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吴兴莫汲子及，始受世泽为铨试魁，既而解试、省试、廷对，皆居前列，一时名声籍甚。后为学官，以语言获罪，南迁石龙。地并海，子及素负迈往之气，暇日，具大舟，招一时宾友之豪，泛海以自快。将至北洋，海之尤大处也，舟人畏不敢进。子及大怒，胁之以剑，不得已从之。及至其处，四顾无际。

须臾，风起浪涌，舟掀簸如桔槔。见三鱼，皆长十余丈，浮弄日光。其一若大鲇状，其二状类尤异，众皆战栗不能出语。子及命大白连酌，赋诗数绝，略无惧意，兴尽乃返。

翻译

吴兴的莫子及，开始受到世人的尊敬是因为选拔官吏的考试时夺魁，不久在解试、省试、廷对（地方考试，省上考试和皇帝殿前考试）都取得前几名的好成绩。一时间名声很响亮。后来当了掌握学校教育的教官，因为说话获罪，被贬到石龙。这个地方靠近海，子及一直都有到海边去的想法，空闲的日子，准备了大船，邀了一些交情好的朋友宾客，坐船游览。将要到北海，是大海更加浩瀚的地方，驾船人不敢前进了。子及很生气，用剑威胁船夫，船夫不得不听从了。到了北海，四处张望茫无边际。

一会儿，狂风吹来巨浪滔天，船颠簸着如同井中打水的吊桶一样。出现了三条鱼，都有十多丈那么长，在水面翻滚着。其中一条像巨大的鲶鱼的样子，其余两条样子特别奇特，大家都吓得说不出话。子及叫人拿来酒杯一直喝了好几杯，写了几首绝句，丝毫没有畏惧，兴致尽了才回去。

解释字词

既而解试、省试、廷对：不久

暇日，具大舟:空闲。 准备。

将至北洋，海之尤大处也：到。 更加。

及至其处，四顾无际：等到。 边际。

众皆战栗不能出语：说出话

子及命大白连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