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苏力 |
释义 | 1 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原名朱苏力,笔名苏力,祖籍江苏东台,1955年4月1日出生于安徽合肥。1970年12月入伍搞炮兵测绘(最高军职为班长),1976年6月退伍后当测绘工人,游山玩水8年,喜好写点新诗,一度想当诗人。1978年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1982年法学学士,考研成功;但放弃并赴广东海关分署“从政”。两年后二度考研,再次入北京大学研究生院,就读于张国华教授门下学习中国法律思想史。一年后,赴美自费公派留学,先后就读于加州McGeorge School of Law和Arizona State University,获LL.M(1987,美国商法与税法)、M.A(1992,美国法律制度)和Ph.D(1992,法律的交叉学科研究)学位。1992年归国,任教北京大学法律系,先后聘讲师(1992)、副教授(1994)、教授(1996)和博士生导师(1997)。1998年任法学院学术委员会主席、校学术委员会委员;1999年任法学院副院长;2001年任法学院院长;2010年卸任。 2 中国电力投资集团公司副总经理苏力,男,1956年11月出生,汉族,山东济南人,1975年6月参加工作,中共党员,大学本科学历,南京工学院发电厂及电力系统专业毕业,教授级高级工程师。 曾任华北电力集团公司电网建设部主任工程师、副经理,电力部建设协调司设计处处长、综合处处长,国家电力公司工程建设局电网处处长,国家电力公司电网建设部副主任兼电网建设分公司副经理等职务; 2001年2月至2003年,担任山东电力集团公司副总经理、党委委员; 2003年至2007年1月,担任中国电力投资集团公司工程部经理; 2007年1月至2009年5月,担任中国电力投资集团公司基建总工程师; 2009年5月至今,担任中国电力投资集团公司党组成员、副总经理。 3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会计学院副教授◎ 简介苏力,女, 1968 年生。 1995 年毕业于中南财经大学(现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研究生院,获信息经济学硕士学位。 1995 年 —2001 年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会计学院任教, 2001 年起于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任教,副教授。 教学研究方向:财务管理与财务会计。 ◎ 成就及荣誉近年来,先后在《财会研究》、《财会通讯》、《财会月刊》、《四川会计》、《广东财会》、《中国工会财会》、《会计电算化》、《特区财会》、《对外经贸财会》、《国际经贸探索》、《集团经济研究》、《商场现代化》、《企业科技进步》等刊物上发表论文十多篇,其中一篇被人大复印资料《财务与会计导刊》全文转载。参编教材三部,参与省级获奖项目一项。 4 四川省都江堰市物价局局长、党组书记苏力,四川省都江堰市物价局局长、党组书记。 负责全面工作。 5 石家庄市人民防空办公室副主任苏力,男,汉族,1957年3月出生,1976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大学本科学历,1974年12月参加工作,河北省满城县人。1974年12月入伍,曾主要在石家庄警备区、山西省军区忻州预备役师、武警石家庄指挥学院、武警河北总队工作,并在河北工业大学、解放军通信指挥学院学习、毕业。在部队期间,主要历任战士、文书兼军械员、通信技师、通信参谋、作训参谋、炮兵营长、通信科长、通信教员、通信处长等职。2004年10月- 在石家庄市人民防空办公室工作,任党组成员、副主任。 主要负责组织指挥、通信警报、宣传教育和通信站工作。 6 参加长征年龄最小的战士苏力,(1926-)已经参加长征的年龄最小的战士,原上海市卢湾区民政局副局长1926年,苏力出生在四川省青川县一户贫农家庭。在苏力的记忆里,童年意味着苦难。苏力年仅1岁时,父亲去世,体弱的母亲拉扯着她过着缺衣少食的生活。迫于生计,在苏力7岁时,母亲把她卖给一王姓地主兼商人家当丫头。除了帮助地主照看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孩外,苏力还得扫地、洗碗、干农活,几乎没有休息时间。由于她实在是太小了,常常出些差错,每一次差错,都招来一顿毒打,她的额头上至今还留下被刀砍的印记。在无数次的毒打中,苏力印象最深的是,那次她不小心把地主家的小孩弄哭了,地主婆二话没说,让其他长工把她的双手绑在凳子上,拿起皮鞭猛打,苏力被打得皮开肉绽,身上多处化脓发炎。因为被压迫的厉害,也因为小小年纪的苏力有一股倔强反抗的精神,于是,苏力就一直寻找机会逃跑。虽然逃跑容易,可是哪里有苏力安身之处?跑出来了,人家再把她送回来,说地主家的丫环不敢收,怕地主找麻烦。就这样,苏力跑了好几次,都被送回地主家。 8岁那年,也就是1934年,苏力家乡来了红军。幼小的苏力虽然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清楚的记得,那时正在割水稻。红军来了以后,王地主怕了,就往山里跑。虽然国民党的反动宣传说红军是土匪,杀人犯,专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但还是有不少乡亲说,红军是专斗地主保护穷人的军队。于是,苏力和其他三个姐妹商量,决定下山投奔红军。下山之后没多久,另外三个比苏力大些的姐妹反而害怕了,又跑了回去。其实,苏力当时也有点害怕,毕竟还是个孩子。那时候,幼小的苏力虽然还不懂革命道理,但她想,在地主家不仅受虐待,还吃不饱穿不暖。光凭着直觉,苏力就觉得参加红军肯定要比呆在地主家强,至少有一口饭吃。于是她才横下一条心,坚决不回去。通过别人帮助,苏力找到了红军的被服厂,人家一见她年纪那么小,不管怎么恳求,还是回绝了她参军的要求。苏力当然不死心,第二天,她又来到红军被服厂,去了以后,人家马上说,不是已经告诉你不行了,还来干什么?这回,苏力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是,一个从地主家逃跑的8岁孩子,无亲无故,不跟着红军,又能去哪里?不跟着红军跑,地主回来了,怎么办?第三天,苏力又来到了红军被服厂,好说歹说,因为苏力年纪太小,还是不行。带苏力来的大姐,也帮着苏力说好话,要红军收留苏力。这回,小苏力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几个女红军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都说这个“小鬼”真可怜。还有人出了个主意,问苏力能做什么,机灵的苏力立刻说自己会钉衣服的扣子。于是那人叫苏力当场就做,苏力做完之后,一位红军大姐说苏力做的不错,终于松口,让苏力第二天来。就这样,红四方面军第31军的被服厂里就多了一位年仅8岁的“小小红军”。参了军之后,苏力感觉就像是到了天堂。再也没有了地主婆那种凶神恶煞的目光和毒打。在部队,大家都把苏力看做是自己的小妹妹。苏力整天见到的,是红军大哥哥、大姐姐一张张和蔼可亲的脸。 到部队没多久,也就是1935年3月,红四方面军为了扩大苏区,同时策应中央红军在川南、黔北的活动,西渡嘉陵江,开始长征。当时,未满9岁的苏力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大人们也不跟她说什么。她只知道跟着大姐姐行动。长征开始,苏力领到了第一套军装,可是没有小号的军装,苏力穿上身,像穿上袍子。红军也没有鞋,要么是自己参军时穿来的鞋,要么就是草鞋。每个战士还每人领到一袋青稞,一袋子炒面。那些大姐姐说,让苏力拿两个袋子,还要走那么长的路,那哪行。结果大家就帮着苏力背一个袋子。还特意关照她说,小鬼,你不好乱吃,吃光了就要饿肚子。可是要那么小的孩子做到,真有点为难。肚子饿的时候,苏力就悄悄地边走边吃,到了宿营地,苏力的粮食也基本上吃完了。班长知道了,就批评苏力,可是批评归批评,也不能看着小苏力挨饿啊,于是,几个大姐姐你给一点,她给一点,想办法让苏力填饱肚子。苏力记得,他们的部队离开毛儿盖之后,就进入了草地。这是1935年的冬天,当部队准备干粮打算过草地时,大姐姐们突然问苏力:“你走得动吗?”“走得动。”苏力大声说。“走不动可以回家。”“不!”小苏力急得哭了,“我回去要被打死的。”她边说边给大家看额头上的累累伤痕。其实,战友们之所以有那样的考虑,主要是因为当时草地离她的家并不十分遥远,相对于过草地而言,回家更安全。苏力的那股倔劲感动了大姐姐,她们没有再坚持自己的要求。 位于川西北与青海交接处的茫茫大草地,没有树木,没有石头,有的是一望无际的沼泽。走路时必须寻找比较坚实的草根。一只脚踩上草根,另一脚必须赶紧再往前面的草根上踩。不过在沼泽地,苏力年纪小体重轻倒有了优势。有时候,苏力的腿陷到沼泽里头了,有人来拉一下,苏力就起来了;有时候,苏力拽住大人的衣服,或者拽着背包带子也能过去。孩子毕竟是孩子,有时候苏力竟然还要站到沼泽地上跳两下,大人就叫,小鬼你又在那儿乱跳,陷下去怎么办?不过小苏力也有担心的时候。那就是晚上睡觉。革命浪漫主义说“地当床”,草坪好像足球场一样大,上面又很平,听起来这样的床很不错的。但看着是草坪,实际上早上起来,才发现是睡在水里了。所以这一句话应该这样说:“天当被子,地当床,早上起来晒衣裳”。可是让小苏力担心的还有掉队,所以,睡觉的时候,苏力还要拉着别人的手,生怕别人走了不叫上自己。沼泽地天气也变化无穷,有时候热得要命,有时候下冰雹,有时候刮大风,天气变化无常,像小孩面孔,一天三变。但是,这些苏力都不感到苦,苏力心里最最担心的是掉队。苏力只知道,一掉队,就会饿死。或者被当地的藏民抓走,抓去当奴隶。但是,苏力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天晚上,苏力掉队了。无可奈何的苏力就坐在路边上哭。幸好,苏力当时离开部队其实不远,红军的搜救队不久就找到了她,问苏力是哪个部队的,苏力也说不清楚,就只知道是被服厂的。还有一次,部队休息时,她和另一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战士结伴到附近去找野菜。 一位红军大哥哥不放心,跟了上来。当他们返回宿营地时,队伍已经出发,他们掉队了。也不知走了多久,苏力突然觉得没了力气。红军大哥哥二话没说背起了苏力,一步、两步,约摸走了1百多步,苏力再也不忍心让他背了,坚决要求自己走。于是,草地里,大哥哥一手搀一个,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下,三个人艰难地行进着。饿了,大哥哥拿出干粮,“先吃我的,你们的留着以后吃”;渴了,小姐姐拿出自己所剩不多的水;累了,大哥哥再次把小苏力强行背到背上。大约过了半天时间,在草地上一块比较结实的开阔地,三个人终于赶上了正在宿营的大部队。苏力至今记得他姓刘,四川人,个子长得很高。赶上部队后,他跟着前面的作战部队走了。这以后,苏力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大哥哥。 一天行军,苏力不小心把一个茶杯丢了。安营扎寨开饭的时候,没有杯子,怎么吃饭?苏力灵机一动,想到喇嘛庙来,庙里供案上有木头的碗,拿一个木碗来舀饭比杯子还要方便。班长看见了就问苏力哪来的,苏力就老老实实说了。班长的脸立刻变得十分严肃。班长说,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求战士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班长批评苏力怎么可以拿群众的东西。这还没完,宿营后,班长又批评了苏力一顿,还把苏力关到老百姓的羊圈里头,蹲一天禁闭。过了草地,苏力和部队来到了阿坝,修整一个月,离开阿坝,部队开始爬雪山。爬雪山不比过草地,苏力占不到什么便宜了。这个时候,苏力感到的是更苦,从早上爬到晚上,上去以后,就坐在雪上,好像爬犁一样往下滑。雪山的天气非常恶劣,要么刮大风,要么下雹子。更苦的时候是断粮。有人挖野草野菜,有人把皮带拿下来,先放到火里烧,烧糊了再放到水里煮,要是捡得到牛骨头,就放在一起煮。再放点青稞,青稞也不能多放,只能一人倒一点在锅里,然后搅一搅,一人一碗。多也是一碗,少也是一碗,大家就这么一碗,吃得饱也好,吃不饱也好,都是一碗。就这样,总算是填了肚子。 回忆当年,苏力在整个长征路上,碰到过许多痛苦的事情,但是,最伤心的是什么事情呢?就是头一天晚上,大家一起躺下去休息睡觉,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有战友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人世。这些战友的死,很多人是因为饥饿。有的人甚至自己饿了,也舍不得吃干粮,把自己那份让给象苏力这样的小孩子吃,让给那些身体虚弱的人吃,可是自己却在睡梦中去世了。 苏力参加文艺演出当时,苏力班里有个年长的炊事员,爬雪山的时候,还要背一个做饭的铜锅,刚爬到半山腰,呼啸的大风就把那个炊事员连人带锅一起吹下山去,苏力和战友们只好干瞪眼看着,救也没办法救。长征的艰难困苦还不仅仅是恶劣的自然环境,还有国民党的围追堵截。国民党的飞机来撂炸弹的时候,被服厂的战士就躲,但有时候还是有人躲不及。有一次,躲在草洞里的苏力,眼看着一个大姐的腿被炸了,飞机走了,苏力去搬,但她怎么也搬也搬不动。苏力拼命地叫她,那大姐苏醒过来,苏力只好搂着她。其他战友陆续来了,决定抬着她走,可是还没有抬起来,大姐已经断气了。于是,几个战友,把她抬到山脚,用手挖坑,掩埋了这位大姐。还有一次让苏力更加悲伤。在一次敌机的猛烈轰炸中,一发炸弹在苏力身边爆炸 。“轰”地一声巨响,苏力昏死过去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等她醒来时,发现身上压着一位大姐姐,尽管自己身上满是鲜血,但丝毫没有受伤。原来这是大姐姐的鲜血,她已经牺牲了。由于当时还是个娃娃,苏力记不清楚这次轰炸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这位救命姐姐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在那危急关头,这位姐姐是如何挺身而出,把自己压在身下的。解放后,特别是在长征纪念日,苏力时常想起这位姐姐,她很想找找这位姐姐的家人,好好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可是无从查找。后来,部队要过大渡河了。没有桥,就是几块板放在铁索上,算是桥了。他们过大渡河的时候还是晚上,苏力根本不敢站起来,怕一下踩空掉下深渊。所以是爬过去的,摸着板,一块块摸着爬过去。后来,红军给养非常缺乏,根本没有布料需要加工,苏力所在的31军被服厂解散了。这时,苏力在行军中,看见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走,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每到一处,大哥哥大姐姐对她这位“红小鬼”都很关照。她弄不清楚部队的编制序列和番号,也就无从知道自己是跟着哪个师哪个团行军了,但她知道是跟着红军。 长征中,苏力能记住的惟一一个人的名字就是张琴秋。1935年5月,苏力被编入妇女独立团,为团长张琴秋当通信员。能在这位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身边工作,小小的苏力激动得连续唱了刚学会的三首红军歌曲。然而,她却未能完成张琴秋交给的第一项任务。当时,张琴秋让苏力把一封信送给60里外的某个人,一再强调这封信非常重要。可是,小苏力赶到那地方,却没有找到那个人,但她知道信的重要性,绝不能落入敌人手里,又连夜赶了回来。这一天一夜,她粒米未进。长征结束后,红四方面军主力组成西路军,西渡黄河,与马家军作战,准备打通与苏联的国际联系。当时苏力正准备渡黄河时,由于胡宗南部队的阻击,没有过去。如果当时她过了河,参加了西路军,也许早已永远地留在了河西走廊上。 红二、红四方面军会合以后,苏力来到了延安,1936年底,苏力就跟着西北战区的服务团,上前方抗战。虽然,苏力当时只有10岁左右,但在地主家里受难受苦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是害怕,上了前线,虽然枪林弹雨,苏力还是不知道害怕。其实,上了战场,害怕也没用。不过,苏力依然知道,一是不能做俘虏,二是不要掉队。做了俘虏没有好日子,掉了队以后也没有办法。一直在战争环境里长大的苏力没有文化,可是苏力也有学文化的办法。行军的时候,让前面的战士背一张纸,纸上写字,苏力就在后面学。到了宿营地,苏力就拿棍子,在地上写。后来,苏力又参加了薄一波领导的山西青年决死队五团(后改编为长城演剧团),用歌声和舞蹈宣传抗日救亡思想。苏力觉得,她对不起那些在抗日战争中死去的战友,因为她歌唱得不好,舞也跳得不好,她没能在他们生前为他们献出精彩的演出。之后,苏力到延安学过护士,去东北从事公安工作,1949年随第四野战军南下到井冈山地区……1960年,她随丈夫到了上海,成为卢湾区民政局副局长。在几十年的革命生涯中,“长征精神”始终鼓舞着苏力。在井冈山地区开展土改等工作时,傍晚开完县委会,她总是身背着未满周岁的儿子,一个人走七八十里山路,连夜赶到另一个村庄发动群众;她从不“与民争利”,加工资时,她每次都把名额让给比自己级别低的同志,以至于到了离休的时候,她的行政级别依然很低…… 7 韶关市武江区委书记◎ 简介苏力,男,1966年11月出生。是广东省委党校在职研究生,历任顺德团市委书记、顺德宣传部副部长、大良街道党工委书记等职,2008年7 月接替邬学新任韶关市武江区委书记、区人大常委会主任。2012年2月17日凌晨身穿睡衣、用睡袍上的系带在阳台处自缢身亡。 ◎ 自杀2月17日晚20时许,韶关市委向媒体公布:当日凌晨,韶关市武江区委书记、区人大常委会主任苏力被发现在其住宅内自缢身亡。经公安机关现场勘查,初步判断为自杀,排除他杀。据初步分析,苏力主要是受工作上一些困扰,导致思想上产生很大压力,出现悲观厌世情绪,并且没有很好化解而最终选择自杀。苏力自缢前留下了2封遗书,一封给韶关市委主要领导,另一封是写给其妻子。蹊跷的是其前任原武江区委书记邬学新,于2010年10月16日从武江区政府办公区院内的办公楼天台上跳下身亡。目前,有关调查工作仍在进行当中。 ◎ 原因分析◎ 涂料工业园的压力2008年以后,广东产业转移、“腾笼换鸟”的力度空前。在珠三角产业转移到东西北的同时,一批珠三角干部也被交流到东西北任职。42岁的苏力也从顺德来到韶关接替邬学新,出任武江区委书记。 苏力上任后,致力于将武江经济带上一个新台阶。早在2009年7月,顺德涂料商会就与韶关市武江区签订初步框架协议,以集体抱团的方式在韶关市武江区建设一个8000亩的精细化工产业园。 武江区公布的资料显示,一批以环保涂料为主导、上下游配套完善的优质项目将进驻该区,这批项目计划投资68亿元,预计产值可达165亿元。对这个涂料工业园,苏力极为看重,2010年7月,苏力在涂料产业政企高层培训班上表示:为了建设好这个园区,武江上下可以说是“志在必得,义无反顾”。 作为顺德出来的干部,苏力凭借自己的个人魅力说服了“涂料之乡”顺德100多家涂料企业落户该工业园区,然而,两三年过去了,这个工业园区仍迟迟没有成形。 20日上午,本报记者前往位于武江区甘棠村的工业园,在甘棠村委会大楼前,挂有“韶关市武江区莞韶甘棠工业园投资有限公司”和“东莞(韶关)产业转移工业园武江片区管理委员会”两块牌子,左边还立起一大型广告牌,上有“甘棠工业园”及“专业涂料化工基地”等字样。不过,上午10点多,大楼却大门紧闭,空无一人。 离村委会大楼约300米远,就是甘棠工业园的所在。工业园仅完成土地平整,在一边已经平整好的土地上,有几个工人在挖电线杆的坑。一名工人告诉本报记者,去年这个园区开始建设,他已经在这里做了6个月。 “当时签约是签了很多,但由于土地指标不够,所以暂时无法落实。”韶关市一位招商部门官员告诉本报记者,现在土地指标很紧张,所以分到该园区的土地指标是比较少。“莞韶产业园的主导产业是机械制造,至于化工怎么落户,符不符合整个产业园的发展方向。这个还不是很清楚。” “以前只要你有对接的项目,国家有指标,很容易就批下来了,但是2年前,我们的项目报上去的时候,刚好遇到国家开始对土地严格控制,所以这个园区的用地指标下来得很慢。还要跟其他的园区抢指标。”顺德涂料商会副秘书长张梦东告诉本报记者。 张梦东介绍说,一个工业园从动工到建好,最快也要2年,整体成形的话则至少要5年。如果不是刚好遇到国家控制用地指标,这个工业园早就建好了。“现在工业园用地指标已经下来了,就等着完成土地出让这一个程序,然后开始进入动工的阶段。” 在苏力及武江区的积极努力下,甘棠涂料工业园首批1700亩的用地指标终于下来,二期的指标则要根据一期项目进展情况再去调整。张梦东介绍,目前有大概60家企业签了初步的协议,会转移到甘棠涂料工业园来。这个数字占顺德涂料商会会员数目的一半。 在土地价格方面,当地有消息说,让顺德涂料企业落户的地价已经从当年苏力许诺的3万元~6万元/亩涨到了现在的13万元/亩,苏力就此跟涂料企业进行了多次商谈。 对此,张梦东说,以前甘棠涂料工业园跟企业谈好的价格是3.8万元/亩,现在涨幅不大,原则上还是按照这个价格出让。“至于价格,每个地方在招商引资的时候,都会承诺一些价格优惠,实际上,这个优惠是把一部分上交给地方财政的钱奖励给企业。” 既然用地指标已经下来了,接下来就等着动工了,为什么苏力的压力还会那么大? 张梦东说,建一个工业园有很多很多事情,不是解决了用地指标就可以了的,“还有很多问题”。 知情人士也告诉本报记者,当地各种关系错综复杂,产业园建设中涉及到的一些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该产业园的进展程度。 顺德一位与苏力相熟的知情人士透露,顺德企业家做生意是很看人的,能够把这么多家涂料企业拉到韶关,除了韶关的土地便宜具有吸引力外,说明这些顺德企业家信任苏力。3年过去了,到现在涂料企业进驻工业园的日子还遥遥无期,这些带给企业的损失也让重视乡情的苏力倍感压力。 “苏书记建这个园区的压力很大,劳心劳力,跟企业进行了多次沟通,可以说他为了这个园区鞠躬尽瘁。我们的企业也都知道用地指标、土地卖多少价格这些都是国家说了算的,不是苏书记说了算的,企业对此都很理解。”张梦东说。 现如今,苏力的死或许可能对进展缓慢的涂料工业园产生影响。“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园区的建设有没有影响现在还不好说。现在,省和市都很重视这个事情。”张梦东说。 除了涂料产业园,苏力身上还承担着来自其他方面的压力。韶关市区有浈江、武江和曲江三个区,拥有韶钢的曲江离中心城区比较远,韶关人心中的市中心区仍是浈江和武江城区,浈江的发展空间已趋于饱和,拥有较大发展空间的武江则被寄予厚望,尤其是在坐拥武广高铁和京珠高速出口的西联镇一带,正准备打造一个被称为韶关“新天河”的芙蓉新城。 芙蓉新城是韶关市规划打造的集新行政中心、高档商业住宅区和商贸城为一体的粤北未来新中心。但多年过去了,至今该新城仍未有明显进展。 “一方面是资金不够,韶关这地方一年地方财政收入才多少啊,还赶不上珠三角发达地区的一个区县。”当地一位政府人士告诉本报记者。尽管该项目主导方是市里,不过拆迁等工作也落在了武江区头上。 作为韶关各区县GDP领头羊,武江近期的发展未尽如人意。例如浈江区引进了比亚迪的超大项目,而曲江区的白土工业园也搞得有声有色,相比之下,被寄予厚望的武江区明显黯然失色。知情人士透露,由于各项工作进展缓慢,去年苏力还曾被韶关主要领导批评。 ◎ “士大夫”与当地官场生态“他是个士大夫。”一位不愿意透露名字的知情人士如此评价苏力。该人士在顺德与苏力相熟,得知苏力自缢身亡的消息,感到十分惋惜。 他举了两个例子,去年苏力准备在顺德大良买房,地产商得知是苏书记要买提出要打折,苏力说,你给我的折扣打得低了,以后要还你这个人情,最后想了想,干脆房子就不买了。还有一次,苏力跟一桌商人吃饭,老板们纷纷给他塞小红包,最后都被他退了回去。 在性格方面,苏力也是个性情中人。去年有一次,三个小老板一起来韶关,苏力听说是顺德老乡,欣然抽空跟大家一起吃了个饭,席间聊得痛快,兴之所至还唱起了歌。 该人士透露,苏力平时生活得很有规律,极少有应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区委的食堂里吃饭,晚上8点钟左右就回到家上网看书。夫妻俩的感情也很好,每周一苏力来韶关上班,常常周四的时候,他的妻子就来看他,周五再一起回到顺德的家。 苏力的妻子在顺德上班,他们有一对龙凤胎的儿女,在顺德上小学。因为不能常常在身边照顾他们,苏力对两个孩子很是愧疚。 在顺德,担任过顺德宣传部副部长的苏力与当地的媒体人士有很好的互动。一名顺德的媒体记者对苏力的随和个性印象深刻。他告诉本报,苏力在顺德时出席某活动结束后,几个电视台的记者站在路边等车,苏力经过看到后把车停下来,主动提出要带记者们一程。 但到了韶关之后,苏力留给韶关记者的印象是相当低调和谨慎、不健谈。在和记者在一起的饭桌上,他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感谢大家对武江的支持”。一位当地记者多次约访苏力,均被以“条件不成熟”、“先做后说”等理由婉拒。而在省内各大媒体上很难找到关于苏力的采访和报道。即便在韶关当地媒体,苏力的身影也不多。 上述记者说,韶关不少官员很喜欢发表理论文章,但苏力不大这样做。在当地媒体里,苏力的见报率是最低的。而且“苏力不喜欢提口号,只是讲一讲自己做过的事情”。 但无论是在顺德还是在韶关,和苏力接触过的人都对他留有很好的印象,认为其是个实干家,工作勤勉、脾气好,从不拉帮结派。 该人士说,韶关的本地官员都是经过乡镇一步步摸爬滚打起来的,很多官员跟各方面的人都有来往,工作中遇到一些诸如拆迁之类的难题往往也能找到化解之道。以苏力的前任邬学新为例,从农村摸爬滚打起来的邬比较强硬,为人也颇为“义气”,总有办法解决如征地这样的农村问题。 相比之下,苏力作为从珠三角交流过来的干部,其之前的个人履历可能没有涉及到这么复杂的问题。由于不拉帮结派,苏力布置的一些工作往往难以得到落实。 “他显然没有融入到当地的官场文化。”该知情人士说,虽然他处在区委书记的位置上,但“坐这个位置并不意味就有这个权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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