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贵族含义

华尔街的“摩根化”

强盗贵族含义

强盗贵族英文 robber barons

为海盗式的商人们提供相当多机会〔这些商人有个美名，叫做“强盗贵族”（robber barons），原意是封建时代对路过自己领地的旅客进行拦路抢劫的贵族〕，...

同好莱坞与国会山一样，美国的华尔街有的是个性飞扬，力拔山兮的角色。但如果称他们为“明星”（stars）或“大人物”（moguls）似乎不太贴切。在金融世界里，他们有自己的俗称：“强盗贵族”（robberbarons）。

华尔街的“摩根化”

所有华尔街历史上的强盗贵族中最著名的、并且已经成为了美国资本主义发展象征的，当然非J．P．摩根莫属。摩根先生生于1837年，卒于1913年，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传奇人物。据说他有一个硕大的酒糟鼻子，在没有数码相机的年代里，他让人对他的所有相片加以修饰，以遮掩他鼻子上的缺陷。

在生意方面，摩根的影响力在美国历史上无可比拟。他推动了铁路、钢铁和电业三大产业内部的合并与企业巨型化（也称为“摩根化”morganization），他为收购兼并以后的巨型公司招股时做的证券承销（securitiesunderwriting），使自己在美国几乎所有主要公司的董事会里都有一席之位。

政府也依靠摩根。那时的美国没有一个可以控制流通的中央银行（美联储FederalReserve成立于1913年），所以摩根靠着自己在华尔街的威望，俨然是美国经济的掌舵人。他曾经联合了华尔街其他金融巨头将美国财政部救出濒临破产的尴尬局面。据说，英国和法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曾向摩根先生借一笔5,000万美元的贷款，采购武器以便开战。

正是因为摩根和其他许多银行家的飞扬跋扈，在过去100年里，他们把货币挪到了需要的地方，建构了我们今天称为“华尔街”的西方资本主义金融制度。

但如果你今天来曼哈顿下城（LowerManhattan）的华尔街观光旅游，你会发现这是一个安安静静、井井有条的世界。所谓的“华尔街公司”——投资银行、律师事务所、会计所、咨询公司等等，它们其实都不在这儿（9·11事件以后这个情况更为突出）。很多公司都位于“中城”（midtown）的摩天大楼里。

显然大家忘记了拉扎德兄弟（LazardFreres）。拉扎德兄弟以提供有关收购兼并交易的咨询服务而出名，和其他多数华尔街著名公司一样，它建于南北战争以前，至今已有150多年历史。拉扎德兄弟最近辅助了美国第二大银行摩根大通（JPMorganChase）收购另一家美国银行BankOne。

华尔街公司几乎都是以合伙企业（partnerships）的形式起家，但在20世纪中期因为种种原因，所有合伙企业几乎都变成了公开售股的公司（publiclytradedcorporations）。公司化的一个重要优点就是能够踢走合伙人，把公司交给股东，避免必须听命于一两个人对股息的要求。在华尔街今天这样的“消毒环境”里，拉扎德兄弟仍保留着自己19世纪合伙企业的特色。它不跟摩根士丹利（MorganStanley）和美林（MerrillLynch）争夺证券承销和贸易上的生意，而集中精力提供收购兼并的谈判咨询。拉扎德的办公室在中城的洛克菲勒中心（RockefellerCenter）。它的全球雇员只有2,500人。

“拼命加价”

但是，拉扎德意识到，在新的投资环境里以“小而精”取胜变得越来越困难。在一个国家年均国民生产总值为10.3万亿美元的经济里面，拉扎德2,000多万的企业内部资金根本无法完成许多交易。穷则变。于是布鲁士·瓦瑟斯坦（BruceWasserstein）先生于两年前被选中重振拉扎德的招牌。

当瓦瑟斯坦先生还是一个在纽约布鲁克林长大的小孩时，他心目中的偶像是电视剧里的蒙面大侠佐罗。每当兄妹之间的争斗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小布鲁士·瓦瑟斯坦总会用武力定义正义。他的姐姐温迪（WendyWasserstein）回忆说，他会冲入姐姐的房里，将梳妆台和衣柜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在地上，然后在她们的睡衣上标记他名字的首字母B。

瓦瑟斯坦先生有着十九世纪强盗贵族的气势，四十多年以后，他在美国的多家大公司上也留下了自己的记号。在20世纪80年代晚期，瓦瑟斯坦先生的投资银行参与了当时五宗最大的交易，所涉及的交易总值是320亿美元，并且都在同一时间发生，其中包括时代公司（TimeInc．）对华纳通信（WarnerCommunications）134亿美元的收购。

在商场成功以后，别人开始把瓦瑟斯坦叫做“拼命加价的布鲁士”（“Bid－＇em－upBruce”）。因为他在交易中总是喜欢大大抬高竞争对手的价格。去年12月，他花了5,500万美元收购著名的八卦杂志《纽约》（NewYorkmagazine），比另一个投标人多付了整整1,000万。他曾在自己的书中写道：“收购公司和参加艺术品拍卖一样。失败者总是认为赢家多付了钱。如果有10个买家，从大到小第五个人的价格好像应该最合理，但第五个人自然和其他八个买家一样空手而归。失败者总是花半天时间质问赢家的智慧。”

在客户对价格过高而紧张时，瓦瑟斯坦总是显示出自己的傲慢。他常常俯身于台上尽量和对面的客户靠近，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想在这个产业里成为国际玩家（globalplayer），你就必须付一个高价！”他还会戏剧化地打手势，抓住某个虚拟的喉咙，说道：“你必须加码！你必须付高价！否则你会被竞争对手剥皮！”

瓦瑟斯坦先生身上结合了讨好的笑容和傲慢的态度。他16岁就入密执安大学就读，3年后完成本科到了哈佛攻读一个法律和商业的联合学位。1973年他开始在华尔街一个著名的律师事务所工作，是资深合伙人山姆·巴特勒（SamButler）的门徒。1977年他成为了当时第一波士顿投资银行（FirstBoston）合并兼购部门主任约瑟夫·帕雷拉（JosephPerella）的左右手。帕雷拉先生的和蔼可亲与瓦瑟斯坦先生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相辅相成，总是带来成功。两人最终合伙成立了瓦瑟斯坦帕雷拉（WassersteinPerellaLLC）。合伙企业于3年前被德国Dresdner银行收购，瓦瑟斯坦先生于是在进帐几个亿之后来到了华尔街最后一个合伙企业拉扎德。

一个人能改变全局吗？

上周，报界透露瓦瑟斯坦先生与拉扎德兄弟的上任总裁麦克尔·戴维－威尔（MichaelDavid－Weill）几乎大打出手。争斗的原因是戴维－威尔先生嫌瓦瑟斯坦去年给他的股息（dividends）太少了，“只有”800万美元。瓦瑟斯坦先生则称，2003年拉扎德的利润是2,500万美元，他的计划是保留公司的利润用作再投资，而不是施舍出去作为股息。

瓦瑟斯坦先生和戴维－威尔先生的争执表明，今天的金融界并不完全是“摩根化了的”乏味公司或用电子牌造声势的迪斯尼乐园。在股息之争发生后的两天，拉扎德兄弟就宣布将旗下的两个控股公司合并。据华尔街分析，这是戴维－威尔先生受到其他股东压力后的举动。股东期待的是更高的利润，而现在合伙企业的资本分散在诸多子公司里无法带来高利润。瓦瑟斯坦先生在2002年1月以来已经招募了53个新的合伙人。据测，他可能会在两年以内敦促所有合伙人售出部分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