。二子:越之,抚军参军;临之,东阳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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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7 3:3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