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台湾话 |
释义 | 台湾话,属汉语方言八大语系之一的闽南语系。以福建代表闽南语习惯上专指在台湾所使用的闽南语方言,与厦门话极为接近,推估同源词比例为97%。闽南话分布地区:台湾和中国大陆的福建、广东、海南,同时在中国大陆其他地区和东南亚等地区也有分布。 台湾话分布江苏省:宜兴市南部山区 浙江省:主要分布在沿海地区: 温岭市之石塘一带 玉环县之坎门、陈屿 洞头县之本岛、半屏岛、元角、倪屿 瑞安市之北麂岛、大南乡 平阳县之水头镇、腾胶镇、南麂岛、东部沿海之西湾乡、墨城乡 泰顺县之东南角 文成县之东南角 苍南县之灵溪、矾山、桥墩、马站、藻溪、赤溪、观美、南宋、霞关、大渔、望里、莒溪...等城镇 长兴县、临安县、舟山群岛等地 江西省:东北部接近浙江的地区 广东省:东部沿海 海陆丰地区、潮州、揭阳、汕头、西部的湛江和电白及雷州半岛 海南省:以琼山话、文昌话为代表,分布遍及全岛 广西壮族自治区:具零星分布带 东南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缅甸、文莱等地 由于“台湾话”并未有统一标准名称,本文将以常见之“台湾话”、“鹤佬话”、“河洛话”、“台湾闽南语”等名词交互使用。(参见后述) 在现代台湾社会,大概有60%的人口能操流利的台湾话,约有80%的人口能听解台湾话。通常,我们也将以台湾话为母语的族群称之为鹤佬人(Holo(Hō-ló)或 Hoklo)。不过,随着不同族群之间的通婚和融合,语言和族群之间的界线并不是呈现完全的一对一的关系,有些“鹤佬人”并不会讲鹤佬话,而有些非鹤佬人则能讲流利的鹤佬话。例如有些平埔族由于汉化早,生活语言已与鹤佬人无异;但也有可能部分鹤佬人生活在以普通话为主的都会中,对台湾话了解就比较薄弱。 台湾话名称台湾话台湾社会的传统习称;但有人也认为“台湾话”应该指广义的台湾话,即亦包括台湾客家话及原住民语言、外省语言等。参见台语条目。 台湾语日本统治时期日本人对台湾话的称呼。 hok-lo话(客语发音):客家人早期称闽南人为“hok-lo 人”,而闽南语即为“hok-lo 话”。 福佬话部分学者对“hok-lo 话”的本字考证,认为“hok-lo”本字为“福佬”。不过这种考证结果是否准确,有一定的争议。详见鹤佬条目。 鹤佬话部分台湾学者所提出,将“Hō-ló”纯粹以字精确记音而打造出来的新词汇,此词有专指台湾闽南语的倾向。 河洛话“河洛”为“Hō-ló”的音译之一,有学者认为这与台湾话来自古代中原河洛地区相关。 台湾闽南语由部分学者所提出2,由于符合语言学实情,是争议较少的称呼。 官方地位作为官方语言的国家:无 管理机构:无,但台湾地区教育主管部门及一些非政府组织扮演重要角色 语言代码 ISO 639-1zh ISO 639-2(B)chi (B) / zho (T) ISO/DIS 639-3nan SILCFR 台湾话简史源出台湾语源出闽南语,可视为闽语之一支3。中国汉朝末年的三国时代,中原发生战乱,难民开始进入福建,造成原有“百越族”土著民族的语言发生变化,而逐渐形成了最初期的闽语。然而,汉人大规模入闽,则是始于“永嘉之祸”,由于晋室南迁,大批北方汉人入闽,而带来了3世纪时北方的口语音,亦即所谓“十五音系统”,而“泉州语”亦于此时渐渐形成。唐代时,陈政、陈元光父子带兵入闽平乱,进而屯垦漳州,带来了7世纪的北方的中古音;10世纪时,王潮兄弟又带军队入闽平黄巢之乱,也带入了当时的中古音。从以上的两批移民,所带来的北方口语,经过一番演变就形成了所谓的“漳州语”的基础。 传入台湾北宋时期,在泉州等口岸相继设立了掌管外贸的市舶司,使泉州发展成当时国际上的著名商港,对外海线交通十分方便。在这以后,闽南地区便有不少人民,因为政治、经济或其他因素而移民海外(包括台湾),也因此带去了他们的母语——闽南语(漳州话莆田话泉州话)。明末时,闽南发生大旱,郑芝龙曾招数千人到台湾垦殖,他们大多数便在台湾定居,而且还跟台湾原住民(大多为平埔族)通商、甚至通婚,而促进了汉人与台湾各原住民族在血缘以及语言上的融合。 从16世纪起,西欧各国开始进行各种殖民海外的计划。西元1624年起,荷兰、西班牙先后占领南、北台湾,尤其荷兰人统治台湾将近40年,实施王田制,召募闽南人前开垦台湾。来台汉人多出身漳州和泉州莆田,在长期与平埔族杂处和荷兰人的统治下,随移民所带来的闽南语也渗入了一些新的语言因素。明末郑成功抗清失败后,便率大军攻占台湾,赶走荷兰人。郑家出身泉州,郑氏王朝之文教制度的定立者——陈永华,也是泉州人,而其所带来的军民也大多数是泉州人。因此,此时台湾的闽南语,是以泉州音占大多数的。移居台湾 至清代光绪十一年 (1885年)始设台湾省。但早在明末清初,福建就开始大批向台湾移民了。明朝天启四年 (1624年)荷兰人窃居台湾后,曾招募闽南沿海移民去台湾垦殖;明末郑芝龙设寨于台湾北港,曾多次招募漳、泉、莆田(兴化)沿海居民渡海去台湾垦荒;崇祯元年(1628年)统治台湾的郑芝龙归顺明朝,在福建布政使熊文灿的支持下,招募沿海几万灾民,每人“给银三两,每三人给牛一头”,用船载运去台垦殖;清朝顺治十八年(1661年)延平郡王郑成功驱逐荷兰人,收复了台湾,所带士兵连同眷属共三万多人都留在台湾开荒种植,这些士兵多是闽南、闽中人。与此同时,他还到漳、泉、莆田(兴化)等地招募青壮年到台湾垦荒。这个时期漳州、泉州、莆田(兴化)等地赴台者达15万人之多;清朝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郑成功之孙郑克(王+爽)归顺清朝后,漳、泉、莆田(兴化)沿海赴台又有几十万人之多;清朝康熙中叶,清政府放宽海禁,莆田和广东移民也大批迁往台湾。 台湾语形成1683年,施琅征台,郑氏王朝覆亡,清廷正式统治台湾。隔年,清廷为防郑氏遗民,颁布渡台禁令,设下严格条件限制人民渡台,其中以粤籍禁渡,造成客家人比较晚来台湾,台湾的开发几乎都由闽南人领先,而台湾的语言亦以闽南语为绝对优势。雍乾之世,禁令渐松,1862年,因牡丹社事件,钦差大臣沈葆祯来台办理防务,以“开山抚番”为名,招徕垦野,因而解除了长达近200年的渡台禁令。 在清廷统治台湾的200余年间 ,闽人来台人数激增,移民的语言随其足迹而传播到台湾各地。日后由于交通开始便利,人口四处流动,结果漳泉两腔混淆,造成宜兰、鹿港等少数地区保存较纯正的口音以外,其他各地多通用一种不漳不泉、亦漳亦泉的新闽南语。语言学家洪惟仁(1987,1-2)将其称之为“漳泉滥”(指漳泉混合)。近代中日甲午战争后,清廷战败,将台湾割让给日本。在日本统治台湾期间,教育方面推行“国语”(日本语)政策,日本语在政治上占尽优势,在民间使用的台语难免受其影响。直至今日,仍可由台湾话中找到日语影响的痕迹。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日本战败,国民政府接收台湾;战后国共发生内战,国民党政府战败,带着大批军队和难民“转进”台湾,这是台湾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移民活动,再加上日后推行的“国语”(这次是北京语)运动,在其影响下,台湾话再度加入新的语料。 但由于近百年与中国大陆断绝来往,导致台湾话与原乡闽南语已有所小差异。 “鹤佬话”的分类从语言系统来讲,鹤佬话是闽南语的一种方言,而闽南语又被多数语言学家认为是一种汉语方言。 然而也有学者质疑这种说法的正确性。理由如下: 第一,关于现今中国境内的不同汉语,其到底是不同的“语言”或“方言”,一直在学界有争议。由于使用不同汉语的人之间,彼此基本上并无法用口语进行沟通,因此有学者认为,这些不同的汉语,基本上是“语言和语言”的关系,而不是“方言和方言”的关系(见Chao 1976;DeFrancis 1984,参见方言)。 第二,如果以闽南语当作讨论主轴的话,已经有不少学者指出,闽南语本身和其他汉语之间的差异非常大(见董忠司 2001;林修澈 1994)。以王育德(1960)的研究为例,他就发现闽语厦门方言和北京话之间所共享的“同源词”有48.9%,比英语和德语之间“同源词”的比例(58.5%)来得低。也就是说,如果以“同源词”当作指标来比较语言之相近程度的话,闽南语和北京话之间的差异,比英语和德语之间的差异要大。 以上述这些研究为基础,最近有一些研究鹤佬话的学者,对鹤佬话的定位提出了一种不同的看法。他们试着将鹤佬话的结构和基本词汇,与南岛语系和侗台语系联系起来,而论证其他非汉语语言对于鹤佬话的强大影响。他们认为,闽南语可以被视为是属于汉藏语系的一种语言,而不是方言,而鹤佬话是闽南语的一种方言。不过,这些研究结果目前仍然具有争议性。 多数语言学家仍同意将鹤佬话视为汉语的一种方言。口语差异很大的方言并非只存在于汉语,比如德语在各地区的口语方言,其差异程度也是相当大的,但仍然都被视为德语的方言。所以不能把口语差异的大小作为方言和语言的评判标准。并且汉语虽然在不同的地区口语差异很大,但拥有文字上的高度统一性,这与西方语言文字显著的差异是不同的。 各地腔调诚如前所言,台湾话系主要由漳州话及泉州话合并而成,所以造成今日台湾话之“不泉不漳”现象,也不存在纯漳州话或纯泉州话。依各地泉漳混合比例之不同,也产生台湾各地腔调,主要如下: 台湾优势腔:由台南、高雄、屏东为中心,最大的特征是将白话字“o”读为不圆唇的元音/ə/。其之所以成为优势腔,系因为台南为台湾最早开发之地,加上人材辈出,将其习惯腔调带至大众媒体,即成了台湾最普遍的腔调。 语音从语音上来讲,鹤佬话是一种声调语言(Tonal language),使用不少变调(Tone sandhi)的规则。鹤佬话的特色之一是包含了“白话音”和“文读音”两种音韵体系,同一个字常有文白发音不同的情形5。白话音是日常生活语言的发音;文读音则是阅读汉语古文经典时的读音。目前在生活词汇使用上,文白交叠的情形所在多有,但不致造成沟通的困难。 对中国北方人而言,闽南语系的音韵与北方话相距极大,基础对话更是全然无法理解,在清代时期常需以笔谈才得以沟通。例如清康熙顺天大兴人(今北京市大兴区)黄叔璥曾任巡台御史,对台南一地居民语言有以下有趣记述:“郡中鴃舌鸟语,全不可晓。如:刘呼涝、陈呼澹、庄呼曾、张呼丢。余与吴待御两姓,吴呼作袄,黄则无音,厄影切,更为难省。”(台海使槎录卷二 赤嵌笔谈) 黄叔璥以官话的观点批评台湾话,不禁让人莞尔。但也可以反映台湾话与官话之悬殊,让黄叔璥感觉有如“鴃舌鸟语”(鴃,即伯劳鸟,此成语喻语言之难懂)。 子音鹤佬话的子音(声母),以白话字(POJ)的拼写系统为例,包括零声母与以下音素: 清音鼻音浊音边音擦音 不送气送气 双唇音p 卑ph 披m 棉b 未 舌音t 知th 耻n 尼l 离 齿音ch 之chh 痴j 儿s 诗 舌根音k 基kh 欺ng 硬g 疑 喉音h 希 元音基本元音:a ,e, i ,o, o·,u 海口腔(泉腔):ɯ,ɤ 辅音式元音:m,ng 声调传统声调名称,分平、上、去、入四声,四声又各分阴、阳,共八个声调,清音为阴调,浊音为阳调。而北京话(普通话)已经浊音清化了,进而入声调消失且并入其它三声。今闽南语泉州话完整地保留了传统的八声;惟鹤佬话、厦门话、漳州话、同安话只保留了七个声调,即第6声混入第7声(传统声韵学的说法是“阳上变去”,即上声已不分阴、阳),因此基本上鹤佬话只有七个声调。 鹤佬话声调表(以白话音为例)声调汉音声高送气调性描述调号标注举例(拼音) 1阴平(清音)高声长语调上扬声高,属高平音 狮 (sai) 2阴上(清音)降声长语调重短气下,属高降音/ 虎 (hó·) 3阴去(清音)低声长语调低下气收,属下突音\\ 豹 (pà) 4阴入(清音)促声短语调平出气稳,属低促音-h, -t, -k, -p鳖 (pih),鸭 (ah) 5阳平(浊音)回声长语调低粘回升,属回旋音^ 熊 (hîm),牛 (gû) 6(属于音韵学上的阳上(浊音,属回升音),今已混入第7声)—— 7阳去(浊音)中声长语调中转基平,属基调音— 象 (chhiūⁿ) 8阳入(浊音)入声短语调促短急切,属高促音│鹿 (lo̍k) 连续变调鹤佬话的连续变调很普遍。一般连续变调遵循规律性,但也有一些特殊现象。 本调第5声调值24,变后第7声调值22。 本调第7声调值22,变后第3声调值21。 本调第3声调值21,变后第2声调值53。 本调第2声调值53,变后第1声调值44。 本调第1声调值44,变后第7声调值22。 本调第8声调值4,入声尾带“-p/-t/-k”的,变后第4声调。 本调第4声调值32,入声尾带“-p/-t/-k”的,变后第8声调。 本调第8声调值4,喉塞音韵尾带“-h”的,变后除阻,成第3声。 本调第4声调值32,喉塞音韵尾带“-h”的,变后除阻,成第2声。 拼音符号系统鹤佬话现在有好几套不同的拼音符号系统,目前比较多人使用的有以下几套: 台湾语言音标:Taiwan Language Phonetic Alphabet,简称TLPA 白话字(Pe̍h-ōe-jī):又称教会罗马字、闽南白话字(中国大陆的说法)、台语罗马字,简称POJ 台语方音符号:ㄅㄆㄇ式 通用拼音 台语现代文:Modern Literal Taiwanese by TaiwaneseModern Spelling System,简称MLT/TMSS 普实台文:Phofsit Daibuun,简称PSDB 已废止的有: 台湾语假名 台湾话与厦门话 差异形成差异一般而言,在所有的闽南语当中,台湾闽南语与厦门话在发音上最为接近6,同时两者也有一些差异。一些学者指出,这两种语言在语言形成的角度来说至少有以下四种不同: 台湾各大城市的居民并非直接由漳州和泉州搬过来的;而厦门的居民则大多直接迁自漳州和泉州。 早在17世纪明末清初的时候,大批的移民就已经移居台湾,因此台南建府的时间相当早;而厦门市的急速兴起,则是19世纪五口通商以后的事。 台湾由于交通、学校制度、电视、广播事业发达,工商业、征兵、就业、就学所带来人口的流动量和交流量远超过福建,以致于台湾闽南语的内部差异微小,互相通话毫无阻碍。厦门话虽然素有“闽南话的标准话”之威信,范围却只限于厦门市和它的近郊,不论是人口或地域,都不如内部差异微小的台湾闽南语。 厦门的住民和泉州、漳州之间的来往从来没有断绝过;而台湾跟中国大陆居民的往来,曾有清代的海禁、日本的统治、国共的对立等,彼此影响的机会比较小(郑良伟 1987)。 词汇差异而历来对于台湾闽南语与厦门话语言本身的比较研究,学者们一致的结论是:虽然台湾闽南语与厦门话都是由漳州话和泉州话混合而成,但二者混杂的方式不太一样。其中在语音及语法上的差异很小,尤其台湾闽南语中的台北话跟厦门话在语音上最为接近。台湾闽南语和厦门话最主要的差异是在词汇方面,约有10%的不同。这些词汇的差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两地因受本身自然或文化环境的影响而产生的特有词汇。如:鹤佬话的大甲蔺、在来米、九孔、花枝、唐山……等。 对于同一个事物或概念的用词有异。如:“黑板”在台湾闽南语是“乌枋(o·-pang)”,厦门话是“乌牌(o·-pâi)”。“钞票”在台湾闽南语是“银票(gîn/gûn-piò)”,厦门话是“纸字(chóa-lī)”……等。 有些词语,词义范围的大小不同。如:“乌白(o·-pe̍h)”在台湾闽南语可指(a)黑和白。(b)胡乱。如:乌白讲、乌白做。厦门话则无(b)义。又如“古意(kó·-ì)”在台湾闽南语意为“忠厚老实”;厦门话除此意之外,另有“古道热肠”之意。 由于两地的华语词(普通话)不同而带来的差异,表现在现代的、科技的词汇上。如:鹤佬话的“电脑”,在厦门话里也可以称为“计算机”。台湾闽南语的“出租车”厦门话也常被称为“出租汽车”……等。 台湾闽南语因历史背景而特有的外语借词,尤其是日语借词为数众多,是其他各地闽南语所没有的。如:甲(土地面积单位,荷兰语)、放送(广播,日语)、tha-tha-mih(榻榻米)、水道水(自来水,日语)……等。(详见下一节的说明) 标准语问题厦门自19世纪中叶成为通商口岸以后,逐渐发展成为中国大陆闽南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厦门话也逐渐成为闽南地区的优势方言,取代了早期泉州话、漳州话的地位而被视为是闽南话的代表。而台湾在日治时期到40、50年代之间,也确实有把厦门话视为台湾闽南语的标准语并加以仿效的倾向。但这种观念在现在已经消失,由台湾民间语言及媒体语言的自然使用、字典词典及教科书的编辑等看来,所使用的都是台湾闽南语而不是厦门话。 鹤佬话和台湾原住民文化以及外来文化的交融如上一节所述,台湾的鹤佬话在三百多年的发展下,由于种种外来文化的影响(参见台湾历史),原本由闽籍先民带来的闽南语,也由于台湾原住民文化的影响、殖民政权种种语言的影响、以及与外界接触的影响,而和福建本土产生了一些差距。不过,这些外来语并不一定通用于全部讲鹤佬话的人口,有些只流传于特定族群和地区。以下是一些常见的例子: 受平埔族语言影响者 茫然不知实情 = a-se(阿西):源自南部平埔语 assey(不明白、不知) 发妻 = khan-chhiu(牵手):据称源自平埔语,但此说尚未获得学界全面认可 受马来语影响者 西谷米 = se-kok-bi:源自马来语 sago 槟榔 = pin-nng:源自马来语 pinang 吸收西洋语言者 打火机 = lai-ta:源自日本语的“ライター”,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lighter 奶油 = khu-li-mu:源自日本语的“クリーム”,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cream 番茄 = tho-ma-to:源自日本语的“トマト”,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tomato 打工 = a-lu-bai-to:源自日本语的“アルバイト”,而日本语又源自德语的 Arbeit 机车 = o-to-bai:源自日本语的“オートバイ”,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auto bike(自动脚踏车) 卡车 = tho-la-ku:源自日本语的“トラック”,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truck 螺丝起子 = lo-lai-ba:源自日本语的“ドライバー”,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driver(screwdriver) 短路 = sio-to:源自日本语的“ショート”,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short 混凝土 = khong-ku-li:源自日本语的“コンクリート”,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concrete 面包= phang:源自日本语的“パン”,而日本语又源自葡萄牙语的 pão 番茄酱 = khe-chhah-phu:源自日本语的“ケチャップ”,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ketchup 肥皂 = sap-bun:源自葡萄牙语的“sabão” 瓷砖 = thai-lu:源自日本语的“タイル”,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tile 机车(脚踏车)手把或汽车方向盘 = han-to-lu:源自日本语的“ハンドル”,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handle 收音机 = la-chio:源自日本语“ラジオ”,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radio 发型设计 = set-to:源自日本语“セット”,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set 衬衫 = sia-chu:源自日本语“シャツ”,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shirt 胸罩 = bu-la-jia:源自日本语“ブラジャー”,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法语)的 brassiere(brassière) 领带 = ne-ku-tai:源自日本语“ネクタイ”,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 necktie 水管 = ho-su:源自日本语“ホース”,而日本语又源自荷兰语的 hoos 瓦斯 = ga-su:源自日本语“ガス”,而日本语又源自荷兰语的 gas 网球 = the-ni-su:源自日本语“テニス”,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tennis 受日本语影响者 海苔 = no-li:源自日本语“のり(海苔)” 便当 = pian-tong:源自日本语“べんとう(弁当)” 阿给 = a-ge:源自日本语“あげどうふ(扬げ豆腐)”(炸豆腐)的别称:“あげ” 黑轮(关东煮里的鱼浆制品)= ou-lian:源自日本语“おでん” 天妇罗(甜不辣)= thian-puh-la:源自日本语“てんぷら”(但是日本所谓的てんぷら指的是一种肉类或蔬菜裹面粉油炸的食物,跟台湾的天妇罗不同,参见天妇罗)。而日本语又是借自葡萄牙语 tempero) 山葵 = wa-sa-bi:源自日本语“わさび(山葵)”生鱼片 = sa-si-mi:源自日本语“さしみ(刺身)” 黑鲔鱼 = tho-lo:源自日本语“とろ”:鲔鱼肚肉(特指富油脂的部分) 章鱼 = tha-kho:源自日本语“たこ(章鱼)” (做事)干脆 = a-sa-li:源自日本语“あっさり”(日语是指清爽,引申为做事不拖泥带水) 司机 = un-chiang:司机的日本语为“うんてんしゅ(运転手)”,昵称“运ちゃん(うんちゃん)”(这个词在日语有轻蔑之意) 老先生 = o-ji-sang:源自日本语“おじさん”(日语中是晚辈对中年男子的敬称) 老太太 = o-ba-sang:源自日本语“おばさん”(日语中是晚辈对中年女子的敬称)(在台湾中南部更有“a-sang”的说法) 榻榻米 = tha-tha-mi:源自日本语“たたみ(畳)” (银行)户头 = kháu-chō:源自日本语“こうざ(口座)”(“口座”在台湾中南部较常使用,北部多用“户头”) (房屋)装潢 = si-a-ge:源自日本语“しあげ(仕上げ)” 出差 = chhut-tiuⁿ:源自日本语“しゅっちょう(出张)”(“出张”老一辈的台湾人会使用,年轻一辈多用“出差”) (矿坑)支坑 = kha-ta:源自日本语“かた(方)”(“kha-tha(tha台语变音为ta)”一般只用在台湾中北部的矿场,表示矿工在那一支坑) 心情(情绪,感觉)= ki-mo-chi:源自日本语“きもち(気持)” (某某)先生 = sang:源自日本语“さん(様)” 父亲 = to-sang:源自日本语“とうさん(父さん)” 母亲 = ka-sang:源自日本语“かあさん(母さん)” 兄 = ni-sang:源自日本语“にいさん(兄さん)” 姐 = ne-sang:源自日本语“ねえさん(姉さん)” 住宿、休息 = khiu-khe:源自日本语“きゅうけい(休憩)” 胡萝卜 = nin-jin:源自日本语“にんじん(人参)” 寿司 = su-si:源自日本语“すし” 注释1.关于“鹤佬”这个名词的说明,请参考百科“鹤佬人(河洛人)”这个条目。 2.采用“台湾闽南语”(指相对于福建的“闽南语”)这个名称的文献,包括曹逄甫、蔡美慧(1995);董忠司(2001);侯俊荣(1901);以及臧汀生(1989)等。相关文献上对于“鹤佬话”的其他称呼还包括“台闽语”(曹逢甫 2000)、“福台语”(余伯泉等 2003)。 3.本节鹤佬话简史,主要系整理自侯俊荣(nd);吴守礼(1986)。 4.以葡萄牙语为例,该语言在语言分类的系谱如下: 印欧语系 意大利语族 罗曼语族Italo-Western Western Gallo-Iberian 伊比利亚-罗曼语支 West-Iberian 葡萄牙-加利西亚语 葡萄牙语 葡萄牙语在分类位阶上比鹤佬话还要后面,但却没有人会将该语言说成是方言。但这并不能说明鹤佬话不是汉语方言,只能说明方言并非由分类位阶的多少所决定的,还有语言的影响力、地域差异等其他的因素。 5.据厦门大学周长楫教授指出三千七百五十八个汉字中文白异读的字有40%左右。 6.这一节主要是根据梁淑慧(2004)硕士论文的第二章第二节改写的。 和鹤佬话相关的研究书目按照作者姓氏汉语拼音顺序排列;只收入专书,书籍章节论文及期刊论文不收入字典和辞典: 陈修编著,2000,台湾话大词典:闽南话漳泉二腔系部分,二版。台北:远流出版事业有限公司。 村上嘉英编,1981,现代闽南语辞典。日本天理市:天理大学出版部。 董忠司总编纂,2001,台湾闽南语辞典。台北:五南图书出版公司。 Douglas, Carstairs. 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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