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芦稷 |
释义 | 引子“一棵树,高又高,浑身挂满绿绸条;砍一刀,往下倒,孩子乐得咧嘴笑。”你猜是什么?谜底自然就是芦稷。 文献记载芦稷,又称甜芦粟,是高粱的别种,高及丈余,与甘蔗一样是可口的“活饮料”,品种有“甘蔗”芦稷、“糖心”芦稷、“高粱”芦稷等。是启东、海门、崇明等沙地最为普通平常的一种特产植物。明正德年间编修的《崇明县志》上就有芦稷的记载。 特征芦稷是一年生草本植物,秆、叶与高粱相似,但比高粱长得高(约在4米左右)。它们最大的区别在于叶子,高粱叶主脉是乳白色,芦稷叶主脉是青绿色。花开在茎的顶端,子实红褐、黑色。芦稷秆水分很足,划(撕)去皮后,嘴嚼芦稷秆吃汁,甜津津的,十分爽口,大人小孩百吃不厌。秋季栽培的(冷水)芦稷收割后,还可以整根整捆地埋在地里,等春节来时挖出洗干净吃,又是一种甘甜凉爽口味。乡下的芦稷还当礼品,进城时带上一捆两捆送给亲戚朋友。城里人一见钟情,爱不释手,划(撕)皮就吃,心里甜滋滋的。 种植芦稷在沙地几乎无家不种、无人不吃,田边地角、桑园瓜地,甚至番芋鳞沟和芋艿埒背都是载种芦稷的好地方。清明节前,一些农家就开始在暖棚里培育芦稷苗,秧苗长大后载移到田里,到7月中旬就可砍来食用,这叫早芦稷。中芦稷8月底上市,晚芦稷则在国庆节后陆续上市。与种甘蔗相比,芦稷成本低花时少。从暑日芦稷上市,直至冬前霜降为止,水灵灵的芦稷在农家是就地可取的待客佳品。秋后挖土填藏,冬春时“醉芦稷”吃起来格外鲜洁。那芦稷浑身可用,叶子喂猪羊,根皮作柴火,穗头晾干褪籽后就成为扎扫帚的上等材料。 食用盛夏金秋时节,那一丛丛似竹的芦稷高举红红的穗缨,随风飘舞,若得小孩子吵嚷着让大人去田里斩芦稷。只见手起刀落,削去嫩梢,撕了叶子,砍下老根,将芦稷剁成一节节,损去皮后,便是天然的糖棒。咬一口,咀嚼几下,脆生生,甜津津的甜汁嚼得满嘴,沁人心脾,实在解渴。不过,吃芦稷最要当心的就是损芦稷,一不小心,锋利的芦稷皮就将嘴巴或手指划出血来。尽管如此,依然挡不住孩子们吃芦稷的热情。芦稷剥去叶壳,还是孩子们的金箍捧和竹马。夏日的夜晚,浩月当空,正是吃芦稷的良辰。三五个纳凉的人摇着芭蕉,围坐在一起,一边吃芦稷一边述说家常琐事,直说到露水发凉、孩子发困,芦稷嚼得嘴巴发碎。 芦稷美文《“青衣·芦稷”的故事》 (一) 在我生命的旅程中,我会近乎固执地长久着偏爱某些事物。偏爱,不仅仅因为该事物本身所具有的美好;偏爱,更多的是因为该事物与某些个特别的人,某些个特别的记忆有关,从而使我对它有了相当特殊的情感,比如:芦稷! (二) 相信很多初次看到芦稷的人,会把它误当成高粱!也难怪,一来芦稷基本落脚生长在江海平原的乡野农村;二来它和高粱也实在太像了。芦稷和高粱都长着宽大的叶子,高高的茎杆,饱满的穗。不同的是,高粱的茎杆无法食用,而芦稷的茎杆却能食用,它的汁液有着和甘蔗一样的清甜美味。 “青衣”,是我对芦稷的呢称。唤它“青衣”,是它总是身披一身青色——绿绿的叶,翠翠的竿,青青的穗。只有等到秋后,穗才会由青转红。一般家里有孩子的人家,田里基本是看不到穗红的芦稷的,因为盼了许久的小眼睛早就瞄好了,只等穗一红,马上动手,甜了馋嘴,美了肚子。 对于芦稷的偏爱,除了美味,更来自两声我永远都无法忘却的呼唤!就因着这两声呼唤,芦稷成了我儿时记忆里永不枯败的“青衣”,以最质朴的亲情和友情的角色出现,温暖着我的记忆,丰盈着我的生命! (三) “墨儿,田里的芦稷穗都开始红了,奶奶给你留着呢,这个星期别忘了和斌儿一起回来啊!” 几乎每年到了芦稷成熟的时候,奶奶总会让人捎来口信,我们知道,奶奶想我们了!斌儿是我的表哥,我和斌是奶奶最记挂的两个不在身边在城里的孩子。 对于儿时的我们,奶奶所在的乡下老家,是最温暖的去处,那是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做一个真正小孩的安乐窝。因为有了奶奶的庇护,我和表哥可以尽情做我们想做的事,而对我要求甚严却又无比孝顺的父亲,面对奶奶对我不讲原则的“宠”,只能无可奈何。所以小时候的我,最盼的不是去公园游乐场,而是去那个有奶奶在的充满生机和快乐的老家! 每次我们回去,远远就能望见奶奶在路口候着的身影,而我和表哥,总会迫不及待地甩脱父母,一路欢呼雀跃着边喊边向奶奶奔去。而一脸慈蔼的奶奶总会一边大声唤着我们的乳名,一边张开双臂等着我们像小鸟一样扑进她的怀里。然后她会开心着下田,摘瓜摘果砍芦稷。打小我就很少吃零食,因为在我眼里,那些干巴巴的饼干点心,哪及得上奶奶种的芦稷啊甜瓜啊这些东西好吃!看,那竹竿一样的芦稷,被奶奶一节节切好,剥去了裹在上面的叶层,整整齐齐着放到我们这两个馋嘴的小家伙面前。用牙轻轻撕下芦稷的表皮,奶奶总会不忘在一旁叮咛:小心手啊,别让芦稷皮给割着!去得表皮,喀嚓咬一口翠玉一般的芦稷,边嚼边品着清甜的滋味。那时我总想弄明白一个问题,虽然城里也有芦稷卖,父亲也时常会买几根回来给我解解馋,可为什么都没有奶奶种的芦稷好吃呢? 我的奶奶是个相当了不起的女人。她年轻时的美貌能干和善良,在当时的村里,是出了名的。奶奶她辅助爷爷白手起家,一手带大了一群孩子,让所有的孩子都读了书,更培养出当时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我的伯伯!想想后来爷爷能被评为省里的劳模,以及伯伯们和父亲日后都能事业有成,无不与奶奶的关爱支持以及影响有关。 在书墨眼里,奶奶是最勤劳也是最善于利用土地资源的人!她会在自家院子的边上,围上一圈栅栏,种上扁豆。到芦稷熟了的时候,栅栏上面爬满了绿油油的扁豆藤,里面挂着一个个像小镰刀一样的鼓鼓的扁豆荚。奶奶还在河边栽了好多的桃树,在屋后种了柿子树和梨树。在豆田里,路边上,种了好多好多的芦稷。我知道奶奶为什么那么喜欢种扁豆,因为扁豆是我的父亲最爱吃的。我也知道奶奶为什么会种那么多的果树和芦稷,因为那是我和表哥最爱吃的。而且每次回城,奶奶总会准备好多的袋袋,袋里有新鲜的蔬菜,瓜果,花生,甚至麻油之类的东西!奶奶说城里的东西贵又不新鲜,总想方设法让父亲多带些回去。我知道,那是奶奶体谅父亲生活的不易,想着法子为儿子节省些零用开支!每次我们拎着大袋小袋回城,奶奶总会依依不舍送好远,一边走一边叮嘱父亲好好干工作,不用记挂她,她和爷爷日子过得好着呢!每次也会嘱咐我:孩子,好吃的东西,可不能一个人吃,别忘了分一些给你的小伙伴们啊! 现在想来,我热爱自然,喜爱土生土长原生态的一切,以及有了好东西,喜欢和别人分享的个性,绝对来自那时奶奶对我的影响。 (四) “墨,我们终于有芦稷吃了!我们种的芦稷,穗,穗——终于红了!” 那个急急着跑来唤我的是我儿时的伙伴燕。我一直记得那天她跑来喊我时,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却又兴奋无比的模样。那时,我的爸爸和她的爸爸是战友加老乡,父辈这层特殊的关系,使我和她也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好友和一起顽皮的“死党”。 北方,有吃不尽的苹果,杏子,雪花梨,却惟独,没有我和她都爱的芦稷。当漫山遍野的高粱在我们面前越长越高的时候,我们对家乡对芦稷的思念也日日见长!我和她也曾偷偷折过一根高粱,这是我俩做过的唯一一次破坏庄稼的行动,只是希望它的竿也能如芦稷一样好吃,可掰开后很是失望,根本没汁水!而恰巧那时,燕老家的一个亲戚将来部队探望,于是燕央求父亲,让亲戚带些芦稷的种子过来。许是离家乡久了,燕的父亲也正念着家呢,于是在来北方的第二个春天,我们两家一起在北方的土地上,种下了南方才有的芦稷的种子! 芦稷的成长,可以说是我和燕无微不至关注的结果!我俩第一次体会到耕耘栽种培育的辛苦。刚开始,芦稷苗没出时,我俩天天担心,担心北方的土壤不适合芦稷的生长。还好,芦稷并不挑剔生长的环境,几天后居然出了苗!于是我们把芦稷苗移植到山坡处的一块向阳的空地上。浇水灌溉,捉虫看护都是父亲在一开始播种时就交给我俩的任务。我和燕从没这样认真着去做一件事,那时我和燕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我们的芦稷”。 芦稷一天天长高,部队的战士都很惊奇,怎么山坡上突然出现了一片高粱。那时我和燕还担心过会不会有山里的孩子来偷。结果发现担忧纯属多余,山里的孩子根本无暇光顾它们,他们准把它们都当成高粱了! 后来,芦稷终于抽了穗,可把我和燕乐坏了,也馋死了!一天到晚也不知要跑去看多少趟,眼巴巴地盼着穗快些红,我们也第一次体会到:等待和期盼的焦虑。 所以当燕终于等来了穗都红的时刻,她是如此迫不及待着跑来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分享我们人生路上第一次由于自己的付出而得来的果实!那根芦稷,我和燕并没有独享,砍下后,我们只留给自己一小节,然后把多余的像珍宝一样,一节节分给了我们至爱的同样想着家乡的亲人。 我一直都记得,我和燕拿着那一节翠绿的芦稷,虽然馋死了,却只在手里摆弄着,许久都不舍得吃掉。吃的时候,品着熟悉却久违的滋味,我的眼泪竟然“吧嗒吧嗒”直掉,燕惊问我为什么哭?我说我想我奶奶了,也不知她种的芦稷没了我去吃,会不会难过?才说完,燕也哭了,她说她也想家了! 一节芦稷,让我品到了纯真的友情,品到了付出劳动后得来的甘甜,也让我第一次品到,什么是思乡的滋味… (五) 当我在阳澄湖畔,又一次看到那栽种在田间路旁一根根傲然挺立的芦稷时,所有的记忆一下子鲜活着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两声呼唤,如此真切着在我耳边回响,可昔日唤我的人,我的奶奶,我儿时的伙伴,都已不在!奶奶在我小学毕业那年辞世,从此她再也不用在芦稷熟的时候,记挂着上学的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吃她为我栽种的芦稷。而我的伙伴在前几年因为得了病,也撒手人寰。她的过早离去,让我伤心了很长一段日子,也让我看到能够健康活着是多么的可贵!我至今还能梦到她和我一起吃芦稷时的样子,她笑着对我说:墨,芦稷,好甜啊! 芦稷,真的好甜啊!两行清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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