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农民 |
释义 | 1 从事农业生产之人长时期从事农业生产的人。《谷梁传·成公元年》:“古者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农民,有工民。” 范宁 注:“农民,播殖耕稼者。” 北齐 颜之推 《颜氏家训·勉学》:“人生在世,会当有业,农民则计量耕稼,商贾则讨论货贿。” 朱德 《和何香凝主任<农村>原韵》之一:“农民分地大翻身,苦战九年镇日勤。” ◎ 定义◎ 词目:农民 拼音:nóng mín◎ 解释1占有或部分占有生产资料,靠从事农业劳动为生的人。是在原始社会瓦解的基础上随着生产资料私有制和阶级的产生而出现的。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农民的经济性质不同。在奴隶社会,有自耕农和隶农。前者是以小块土地所有制为基础,从事个体劳动的自由农民;后者是向大土地所有者租种小块土地、地位介于自由农民和奴隶之间的佃耕者。在封建社会,除了自耕农以外,中国大量存在的是租种地主土地的佃农。随着封建社会的瓦解和资本主义的发展,农民的分化加剧,形成了雇农、贫农、中农和富农等阶层。通常所说的农民是指生产资料的私有者和劳动者,即贫农和中农。 清朝及其以前直至国民政府迁台以前,其时由于工业经济的落后,农民为中国社会劳动力人口主要力量,主要依靠自然经济生活,多为佃农、自耕农(包括以农业种植、养殖为主的土地主);这期间除了随着一部分迁入城镇进行工商业经营或成为产业工人以外,绝大多数受当时国家工业发展水平的制约滞留在原有出生地,而没有土地的农村居民很多依靠给土地主打工生活,根据工期的长短不同这些人多被称为“长工”和“短工”,长工和短工应该属于职业,长工指常年被雇佣,短工则属于季节雇佣工。 ◎ 解释2农民(农户),对应的英语词语有peasantry比较合适,中文多指农村以种植业、畜牧养殖业为生社会人群集合,也可以泛指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源);farmer一般作“农场工人”(包括农场主),属于一种职业;peasant指贫苦农民。农户指中国农村地区以农业、林业、渔业或畜牧业(自然经济)为主的家庭。中文的“农民”在中国各个时期,伴随经济的发展水平,人们对其理解不完全相同。唐代庄园之大者,收容客户,多至数百人,一家数口,集居一隅,于是庄园之中,发生客户所居之村落,后世称农村为“庄”,称农家为“庄户”,称农民为“庄家人”,其义殆起於此。(黄现璠著:《唐代社会概略》) ◎ 解释3社会学家、三农问题评论家艾君在分析了我国现代社会上所认识的农民现象后认为,农民在我国现代社会里已经由传统意义上的“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者”演变为简单明了的“一切农业户口者”。即,身为“农业户口”者已经成为“农民”的代名词,已经失去了词典里所解释的“长时间参加农业劳动的劳动者”,作为一种职业的内在简单的含义。他指出,从现在人们的认识程度看,现阶段在我国如果给“农民”一词下个定义,那就是“户口登记在农村并为农业户口的农村人”。 ◎ “农民”与“农业者” 的区别前年推荐过麦天枢的电视系列片《中国农民》,该片一开场就提出了“什么是‘中国农民’”的问题,片中的被问者之回答人言各殊,莫衷一是,颇耐人寻味。 ◎ 社会看法其实何止“中国”农民,外国农民亦然;何止社会各界,农民研究的专家亦然。著名英国人类学家M·布洛克曾说:学术界“在议论究竟什么是农民时面临巨大困难”。国际上权威的工具书《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的“农民(Peasants)”词条也困惑地写道:“很少有哪个名词像‘农民’这样给农村社会学家、人类学家和经济学家造成这么多困难。什么是‘农民’?即便在地域上只限于西欧,时间上只限于过去1000年内,这一定义仍是个问题。”西方学术界从60年代以来就兴起了“农民”定义问题的论战。到70年代中期正如德国学者欣德尔抱怨的:“关于如何定义‘农民’的论战已经拖得太久了,以至于不少人认为继续这种讨论纯属浪费时间与精力。”但他也看到:“这一论战事关农民研究的未来,因此讨论仍将继续下去。”一直到90年代,“谁是‘农民’”似乎仍是个问题,以至于英国农民学家T.沙宁在1990年出版的一本颇有影响的书便以《定义中的农民》为题。 ◎ “农民”“农民”不就是以农为生的种田人吗?的确,在当代发达国家,农民(farmer)完全是个职业概念,指的就是经营farm(农场、农业)的人。这个概念与fisher(渔民)、artisan(工匠)、merchant(商人)等职业并列。而所有这些职业的就业者都具有同样的公民(citzen)权利,亦即在法律上他们都是市民(西语中公民、市民为同一词),只不过从事的职业有别。这样的“农民(farmer)”不存在定义问题:务农者即为farmer,一旦不再务农也就不复为farmer了,但无论务农与否,他与“市民”之间并无身份等级界限。然而在许多不发达社会,农民一般不被称为farmer而被视作peasant。而peasant(汉语“农民”的主要对应词)的定义则远比farmer为复杂。无论在研究中还是在日常生活的语境中,人们谈到“农民”时想到的都并不仅仅是一种职业,而且也是一种社会等级,一种身份或准身份,一种生存状态,一种社区乃至社会的组织方式,一种文化模式乃至心理结构。而且一般说来,社会越不发达,后面这些涵义就越显得比“农民”一词的职业涵义重要。在这些社会里,不仅种田人是“农民”,就是许多早已不种田的人、住在城里的人,也被认为具有“农民”身份。如本世纪初英属印度的孟加拉地区,绝大多数下层的非农职业人口都自认为、也被认为仍属于“农民”,因为他们不仅都是种田人的兄弟或儿孙,而且他们的“家内习惯与生活准则”也与农民无异。调查还表明:当地农民自己对“什么是农民”的回答也更多地与地位而不是与职业相联系的。 在这点上,我们中国人应当深有体会。例如:如今在城里谋生的所谓“农民工”中,有1/3以上(有些调查甚至说是半数以上)实际上是走出校门便进城闯世界的乡村青年,他们中很多人连一天农活也没干过,然而别人和他们自己都把他们看成“打工的农民”。相反,笔者15岁以后曾在农村插队务农9年多,但不仅现在不会有人称笔者为“农民教师”(如称“农民工”那样),就是在当年,“知青”与“农民”在人们心目中仍然是两个概念。事实上,如今的“农民工”、“农民企业家”、“乡镇企业”与“离土不离乡”等现象都与“农民”改了业却改不了“身份”这一事实有着逻辑联系。 因此,在国际上关于农民定义的讨论中,Peasant与farmer的区别是常被提到的。但这两个英文词一般都译作“农民”,这就容易造成概念上的混乱。例如国外有不少论述“from peasants to farmers”过程的论著,若把这一过程译作“从农民到农民”就会让人不知所云。因此我国学术界有人译作“从贫苦农民到现代农民”,也有人译作“从农民到农场主”,实际上都不很贴切。而我们这本《中国农民》杂志的英译名也是个问题:译作Chinese Peasantry吧容易使人得到中国农民仍是传统的贱民身份的印象,译作Chinese Farmers吧又难以反映本刊对象中包括大量从事非农业的“农民”这一现实。 但根本的问题还不在于翻译,而在于作为公民自由职业的农民(farmer)与作为传统身份等级的农民(peasant)之区别是客观存在的。笔者建议参照“工商业者”、“手工业者”、“自由职业者”之类称呼,把farmer译作“农业者”。显然,我国“农民”目前仍然主要是一个身份概念而不是一个职业概念。“从农民到农业者”的演进在我国远未完成,我国存在着大量的农民身份者,这一事实比我国有大量人口实际上在田间劳作一事更深刻地体现了我国目前的不发达状态。或者更确切地说,如果后一事实意味着产业上的不发达,那么前一事实则意味着社会的不发达。而身份性“农民”比重之庞大远远超过实际务农者的比重,则说明我国社会的发展已经明显滞后于产业的发展。 ◎ 区别农民(peasant)与农业者(farmer)的区别何在?从词义上说,farmer以farm(农业)为词根,强调的是职业涵义;而peasant一词从词源及构词成分看与“农业”、种田等本无直接关系。该词源于古法语,系由古拉丁语pagus派生,该拉丁词意为“异教徒、未开化者、堕落者”,带有强烈的贬义,因而peasant在古代的本义是对卑贱者的贬称。在古英语中Peasant可作动词用,意为“附庸、奴役”,而作名词时还兼有“流氓”、“坏蛋”之意。因而它与其说是一种职业,不如说是一种低下的身份或出身。只是由于那时卑贱者大多种田,这个词后来才与农业有了关系。 不仅英、法、拉丁语如此,俄语、波兰语等欧洲语言中近代表示农民的词汇也有类似特点:原无带有“农”义的构词成分,只是泛指卑贱者或依附者而言。古汉语中“农民”一词始见于战国时也有身份的涵义(《说文》释民:“萌(懵)而无识也。”),但并无西方语言那样强烈,而职业涵义(繁体“农”字从辰,古指贝壳制的农具)却很明显。“古者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农民、有工民”(《春秋谷梁传》)。从这类表述看,古代中国“农民”这一概念比西方有更多的职业涵义,而身份卑贱之义却较为淡化。这反映了古代中国比当时的西方职业分化较明显而身份壁垒却较宽疏,这无疑是当时中国比西方更进步、更文明的体现。遗憾的是到了本世纪中叶后,由于种种原因,我国社会的身份性色彩反而空前地增浓了。直到改革时代,这种状况才逐渐改变。 身份性农民与自然经济(或西方经济学家所谓的“习俗指令经济”)相联系,而农业者则与市场经济相联系。E·R·沃尔夫的说法在国外学者中颇有代表性:“农民的主要追求在于维持生计,并在一个社会关系的狭隘等级系列中维持其社会身份。因此农民就不像那些专门为满足市场而生产、并使自己在一个广泛的社会网络内置身于地位竞争之中的耕作者”,因为他必须“固守传统安排”。“相反地,农业者则充分地进入市场,使自己的土地与劳动从属于开放的竞争,利用一切可能的选择以使报酬极大化,并倾向于在更小的风险基础上进行可获更大利润的生产。” 这种说法与我们过去常说的自然经济中的传统农民与现代化农场之别有些类似。但须指出:当代西方学界对市场经济之前的传统经济的看法不同于过去的“自然经济”说。“自然经济”说强调“小生产”的自给自足和无交往,而现在人们则强调传统经济中交往的非市场性或曰强制性。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J·希克斯认为真正无交往无分工的“自给自足”可能并不存在,传统经济中可能有相当规模的分工与要素流动,只是它并非因市场而起,而是“典型官僚政治中”“由上层指导的专门化”。他把这称之为“习俗经济”与“指令经济”的结合。与此相应地,“自然经济说”强调传统的“小”生产与现代“大”生产之别,而“习俗指令经济”说则突出传统生产的不自由与现代生产的自主性。因此,是否“受外部权势支配”便成了传统农民不仅区别于现代农业者、也区别于比农民更古老的初民(primitives)或部落民(tribalpopulation)的主要标志。“人们已习惯于把服从上层国家专制的乡村人口与生活在这种政治结构之外的乡村居民对立起来,并以此区分农民与初民:前者是农民,而后者不是。”80年代新版《不列颠百科全书》“农民”辞条正是基于这一点给“农民”下定义的。它认为在农民的定义中“诸如自给自足或小规模生产等特征”都未必成立,关键在于农民(peasant)“要受外部权势的支配”。这种“使其整合于更大社会的方式”才是农民与其他农业生产者的根本区别:“在农民社会,生产手段的最终支配权通常不是掌握在主要生产者手里。生产品及劳务不是由生产者直接交换,而是被提供给一些中心,重新分配。剩余的东西要转移到统治者和其他非农业者(non-farmers)手里。……这种权力往往集中于一个城市中心,尽管并非永远如此。” 显然,是用这样的观点还是用以往“自然经济说”的观点看待“从农民到农业者”的演进,结论会大不一样:按后一观点,斯大林式的集体农庄由于消灭了“小生产”,便可以说完成了“农民的改造”。但按前一观点,由于它强化了“外部权势的支配”,所以它在消灭了农业者的同时反倒强化了“农民社会”。按后一观点,我国改革后农村家庭经济的兴起是“乡土中国的重建”,而按前一观点,由于这种家庭农场具有市场基础而不再受“外部权势的支配”,所以它反而标志着“农民的终结”。 ◎ “农民”与“村民”的区别◎ 农民什么是农民呢?社会学家、三农问题评论家艾君认为,学术界最为常用的方法就是从职业的角度来界定农民的概念,“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者”是这一概念的核心。依据这条标准,凡是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员就是农民,不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员就不是农民。所以,工会组织在评选劳动模范、劳动奖章获得者时,总会把农民拉进来参评,农民是职业属性可以在此体现出来。我国法律界和政策制定的决策者又在认定农民时用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办法,即户籍标准。1958年1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管理条例》正式实施以后,我国形成了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二元结构”的户籍管理体制。凡是具有城镇户口的居民(不管他从事何种职业)就是城市居民;具有农村户口的居民(不管他从事何种职业)就是农民。这是我国目前法律上确认农民的唯一标准。即把农民演变成身为“农业户口”者的代名词了。从现在人们的认识程度看,现阶段在我们如果给“农民”一词下个定义,那就是“户口登记在农村并为农业户口的农村人”。这与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相比,我国的户籍管理除了执行人口家庭的登记职能外,还与就业、医疗、住房等多项社会福利待遇紧密相关。很明显,过去我国对农民概念的界定主要不是一个职业概念,而是一个身份概念。 艾君认为,现代农民与传统农民的解释本身就存在着几种不同的观点和意识。如果我们的家庭联产责任制的实施解决的是城乡人的吃饭问题,而农业产业化解决了农村如何学会走向市场的问题,而连接两者之间正需要数以万计的具有生产权、经营权和管理分配职能更大自主空间的集体农庄式的现代化农村经营实体。这也许是现代农业急需的模式,而农民也自然就是这个实体的农业劳动者。长期以来,我国实行了“二元结构”户籍制度,出现了“农业户口”与“非农业户口”这种户籍藩篱制,使“农业户口”者,即便你在外从事非农业工作数十年只要身份没有变更,仍然会给你定性为农民。所以户口成为界定农民与非农民的不可逾越的铁丝网。由此产生出了“农民”一词已经由简单化走向了复杂化。户籍制度不统一的情况下实际我们所指的农民就是“农业户口”者,保护农民工实际是指保护“农业户口的工人”。从现在人们的认识程度看,现阶段在我国如果给“农民”一词下个定义,那就是“户口登记在农村并为农业户口的农村人”。他认为,农民的概念是一个动态的发展的概念,它不是静态的不变的概念,农民不是终身制。在我国实行市场经济的今天,在人才自由流动、就业自由选择、行业分工日趋交叉整合的今天,叫工人、知识分子也好,叫农民也好,已经很难找到固有的、终身制的概念了,许多概念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对其在社会功能中的认知性,在发生着变化。 “农民”一词已经容纳了许多社会的因素。再谈关于农民一词的界定似乎已经不合时宜,失去其现实的意义。 ◎ 村民“村民”不等于“农民”。艾君认为,现实生活里存在的村民,“村民”的主业已经不都是农业。“村民”的属性已经不是“乡下人”,乡、城两栖的“村民”有相当数量。乡村与城市是相呼应的,村民与市民是相呼应的;从一定意义和大的方面看,农民对应的是工人。而从法律和严格意义上讲:农民、工人、知识分子等等都是劳动者,只是分工不同、从事的行业不同。在实行城乡一体化和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中,只有把农民当作职业而不是身份,才好解释和界定村民的概念。如果农民界定为身份,村民则无法界定,因为村民不可能界定为职业,而村民是与居住的环境场所相关联,是与户籍登记相联系的,也可以理解为身份。 村民是在一定时期内,居住在某一乡村区域或村庄内,受某一区域或村庄组织领导管理的自然人。居住是他的第一要素,也是不可缺的要素;而农民作为参加农业劳动的劳动者,是与就业、劳动相联系。在乡村居住、生活但不从事农业劳动只能是村民但不能称之为农民。 在某村居住的村民不等于就是农民,它可能是该村教师、手工业者、本村合资企业的员工或者是失业者。在该村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民,他或许不是村民,它可能是城里的市民。 ◎ 三农政策所谓“三农”问题,是指农业、农村、农民这三个问题。 实际上,这是一个居住地域、从事行业和主体身份三位一体的问题,但三者测重点不一,必须一体化地考虑以上三个问题。中国作为一个农业大国,“三农”问题关系到国民素质、经济发展,关系到社会稳定、国家富强。 农业问题,主要是农业产业化的问题。市场经济是以市场为导向、根据市场配置资源的经济形态,农业的购销体制不畅是农业不能快速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常常听到农民兄弟抱怨种了东西卖不出去或卖得过于低廉,根子在没有遵循市场规律。产供销形成一条龙是当前农业在市场经济中大有作为的一着好棋,党和政府在创设“产―供―销”链条的活动中起着关键作用。农业产业化的另一个问题是中国农业目前基本上属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没有形成规模经济。加入世贸组织后,如何应对国外的集约型农业的挑战?这将是中国作为一个农业大国面临的严峻问题。从现在看来,目前中国应在解放剩余劳动力的同时,通过加快农业机械化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抛弃小农经济的自给自足,迎接入世挑战。 农村问题,目前突出表现的一个问题是户籍制度改革。以往户籍制度将城乡予以二元分割,形成了城乡之间经济发展、文化水平的较大差异。这种户籍制度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是自上而下行政管理的必要,在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今天已经受到理论界的一致质疑。目前,各地兴起的户籍制度改革纷纷向这种不合理的制度“开刀”,希望能够借此进一步解放农村剩余劳动力。但需要前瞻的是:户籍制度改革以后,解放的剩余劳动力如果得不到合理的安置和疏导,形成的移民潮会给社会治安造成相当大的压力。因此,城市化的步骤需要控制,小城镇是消解城乡二元对立、改革户籍制度的必要配套措施。 农民问题,可以分为素质和减负两个问题。农民素质问题,主要是指文化素质。据统计,截至2000年底中国义务教育即普九中人口覆盖率达到85%,在普九未能覆盖人口中,农村人口占大多数。同时,计划生育政策在农村也受到一定抵制,在“放一只羊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的错误观念指导下形成的便是“越穷越生,越生越穷”的恶性循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如果没有一定文化素质的国民如何与强国竞争?因此,提高农民素质是富民强国的重要举措。 农民问题的另一个重大问题是减负问题。党中央国务院再三强调要减轻农民负担,但个别地方“令不行禁不止”——农民负担照原样,引发农民抗交国税和集体上访等事件发生。农民负担重直接影响农民收入的增加,农民负担重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政府改革力度不够,目前还有些地方政府部门仍是“管事的人不多,吃饭的人不少”。因此,减轻农民负担首先应该考虑加大力度进行机构调整,减员增效,把农民增收放在第一位。 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村人口接近9亿,占全国人口70%;农业人口达7亿人,占产业总人口的50.1%。“三农”问题的解决必须考虑农业自身的体系化发展,还必须考虑三大产业之间的协调发展。“三农”问题的解决关系重大,不仅是农民兄弟的切盼,也是目前党和政府的大事 农民是中国的一大特色,农业网也一样带动中国的经济。在我们社会主义社会,我们更应该重视农业,服务农业,支持三农,跟着党和国家的政策方针走,早日到达我们理想的社会,早日实现共产主义中国 ◎ 农民问题可以分为素质和减负两个问题。农民素质问题,主要是指文化素质。据统计,截至2000年底中国义务教育即普九中人口覆盖率达到85%,在普九未能覆盖人口中,农村人口占大多数。同时,计划生育政策在农村也受到一定抵制,在“放一只羊是放,放一群羊也是放”的错误观念指导下形成的便是“越穷越生,越生越穷”的恶性循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如果没有一定文化素质的国民如何参与强国竞争?因此,提高农民素质是富民强国的重要举措。 农民问题的另一个重大问题是减负问题。党中央国务院再三强调要减轻农民负 统筹发展 担,但个别地方“令不行禁不止”——农民负担照原样,引发农民抗交国税和集体上访等事件发生。农民负担重直接影响农民收入的增加,农民负担重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政府改革力度不够,目前还有些地方政府部门仍是“管事的人不多,吃饭的人不少”。因此,减轻农民负担首先应该考虑加大力度进行机构调整,减员增效,把农民增收放在第一位。 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村人口接近9亿,占全国人口70%;农业人口达7亿人,占产业总人口的50.1%。“三农”问题的解决必须考虑农业自身的体系化发展,还必须考虑三大产业之间的协调发展。“三农”问题的解决关系重大,不仅是农民兄弟的切盼,也是目前党和政府的大事。 解决“三农”问题关系国民经济全局,要把发展农业和农村经济、增加农民收入,作为经济工作的重中之重。虽然解决“三农”问题的许多措施都与资金的投入密切相关,但是近几年来的金融体制改革所存在的问题在相当程度上削弱了对农村经济的支持,对县域经济,特别是对农村经济的信贷投入相对不足。农业产业本身的体制问题也影响金融资本向其流动,不利于农村经济的发展。 ◎ 大陆农民演化大陆中共政权建立以后,随着农村土地改革计划的完成,农村居民均获得土地,这时农民演变为“自耕农”,但维持的时间极短;随着合作化运动、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自耕农”的身份很快由来得极快的“农业合作社社员”变为“人民公社社员”,“社员”的身份直至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全面实施的1984年。 随着人民公社制度的解体,农村居民开始实际上重新拥有土地,即理论上的“包产到户”,农民开始完全拥有土地的经营权。过去的以粮食生产为主的集体经济转为农户自主经营的私营经济。农村由过去的种植业为主转向多种产业,乡镇企业(1990年代以后基本上全部转化为私人企业即“民营企业”)获得较快发展。至此,按照农业生产结构变化和就业途经,农民群体开始演化。 经济发达地区,出现亦工亦农的群体,多为青壮年农村劳动力,即被雇于在当地企业,同时兼顾家庭农业生产。主要集中在工商业发达地区,如沿海地区、内陆地区的城郊和集镇。 大量农村劳动力转入城市,其身份在各个时期有不同的称呼,如“民工”、“农民工”;这部分人由于城乡二元的户籍制度的制约,除非与所在当地的人联姻以外,直至2005年,均为不能扎根当地的外地人(外省人),除非推出户籍法并给予每个公民自由选择户籍的权利。这点,比美国政府对中国农民移入限制还要苛刻。 商品经济开始扎根农民的思想和行动之中,农村普遍存在雇佣和被雇佣关系。随着产业分工和发展,一部分农村家庭开始经营小型“家庭农场”,产业由之前的以粮食生产为主转向其他领域,如花卉、水果、经济林木等种植业领域,城郊地区很多家庭作坊经济体开始大量涌现,很多成为渔业、畜牧业“养殖户”,沿海地区由单个家庭或多个农户联合经营、公司化经营的各种规模的海洋水产养殖场大量出现。自1980年开始各种私人经营的便利店、商店、饭馆遍布城乡地区,城市、农村原来身份为农民涉足现代产业的各个领域,到1990年代,农村地区农户家庭之间开始普遍出现短期的雇佣和被雇佣的关系;农户或家庭的农业和其他产业的经营、各项家庭建设(表现为农民建房)由以前的“互帮互助”转化为雇佣关系。在同一时段、同一区域,每个农民即可是雇佣者、又可为同时雇佣者(彼此雇工)。农村居民壮年劳动力在农忙时节经营或帮助经营家庭农业生产,农闲时节进城务工,加入产业大军的行业。 自1980年以后,农民根据其产业重点,被冠以各种称呼。 粮农,指以粮食生产为主导的农民(农户)、生产组织。 果农,指以水果种植为主的农户、生产组织,有瓜农、桃农等。 菜农,指以蔬菜种植为主的农户。 花农指以种植花卉为主的农户。 棉农,以棉花种植为主的农户、生产组织,主要集中在新疆和其他棉花产区。自2000年以后,从四川、甘肃和河南大量涌入新疆采摘棉花的务工农民,被媒体“名不副实”称为“棉农”,其运载专列被称为“棉农专列”,最多也是“季节棉农”;这些人被新疆当地称之为“摘棉工”。 养殖户,指以畜牧业和水产养殖为主的家庭,包括渔民牧民。 专业户,1980年代大陆用语,多指农村地区生产规模比一般的家庭大,而且具有生产特色的家庭生产单位。如“运输专业户”,家庭收入来源以运输为主,兼顾传统粮食种植,收入大大高出当时的一般农户,当时至少可以高出几倍。 也有一些出身农民家庭的人因为干农活不能养家糊口或者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而选择流动到中国其他地方定居或打工,以北京、上海、广州等发达地区最多这类人,这类人以前被称为“农民工”,现在为避歧视,多以“新公民”代之。 ◎ 黑龙江农民自曝年赚20万◎ 消息由来黑龙江省一农场职工7日在接受媒体“一年下来挣多少钱”的采访时说,“一年二三十万”,很轻松挣到,而且政府“白给我们的钱都造好几万”。消息迅速在社会上引起反响,不少声音质疑此老农是否在“吹牛”:“天啊,(种地)三个月二三十万!”“这老农,牛皮吹得杠杠的”。 带着这些质疑,调查发现,由于黑龙江垦区职工承包土地相对较多,承包职工一年赚二三十万元确实比较正常,同时随着国家对种地农民补贴力度的加大,每年拿几万元农业补贴的农户也确实存在。 ◎ 网友三大质疑(质疑一)如何承包500亩耕地? 7日,黑龙江省农垦总局宝泉岭分局梧桐河农场职工刘贵夫在接受采访时说,今年“种了30多公顷”。对此,有不少民众表示了质疑,有人指出,黑龙江省现有耕地面积两亿亩左右,农业人口在两千万左右,人均耕地面积在10亩左右,加上各家各户分散经营,如何承包500亩地? 据了解,黑龙江垦区是我国最大的国有农场群,刘贵夫应该称为农场职工,而不应称作“农民”。但由于都依靠从农场承包土地种地生存,他们也经常称自己是“农民”。黑龙江垦区耕地面积在4200万亩左右,垦区职工去年只有140万人,一些职工从农场承包几百亩土地的情况并不少见。 黑龙江省农科院农业专家娇江介绍说,像刘贵夫一样在垦区承包面积超多500亩的农场职工还有很多,有的农场职工甚至承包上千亩地。他说,2002年前后农民和农场职工种地挣钱较少,那时很少有人愿意承包土地,土地承包价格比较低。有些农场职工在那时承包土地,承包期限可能达到二三十年,所以才会出现承包上千亩耕地的种粮大户。 (质疑二)年收入如何轻松挣到二三十万元? 刘贵夫在接受采访时自曝收入“一年二三十万”,而且还很轻松挣到,这一说法立即引发网友广泛关注,这也是刘贵夫受到社会质疑最多的地方。 在网络上,“天都吹破啦”“反正吹牛不上税”“哪会有人信啊”“蒙人的吧”等类似主题帖子纷纷质疑其真实性。网友较为集中的意见是,如果农民都挣这么多了,那一些老师、工程师的收入都不如农民了,还不如都去种地了。 针对此类评论,一些了解情况的人士则认为,农民年收入二三十万合情合理,在黑龙江农垦总局下属的各农场,每家一年收入20-30万元很平常,主要因为水稻价格高,收成好,机械化作业结果,没什么奇怪的。 一年种地收入如何达到二三十万元?刘贵夫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一公顷地需要钾肥3袋750元,二胺两袋400元,尿素5袋400元,化肥一项近2000 元。还需要种子180斤,按每斤5元计算,需900元。此外,还要交土地承包费7000元,加上农药、人工等费用,种一公顷水稻的成本大约在1.3万元左右。 按照每公顷水稻产粮1.6万斤,每斤1.5元计算,每公顷水稻获毛利2.4万元,扣除1.3万元成本,每公顷水稻大约收入1.1万元。去年,刘贵夫种了30多公顷水田,年收入超过30万元。 (质疑三)国家每年“白给我们的钱都造好几万”? 刘贵夫在接受采访时说现在种地政府“白给我们的钱都造好几万”,也引发了民众质疑:难道还能白给这么多钱?那还用工作吗,我们都去当农民吧。 而事实上,现在农民种地确实享受了不少国家补贴,这一点确实是不种地的人所不了解的。有知情人士在网上给大家算了一笔账:每垧(约一公顷多)地国家补贴 1300元左右。40垧就是52000元。如果那地自己不种,包出去,每年每垧是4000元。那么40垧就是16万元。也就是说40垧地,自己什么也不干,每年就能收益21.2万元。 据调查,最近几年,为了提高农民种粮积极性,国家惠农补贴力度逐渐增强。刘贵夫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每年“白给我们的钱都造好几万”,并不夸张。 现在国家每年农业补贴不少,包括良种补贴、农业综合补贴等补贴项目在内,每公顷耕地得到的补贴在1100元左右。他家去年种了30多公顷,仅农业补贴一项就拿了3万多元。 2 乐队Beyond演唱歌曲◎ 歌曲概述《农民》是中国香港殿堂级摇滚乐队Beyond的一首音乐作品,有国、粤两种语言版本;分别收录在Beyond于1992年发行的专辑《继续革命》、《信念》内。 ◎ 基本信息歌名:农民 作词:刘卓辉(粤语版作者);姚若龙(国语版作者) 作曲:黄家驹 演唱:Beyond 编曲:Beyond 发行年代:1992年 所属专辑:《继续革命》(粤);《信念》(国) ◎ 歌词信息粤语版 忘掉远方是否可有出路 忘掉夜里月黑风高 踏雪过山双脚虽渐老 但靠两手一切达到 见面再喝到了熏醉 风雨中细说到心里 是与非过眼似烟吹 笑泪渗进了老井里 上路对唱过客乡里 春与秋撒满了希翼 夏与冬看透了生死 世代辈辈永远紧记 忘掉世间万千广阔土地 忘掉命里是否悲与喜 雾里看花一生走万里 但已了解不变道理 一天加一天 每分耕种 汗与血 粒粒皆心酸 永不改变 人定胜天 国语版 不看人家一夜盖起高楼 不问苍天偏爱谁多 用我一片诚心一双手 换得平安自在生活 每个人头上一片天 每个人心中一块田 到底是丰收是荒年 问感觉不要看金钱 若是七分醉好梦田 何苦拼命要贪千杯 什么心结成什么缘 一份血汗收一份田 不信人情早已变得淡薄 不怕真心待人不保留 如果关上大门孤独过 长命富贵也难快乐 一天又一天 努力耕耘 不停歇 希望在心间 不怕辛酸 永远向前 ◎ lrc歌词[ver:v1.0] [ar:beyond] [ti:农民] [00:51.60]忘掉远方是否可有出路 [00:57.98]忘掉夜里月黑风高 [01:04.44]踏雪过山双脚虽渐老 [01:11.12]但靠两手一切达到 [01:17.08]见面再喝到了熏醉 [01:20.17]风雨中细说到心里 [01:23.44]是与非过眼似烟吹 [01:26.72]笑泪渗进了老井里 [01:30.05]上路对唱过客乡里 [01:33.28]春与秋撒满了希冀 [01:36.55]夏与冬看透了生死 [01:39.82]世代辈辈永远紧记 [01:48.27]BEYOND中国人真正自己的歌 [01:53.88]忘掉世间万千广阔土地 [02:00.42]忘掉命里是否悲与喜 [02:07.06]雾里看花一生走万里 [02:13.70]但已了解不变道理 [02:19.52]见面再喝到了熏醉 [02:22.55]风雨中细说到心里 [02:25.86]是与非过眼似烟吹 [02:29.19]笑泪渗进了老井里 [02:32.48]上路对唱过客乡里 [02:35.70]春与秋撒满了希冀 [02:39.02]夏与冬看透了生死 [02:42.31]世代辈辈永远紧记 [02:50.64]一天加一天 [02:52.17]每分耕种汗与血 [02:57.15]粒粒皆辛酸 [02:58.74]永不改变 [03:00.84]人定胜天 [03:08.64]见面再喝到了熏醉 [03:11.93]风雨中细说到心里 [03:15.19]是与非过眼似烟吹 [03:18.52]笑泪渗进了老井里 [03:21.84]上路对唱过客乡里 [03:25.05]春与秋撒满了希冀 [03:28.32]夏与冬看透了生死 [03:31.61]世代辈辈永远紧记 3 《魔兽争霸3》人族单位◎ 基本信息魔兽争霸中人族单位:农民 (Peasant) 农民是落丹伦大陆各个国家征召而来的纯朴,勤劳的劳力。他们开采军队作战所需的黄金和木材,保障了联盟顺利推进。他们不仅可以采矿,还能建造各种建筑物。农民们以服务军队为荣,同时在听说了兽族的暴行后,也懂得如何使用锄头和斧头自卫。 训练费用: 75金币 攻击类型: 普通 攻击方式: 近战 护甲类型: 中型 初始护甲: 0 攻击间隔: 2 攻击力: 5~6(平均5.5 ) 生命值: 220 训练地点: 城市大厅(人族基地) 训练需求: 无 移动速度: 慢(slow,190) 训练时间: 15 占用人口: 1 训练快捷键: P 农民无法进行任何升级,但是他们可以变成民兵。 主基地1级就可以,分基地必须2级或3级才能变。 ◎ 技能◎ 修理 Repair(自动施放)农民可以修理受损的建筑和机械单位,右键点击可以将修理设定为自动。修理需要花费黄金和木材,如果你的黄金或木材不足,那么你将无法进行修理。 ◎ 采集 Gather从金矿采集黄金或者砍树来获得木材,右键点击金矿或木材。4个农民一分钟采金480,5个一分钟采金580。 ◎ 运送资源 Return Resource将收集到的资源送会城市大厅。在采集足够资源后,这个命令会自动执行。 ◎ 修建建筑 Build Structure点击后出现一个你可以进行建造的建筑列表。 农民在进行建造的时候,是在建筑的外面。也就是说,敌人可以在他们工作的时候杀掉他们,同时建筑的建造工作将回停止。而且 ,你也可以使用多个农民共同进行建造。 农民可以通过共同建造一个建筑的方法来增加建造速度。圈点几个农民然后右键点击正在建造的建筑就可以了。不过在加速建造时会消耗大量的资源,并且在建造结束后农民也不会自动的回到原先的工作岗位上。所以并不是任何时候加速建造都是个好方法。最后,只有人族可以用几个农民来加速建造建筑物。 注意,人族放分基地多人造的时候,一旦拉动第一个放下分基的农民,那么建造分基的速度会跟一个农民的一样慢。 当你放下分基地以后,当一群人一起围造的时候,拉掉第一个放分基的农民,速度就减为跟一个农民造的时候一样,但如果你把拉掉的再放上去,那么速度又变为正常。这时,如果你再次拉动那个农民,速度不会减为一个农民那么慢了。但是,其他四个农民中,其中肯定有一个被拉走就会变得超级慢。这是什么原因呢? 猜想:单人造速度为1,那么加上去的那个速度为1/2,再加上去的那个速度为1/4,以此类推。所以第一个农民是基准,一旦拉掉另外4个的速度只有2/1+1/4+8/1+1/16约=1。但是当你再把第一个农民放上去,此时,基准就变了。也就是说,原来的第一个农民,已经不是第一个农民了。那么哪个才是基准了呢,基准就在其他四个中的其中一个。 想找出来,很简单,只要全部选中正在造的农民,然后点一下地上。那个不走开,还在基地上敲的农民就是基准,当多人造的时候,拉掉基准就损失一半以上的速度!~那怎么解决呢?如果被迫拉掉了第一个农民,那么我们就要改变基准农民,把被迫拉掉的再拉回去敲,可以产生新的基准。或者第一个农民被杀死了的时候,方法就是选中所有在建造的农民,随便右击地面,新的基准农民就会出现,还在敲的那个就是新的基准,这时再点一下在造的基地,那么速度又正常了。所有大家千万要注意,很有可能你花费了大量金钱,但是速度一点也没有提升,又浪费农民。 1.当两个农民的时候,不存在这种情况。 2.人族造其他东西应该也是这个规律,不过一般除了开矿,很少有一群农民敲的。 3.有人说,离基地最近的那个就是基准,这个说法是错误的。拜托自己没有试验过的结果 就不要乱说误导人。除非你是看他放下去的,不然很难判断哪个是基准。相反,可能还是离的远的概率高一点。 4.关于金钱的下降:当拉开基准农民,金钱不是以原来那么快速的下降,下降速度也跟着建造速度一起下降,但总花费应该是一样的,可以给个数据供大家参考,5人围造出一个基地610金左右。拉掉基准,550金左右。 5.给出一张正常建造时的数据表参考:(数据为大约值) 人数 时间 金矿 木材 每个农民每秒花费资源((金矿+木材)/(时间*人数)) 1 180 385 205 3.28 2 113 450 240 3.05 3 82 500 270 3.13 4 65 560 300 3.31 5 56 610 330 3.36 ◎ 召集民兵 Call to Arm将农民召回到最近的城市大厅,这样他们可以变成民兵来协助防守。 ◎ 音效=建造音效= - Ready to work! 准备工作 =选定音效= - Yes, me Lord? 是,陛下? - What is it? 要做什么? - More work? 还有工作? - What? 什么? =行动/执行动作音效= - [建筑] Construction Zone! Do not enter!*** 建造区无法进入! - [建筑] Hard hat required!*** 戴好安全帽! - [建筑] Move along, nothing to see here.*** 向前走,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 [建筑] I need a hard hat!*** 我需要一顶安全帽 - [建筑] Job''s done! 工作完成 - Righto!* 好哦 - Yes, me Lord! 是,我的陛下 - Alright. 好吧 - Off I go then. 那我去了 =骂玩家音效= - You''re the King? Well I didn''t vote for you. 你是国王?我可没有投票给你 - We found a witch, may we burn her? 我们找到一个女巫,我们该烧死她吗? - Help! Help! I''m being repressed! 救命!救命!我被镇压了! - A horse kicked me once. It hurt! 我被马踢过,真疼! - Doh! 咚! =攻击音效= - [.vs 英雄] Yaaahhh! 呀!! - I guess I can. 我猜我可以 - If you want. 如果您想要 - No one else available? 别人不可以吗? - That''s it, I''m dead! 好吧,我死定了! 4 作者拉法埃尔阿尔维蒂写诗歌◎ 诗歌农民(二首) 一 出外辛苦在家忙,省吃俭用造楼房。增产节约为致富,政策稳定保民康。 二 农季搞好收和种,闲时做工去经商。不误党给富民策,六畜平安也兴旺。——选自《读月楼诗存》 ◎ 介绍《农民》是一首诗歌,作者拉法埃尔·阿尔维蒂(Rafael Alberti)(1902-),西班牙诗人。年轻时从事绘画,后转向诗歌创作。擅长多种诗歌形式和题材,早期诗歌受现代派影响,倾向超现实主义,30年代后转向现实主义。从微妙的讽刺到亲密无间的精神层面,手法多样。重要诗集:《陆地上的水手》(Marinero en Tierra )(1925年)获“西班牙国家文学奖”、《情人》(1926)、《关于天使》(Sobre los Ángeles )(1929年)带有超现实主义的口吻。)、《埃斯特雷马杜拉的农民》(1933)、《街头诗人》(1938)、《随时随想》(1938)、《在石竹花与剑之间》(1941)、《潮汐》)(1944)等。 ◎ 诗文: 他们顽强地走着,树皮的脸色, 挡得住斧子的砍击,毫不动容。 阴沉的脑袋,仿佛坚硬的燧石, 但是在果子硬壳的梦中.却烈火熊熊。 大氅外散发出潮湿羊羔的气息, 里面包容着袋袋土豆的恬淡滋味; 比蹄子还硬的磨旧的靴子, 沾满了粪肥和沉重的泥泞。 固执的骡群在黑暗里发出响声, 经过街巷妨碍了人行的便道; 田野里的人们走着,犹如无数种子 去播撒进战壕里的深深犁沟。 许多人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们确信 是跑步去夺取一颗显现的星星, 在新的习惯里日日夜夜劳作, 杀死死亡,为了获得自己的生存。 5 巴尔扎克的《农民》书籍作者:巴尔扎克著 陈占元 图书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图书价格:20.00元 出版时间:1979-11 印刷时间:1979-11 开本:32开 装订:平装 简介:法兰西作家奥诺雷·德·巴尔扎克创作的长篇小说,属于《人间喜剧》“风俗研究”的“乡村生活场景”。 《农民》描写的是贵族大庄园土地所有制和资产阶级小土地所有制的冲突,而农民处在这两种社会力量中间,就像“虫子夹在锤子和铁砧之间一样”。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高利贷商人高贝丹和里谷战胜了代表贵族大地主利益的蒙戈奈将军,但是被高利贷商人和富农吸引到这场残酷斗争中来的农民却毫无所得,他们只不过陷入一种新的奴役,遇到了更狠毒的主人。巴尔扎克在这里描写了资产阶级革命后农村在地主和资产阶级双重剥削下的贫困状况、农民对剥削者的强烈憎恨,以及农民由当时的经济地位所决定的对高利贷商人的依赖关系。 6 莱蒙特的《农民》书籍作者:莱蒙特 图书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图书售价:70.00元 出版时间: 1981-08 印刷时间:1981-08 开本:32开 页数:1296 页 装订:平装 简介:波兰作家符瓦迪斯瓦夫·茉蒙特创作的同名多卷本长篇小说(1899~1908),莱蒙特用10年时间创作了四卷本长篇小说《农民》,包括《秋》、《冬》、《春》、《夏》。小说反映了1905年革命前后,沙俄占领下的波兰的农村状况。这部规模宏大的现实主义巨著被认为是波兰农村的百科全书,给作家赢来了世界性声誉。 7 契诃夫作品《农民》◎ 基本信息《农民》(1897)极其真实地描述了农民在80、90年代极度贫困的生活现状,表现了他对农民悲惨命运的关心同情,属于契诃夫的晚期作品。 ◎ 内容简介一 莫斯科一家旅馆“斯拉夫商场”的一名跑堂尼古拉·奇基利杰耶夫得病了。他的下肢麻木,行走困难,结果有一天,他在过道里绊了一下,连同托盘上的火腿烧豌豆一起摔倒了。他只得辞去职务。他去求医,花光了自己和妻子的积蓄,已经难以维持生计,再说没有事做实在无聊,于是他拿定主意不如回到乡下老家去。在家里不只养病方便些,生活费用也会省得多。难怪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呢。 他们是在傍晚时分回到故乡茹科沃村的。在他儿时的记忆中,自己的家总是那么明亮、舒适、方便,可是现在,当他跨进家门,他简直吓了一跳:木屋里又暗又挤又脏。跟他一道回来的妻子奥莉加和女儿萨莎望着炉子惊呆了:炉子大得几乎占去半间屋,让煤烟和苍蝇弄得黑糊糊的。有多少苍蝇啊!炉子歪了,四壁的原木倾斜了,看上去小木屋随时都会塌下来。在前面墙角放圣像的地方,旁边贴满了瓶子上的商标和剪下来的报纸--这些权当画片。穷啊,穷啊!大人都不在家,都去收割庄稼了。炉台上坐着一个六八岁的小姑娘,淡黄头发,没有梳洗,表情冷淡。她甚至没有瞧一眼进来的人。炉台下一只白猫在炉叉上蹭背。 “咪咪,咪咪”萨莎唤它,“咪咪!” “我们家的猫听不见,”小姑娘说,“它聋了。” “怎么会呢?” “就是聋了。挨打了。” 尼古拉和奥莉加看一眼就明白这里的生活怎么样,但谁也没有向对方说出来。他们默默地放下包裹,又默默地走到街上。他们的房子是村头第三家,看样子是最穷困、最破旧的了。第二家也好不了多少,可是尽头的一家却有铁皮屋顶,窗子上挂着窗帘。这所孤零零的房子没有围墙,那是一家小饭馆。所有的农舍排成一行,整个小村安然寂静,各家院子里的柳树、接骨木和花椒树都探出墙来,景致煞是好看。 在农家的宅旁地之后,一道陡峭的土坡通向河边,坡上这儿那儿的粘土里露出一块块大石头。在这些石头和陶工挖出的土坑之间,有一些弯弯曲曲的小道,成堆的陶器碎片,有褐色的,有红色的,遗留在那里。山坡下面是一片广阔而平整的绿油油的草场。草场已经割过,此刻只有农家的牲畜在游荡。那条河离村有一俄里远,河水在绿树成荫的美丽的河岸间婉蜒而去。河那边又是很大一片草场,草场上有牲畜,成排成排的白鹅。草场过去,跟河的这边一样,一道陡坡爬到山上。山顶上有个村子和一座五个圆顶的教堂,再远一点是地主的庄园。 “你们这地方真好!”奥莉加说,对着教堂画着十字,“多么开阔啊,主啊!” 正在这时候,响起了教堂的钟声,召唤人们去做彻夜祈祷(这是礼拜天的前夜)。坡下的两个小姑娘正抬着一桶水,她们回过头去望着教堂,听那钟声。 “这会儿‘斯拉夫商场’正好开饭……”尼古拉出神地说。 尼古拉和奥莉加坐在陡坡边上,看着太阳怎样落山,那金黄的、紫红的晚霞怎样映在河里,映在教堂的窗子上,映在四野的空气中。空气柔和、宁静、说不出的纯净,这在莫斯科是从来没有的。太阳落山,一群群牛羊阵阵地、哗哗地叫着回村来,鹅群也从对岸飞过河来。随后四下里静下来,柔和的亮光消失了,昏暗的暮色很快就降落下来。 这时候,尼古拉的父亲和母亲回家来了,两位老人身材一般高,同样消瘦、驼背、掉了牙。两个女人,儿媳妇玛丽亚和菲奥克拉,白天在对岸地主家帮工,这时也回家来了。玛丽亚是哥哥基里亚克的妻子,有六个孩子。菲奥克拉是弟弟杰尼斯的妻子,有两个孩子,杰尼斯现在在外面当兵。尼古拉走进木房,看到一大家子的人,所有这些大大小小的身子在高板床①上、在摇篮里、在所有的屋角果蠕动,看到老人和女人们怎样把黑面包泡在水里,狼吞虎咽地吃下去,这当儿他想到,他,一个有病的人,没有钱,还拖着一家人,回到老家来是错了,错了! -------- ①乡村木房中装在炉子和侧壁之间,有一人高,很宽。 “基里亚克哥哥在哪儿?”大家打过招呼后他问道。 “他在一个商人家里当看守人,”父亲回答,“守林子。他是个不错的庄稼人,就是酒灌得大多。” “不挣钱的人!”老太婆抱怨说,“我们家的汉子都命苦,从不拿东西回家,反倒从家里往外拿。基里亚克酗酒,老头子呢,用不着隐瞒,也认得上小酒馆的路。惹得圣母娘娘生气啦。” 因为来了客人才烧起了茶炊。茶水里有一股鱼腥味。灰色的糖块是咬过剩下的;面包上,碗碟上,有不少蟑螂爬来爬去。这种茶叫人喝不下去,谈话也叫人不痛快--谈来谈去,不是穷就是病。可是大家还没喝完一杯茶,忽然从院子里传来响亮的、拖长的、醉醺醺的喊叫声。 “玛-玛丽-亚!” “好像基里亚克回来了,”老头子说,“真是提到谁,谁就到。” 大家不作声了。不一会儿,喊声又响起来,粗声粗气,拖得很长,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玛-玛丽-亚!” 大儿媳玛丽亚,脸色煞白,直往炉子边靠。这个宽肩膀、壮实、难看的女人一脸惊吓的神色,让人看了有点奇怪。她的女儿,那个坐在炉台上的小姑娘,一直表情冷淡,这时突然大声哭起来。 “你哭什么,讨厌鬼?”菲奥克拉喝斥她,她是个漂亮女人,身子也壮实,肩膀很宽,“别怕,他又不会把你打死!” 从老人口里尼古拉得知,玛丽亚害怕跟基里亚克一块儿住在林子里,因为每当他喝醉了酒,回来就找她闹事,毫不留情地毒打她。 “玛-玛丽-亚!”喊声到了房门口。 “看在基督份上,救救我,亲人们,”玛丽亚费力地说,她喘着粗气,就像被人扔进冰水里一样,“救救我,亲人们哪……” 屋里所有的孩子都哭起来,萨莎望着他们也哭了。先是一声醉醺醺的咳嗽,随后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胡子农民走进屋来。他戴一顶冬天的帽子,所以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脸--可是样子吓人。他就是基里亚克。他走到妻子跟前,抡起胳膊,一拳头打在她的脸上。她一声没出,被打昏过去,一下子瘫在地上,鼻子里立刻流出血来。 “真丢人,丢人,”老头子嘟哝着爬到了炉台上,“还当着客人的面!造孽呀!” 老太婆默默地坐着,弓腰驼背,在想心事。菲奥克拉摇着摇篮……显然基里亚克觉得自己能吓住人,十分得意,便一把抓住玛丽亚的手,把她拖到门口,为了显得更凶,就像野兽一样吼起来。可是这当儿忽然看到有客人在场,就停住了。 “啊,回来了……”他说着,放开了妻子,“亲兄弟带着家眷……” 他对着圣像祈祷一阵,身子摇摇晃晃,使劲睁大那双发红的醉眼,接着说, “亲兄弟带着家眷回老家了……这么说,是从莫斯科来的。不用说,莫斯科是古时候定为国都的城市,是万城之母……对不起……” 他在茶炊旁的长凳上坐下,喝起茶来。大家默不作声,只有他就着小茶盅大声地喝着。他一连喝了十杯,随后倒在长凳上,立即打起呼噜来。 大家准备睡觉。尼古拉因为有病,跟父亲一起躺在炉台上。萨莎睡在地板上,奥莉加和两个妯娌去板棚里睡。 “唉,算了,亲人儿,”她挨着玛丽亚在干草上躺下后说,“眼泪也除不了痛苦!忍一忍就算了。圣书上说:‘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①唉,算了,亲人儿!” -------- ①见《圣经·马太福音》第五章第三十八节。 后来她曼声细语地讲起莫斯科,讲起自己的生活,讲她怎样在带家具的公寓里当女仆。 “莫斯科的房子都很大,石砌的,”她说,“教堂很多很多,有四十个教区的教堂哩,亲人儿。房子的主人都是老爷,又体面,又有礼貌。” 玛丽亚说,她别说莫斯科,就连县城也没有去过。她不认字,不会祷告,连“我们在天上的父”也不知道。她和奥菲克拉,她此刻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智力都很低下,什么也不懂。两人都不喜欢自己的丈夫。玛丽亚怕基里亚克,每当他留下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吓得浑身发抖。只要她一挨近他,他身上的那股浓重的酒气和烟味总熏得她头痛。菲奥克拉呢,每当有人间她,丈夫不在是不是烦闷,她总是气恼地回答: “去他的!” 她们聊了一阵,后来就不出声了…… 天气凉了。板棚附近有只公鸡扯着嗓门喔喔啼叫,吵得人没法睡觉。当淡蓝色的晨光穿过每一条板缝时,菲奥克拉就悄悄地起身,走了出去,随后可以听到她的光脚板的吧嗒声,她不知跑哪儿去了。 作者:契诃夫 二 奥莉加去教堂时,把玛丽亚也带去了。她们顺着小路下坡,朝草场走去。两个人都心情愉快。奥莉加喜欢辽阔的田园,玛丽亚觉得这个妯娌和蔼可亲。太阳升起来了。一只睡意未消的鹰在草场上低低地盘旋,河水暗淡无光,有些地方晨雾缭绕。河对岸的山上一条光带延伸开去,照得教堂金光闪闪。在地主家的花园里,一群白嘴鸦呱呱地大声喧闹着。 “老爷子倒没什么,”玛丽亚讲起来,“老奶奶可厉害了,老跟人吵架。自家种的粮食只够吃到谢肉节①,只好在小铺里买面粉,所以她就发火,老说:你们吃得太多。” -------- ①东正教节日,在大斋前一星期,俄旧历二月下旬,带有送冬迎春的意思。 “唉,算了,亲人儿,忍一忍就算了。圣书上写着:‘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②” -------- ②见《圣经·马大福音》第十一章第二十八节。 奥莉加说话稳重,曼声曼调,走起路来像朝圣女人那样,又快又急。她每天必读《福音书》,像教堂诵经士那样大声吟诵,尽管许多地方不懂,但神圣的语言总让她感动得流下眼泪,每当她读到“如果”和“直到”这类词时,她的心脏似乎都要停止跳动了。她信仰上帝,信仰圣母,信仰所有侍奉上帝的人。她相信不能欺负人;普通人也罢,德国人也罢,茨冈人也罢,犹太人也罢,世上的任何人都欺负不得。她相信,凡是不怜恤动物的人迟早都要遭难。她相信这些都是在圣书里写着的。所以每当她读《圣经》的时候,即使读不懂,她的脸也总是流露出怜悯、感动和欢欣的表情。 “你是哪个地方的人呢?”玛丽亚问道。 “我是弗拉基米尔人。只是我很早就去了莫斯科,那年我才八岁。” 她们来到河边。河对岸有个女人站在水边,正在脱衣服。 “那是我们家的菲奥克拉,”玛丽亚认出人来,“她过河去地主的庄园。找那里的男管家。她尽胡闹,爱吵架--真不得了!” 黑眉毛的菲奥克拉头发披散着,她还很年轻、健壮,像个姑娘家。她从岸上跳进河里,两条腿使劲拍打,在她的四围掀起了一片浪花。 “她尽胡闹--真不得了!”玛丽亚又说一遍。 河上架着一道原木搭成的摇摇晃晃的桥。桥底下,在清澈透明的河水里,成群的大头圆鳍雅罗鱼游来游去。绿色的树丛倒映在水里,树叶上的露珠闪闪发亮。四下里暖融融的,让人满心喜欢。多么美丽的早晨啊!若是没有贫穷,没有可怕的、无尽头的、哪儿也躲不掉的贫穷,大概这人世间的生活也像这早晨一样美丽吧!可是只消回头看一眼村子,就会清晰地记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于是由周围的景色唤起的那份让人陶醉的幸福感,立即便消失了。 她们来到教堂。玛丽亚站在大门口,不敢再在前走。她又不敢坐下,尽管要到八点多钟才打钟做弥撒。她就一直这样站着。 念福音书的时候,人群忽然动起来,给地主一家人让路。进来了两个穿白色连衣裙、戴宽边帽的姑娘,身后跟着一个红红胖胖穿水手服的男孩。他们的到来使奥莉加大为感动,她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上流社会有教养的、高贵的人。玛丽亚却皱起眉头、沉着脸、沮丧地看着他们,仿佛进来的不是人,而是恶魔,她若不让路,就要被他们踩死似的。 每当助祭的男低音宣读经文的时候,玛丽亚总好像听到“玛-玛丽-亚”的喝斥声,于是地不由得打起哆嗦来。 作者:契诃夫 三 村里人听说来了客人,做完弥撤,不少人来到他们家。列昂内切夫家的人,玛特维伊切夫家的人和伊利伊乔家的人都来打听他们在莫斯科当差的亲戚的情况。茹科沃村里的所有年轻人,只要认得字,能读会写,都被送到莫斯科,而且只送到饭馆和旅店当学徒(正如河对岸的村子里年轻人只送到面包房当学徒一样)。这种风气由来已久,还在农奴制时代就这样了。那时有个茹科沃的农民卢卡·伊凡内奇,如今他已是传奇人物,在莫斯科的一个俱乐部里当小卖部的店主,只接受同村人来做事,这些同村人站稳了脚跟,又把自己的亲戚叫来,安排他们在饭馆和旅店当差。从那时起,四周围的乡民把茹科沃的村名都改了,管它叫“下人村”或者“奴才村”。尼古拉是十一岁那年被送到莫斯科的,由玛特维伊切大家的伊凡·玛卡雷奇为他谋了一份差事。伊凡·玛卡雷奇当时在“艾尔米塔日”花园的剧场里当引座员。现在,尼古拉对着玛特维伊切夫家的人,说得头头是道: “伊凡·玛克雷奇是我的恩人,我得日日夜夜祈求上帝保佑他,因为多亏了他,我才成了体面人。” “我的天哪,”一个高个子老太婆,伊凡·玛卡雷奇的妹妹含着眼泪说,“他老人家,我那亲人,现在一点音信都没有了。” “去年冬天他在奥蒙老爷家当差,这个季节听说他到城外的花园里做事……他老啦!从前吧,往往一个夏季,每天都能带回家十来个卢布,可是现在到处都生意清淡,这下苦了他老人家了。” 那些老太婆和女人看着他穿毡鞋的脚,看着他苍白的脸,伤心地说: “你不是挣钱人了,尼古拉·奥西佩奇,不是挣钱人了!哪儿行呢!” 大家都喜欢萨莎。她已经满十岁,可是长得很瘦小,看上去顶多只有七岁。别的小姑娘一个个脸蛋晒得发黑,头发胡乱地剪短,穿着褪色的长衫。她呢,脸蛋白白的,眼睛又大又黑,头发上还系着红丝带,夹在她们中间显得有点滑稽,好像这是一头刚从野地里捉回来的小兽。 “她会念书呢!”奥莉加温柔地瞧着女儿,夸奖道。“你念一念,好孩子!”她说,从包裹里拿出一本《福音书》,“你念一念,念给那些正教徒听听。” 《福音书》很旧,很重,羊皮封面,书边已经摸脏了。书本有股那样的气味,就好像修士进屋来了。萨莎扬起眉毛,开始响亮地、像唱诗般念起来: “‘有主的使者向约瑟梦中显现,说,起来,带着小孩子同他母亲……’” “带着小孩子同他母亲,”奥莉加重复道,她激动得满脸通红。 “‘逃往埃及,住在那里,等我吩咐你……①’” -------- ①见《圣经·马大福音》第二章第十三节。 听到“等”字,奥莉加再也忍不住,失声哭起来。玛丽亚望着她也呜咽抽泣,随后便是伊凡·玛卡雷奇的妹妹跟着落泪。老头子不住地咳嗽,翻来翻去想找件小礼物送给孙女,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只好挥挥手算了。经书念完之后,邻居们四散回家,一个个深受感动,对奥莉加和萨莎十分满意。 因为这天是节日,全家人整天都待在家里。老太婆,不论丈夫、儿媳,还是孙子、孙女都管她叫老奶奶,样样事情都要亲自动手,亲自生炉子,亲自烧茶炊,甚至在午间亲自去挤牛奶,然后就不住地抱怨,说她干得快累死了。她老是担心家里人吃多了,担心老头子和儿媳们闲着不干活。她时不时听到,小铺老板家的一群鹅好像从后面钻进她家的菜园子,于是她操起一根长杆子,赶紧跑出屋来,守着跟她一样干瘦、发蔫的白菜,不歇气地一连喊上半个钟头。有时她好像觉得乌鸦想来抓她的小鸡,她就一边骂,一边朝乌鸦冲去。她从早到晚生气,咦叨,动不动就提着嗓门叫骂,弄得街上的行人不由得停了下来。 她对她的老头子很不和气,不是叫他懒骨头,就是叫他讨厌鬼。他是个不大正经的、靠不住的庄稼人,若不是她经常催赶着他,恐怕他真的什么活都不干,成天坐在炉台上说闲话了。他没完没了地对儿子讲起他的好些仇人,抱怨他每天都受邻居的欺负,听他说话真是无聊。 “是啊,”他双手叉腰,说起来,“是啊……在十字架节①后一个礼拜,我把干草卖了,一担三十戈比,我自愿卖的……是啊……挺好……可是,有一天早晨,我把干草推出去,我是自愿卖的,也没有招惹谁,可是运气不好,我一看,村长安季普·谢杰利尼科夫正巧打从酒馆里出来。‘你往哪儿送?没出息的东西!’他说完还随手给了我一记耳光。” -------- ①东正教节日,在俄旧历九月十四日。 基里亚尔喝醉后头痛欲裂,在弟弟面前他很不好意思。 “伏特加真害人。唉,我的天哪!”他嘟哝着,不住地摇晃痛胀的头,“你们要看在基督份上,亲兄弟和亲弟妹,原谅我才好,我自己也不快活呀。” 因为这天是节日,他们从酒馆里买了一条鲱鱼,熬了一锅鱼头汤。中午大家先喝茶,喝了很长时间,直喝到头上冒汗,看来茶水把肚子都撑大了。这之后才开始喝鱼汤,大家就着一个瓦罐喝。至于鱼身子,老奶奶却藏起来了。 傍晚,有个陶工在坡上烧窑。坡下的草场上,姑娘们围成圆圈唱歌跳舞。有人在拉手风琴。河对岸也有人在烧窑,也有姑娘们唱歌,远处的歌声悠扬动听。酒馆内外不少农民吵吵嚷嚷,他们醉酝酿地各唱各的调,破口大骂,让奥莉加听了直打哆哼,连呼: “哎呀,天哪……” 她感到吃惊的是,那些骂人话可以连续不断,而且骂得最凶、嗓门最大的倒是那些快要人士的老头子。可是孩子们和姑娘家听了却毫不理会,显然他们在摇篮里就听惯了。 过了午夜,两岸的窑火都已熄灭,可是下面草场上和酒馆里还有人在玩乐。老头子和基里亚克都醉了。他们胳膊挽着胳膊,肩膀撞着肩膀,跌跌撞撞来到奥莉加和玛丽亚睡觉的板棚前。 “算了吧,”老头子劝他说,“算了吧……这婆娘挺老实……罪过呀……” “玛-玛丽-亚!”基里亚克喊道。 “算了吧……罪过呀……这婆娘不错的。” 两人在板棚前站了一会儿,走开了。 “我-我爱-野花儿!”老头子突然用刺耳的男高音唱起来,“我-我爱-到野地里-摘花儿!” 随后他啐了一口,骂了一句粗话,进屋去了。 四 老奶奶让萨莎待在菜园里,守着白菜,别让鹅进来祸害。己是炎热的八月天。酒馆老板家的鹅经常从后面钻进菜园,不过现在它们干的是正经事:在酒馆附近啄食燕麦,和睦地闲聊着,只有一只公鹅高高地昂起头,似乎想观察一下,老太婆是不是拿着杆子跑来了。别的鹅也可能从坡下上来,不过那群鹅此刻在河对岸觅食,在绿色的草场上拉出一道长长的白线。萨莎站了一会儿,觉得挺没意思,看看鹅也不来,就跑到陡坡的边上去了。 她在那里看到玛丽亚的大女儿莫季卡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教堂。玛丽亚生了十三胎,可是只留下六个孩子,而且全是女儿,没有男孩。大女儿才八岁。莫季卡光着脚,穿一件长衬衫,站在太阳地里,火辣辣的太阳烤着她的头顶,但她毫不理会,仿佛成了化石。萨莎站到她身边,望着教堂说: “上帝就住在教堂里。人到了晚上点灯,点蜡烛,上帝呢,点长明灯。长明灯有红的,绿的,蓝的,像小眼睛似的。到了夜里上帝就在教堂里走来走去,圣母娘娘和上帝的仆人尼古拉陪着他--咯,哆,哆……守夜人听了吓坏了,吓坏了!唉,算了,亲人儿,”她学着母亲的话,说道,“到了世界未日那一天,所有的教堂都飞到天上去。” “钟-楼-也-飞?”莫季卡一字一顿地低声问道。 “钟楼也飞。到了世界未日那一天,好心的人都进天堂,凶恶的人呢,给扔进永远不灭的火里去烧,亲人儿。上帝会对我妈妈和玛丽亚说,你们没有欺负人。所以往右边走,去天堂吧。可是对基里亚克和老奶奶他就会说:你们往左边走,到火里去。谁在持斋日吃荤,他也要到火里去。” 她仰望天空,睁大眼睛,又说: “你望着天空,别眨眼睛,就能看到天使。” 莫季卡也仰望天空,在沉默中过了一分钟。 “看见了吗?”萨莎问道。 “看不见,”莫季卡低声说。 “我可看见了。一群小天使在天上飞,扇着小翅膀--一闪一闪,像小蚊子似的。” 莫季卡想了一会儿,看着地面,问道: “老奶奶也要遭火烧吗?” “会的,亲人儿。” 从她们站着的大石头一直到山脚下,是一道平整的缓坡,长满了绿油油的嫩草,叫人见了真想伸出手去摸一摸,或者在上面躺一躺。萨莎躺下,翻身往下滚。莫季卡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喘着气,也躺下,翻身往下滚,这么一来,她的衫子就卷到肩膀上去了。 “多好玩呀!”萨莎快活地说。 她俩往上走,想再玩一次,可是这当儿传来了熟悉的尖叫声。哎呀,真可怕!老奶奶没了牙,瘦骨伶仔,驼着背,短短的白发随风飘起,拿着一根长杆子正把一群鹅赶出菜园子,一边大声叫骂着: “所有的白菜都给捣碎了,这些该死的畜生,把你们统统宰了才好,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祸根子,怎么不死哟!” 她看到两个小姑娘,就扔下杆子,拾起一根枯树枝,伸出干瘦、粗硬、像弯钩似的手指抓住萨莎的脖子,开始抽打她。萨莎又痛又吓,立即大哭,这当儿那只公鹅伸长脖子,一摇一摆地走到老太婆跟前,嘎嘎地吼了一阵,当它转身归队时,所有的母鹅赞赏地欢迎它:嘎一嘎一嘎!随后老奶奶挥着树伎抽打莫季卡,这下莫季卡的衫子又给掀了起来。萨莎伤心透了,大哭着跑回屋里,想诉说委屈。莫季卡跟在她后面,也放声大哭,不过她的哭声低沉,而且不擦眼泪,她的脸上泪水涟涟,就像她刚把脸泡进水里似的。 “我的天哪!”奥莉加见她俩跑进屋来,惊呼道,“圣母娘娘啊!” 萨莎开始讲起怎么回事,这当儿老奶奶尖声叫骂着也进了屋,菲奥克拉也恼了,于是屋子里闹得乱成一团。 “不要紧,不要紧!”奥莉加脸色苍白,心慌意乱,一边抚摩着萨莎的头,一边安慰她,“她是你的奶奶,生奶奶的气是罪过的。不要紧的,好孩子。” 尼古拉早已被这经常不断的叫骂、饥饿、煤烟和臭气弄得筋疲力尽,他已经痛恨、鄙视这种贫穷的生活,而且在妻子、女儿面前常常为自己的爹娘感到羞愧--这时候,他从炉台上垂下腿来,用哭泣的声音气愤地对母亲说: “您不能打她!您根本没有权利打她!” “得了吧。你躺在炉台上等死吧,你这个病鬼!”菲奥克拉恶狠狠地冲着他大声嚷嚷,“真见鬼,谁叫你们回来吃闲饭啦?” 萨莎、莫季卡和家里所有的小姑娘都爬到炉台上,躲在尼古拉背后的角落里,在那儿一声不响地、战战兢兢地听着这些话,似乎可以听到她们那小小的心脏在怦怦地跳动。每当一个家庭里有人久病不愈,绝了生还的希望,常常会出现极其沉重的时刻,这时他身边的所有亲人会胆怯地、暗暗地、在内心深处希望他死去。只有孩子们害怕亲人的死亡,一想到这个就会胆战心惊。此刻,小姑娘们都屏住呼吸,脸上一副悲哀的表情,望着尼古拉,想到他很快就要死掉,她们不由得想哭,想对他说几句亲切的、可怜他的话。 尼古拉直往奥莉加这边靠,仿佛在寻找她的保护,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对她说: “奥莉亚①,亲爱的,我在这儿再也待不下去了。我筋疲力尽了。看在上帝份上,看在天主基督份上,你给你妹妹克拉夫季娅·阿勃拉莫夫娜写封信吧,让她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卖了,当了,让她把钱寄来,我们好离开这里。啊,上帝,”他苦恼地继续道,“哪怕让我再看一眼莫斯科也好啊!哪怕我能梦见莫斯科也好啊,亲爱的!” -------- ①奥莉加的昵称。 黄昏来临,木屋里越来越暗,大家愁阀得说不出话来。爱生气的老奶奶把黑麦面包的硬壳掰碎后泡在碗里,再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吃了足足一个钟头。玛丽亚挤完牛奶,提着牛奶桶进来,把它放在凳子上。老奶奶再把桶里的牛奶倒进一只只瓦罐里,不慌不忙地干了很长时间。显然她很满意,因为眼下正是圣母升天节②斋戒期,谁也不兴喝牛奶,这些牛奶就都留下了。她只往一个小碟子里倒了少许,留给菲奥克拉的小娃娃喝。后来她和玛丽亚把一只只瓦罐送到地窖去。莫季卡忽然跳起来,从炉台上爬下来,走到凳子跟前,拿起碟子,往那只泡着面包硬皮的木碗里泼了一点牛奶。 -------- ②圣母升天节,在俄旧历八月十五日,斋期半个月,持斋日不吃荤(肉食及牛奶)。 老奶奶回到屋里,又端起自己的碗吃起来。萨莎和莫季卡坐在炉台上望着老奶奶,心里特别高兴:这下她开荤了,往后只能入地狱了。她们得到了安慰,就躺下睡觉。萨莎快要入睡,可还在想象着最后的审判:一只像陶窑那样的大炉子里烈火熊熊,有个头上长着牛那样的犄角、浑身乌黑的魔鬼,拿着一根长杆子把老奶奶往火里赶,就像她自己刚才赶鹅一样。 五 在圣母升天节晚上十点多钟,在坡下草场上玩乐的姑娘们和小伙子们,忽然发出刺耳的惊叫,纷纷朝村子方向奔跑。那些坐在陡坡上边的人一时间怎么也弄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着火啦!着火啦!”下面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村里着火啦!” 坐在陡坡上边的人回头一看,在他们前面呈现出一幅可怕的、不同寻常的景象。村头一座木房的干草顶上,蹿起一俄丈①的火柱,火舌翻滚,无数的火星撒向口面八方,像喷泉喷水似的。随即整个屋顶燃起熊熊大火,可以听到火烧时的僻啪声。 -------- ①一俄丈等于二·一二三米。 月色变暗淡了,整个村子已经笼罩在颤动的红光中,黑影在地上移动,空气中有一股熏糊味。从坡下跑上来的人,一个个气喘吁吁,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他们互相推挤,跌跌撞撞,由于不习惯刺眼的火光,他们什么也看不清楚,甚至彼此都认不出来了。真是可怕。特别可怕的是几只鸽子在火焰上空的浓烟里飞来飞去,而在酒馆里,那些还不知道村里起火的人还在唱歌,拉手风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谢苗大叔家起火啦!”有人粗声粗气地大喊道。 玛丽亚在自己屋前急得团团转。她哭哭啼啼,搓着手,吓得牙齿直打颤,虽说火还远着呢,在村子的另一头。尼古拉穿着毡靴走出屋来,孩子们穿着贴身衫子纷纷跑出来。在乡村巡警的小屋附近有人敲起了铁板。当当的声音响彻夜空。这急促的无休止的铁板声弄得人心里隐隐作痛,浑身发冷。一些老奶奶们都捧着圣像站着。所有的羊、牛犊和母牛都让人从院子里轰到街上,不少箱笼、熟羊皮和木桶都搬了出来。一匹毛色乌黑的种马,平常不放它进马群,因为它老踢伤别的马,这会儿也放了出来。它一声嘶呜,马蹄得得,在村里一连跑了两个来回,忽然在一辆大车旁停住,用后腿使劲踢那辆车子。 河对岸的教堂里也敲起了钟。 在起火的木屋附近热气的人,亮得连地上的每一棵小草都清晰可见。一些箱子好不容易给拖了出来。谢苗坐在其中的一只箱子上,这是一个须发棕红的农民,大鼻子,一顶便帽压得很低,直到耳朵,穿一件西服上衣。他的妻子脸朝下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嘴里不住地哼哼着。有个八十岁上下的老头,身材矮小,一把大胡子,像个地精①。他不是本地人,但显然与这场火灾有牵连,在一旁走来走去,没戴帽子,手里抱一个白包袱。他的秃顶上映照出火光来。村长安季普·谢杰利尼科夫,晒黑的脸膛,乌黑的头发,像个茨冈人,拿一把斧子走到木屋前,不知道为什么,把所有的窗子接连砍下来,随后便砍起台阶来。 -------- ①西欧神话中守护地下财宝的丑陋的侏儒。 “婆娘们,弄水来!”他喊道,“把机器抬来!麻利点,姑娘们!” 刚才在酒馆里饮酒作乐的农民们把救火机抬来了。他们都已喝醉,不时磕磕绊绊,跌跌撞撞,眼睛里含着泪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姑娘们,弄水来!”村长吆喝着,他也醉了,“麻利些,姑娘们!” 女人和姑娘们跑到下面泉水边,把大桶、小桶灌满了水往山上送,倒进救火机里,又往下跑。奥莉加、玛丽亚、萨莎和莫季卡都去弄水。有些女人和男孩子压唧筒抽水,消防水龙带便吱吱地冒水,村长拿着它一会儿对着门,一会儿对着窗,有时还用手指堵住水流,这一来吱吱声就更刺耳了。 “好样的,安季普!”有些人称赞道,“加油啊!” 安季普冲进起火的门廊里,在里面大声喊叫: “使劲压水!正教徒们,为了这场灾祸,合力干哪!” 不少农民站在一旁,什么事也不干,瞧着火发愣。谁也不知该做什么,也不会做,而周围全是粮垛、干草、板棚和柴堆。基里亚克和老头奥西普也站在里面,两人都带着醉意。像是为自己的袖手旁观开脱,老头对躺在地上的女人说: “大嫂子,你何苦拿脑袋撞地呢?你这房子是上过保险的,你愁什么!” 谢苗时而对这个人,时而对那个人讲起着火的原因: “就是那个拿包袱的小老头子,茹科夫将军家的仆人……他从前在将军家当厨子,愿将军的灵魂升天堂。晚上来我家说:‘留我在这儿住一夜……’好吧,不用说,我们两人就喝了那么一小杯……老婆子忙着生茶炊,想请老头子喝点茶,可是合该倒霉,她把茶炊放到门廊里,烟囱里的火星一直蹿到屋顶,点着了干草,这下就出事了。我们差点没给烧死。老头子的帽子烧掉了,作孽呀。” 铁板的当当声响个不停,河对岸的教堂里钟声齐呜。奥莉加周身映在火光里,气喘吁吁地时而跑下,时而跑上,惊恐地看着那些火红色的绵羊和在烟雾里飞来飞去的粉红色的鸽子。她觉得这钟声像尖刺扎进她的心脏,又觉得这场火永远扑不灭,而萨莎找不见了……后来轰隆一声木屋的天花板塌下来,她心想这下全村准会烧光,这时她浑身瘫软,再也提不起水桶,就坐在坡上,水桶扔在一旁。在她身旁和身后都有女人在呼天喊地地放声大哭,像哭丧一样。 这时候,从河对岸的地主庄园里驶来两辆马拉大车,车上坐着地主的管家和雇工,他们运来了一台救人机。有个身穿白色海军眼、敞着怀的年轻大学生骑着马也赶来了。响起了斧子的砍击声,一把梯子架到已经着火的木屋框架上,立即有五个人往上爬,打头的就是那个大学生。他周身被火光照红,用刺耳的、嘶哑的声音喊叫着,那口气,就好像他是救火的行家似的。他们把木屋拆掉,把原木一根根卸下来,把畜栏、篱笆和近处的干草垛都拖开了。 “不准他们拆屋子,”人群里传来严厉的喊声,“不准!” 基里亚克一副果断的神态走向木屋,似乎要阻止来人拆房子。可是一名雇工把他赶回来,还狠狠地揍了他一拳。大家一阵哄笑,雇工又给了一拳,基里亚克倒下了,手脚并用爬回到人群里。 河对岸又来了两个戴帽子的漂亮姑娘,多半是大学生的姐妹。她们站在远处观望。拆下拖走的原木不再燃烧,但是冒着浓烟。现在大学生拿着水笼头,时而对着原木冲,时而对农民和提水的女人冲。 “乔治!”两个姑娘责备地、不安地向他喊道,“乔治!” 火熄灭了。大家四散回家,这时才发现天快亮了,人人脸色苍白,还带点淡褐色--每当清早天空中的残星消失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回家路上,农民们嘻嘻哈哈,不断地拿茹科夫将军的厨子开玩笑,取笑他把帽子烧掉了。他们已经有兴致把火灾变成笑谈,甚至好像有点惋惜火很快就被扑灭了。 “您,少爷,救人挺内行,”奥莉加对大学生说,“真该把您调到我们莫斯科,那儿差不多天天有火灾。” “您难道从莫斯科来的?”一位小姐问道。 “是这样。我丈夫在‘斯拉夫商场,当差。这是我的女儿,”她指着冷得发抖、紧贴着她的萨莎说,“她也算是莫斯科人哩,小姐。” 两位小姐对大学生讲了几句法语,他就给了萨莎一个二十戈比的硬币。老头子奥西普见到了,他的脸上顿时闪现出希望的光芒。 “感谢上帝,老爷,多亏没风,”他对大学生说,“要不然只消一个钟头就会烧个精光。老爷,您心好,”他压低嗓音,不好意思地加了一句:“大清早好冷?真想暖暖身子……您行行好,赏几个小钱打点酒喝。” 他什么也没有得着,于是大声清了清嗓子,慢腾腾地回家了。奥莉加一直站在坡边,望着两辆车子怎样涉水过河,少爷和小姐怎样穿过草地,河对岸有一辆马车正等着他们,她一回到木屋,就惊喜地对丈夫说: “多好的人哪!长得也漂亮!两位小姐简直就是天使!” “她们不得好死!”睡得迷迷糊糊的菲奥克拉恶狠狠地说。 ◎ 作品简介小说短小精悍,简练朴素,结构紧凑,情节生动,笔调幽默,语言明快,富于音乐节奏感,寓意深刻。他善于从 日常生活中发现具有典型意义的人和事,通过幽默可笑的情节进行艺术概括,塑造出完整的典型形象,以此来反 映当时的俄国社会。 严格来说,契诃夫不是在“写”小说,或者像我们通常意义上的作家在编小说,他是在“吐”小说,“流”小说。他无 需编故事,他甚至也不要构思,他的故事在空中四处荡漾。他能从任何角度开篇,又能从任何章节断流,但都是天 衣无缝,都是自然胶合。他的人物不请自来,他的情节随手拈来。他仿佛只要拿起笔,就像拧开了自来水龙头,小 说便如水源源流出…… 契诃夫之所以能随意地“流”小说,在于它独特的叙述方法。这种叙述方法是按照生活的本来 面目去处理,用眼睛和耳朵去追寻,文字像音符那样流动。快节奏,简洁,自然,质朴构成了清纯的文风,单刀直 入,不拖泥带水,高度浓缩与深入浅出的表现,更增加了作品的韵味。 ◎ 作者简介契诃夫,19世纪末俄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情趣隽永、文笔犀利的幽默讽刺大师,短篇小说之王,著名戏 剧作家。契诃夫出生于小市民家庭,父亲的杂货铺倒闭后,他靠当家庭教师读完中学,1879年入莫斯科大学年毕 业后从医并开始学创作。他的小说短小精悍,简练朴素,结构紧凑,情节生动,笔调幽默,语言明快,极富于音 乐节奏感,寓意深刻。他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具有典型意义的人和事,通过幽默可笑的情节进行艺术概括,塑 造出的典型形象,以小见大,以此来反映当时的俄国社会。其代表作《变色龙》、《套中人》堪称俄国文学史上 精湛而美丽的艺术珍品,前者成为见风使舵、善于变相、投机钻营者的代名词;后者成为因循守旧、畏首畏尾、 害怕变革者的符号象征。 一生创作了七八百篇短篇小说,还写了一些中篇小说和剧本。作品大多数取材于中等阶层的“小人物”的平凡生活, 揭露了反动统治阶级的残暴,抨击了沙皇的专制制度。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变色龙》《胖子和瘦子》《凡卡》 (《万卡》)《套中人》《小公务员之死》等等。 ◎ 相关作品《胖子和瘦子》、《一个文官的死》、《苦恼》、《万卡》、《变色龙》、《普里希别叶夫中士》、《第六病室》 《带阁楼的房子》、《新娘》、《伊凡诺夫》、《海鸥》、《万尼亚舅舅》、《三姊妹》、《樱桃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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