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 |
释义 | 小说名称,作者片山恭一,译者林少华,《在世界中心大声呼喊:我爱你》创造了日本文学史上一个奇绩,成为销售量最高的一部长篇小说。当人们惊讶於这位似乎名不见经传的作家为何写下如此动人的小说之际,才发现了他的处女作《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於是,此书又被一版再版,读者在片山恭一的作品中发现了他以生花妙笔着述一个个发生在高度文明化社会中的爱情故事,从中也品味出他有一种独特、冷隽又富有激情的情爱观,这样的爱情主题小说是不同於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却是发生在你,我,他(她)所活着的时代和社会里。 基本信息书名: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 译者:林少华 作者:[日] 片山恭一 ISBN:9787543631618 页数:236 定价:20.00 出版社:青岛出版社 装帧:平装 出版年:2009-1 内容介绍高中生治幸因看三级片而在全校大会上即将被体育老师打嘴巴时,却把腰带一松露出了屁股,顿时惹得男生爆笑女生惊叫老师目瞪口呆。应邀去海滨“双对约会”,却对身穿比基尼的女同学那简直令人荡神销魂的丰满腰体毫无兴致,讥笑道“时起时伏时凹时凸好忙乱的身体啊”,而后看都不看一眼。住的房间垃圾乱扔杯盘狼藉被褥永远不叠,惟独西方古典音乐(不是流行音乐)唱片收拾得整整齐齐,音响周围干净得俨然另一天地。而且嗜读哲学、宗教书籍和文学名著。相比之下,本书的主人公“我”则完全是世俗意义上的乖孩子,遵守校规,学习用心。虽然高中没毕业就和女同学薰谈恋爱,并在治幸的怂恿下为报复薰管教太严的父亲而夺去了薰的“第一次”,但态度是认真的,打算大学毕业即和薰结婚,“永远一起生活,一起吃饭,一起听音乐,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不再说薰是自己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可是治幸告诉他,人是不能够同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在一起的,但“我”不以为然,急于让爱情叩响物化世界之门。 随之而来的高考把治幸、“我”和薰分开了。学习好些的治幸意外落榜开始打工,“我”和薰上的大学又相距很远。不料几个月后薰突然患病住院,始而厌食见饭即吐,继而暴食大吃不止。而“我”和薰的父母家人都不知晓薰的病因。知晓的只有治幸。在三人一起去孤岛旅游时,“我”惊愕地看到治幸和薰抱在了一起,薰甚至招呼治幸进入自己的房间。我们当然不宜据此责备薰的用情不专,而不妨视为一种象征——象征薰力乎让爱情免于物化而向形而上世界靠拢的尝试和努力。不料翌日治幸下海游泳时不幸溺水而死。结果,薰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精神和知音没有了,她赖以挣脱物化爱情的对象没有了。 作者介绍片山恭一 片山恭一,1959年生于日本爱媛县,九州大学农学系农业经济学专业毕业。学生时代通读了包括夏目漱石和大江健三郎在内的日本近现代文学全集,同时读了从笛卡尔、莱布尼茨到结构主义的欧洲近现代哲学。也读了马克思。学士论文写的是马克思,硕士论文写的是恩格斯。二十二三岁开始创作小说。代表作有《在世界中心呼唤爱》、《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满月之夜白鲸现》、《空镜头》、《倘若我在彼岸》、《雨天的海豚们》、《最后开的花》等。 译者简介林少华 祖籍山东蓬莱。1952年生于吉林九台。1975年毕业于吉林大学外文系日文专业,1982年毕业于吉林大学研究生院并获文学硕士学位。1982年至1993年于暨南大学外语系任教,1993年至1996年于日本长崎县立大学任教,1996年回暨南大学文学院任教,1999年调往青岛海洋大学,2002年赴东京大学任特别研究员(Fellowship)。现为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译有《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等36卷村上春树文集及夏目漱石、芥川龙之介、川端康成、井上靖、东山魁夷等名家作品E50余种。最新译作有片山恭一的《在世界中心呼唤爱》、《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空镜头》、《雨天的海豚们》、《最后开的花》,市川拓司的《相约在雨季》等。 译者作序爱情的天敌是生离死别,还是柴米油盐?是卓绝的苦难,还是凡庸的日常?是战场的艰险还是商场的盈利?翻开史书,落难王子有爱情,末路英雄有爱情,穷书生有爱情,革命者有爱情。可是在王子荣登宝座、英雄修成正果、穷书生已成儒商、革命者无命可革的当今时代,爱情还有没有了呢?换言之,爱情能否进入生活?爱情能否物化、世俗化或者在物化、世俗化后能否地久天长? 日本正走红的作家片山恭一的回答其实并不令人兴奋和乐观。在《世界中心呼唤爱》(或译《在世界的中心高呼爱你》)里面,作者机警而巧妙地让爱情的脚步止于婚姻生活的门前:爷爷爱的少女后来嫁给了别人(生离),“我”爱的少女被白血病夺去了生命(死别)。恐怕惟其如此,爷爷才在50年时间里觉得不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一刻也不曾有过”,“我”才得以在心中持续呼喊爱——爱因是生离死别而得以闪光、得以升华、得以永恒。也就是说,主人公的爱情在本质上尚未从形而上的“世界中心”(即心中世界)降至形而下的物质世界。爱情在接触柴米油盐、在物化、世俗化之前即戛然而止。于是成了“纯爱物语”,惹得东瀛超过三百万青年男女争相购买,成为继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以来又一洛阳纸贵的文学奇观。 因了《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的纯爱效应,作者早在1995年创作的《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重新出版,且销量很快突破15万册。而这部长篇“三角关系”之一的治幸一登场就与世俗拉大了距离:作为高中生因看三级片而在全校大会上即将被体育老师打嘴巴时,却把腰带一松露出了屁股,顿时惹得男生爆笑女生惊叫老师目瞪口呆。应邀去海滨“双对约会”,却对身穿比基尼的女同学那简直令人荡神销魂的丰满肢体毫无兴致,讥笑道“时起时伏时凹时凸好忙乱的身体啊”,而后看都不看一眼。住的房间垃圾乱扔杯盘狼藉被褥永远不叠,惟独西方古典音乐——不是流行音乐——唱片收拾得整整齐齐,音响周围干净得俨然另一天地。而且嗜读哲学、宗教书籍和文学名著,在某种意义上不妨说是一个精神求道者。相比之下,“我”则完全是世俗意义上的乖孩子。遵守校规,学习用心。虽然高中没毕业就和女同学薰谈恋爱,并在治幸的怂恿下为报复薰管教太严的父亲而夺去了薰的“第一次”,但态度是认真的,打算大学毕业即和薰结婚,“永远一起生活,一起吃饭,一起听音乐,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再说薰是自己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可是治幸告诉他人是不能够同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如果你真心喜欢她就不要结婚。婚姻不是为同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在一起设置的场所,而是为同世界上第二或第三喜欢的人在一起准备的地方。”但“我”不以为然,急于让爱情叩响物化世界之门。 随之而来的高考把治幸、“我”和薰分开了。学习好些的治幸意外落榜开始打工生活,“我”和薰上的大学又相距很远。分离期间,作者没有设计例如误会或第三者等套路让这对情侣经受世俗考验,书来信往,男来女往,并无风浪。不料几个月后薰突然患病住院,始而厌食见饭即吐,继而暴食大吃不止。而无论“我”还是薰的父母家人都不知晓薰的病因。知晓的只有治幸。他明确地对“我”说道:“她为什么得病?你想过这点么?你也有责任的!明白?你为了把她对你的爱情确定下来而力图否认她之所以为她的个性。方法就是婚姻这个制度。婚姻把一个多姿多彩的人搞成单一的抽象概念:妻子啦母亲啦女人啦等等。她在你俩的未来中看到的即是这种空洞的、规范化的自己。所以她不能不对同你结合的未来感到悲观,却又无法逃避,就是说她的现在成了让她全然动弹不得的东西。所以才逃到病这个没有时间的世界中。”并进一步指责“我”为什么不尊重薰的特殊性,“她既不普通,又不一般,她具有惟独她才有的世界。而那个世界不接受你所说的极其普通的婚姻、家庭。然而周围又逼她接受,所以才得了病。你连这个都不明白?”在此之前治幸说过在某种意义上自己倒和薰“十分相似”。于是,在三人一起去孤岛旅游时“我”惊愕地看到治幸与薰抱在了一起,薰甚至招呼治幸进入自己的房间。我们当然不宜据此责备薰的用情不专,而不妨视为一种象征——象征薰力图让爱情免于物化而向形而上世界靠拢的尝试和努力。不料形势再次急转直下:翌日治幸下海游泳时不幸溺水而死。结果,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知音没有了,她赖以挣脱物化爱情的对象没有了。在此,作者水到渠成地点化出了现代人爱情的尴尬:爱情拒绝物化,而又不可能灵化———爱情被吊在了空中,上下失据,四顾茫然,无处觅归路。 其实,恐怕也不仅仅是现代人,古今中外,人的爱情大多如此。梁山伯与祝英台、林黛玉和贾宝玉、罗密欧与朱丽叶……他们所以成为经典情侣,成为纯爱楷模,很大原因就在于爱情在物化之前即告终止,纯属不知柴米油盐的罗曼司。当今更是如此。试想,《泰坦尼克号》上的杰克和罗丝上岸后还能保持船头上凌空展翅般的浪漫造型吗?《廊桥遗梦》中的农场主妇跟摄影师私奔后还能继续刻骨铭心的激情吗?《挪威的森林》里的渡边婚后还能对病病歪歪吞吞吐吐的直子那般忍让和疼爱吗?同样,片山恭一《在世界中心呼唤爱》中的亚纪假如没得白血病而同“我”终成眷属,那么两人现在也该有40岁了——在生命激情丧失殆尽、越看妻子越像不能辞退的保姆的40岁的现在还能持续高呼我爱你吗?片山恭一的一个精明之处,就是让爱情的流程在婚姻生活的门前陡然泻入地下,或者说生活的大坝对爱情实施了残酷而完美的截流,不使其进入物化的下游。读者们也心照不宣地接受了这项蓄谋已久的安排。因为他们需要填补感情生活的缺憾,需要唤醒深藏于心底的爱情因子。说到底,文学的目的和魅力是帮助人们完成——尽管是虚拟地——各自的心灵理想和审美图像。 这样,同样的问题再次伫立在我们面前:爱情可不可以被包含于生活、可不可以物化?或者说爱情是独立的个体、是可以永远倘佯的灵化天国里的信仰,还是生活的附属物、是归终消解于柴米油盐的梦幻?片山恭一这部长篇《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提供的显然是否定性暗示。是的,相对于生离死别这样的风云突变,鸡毛蒜皮的庸常生活对爱情的磨损和伤害远为严重和酷烈。换言之,爱可以不在乎生死,但不可以不在乎生活。更令人无奈的是,爱情最后总要进入物化阶段,总要经受柴米油盐的折磨与考验。不知幸与不幸,我们所处的时代和社会为爱情准备的早已不是被冰山撞沉的泰坦尼克号,不是麦迪逊镇披满夕晖的廊桥,不是逼迫梁祝双双化为彩蝶的封建专制,而是摆满电器的套间、修剪整齐的公园、琳琅满目的超市、招惹是非的手机……。我们的生活空前便利,我们的爱情四面楚歌。事情就是这样有趣或者滑稽:爱情拒绝物化却又必须物化,爱情本质上是形而上的理想却又必须面对形而下的婚姻,爱情没有希望却又是惟一的希望,爱情没有未来却又必须开辟未来。或许,我们离情爱越来越近,而距爱情越来越远。 那么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么?片山恭一——这位相当熟悉马克思恩格斯颇有哲学头脑的日本作家最后还是开了一副未必有效也未必无效的处方:让爱情“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运转”,不要急于把对方纳入自己的规范、模式和程序,在爱情的神秘性和个体的复杂性面前保持一分距离、一分敬畏和谦恭。 文摘1 治 幸 暑假结束后,发现体育馆后面的铁丝网坏了个洞。自那以来,每当快要迟到的时候就避开正门,利用这个洞进去。洞被塞了几次,每次都是体育老师们大致用铁丝修补一下,可以用手轻易扒开。不料,惟独今天早上铁丝网用粗铁丝补得密密实实,推也好拉也好全然奈何不得。看样子是星期日时间多得无法打发的值班老师干的好事。要想进去,只能拧开铁丝网上的铁丝扣。但铁丝网空隙伸不进手,手指够不到那个要命的铁丝扣。而若作罢转去正门,势必给学生训导员在迟到票上剪口。剪口三次,父母就要被叫来学校。 体育馆旁边是个不大的后院。院中央有个喷水池。池周围的长椅上,放学后常有三年级的情侣盯视喷出的水花。但现在是上学时间,没有情侣。倒是有个不好惹的家伙和我同是一年级,自然认得。他有个绰号叫“治幸”,这点我也知道。不过是把“幸治”这个本来的名字颠倒过来罢了,一个非常随便的绰号。在我们高中,治幸还真算是个传奇性人物。 事情的开端发生在暑假快要结束的一天下午。他一个人去看学校严禁观看的电影《埃马尼埃尔夫人》。刚走出电影院,冷不防撞见正在巡视学生风纪的鸭田。鸭田是个明显带有右翼倾向的五十岁左右的体育老师,动不动就喝一声“咬紧牙”打学生嘴巴,这已成了家常便饭。还有一点也很有名:下雨不能使用操场的时候,就把男生带进教室洋洋得意地讲述自己的战场经历。治幸偏偏同这个鸭田在希尔比亚·克里斯泰妖艳的招贴画前不期而遇。阴险的鸭田没有当场叫他“咬紧牙”,而把治幸的名字记在手册上。第二学期第一个全体早会上,校长训话和校歌齐唱顺利结束之后,鸭田慢慢悠悠登上台来,向全体学生报告完治幸的行径,拿出了他的传家法宝。岂料,就在鸭田以近乎自我陶醉的痴迷眼神叫罢“咬紧牙”那一瞬间,不知治幸怎么想的,竟然松开裤带露出了屁股。结果,男生爆笑,女生惊叫,鸭田愕然,有良知的教师苦笑……神圣的早会仪式便在这一片嘈杂声中草草收场。若问治幸后来是否挨了鸭田一顿猛揍,却也不然。重视事态的校长居中调停,治幸得以停学一星期了事,真不知人生孰幸孰不幸。 偏巧,便是这样的家伙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坐在喷水池前面的椅子上看书。 “喂——”我隔着铁丝网招呼他。 他从书上拾起脸往这边看,看一眼又低头看书,就好像被附近的狗叫一瞬间打断阅读过程。 “求你点儿事,”我手扶铁丝网,以可怜的声音说,“把这里的铁丝拆开好么?” 他再次从书上抬起脸,比刚才稍往这边多看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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