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清泰门 |
释义 | 清泰门,是浙江省杭州市古城门。清平、安泰,这是城门的原意;沪上的开埠、铁路的兴建、帝制的没落,这是中国的近代。清泰门,它所拥有的细节,更多的属于近代,这是中国从不变到万变的开端。就像以这个城门命名的立交桥,多多少少的巨变,从此开始。 清泰门历史唐景福二年(893)钱鏐在现清泰街与建国路交叉处西侧筑城垣,建城门,谓南土门。南宋绍兴二十八年(1158),移隋之城门至现清泰街和城头巷交叉处(章家桥西)名崇新门,又名荐桥门。元初城郭俱毁。元至正十九年(1359),张士诚重建城垣,并向东伸展二里,因门内有—清泰桥,故名清泰门。因门外古有螺蛳埠、螺蛳桥,又称螺蛳门。城门建有半月形城,亦称瓮城,用以加强防御。清代城门依然存在,民国15年(1926)拆除。清泰门外沿江—带为熬卤制盐之地,盐担都由此门入城,故又有“螺蛳门外盐担儿”之民谚。 这段铁轨和站牌,是环城东路滨河景观绿地改造的景观景点之一“铁轨之音”,它是为了纪念1909年沪杭铁路沿河东穿城而入,设车站于清泰门(即今城站)的历史事件,再现沪杭铁路开通的历史。杭州火车站始建于1906年。据考证,1905年7月,浙江绅商汤寿潜在上海成立了浙江铁路公司。当时计划江浙两省合建苏沪杭甬铁路,杭州站设在艮山门。之所以又迁到了现在的地址,这里头还有个故事。 1906年大年初一,汤寿潜在家中设宴款待爱婿马一浮(日后中国的国学大师)。酒过三巡,汤寿潜把铁路设计图纸拿给马一浮看。不料,马一浮看了以后,一句话没说,当着老丈人的面,把图纸撕成了两半。汤寿潜当场就愣住了,尽管内心不快,他还是忍住了,询问马一浮为什么这么做。马一浮指着图纸说:“把艮山门作为杭州铁路的总站,杭州的市场和商业中心势必会集中到艮山门一带,这样杭州城内就会经济萧条,也不会有人去欣赏西湖的风景了。” 汤寿潜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就征询女婿意见:“依你看,该如何办?”马一浮提议,铁路必须穿城而过,总站设在城内的中心地区,再延长支路到钱塘江边。这样不但杭州城内经济繁荣,而且还可以使浙东水路交通衔接。这番话说得汤寿潜喜笑颜开,他高兴地接受了女婿的建议。 然而,此时艮山门总站的站房已经建好了。汤寿潜于是派人重新勘测,最终决定将铁路终点站设在清泰门内,支线延长过南星桥,直到闸口。因是城中之站,人们习惯称之为“城站”,这一称谓一直流传保持至今,1909年8月13日,沪杭铁路全线正式通车。 清泰门相关杭谚:清泰门外盐担儿。 挑盐担挑出伟业的,是吴越王钱鏐。胡兰成在《今生今世》中说到民国初期浙西的私盐贩子,一根扁担,两头是溜尖的乌铁,一旦与官兵遭遇,常有万夫不挡的枭雄出来。读这一段,我想起了在东北插队,当地的盐,是在粮站按户售卖的。其实,清泰门外盐担儿,说的就是官府对盐的统购统销。前面说到龚自珍在北京时的宣南诗社,社中有一个魏源,近代史上“师夷之长技”这话,就是他提出的。后来,此人见改革无望,靠倒卖“食盐许可证”,倒也成为先富起来的人了。 《三刻拍案惊奇》是晚明的话本,作者署名西湖浪子。第二十六回说到清泰门外的产盐,是将挖来的江沙,放在搭起的“灶炉”中泡煮,“煎沙成盐”。这与沿海的晒盐大不相同。宋以前,杭州的“盐榷”(盐专卖所)在盐桥旁;元、明时期,称盐业批验所,(在东河太平桥附近)。盐商盐贩,都要到此得了官府的确认,才能“称掣放行”(“掣”就是抽取检查),“分行各地”。所以,清泰门外的盐民,往往在一个大好的艳阳天下,挑了白花花银子似的晶盐,委蛇行走在城墙的外面,从庆春门进城,以待官府稽核。 清时,杭州府辖下的盐场,在清泰门外有“三保”(这“保”,是否就是现在清泰门外“堡”的由来,尚需考证)。“三保”设有灶保三名,役使四名,属于杭州府的“干部”编制,负责盐场的“稽煎缉私”。盐的制作,全在这些稽缉人员的眼皮下进行。盐场的产出,除了配给仁和、钱塘、余杭三县的“肩引”(“肩”挑夫;“引”销盐凭证)每“引”一百斤外,剩下的盐全由官府出币收买。这一种“引”,每八天一换,核对盐贩的身份。 省会杭州,民食殷繁,盐贩纷杂。钱塘与仁和两县的食盐销售,可以互相调剂,听凭盐贩“互地行销”,这很有一点计划经济下市场经济的意思。只有余杭来的“肩引”,走的路线是有规定的,就像现在的出租车管理,只准盐贩走清泰门外前往武林门,再出观音关直至余杭,“不许饶道越走”(旧观音关在武林门外的观音桥),这也是余杭不同于直属县钱塘、仁和的区别。不过,清时还有一条贩盐的规定很人性,这就是杭州府另拨仁和、钱塘两县的老年人贩盐名额三百个,凭“筹”每日“止许负盐三十斤”,使无依无靠的老人能保持“易米糊口”的生活,这也是1689年康熙南巡杭州时尊老精神的发扬。 清泰门外盐担儿,一直挑到了1937年的12月,日本佬举着膏药旗从东面来了。进了杭城的日本佬将旧城门作为固守的凭借,盐担儿一度被封锁在城门的外面,统配盐店在杭城出现。当时,清泰门外的产盐地已经东移到了翁家埠。搭灶煮盐,依然因袭。这也是江南多雨,不得为的方式。这一方式,制约了盐的产量,也必定将成为新的生产关系改革的对象。1949年共产党来了,这一年的11月8日,由浙江省盐务局军代表张元勤批发的76号文件,就是在“改煎为晒”的改革中,对翁家埠盐场一只“九号灶”要求保留的质疑。当时,翁家埠驻有一连盐警,对改革的促进,也有一定的威慑。 杭州盐务分局局长罗义文在1949年的工作总结中说到杭城的盐担儿,尚有“二百余名”。说这个数字,罗义文满怀感激。他说:国民党时期,盐“全部实行官收”,“我们接管以后,由于资金和食粮的匮乏,因此实行自由运销,就场征税的政策”。“这个政策,盐区的封建大板主(产盐以‘板’为单位)和盐商是乐意的”。但在翁家埠宣布这政策时,也有不少的盐商与盐民代表反对。罗义文说,事实证明,反对的人是正确的。“而不少在会上不吭声的人,他们对共产党却是抱观望的态度。”为什么?因为后来的几个月,大盐商垄断,囤积抬价,致使杭城一度出现盐荒。分局动员了“二百余名食盐零售肩贩(盐担儿),争取这些人来供应杭市市民的食盐。”应该说,盐担儿为新政权的巩固,有过功劳。 盐担儿,一副衬了箬叶的竹篾盐筐,一步一脚从翁家埠挑进了清泰门,上到江头,下到湖墅。“卖盐嘞!”的叫声,悄然中略显短促。这担儿挑进了卖鱼桥的鱼行,隔日的鲜鱼也就成了鹞儿一样的鱼干。现住德胜东村的84岁老人何立人,解放初期就是盐务局的。他说,当时杭州城里的盐担儿,“七到八”都是私盐,国民党手里就有,你要管他,他说你们条儿码子(指公家人或警察。出自洋泾浜语:“moulds”)为啥不去管管大老板?管我们穷人!何老先生说,当时我们也是开一只眼闭一只眼。 盐担儿的最后消失,应该是在1949年以后。一份杭州盐务分局1949年10月12日第173号文件规定:在杭市及杭县地区开设正式盐店、酱园店或兼营盐业,“均应向本局申请登记……结保……经查核认可,发给登记证盐摺,方得营业。”从那以后,盐担儿就陆陆续续地步入杭城的盐店和酱园店了。这一年的11月3日,省盐务局有一个51号文件,对余姚盐贩的走卖定了行规:“商人必须向放盐场所声述路线及沿途经过的地名,由盐务所在运照上加盖指定沿途报给地点,中途不得任意变更,一经察觉,概以走私论。”杭城盐担儿的消失,就没有这么一个声色俱厉的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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