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孙学堂 |
释义 | 人物简介孙学堂,男,1970年生,山东邹平县人。副教授。1994-1997年在南开大学中文系中国文学批评史专业攻读硕士学位,导师为张毅教授,学位论文为《黄庭坚文艺思想研究》;1997-2000年继续在该系古代文学专业中国文学思想史方向攻读博士学位,导师为罗宗强教授,学位论文为《王世贞与十六世纪文学复古思想》。2000年7月至今,供职于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古代文学教研室,为山东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古代文学研究所成员,讲授课程有《古代文学》唐宋段,《传统文学修养》等。著有《崇古理念的淡退》(天津古籍出版社,2004)、《中国文学精神·唐代卷》(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合著有《20世纪宋代文学研究》(北京出版社,2001)、《历代神化传说精华》(天津人民出版社,1999)。在《国学研究》《文艺研究》《南开学报》《文艺理论研究》《江海学刊》《求是学刊》《陕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等杂志上发表论文40余篇。 社会评价孙学堂《王世贞与十六世纪文学思想》序 罗宗强 面对文学发展的历史,实在是如入烟霭迷濛的万山丛中,不知路在何方。我们常常可以不费思索就说出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的一大串作家作品的名字来,仿佛文学史就是如此的简单,一目了然。但是如果进一步想下去,已经了然的却就渐渐的不甚了然起来。我们对于那些作家作品的解读,是不是符合于他们的本真呢?我们有各种各样解读的方法,哪一种解读方法更符合于历史的真实呢?最近有一位学生对我说,我们应该用古人的思维方法,才有可能正确解释古人的言论。我对他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思维有它自己的发展史,我们解读的历史,是我们眼中的历史。我们的思维能力,是历史发展的产物,受着环境的制约。生当今世,而要用古人的思维方法,那只能是一种幻想。我刚读完戴燕先生的近著《文学史的权力》,更坚定了我的这个想法。近一个世纪以来出版了各种各样的文学史,对同一种文学现象,时而这样看,时而那样看,昨天认为正确的,今天变成不正确;今天认为正确的,又焉知明天不被否定。问题就在于我们的视角受着当世思想环境和认识水平的制约。除了极少数的先知之外,我们只能从当下的思想环境和思维能力看历史。 还有一个困难,就是历史的原貌究竟为我们留下了多少的踪迹,可让我们寻觅。近千年前,王安石已说过:“当时黯黮犹承误,末俗纷纭更乱真。糟粕所传非粹美,丹青难写是精神。”他真是把一切都看透了。史料为我们留下的,未必就是当年事件的真实。当然,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我们有可能通过对于出土文物的检测去寻找历史的踪迹,但我想,我们也只能说历史的某一个侧面是这样,如此而已。比如说,我们发现了一批竹简,记载着某个人的话或某部书的某些篇,我们当然有可能据之修正存世史料的某些记载,但我想,我们也只能说到一定的限度。在楚墓发现的一位鲁人的话,又焉知当年流传过程中有无变异。我们至多只能说在楚国流传的那位鲁人的话是如此,而不能说那位鲁人的原话就是如此。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有感于面对历史时的无奈。我们现在就回到明代文学思想的研究上来。我们知道,明人是善于作伪的。甚至作伪可以作到被作伪者的跟前。张凤翼在《谭辂》里就说:“予既纂《选》注,意欲续补至本朝,既乏书籍,亦惧岁不我与,不敢冒昧。不意坊间有《续文选》出,而弁以贱名,是重予罪过也。惟冀贤者察之耳。”(《谭辂》卷上,《续修四库全书》影明万历刻本)稍前于张凤翼的唐寅,生前就有关于他的种种说法,事实与传闻杂糅,哪一个是真的唐寅呢?我们讲明代诗文,是把前后七子看得很重的,但是关于他们的影响,说实在的,多数还来自他们和他们的追随者的记述。那些记述在多大程度上反映了真实的情况,也就大可研究。存世的史料真真假假,面对这些问题,我有时真感到无奈。 当然,我并不是说,我们可以用一种虚无的态度对待历史。我只是想说,我们应该十分小心地对待历史而已。就明代的文学思想史而言,学者们虽然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但由于存世资料的极端繁富与复杂,仍然有许多问题我们并不清楚。有许多的领域我们事实上还没有涉及,有的虽涉及而其实不甚了了,可开拓的研究领域可以说比比皆是。门人孙学堂选择王世贞作为研究对象,探讨他与十六世纪文学思想转变的关系,我想就是这种开拓的一次尝试。嘉靖朝在明代文学思想的发展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这似乎是一个处于重大转变中的过渡期,从明代前期向着后期转变。活动于此一时期的不少人物,思想上大多有着这一转变的某些特点,王世贞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他在嘉靖朝度过了前四十年,经历过嘉靖朝的复杂的政局和思想的变动。他晚年执掌文坛二十余载,得及见重性灵、重自我的思潮的蓬勃兴起。在他身上,我们看到了思想的复杂性。学堂的论文,我以为在这一点上是说得很好的。他说:“从性灵说的立场看,王世贞没有从格调说的立场走出来。从这一意义上说,其理论仍然可以归入格调说的范畴;但从前后七子的格调派的立场看,他则是走出了很大的一步。从这一意义上说,其理论又可称为有节制的自然表现论。从积极的意义上看,‘折衷’是准折于内心,与追求自适其趣的文学思潮更为接近了,王世贞跨越明中期与晚期两个阶段,成为文学思想转型时期的关键人物,起到了继往开来的重要作用。从消极的意义上看,‘折衷’实质上是瞻前顾后的徘徊。”这个论断是有分寸的。在学堂的这篇论文中,这类细心的分寸感强的地方还有不少,如说“阳明心学和复古思潮皆在凸现主体精神的同时,压制了个性自由的发展”。如说王世贞晚年的思想,“为文学复古画上了一个重性灵的句号”。在论述过程中,学堂小心地从王世贞思想的纵向和他的周围横向展开,来论述他的文学思想的转型期特点。重实证而弃空谈,用心于材料的细致辨析,力图描述出王世贞文学思想的本来面貌。学堂的这些论述,会有助于我们对嘉靖前后文学思潮的流变的了解。这是一个点,在这个点的周围,还有一批转型期的人物,有待于我们去研究。 学堂原是学经济的,由于个人的爱好,转向了文学。他带着山东农村淳朴敦厚的气质来南开,为人与学习,都真诚而实在。师友相处,话语不多,而给人以安祥可信赖之感。以他对待学术与人生的真诚,我想,他必定会有丰盛的收获。 2002年金秋于南开大学西南村之因缘居 《崇古理念的淡退:王世贞与十六世纪文学思想》,孙学堂著,天津古籍出版社,2004年7月 个人研究方向研究方向及学术专长 中国诗歌史、中国文学思想史 历年来代表性学术论著(3-5项) 《崇古理念的淡退——王世贞与十六世纪文学思想》,天津古籍出版社2004年。 2000年以来出版著作、发表论文等科研成果情况 除以上论著外,另在《国学研究》、《文艺研究》、《文艺理论研究》、《南开学报》等杂志上发表论文30余篇。 2000年以来成果获奖情况 参加郭延礼教授主编的《中国文学精神》,获2004年度中国图书奖 目前正在进行的专题研究情况及近期(3—5年内)的科研计划 近期正与人合作《中国诗歌通史·明代卷》,近年内的研究计划围绕唐诗与明代诗学展开 作品链接《酒色财气说稼轩》 孙学堂 理学家屏除嗜欲,最好酒色财气全无;文学家热爱生活,一般酒色财气全占。辛稼轩,这位肤硕体胖、红颊青眼的山东大汉,能成为中国历史最杰出的词人,却离朱熹“克己复礼”的期待很远。 酒 稼轩好酒。他平日进餐,总是一只鸡、一斗酒。公私宴会,与朋友一起,必要开怀畅饮。从一些零星的记载,可以约略感受到他在酒席间的豪爽。 ——稼轩在家中宴客,刘过慕名来访,遭门房挡驾,于是愤然怒骂。稼轩让他进来,斜着眼问:“你能写诗?”刘过说能。席间恰上一道新菜,羊腰肾羹,稼轩说就以此为题吧。刘过说请先饮一碗酒。饮时有酒液流于怀间,稼轩说就他以“流”字为韵吧。刘过稍加思索,吟道:“拔毫已付管城子,烂首曾封关内侯。死后不知身外物,也随樽酒伴风流。”稼轩大笑,欣然请入宴席,宴罢,又赠他不少财物。 ——稼轩在滕王阁摆宴,诗人胡时可请见,门房挡驾,胡也叫骂。稼轩说,既是诗人,就请以滕王阁为题赋诗,写得好就请入宴,写不好滚蛋。胡时可写道:“滕王高阁临江渚”。这是王勃《滕王阁诗》的第一句,天下无人不知啊,众人哄堂大笑。胡时可不慌不忙,继续写道:“帝子不来春已暮。莺啼红树柳摇风,犹是当年旧歌舞。”稼轩大喜,请他就座,并给他丰厚的馈赠。 稼轩好酒,却不是酒仙。人说他的“真相”是青兕——独角犀牛,青黑色,重千斤,凶猛绝伦,力能杀人。他有霸气,无仙气。跟他前后脚起兵的狂僧义端据说看到他的真相,在他的面前竟拿不出一点狂嚣的气焰,可怜巴巴地哀求“幸勿杀我”,稼轩手起刀落,杀了这背信弃义的奸贼。这一刀砍得沉重实在,不像酒仙李白说自己曾经“手刃数人”,飘逸到不可考证。 稼轩飘逸不起来。他饮酒“一饮动连宵,一醉长三日”,虽不是阮籍那种抑郁孤独的对于社会和政治的逃避,却也没有陶潜和苏轼那种超然与洒脱。他借酒浇愁,说“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功夫”,可愁浇不去,笑唤不来,只好“醉里挑灯看剑”,只好“独立苍茫醉不归”。 笑吾庐,门掩草,径封苔。未应两手无用,要把蟹螯杯,说剑论诗余事,醉舞狂歌欲倒,老子颇堪哀。白发宁有种,一一醒时栽。——《水调歌头》 一个失意的英雄,在狂歌醉舞中宣释胸中滔滔不尽的豪情,体验激荡澎湃的生命旋律,那种乐尽哀来的感觉,无奈中渗透着傲岸,豪迈里携裹着苍凉。 色 稼轩颇有几个小妾。整整、阿钱、香香、粉卿,酒宴之间倚红偎翠,用现在的眼光看,够“色”。但在当时,他没有好色之名。歌舞侑酒,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啊!何况这些小妾,我想应该是朝云之于东坡,是侍妾,不是争风吃醋的姨太太。“老子兴不浅,歌舞莫教闲”,耗壮心、遣余年,歌舞声色同样是稼轩忘情世事所寻求的寄托。 稼轩虽很“大男人”,却极尊重女性,从不以色(百度)欲的眼光描写女性,从不把女性看成玩物。 鬓边觑,试把花卜归期,才簪又重数。罗帐灯昏,呜咽梦中语。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将愁归去。——《祝英台近》 这位飞虎营的司令官,体察女性伤春伤别的心理,细腻极了,逼真极了。他粗豪,却不是《水浒传》里的李逵。 “怕上层楼,十日九(百度)风雨”。英雄豪杰,应该拿得起来,放得下。可是啊,这落日楼头,断鸿声里的江南游子,国家破碎的莫大的悲哀,叫人如何放下? 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搵英雄泪!——《水龙吟》 财 稼轩官做得不大。人们惋惜他将帅之才,仅以知州兼安抚使。这官今日看来真是不小。可比之苏轼、周邦彦,他的品级低了;跟陈与义、范成大更不能并论。但是,稼轩有钱。单说他在带湖的田产房屋,就够瞧的。《容斋随笔》的作者洪迈在《稼轩记》中说那地方“三面附城,前枕澄湖如宝带,其纵千有二百三十尺,其横八百有三十尺”,“既筑室百楹,才占地十四”。陈亮只读了他的上梁文,便十分艳羡那屋宇的宏丽,朱熹派人去探看,印象是“耳目所未曾睹”。 稼轩遭到的弹劾,有不少即指向他的贪。元人笔记中记载,稼轩与刘过微服至倡楼饮酒,有位都吏不认识他,自恃雄财,欲独占春光,命左右将二人逐出。稼轩大笑,即刻赶回,下令让这位都吏马上到帅府接受机密任务。都吏当然来不了。稼轩要籍没他的家财然后流放他,都吏愿献上五千缗,稼轩不满,命他献一万缗。别人的弹劾、后人的笔记皆未必可信,但稼轩在江西安抚使任上,的确接到过理学家陆九渊写来的书信,批评规劝他不要接受贿赂。 稼轩应该还有别的取财途径。朱熹曾截获他偷运牛皮的商船,“见其不成行径,已令拘没入官”,稼轩去信恳请放行,碍于朋友面皮,朱熹只好将船放了。稼轩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于公于私,他都有超乎常人的手段。 但稼轩不是守财奴,他出手阔绰,周济刘过的钱就相当可观。他还想替陆游扩建房舍,陆游力辞,遂止。他曾遭到“用钱如泥沙,杀人如草芥”的弹劾。 气 提到杀人,又让我们想到“青兕”。军人豪爽,杀几个人不算大事。稼轩四十二岁落职在铅山家居,十年后朝廷起用他,宰相王准觉得他是帅才,想让他出任经略安抚使,周益公坚决反对,说“凡幼安所杀人命,在吾辈执笔者当之!”王准只好作罢。 稼轩以功业自负,在当时是出了名的难以驾御。这是他屡遭弹劾的又一原因。五十三岁任福建提点刑狱,他与帅司林某不协,连累朱熹也遭林某白眼。朱熹规劝他“克己复礼”,正是针砭他的豪悍之气。 陈亮却十分欣赏稼轩的豪气,为他作《画像赞》,说他“眼光有稜,足以照映一世之豪;背胛有负,足以荷载四国之重。出其毫末,翻然震动。不知须发之既斑,庶几胆力之无恐。”稼轩使气,非为名利,他是非理性的,却总是坦荡荡。他有一首《满江红》说: 点火樱桃,照一架、荼蘼如雪。 顾随先生读到这里,想起《水浒传》里的武松。武松在狮子楼大开杀戒,于墙壁上大写“杀人者打虎武松也”。一样的精神,一样的豪气,掷地可作金石声。 酒色财气,既是世俗的,又可以是超世俗的。之于稼轩,尤当作如是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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