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热叙述 |
释义 | 热抒情:“我 ”的心态 热抒情是同语言表达欲望分不开的。诗歌语言从国家、民族语言空间转向“个人的话语空间”,诗歌语言在一定程度上获得了本体意义,诗人也更加注意人的本体起来,于是表现个人的内心世界、反映个人对社会及宇宙的关系等就更为直接便当起来。这里的热抒情不同于以往的直抒胸臆,它很少有直接的赞美、讽刺、愤怒。象冷抒情一样,诗人们很少直接介入文字,而是尽量让读者同文字进行交流。语言的狂欢在热抒情的表达方式中得到了发挥,“成群结队的语言”又促成了散文化长句式的运用。这种散文化句式是同“我”的视点的插入、描写性语言的组织和补充情调的修辞分不开的。随着诗歌本体意义的回归,最适于展现个人心态、个人话语的视点“我”,“我们”,开始大大量拥入诗歌。能写多类人的情感、能沟通世界万物的“我”被诗情所怂恿,在强烈的语言表达欲望的鞭策下,把每一个抒情句式和叙述语句建构为语言自由堆砌的场所。随便翻翻韩东,车前子,西川、伊蕾等的诗集,便会发现,“我,”“我们”视点的插入,给诗歌语言的狂欢带来了前所未有壮观的场面。 由于强调“我”的视点,世界以“我”为中心任意构造、描写,或抒发这个世界存在的状况。定语、补语、状语的大量堆砌,又无须遵循习以为常的逻辑规则,便组成了长向式的多元复合的语言情态。如:“每一件事物都可以在另一种事物中找到虚构/一支香烟最终将被另一个火从头上点然/我无对话于是我们成为对话//(杨黎《对话》);“可是我不知道谁拿着箱子的钥匙/我不知道是谁在黑暗中构思一只乌鸦藏在黑暗中的密码/在第二次形容中它为一位裹着绑腿的牧师出现//(于坚《对一只乌鸦的命名》);“在这个世界做什么都很难/我们努力做人如同石头努力做石头松柏努力做松柏/我们怕诗人做不了连人也做不了//(拙作《流浪的谬斯》)。世界的表达在一气呼成的汹涌语言中流出来或是挤出来。在诗人营建的情感气势下,充沛的或者是过多的近义、同义或反义词的随意叠加,使抒情叙事得以更好的伸延,并且在这个瞬间获得了具体情态。悠长的叙述抒情句式跨越错综的语言空间向前延展,便自然而然地产生了顺畅的语态。在强烈的自我表白的句式中,诗人纷繁的心态也同时得到了展现。 热抒情为了能更形象、更具体、更充分地表达情感,往往运用多种修辞手法,尤其表现在:“像”、“犹如”、“如同”等比喻结构的大量运用上。虽然它曾会使叙述抒情有沉迷语言游戏之嫌,但它不仅给予人物、事件或细节行动以特殊的情状,而且使内心世界具有一种补充情调。正象那些意象纷呈叠加的长句式一样,这个补充的句式在叙述抒情中生成附加的节奏冲力,它那伸展的力度和突然开启的空间,让情感的宣泄有了一个广阔的场地。如:“这时的牧歌不会在街道上飘零”,“提三桶月光净身子”,“一只蝈蝈在梦中喊我”等,以一种修辞的叙述抒情烘托建构某种心境。“象”,“犹如”等所组成的抒情叙述的比喻句式之多,稍有不慎,便有泛滥和过剩之感。在李郁葱的《那器皿成为我们》(组诗八首)中,“仿佛”、“犹如”“像”等就出现了23次之多,在汪峰的《大钟》一诗上中,“象”、“仿佛”就用了9次。如此之多的比喻句式使诗人所表达的情感,在意象的形象流淌中更具有张力。诗人一面将心敞开、一面又将铺开的情绪半含半露于诗中,留诗味于诗歌和读者。 冷叙述和热抒情尽管造成的抒情格调会因袭相传,泛滥无度或井然有序地为诗人们所运用,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诗歌的撞击与混乱。但它作为写作实践的凸现,作为情感宣泄的表达方式,依然给诗歌创作带来了一些活力,并给诗歌的探索作了一个方向性的尝试,他将构成某段时期诗歌特征的要素。这段时期的诗人能否游刃有余地运用这种抒情格调,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诗歌创作本身成就的高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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