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脑袋开花 |
释义 | 基本信息作者:蒲钰 出版社:海天出版社 页码:259 页 出版日期:2009年4月 ISBN:9787807475347 装帧:平装 开本:16 市场价:¥28.00 内容简介《脑袋开花》是一部半自传体的湘西匪情小说。湘西十里八寨曾经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土匪眼里,他是吃里扒外的“卖客”;在剿匪部队眼里,他是英勇善战的“英雄”。因为一个寡妇,他与湘西土匪有太多的恩怨。为了营救生活于水火之中的父老乡亲,他消灭土匪举家投奔解放区,成为解放军部队的带路人,为湘西剿匪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在作为湘西剿匪大队长时,面对故人之子又将如何决择……土匪消灭后,英雄没有了。英雄没有名字,只有一段悲壮的故事让人掩卷长思……脑袋开花是一种死亡,更是一种思想! 作者简介蒲钰,苗族,笔名老苗,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生于湖南新晃,苗人竿民后裔。写过诗歌,著有散文集《爱情病了》(中国纺织出版社)。2005年开始长篇小说创作。目前主要长篇小说有《青春的手枪》《我还活着》《脑袋开花》等。其中《青春的手枪》2007年荣获新浪第四届原创文学大赛银奖和最佳文笔奖,作品入选民族出版社25卷《当代苗族作家作品选集》,《我还活着》2008年10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湖南省作协会员,现为湖南省新晃侗族自治县作协主席。 编辑推荐没有家伙哪来的土匪,没有土匪哪来的脑袋开花,脑袋开花是一种死亡,更是一种思想。 那年岁,湘西到处都是土匪。白崇禧为了组建所谓的“湘粤联合防线”和“湘黔边区反共游击总队”,曾两度飞往湘西(芷江),并在湘西(芷江)留下了十万条枪……父亲说,没有家伙,哪来的土匪? 《脑袋开花》称得上是一幅湘西地区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长幅历史画卷,小说带有浓郁的湘西风情与匪性。 目录代序 第一章 张寡妇 第二章 姑娘的小窗口 第三章 野人进屋 第四章 吃骚狗 第五章 打单身 第六章 撞倒鬼 第七章 扁担亲 第八章 压床 第九章 空路 第十章 踩湾入圈 第十一章 偷梁树屋 第十二章 砍脑壳 第十三章 草鞋税 第十四章 鬼师 第十五章 沅州之花 第十六章 野种 第十七章 卖客 第十八章 游方场的枪声 第十九章 杀人冲 第二十章 蓝地 第二十一章 神秘的纸条 第二十二章 漂亮的女土匪 第二十三章 最后一股土匪 第二十四章 三根毛 第二十五章 卸甲归田 第二十六章 追魄台 第二十七章 脑袋开花 第二十八章 这就是历史 第二十九章 尾声 后记 文摘第一章 张寡妇 其实头一回看见父亲弄张寡妇的时候,我八岁。 那天是中秋节,母亲在家里纺纱织布,父亲大清早到后山上割田草,过了晌午还没有回来。后来母亲到灶房里做了一篮子香喷喷的夹馅饼,回头吩咐我:“宝崽,到后山喊你不老回来吃晌午。”“不老”就是父亲的意思,十里八寨的人都喊自己的父亲是不老,是尊称,也是子女对父亲最美好的祝愿。 不老——长生不老。 我当即拉着二弟去了后山。父亲一般都在后山的田湾里割草,离家也就两里来路,只要爬上袋把烟的坡就到了。然而我们在后山喊了十几嗓子,也没听到父亲吭一声。二弟说:“哥,不老该不会是被山上的老虎吃掉了吧?” 我凶他:“吃,吃,吃你个头!” 二弟呆头呆脑的,笨得像刚从地里挖出来的苕棒。经过一片密林时,我学老虎叫,吓唬他。我说:“老虎来了。”然后拔腿往山里跑,哪想,身后的密林里果真传来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虎啸声。 老虎真的要来了。 我和二弟不要命地往田湾里跑。 田湾里,我家的田老坎上有一个烂牛棚。烂牛棚是我满叔叔年轻的时候搭的。满叔叔爱赌宝,有一次把家里的那头大骚牯给赌没了,他老人家想扳本,把满妈妈也押上了。结果,本没扳回来,满妈妈也输掉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宝庆佬牵着大骚牯,带走了年轻漂亮的满妈妈。满叔叔没有地,是靠用那头大骚牯给别人犁地讨生活的。自从输了大骚牯和满妈妈,满叔叔就不赌宝了,带着比我大两岁的堂哥走南闯北,到处给人算八字。 秋收的时候,田湾里的稻草也不用上树,都堆放在满叔叔的烂牛棚里。 我和二弟想到稻草堆里躲一躲。 然而,刚钻进烂牛棚里躲起来,我就发觉有点不太对劲了。 稻草堆里好像还躲着一个人哩,不对,有四条腿,是怪物。 我悄悄扒开稻草一看,嚯,是一男一女,光着两段身子叠在稻草垛上,脑壳埋在稻草堆里,一动不动地躲在那里,跟死人一样。我心想,他们准是刚才听到老虎叫了,怕被老虎吃掉,所以才躲在这里装死的,他们装得真像。 我和二弟索性把眼睛一闭,也装死。 老虎不吃死人。其实,老虎吃不吃死人我也不清楚。反正娘老子平日里是这么交代我们的,如果遇到老虎跑不掉了,就倒在地上装死,老虎喜欢新鲜,从不吃死掉的东西,包括死人。 然而我的眼睛刚闭上,稻草垛就剧烈地晃动起来了。刚开始我以为是老虎进了烂牛棚,赶紧把眼睛闭得死死的,屏住呼吸。 隐隐约约地,我听到了叫声,那是一个女人快要死了的叫声。女人的叫声,细细的,断断续续的。 该不会是老虎要吃死人了吧? 我心里一惊,眯缝着眼睛四下里瞅。 哪来的老虎?我笑了,只见一个白花花的屁股在眼前的草垛上不停地晃动着,一上一下的两个蛋蛋,在屁股底下吊儿郎当地挂着。 那吊儿郎当的两个蛋蛋是父亲的,打死我都认得。上面有两根长长的卷毛。那卷毛本来是有三根的,前天夜里,父亲睡觉的时候,呼噜响得跟雷公叫似的,弄得我睡不着觉,我就顺手拔掉了一根,结果父亲一脚踹过来,把我踢飞了,结果我一头掉进离床头不远的尿桶里,差点没被那半桶尿水臊死。父亲把卷毛看得比我的小命还重要,我恨死这两根卷毛了,我在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拔掉这两根卷毛,所以我死记了父亲的两个蛋蛋。 父亲的那两个蛋蛋在屁股底下摇得正欢,比母亲还好看的那个女人在下面,嗷嗷乱叫。我想,父亲的家伙一定是饿得发慌了,就像一只饿得发慌的大公鸡,在不停地啄食着女人的那粒麦子,女人在那里心疼地叫着,越叫越响,就像隔壁的鸡进了我家的麦地,母亲在吊脚楼上心疼地喊叫着,没想到这女人叫得比母亲还要心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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