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刘休仁 |
释义 | 刘休仁,宋文帝之子,初封建安王,因推崇太宗废除前废帝而有建国之功,都督诸州军事,征讨四方动乱,进而统领全军,屡征屡平,功高震主。不得已自求辞职。皇帝仍生嫉妒,在病重伺死之前将其赐死。并遭诬告,为的是政权不外移,天下暂安定。为王,无功无能便可长命。但不成不可历史人物,这就是历史的选择。始安王刘休仁,文帝的第十二个儿子。元嘉二十九年,年龄十岁,被册立为建安王,受封食邑二千户。孝建三年,任秘书监,领步校尉,不久又任都督兖州、徐州二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大明元年,入宫任侍中,领右军将军。大明四年,出京师任湘州刺史,加散骑常侍,加封号平南将军。大明八军,迁任使特节、督江州和南豫州晋熙、郢州西际三郡诸军事、安南将军、江州刺史。尚未拜授,徙任散骑常侍、太常,又未拜授。仍又任护军将军,常侍职位没有变化前废帝永光元年升迁为领军将军,常侍之职没变。景和元年,又迁任使持节、都督雍州、梁州、南秦州、北秦州四州诸军事、安西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还没有到官任,又留任散骑常侍、护军将军,加任特进、左光禄大夫,赐给鼓吹一部。 这时,前废帝狂妄、勃逆天理,没有仁道,杀害公卿,但顾忌害怕几位叔父,并把他们囚禁在殿内,殴打凌辱他们,不再循人伦常理。刘休仁及太宗、山阳王刘休佑,形貌身体都肥壮,废帝刘子业就用竹笼装了他们用秤称,因为太宗最肥,被起绰号叫“猪王”,给刘休仁起绰号叫“杀王”,刘休佑叫“贼王”。因为三王年纪大,尤其对他们有所耽心和害怕,因此常将他们叫来以便与自己接近,不让离开左右。东海王刘祎平庸无才,拙劣不聪,给他取号叫“驴王”,桂阳王刘休范、巴陵王刘休若年纪小,因此反而得以从容不迫,没有受到侵害。曾经用木槽盛饭,里面抖些杂食搅抖和合均匀,在地上挖一个坑,放些泥水到里边,将太宗脱光了衣服放在坑里,将和匀在木槽里的食物放在坑中的太宜面前,让太祖用嘴在槽里边吃,用以使他们欢笑取乐。想害死太宗和刘休仁、刘休佑前后有数十次。刘休仁擅于心计,有智慧,经常用笑话调侃阿谀取悦刘子业,因此使他们自己的被害得到推延。常在刘休仁面前,命令刘休仁的手下以淫相威逼刘休仁所生的杨太妃,他的手下都不得已而服从命令。将她给右卫将军刘道隆,刘道隆乐于服从圣旨,出尽了他的丑态。时值廷尉刘蒙的妾有身孕,临生产,迎她入宫,希望她生男孩,想立为太子。太宗曾经忤逆圣旨,前废帝震怒,就脱光了他的衣服,捆缚他的手脚,用木棍顺手脚再次捆绑,让人抬到太官那里,说:“今天杀猪”。刘休仁笑着对前废帝刘子业说:“猪今天不应该死。”刘子业问什么原因,刘休仁说:“等皇太子生下,杀了这猪好取他的肝肺。”前废帝刘子业杀人的意思才稍微解除,说:“先且交给迁尉。”过一夜,出来了。前废帝即将到南方去巡游荆州、湘州,第二天一早想杀了几个叔父再出发。这天夜里,太宗克服平了祸害和灾难,杀前废帝刘子业于华林园。刘休仁当天就推崇太宗作皇帝,对太宗随即·尽臣子的礼仪。第二天一早,刘休仁出宫到东府。这时南平、庐陵敬先兄弟,被前废帝所杀害尚未装殓殡葬。刘休仁、刘休佑乘同一辆车前往探视,掀开车帷就欢笑,来去都奏鼓吹乐,这时的人们都认为他们不合人伦常理。 在这以前,前废帝进任刘休仁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常侍职位还同以前一样。还未拜授,前废帝被杀,太宗登皇帝位。太宗下诏,命他任使持节、侍中、都督扬州、南徐州诸军事、司徒、尚书令、扬州刺史,加赐班剑二十人,赐给三望十五乘的大礼。这时刘道隆任护军,刘休仁奏请求解除他的职务,说:“我不能够与他这种人同朝。”皇上乃赐刘道隆死。不久多方面不服从朝命,刘休仁都督征讨诸军事,给他曾加班剑三十人。出师据守虎槛,进驻赭圻。随即领任太子太傅,总统全军,应接全由他自行决定。祸乱纷呈,犹如中流激水,被平定全靠刘休仁的效力。刘休仁初出师时,与苏候盟誓结义为兄弟,用以借助神的帮助。等事情平息后,太宗给刘休仁诏书说:“这一段时间,特别得到了苏候兄弟的鼎力帮助”。增赐刘休仁食邑四千户。刘休仁坚持辞让不受,最后只接受一千户。大的祸乱虽然平定了,小的动乱又起来薛安都据守彭城,招引索掳为乱。刘休仁又都督向北方付伐薛安都的诸军事,又增加给他食邑三千户,没有接受。这时豫州刺史殷琰驻守寿阳,未平息。晋平王刘休佑先督征讨诸军事,刘休佑出师领任江陵,刘休仁代替任督西讨诸军事。泰始五年,进任都督豫州和司州。刘休仁年龄与太宗相近,都爱好文学典籍,素来相互喜欢友好。在前废帝当政的时候,同时经历危难,太宗又依靠借助于刘休仁权变机巧的能力才得免于难。 泰始初年,四方不尊皇命,乱兵逼至靠近了京都的地方。刘休仁又亲自披甲出征,身当矢石,建立了大功。因此他任职总领众兵,与大宗明帝亲近,非常受宠。朝廷内外的各个方面,没有谁不象车轮围绕车轴转一样趋附他。太宗渐渐有些不高兴。刘休仁领会太宗的意思,这年冬天,上表请示解除扬州刺史职位,被诏许。泰始六年,进位任太尉,领任司徒,坚决辞让不赴任,又加赐给他漆轮车和剑履的礼遇。太宗在晚年多生忌讳,猜疑侵害人的心理稍微严重,刘休仁转而开始感觉不安。到杀了晋平王刘休佑,刘休仁的忧虑与恐惧更加厉害。这年,皇上病得很严重,与杨运长等人谋划他死后的安排,耽心他的几个弟弟权强势盛,太子幼小懦弱,将来会造成朝廷的不安定。杨运长又耽心太宗死后,刘休仁一旦充当了西周周公旦那样的角色,他们这些人不能够再掌权柄,因此,非常赞成太宗的想法。太宗的病曾经突然加重,宫廷内外的人和事无一不奏请刘休仁裁定。主书以下的人,都前往刘休仁的东府趋附刘休仁的亲信心腹,而且来者不拒,都予接纳。其间有的正直但不说出口的人,都感到恐惧。皇上既然已经对刘休仁怀有戒心,到这时又听说人情都归向了他,于是召刘休仁进宫拜见。拜见完了又对刘休仁说:“晚上可以停在尚书下省宿息,明天可以早些来。”这天夜里,皇上派人备办毒药赐刘休仁死了。死时年龄三十九岁。 刘休仁与刘彧从小要好,长大后一起被废帝囚禁折辱,废帝对刘彧尤为猜忌,屡次要动手,都为刘休仁用机智的言语糊弄过去,对刘彧实有救命之恩。废帝遇刺,又是刘休仁第一个找到刘彧,拥他即位。泰始初年,刘彧四面皆敌,形势危殆,又是刘休仁总统大军,战争情况一度危急“军中食少,建安王休仁抚循将士,均其丰俭,吊死问伤,身亲隐恤;故十万之众,莫有离心”, 以亲王之尊亲冒矢石,出入战阵,终于平定四方。而且刘休仁还持身谨慎,很早发觉皇帝不想臣下过于权重,于是上表请将自己所兼的扬州刺史解任。正因为刘休仁功大,有文武之才,满朝将帅皆其旧部,大家都认为皇帝一旦归天,一定是建安王辅政,众望所归,引来了皇帝的忌恨。刘彧怕他将来夺侄子的大位,于是对自己这个最亲密的弟弟下手了。五月戊午,刘休仁应诏办件刘彧,刘彧说:“今天晚上你就住在尚书堂吧,明天早上我还找你有事,省得跑来跑去的了”, 刘休仁丝毫不觉异状,就住了下来。“其夜,遣人赍药赐死”。临死时,刘休仁大骂刘彧:“皇帝你得到这个天下,凭借的是谁的力量!孝武帝诛锄兄弟,子孙如今全部死绝,而今你又重蹈覆辙,宋国的天下怎么能够久长!” 皇上生病卧床时间久了,宫廷内外的消息隔绝不通,他耽心出现人情事物上的变化,因此自己乘车出端门。刘休仁死后,他下诏说:“凡是没有战事而被杀戮的人,大体都是按照国有的典章制度治的罪。刘休仁清楚自己的过错,引以为自责,犹在其次。刘休仁属于皇室中最亲密的亲戚,职位居处在台府的重要地方,我以友情相寄予他也是特别地深厚,受宠的程度和受赏赐的爵秩都非常优惠。他不能够尽力匡扶国家,为国家出谋划策,辅佐朝政,宣扬王道,而自己居处在宰相的任上胡思乱想,滋生猜忌和嫌隙,通过旁门小道相信无名小辈的小人之见,内心怀有不可告人的志向,掩饰自己的外表,蔽盖自己的踪迹,还装作没事一般的样子,表面上给人家以愚诚,用以惑乱视听。因为我近期患病,而且非常严重,朝廷内外为之忧虑,恐惧,刘休仁规范和威逼禁兵,阴谋制造动乱,挑起叛逆。我委曲求全,对他施加了天伦常理的恩宠,不曾忍心以明法治他的罪。因此下诏说了本事,辩请原委。刘休仁愧对朝廷加给他的恩宠,害怕依法治罪,于是就自行决断,死于非命。追忆前情,拊心悲痛。情难自禁,只好考虑委屈法律条款,不加他罪过,用以表明我对他的哀悼。可以保全他的两个儿子的性命和他们受封的全部爵位。但要牢记教训。宋族朝廷多难,祸乱起自台辅,长久地追忆这种往事,感慨万端,意味深长。”有司上奏说:“我们听说依法明断,不认亲疏关系,个人的情感要屈服于依法办事这个大纲;国家的典章制度,要源出于古代的经籍,服从于经国的大业,因此国家威势的申达,就要在仁义被丢掉的地方。因此,梁、赵之诛,脚踏出去了才说过了头。谨慎地案察刘休仁,他包藏祸心,掩饰劣迹,事情掩盖在光天化日之下,如鼠匿洞穴,匿藏深渊,虚情宣达于民,欺骗了视听自己认为属于皇室宗亲,位居明帝的近侧,早年与明亲近恩,和睦无猜,因此恣意异礼而行,背义而作,超越常规。往年授予他节钺之任,奉命南讨。这原本就不是因他有才而受命。启行在浓湖时,还特别给予亲自摄事,仰上亲自祭祀宗庙,俯下尉籍将士备力效命沙场。他是属于承蒙康泰的时运,偷窃了固有的功勋。他不自量力,而极力贪天之功为己功,多次自己褒扬自己的征伐之事。动乱平定后,既然已经由圣主明君统御朝政,躬亲治理万端,百官僚吏遵守纪律,官方没有越规行为。而刘休仁却矜高自己的功勋,怙重自己的贵宠,自称应该总览朝廷政权。于是就胡乱地滋生疑难,自己见外,与宗室产生嫌隙。原司空晋平刺王刘休佑,少年时不修好行善业,长大后滋长贪婪残暴,出任陕荆,流毒西夏。他所统地区的编置户籍离数散,到处都是凋弊荒芜。圣明君主的德仁博大恢宏,原谅他,不曾依明典给他正法。及与刘休仁讨论他的罪行恶迹,辞意甚为亲密,甚至不宜于传播广布,避免因辞掩义,反而对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产生劝勉激励的作用。刘休佑以为刘休仁位居朝班的右面之尊,任职与待遇优惠崇高,一定能够给自己以帮助,因此与刘休仁以党相结致深。刘休佑因此向刘休仁输送金钱,荐赠珍宝,仰人鼻息,随颜接意。每当他们促膝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论及朝政。及至他们没有一天不一道出入宫殿,无时不同宿消闲。声音相调,酣息与共,常常聚在一起密语清闲。刘休仁胸怀奸诈,说动刘价格佑,他善于心术计算,游说刘休佑在外表上假装专一谨慎的方法,暗中行使贪婪欺诈的心计,说朝廷不会发觉,也没有人能够觉悟。刘休佑于是就在外面积累怨恨和忧惧的时候,在内心里协和着他的祸心。又得到刘休佑的赞助与激励,于是内心的凶恶情绪转化为炽热愤激之情,与刘休佑狼狈为奸,暗中寻找机会,图谋制造灾变,实现他们的目的。刘休佑仓促殒命,实在是天皇诛杀了他。而晋平国太妃妾邢氏不能够追踪惭愧自己儿子的罪恶,对上感戴皇上委曲求全加强他们的恩典,反而心怀不满,用巫蛊咒骂朝廷政要。刘休仁趁圣上的身体有所不和协的机会,多谋奸计逆行,毁灭王道,反行常理,其程度之盛,无以复加。象他那样罪恶滔天的人,斩首示众或许还能够申正国家的刑法。但是法网没有加给他,他自己先行引咎毙命了。天子的慈爱真是矜高敦厚,为了他减少了法律公正无私的尊严,为了他崇尚皇室的恩泽不曾加害给他,而且诏赐保全他两个儿子的性命及他们受封的爵位。这真是一种伟大宽宏的风尚,一种博大高远的德性,自古以来,绝无仅有。然而这种作法,却不是一种能够用以摒弃罪恶,革除灾变,惩诫臣乱贼子的好办法。我们这些臣子参议,认为适宜将刘休仁降为平民,革除他的属籍,他的子息都要迁徙到偏远的州郡去。刘休佑的罪恶阴谋开始暴露,也应当裁削封赐,黜免封爵,降革、削减的标准,一律按旧有的制度进行。捕收晋平国太妃邢氏,交付狱吏,按照法律标准治罪。”下诏说:“邢氏属于匹妇狂遇,不足与她计较。刘休仁知罪自裁,犹有追念的情思,可以特别给他降为始安县王,食邑一个户,并停止实行他儿子刘伯融等人要被流放迁徙的奏请,听任沿袭封爵。刘伯猷先受封在江夏国,让他还本封,赐爵为乡候。”太宗皇上既然杀了刘休仁,耽心人情惊动,于是又下诏给各方镇和各大臣说:“刘休仁丧失生命,你们没有详细知道,事情的经过,现在详细公布于后:“刘休佑贪婪姿势不行王政之道,法网不容许他这样。以前西汉梁孝王、淮南厉王没有别的什么罪孽和悖逆的行动,也只是因为超过了汉朝制度许可的限度而招致了惩处。何况刘休佑侵吞百姓,聚敛财富,成了西士数州口坚齿硬擅于蚕噬的巨蝗,而必搜聚在国土上,用以输给西夏,助纣为虐。不再有人情可言。多次得到王景文、褚渊、沈攸之等人的启奏,陈述他的罪恶,左右不能为法所容。我笃爱兄弟之间的恩情,不想将他绳之以法。而且每次都恨世祖大明年代的兄弟情薄,又亲眼看到了刘休佑屯营的时候,刚刚得到宽松和安宁,所以稍有过失,也就任其所以,不忍对他加讯问。因此改授他到徐州,希望他在离朝廷近的地方,一定也应该能够自我改正。拜授徐州,尚未到官任,便开始了多方面的征剿,万端动荡不安,暴眶污浊愈演愈烈,每每充作百姓的蠹早,无法再保会他。刘休仁身体粗大,稍有智慧和释难的能力,身兼宰相,我又与他有深厚的兄弟情谊,因此,特别加强了他异乎寻常的依赖。当出现刘休佑那种异常事变的时候,我多次与刘休仁讨装刘休佑多行灾祸的状况。刘休佑认为刘休仁被我所亲近,一定应该清楚我的旨意,又说刘休仁的言语对答,被对朝命产生损益的作用。于是就送财货贿赂他,深结情款,共同谋事,及于发展到与刘休佑寝必同宿,行必同同车,形影不离的程度。刘休仁性情和软易于感化说服,遂至形影不离,共为一家。这种结果是因为平日向刘休仁所说的秘密的话,刘休仁又向刘休佑一时间吐尽造成的。我与刘休仁,少小时异常亲密,唯有一心相信他,不曾产生过怀疑。虽然如此,还是耽心他在清闲的时候,无意中脱漏一些,致使有人听闻到了。我近来向刘休佑推心置腹地交心,告戒训导他非常严厉、切中要害,刘休佑也更加不再有新疑虑。刘休佑死后,我将他生前在内外左右的人请来,问了有关刘休佑的情形状况,才知道刘休仁将我的言语全部漏泄给他的情由。我为此终日懊悔惋惜,心神萎靡不正。刘休仁又曾游说刘休佑说:“你只管你崇伪善,这办法自然足以让你安全。我常秉承伪善的办法,奏事获准有如在家中一样,从来就颇得伪善的力量。你先且试用,看能不能验证这办法果真有用?”刘休佑随他说的去作,于是大行贡献奉送,言语大多相乖不实。他这样一来,刘休仁所积累的罪恶也就不可饶恕了。从刘休佑走向死亡的时候开始,刘休仁对他的情况都一清二楚。刘休仁既然没有罪孽,君主与宰相本属一个人一样,我也就推心委意于他。开始我们两人之间并没有隔膜,刘休佑贫财成性,愚笨不智,被天下人所恨,招致他灭亡的根本所在,是为百姓消除祸害。我们兄弟不再有多的人,更应该是极尽关怀抚慰之能事还犹怕有所不周到,更应该相互亲近和依赖。刘休佑在生前,贪鄙成性,如狼如虎,无赖透顶,如狼如虎到了极点,我耽心刘休仁前往哭悼,抑或要滋生祸乱。而且我往日原本已准备了行装礼仪前往哭悼,晚上一定不会行走。我因此给他设置方便叫他在尚书下省休息。而刘休仁被我召入宫后,自己大为惊动、疑惑不解,于是入宫内辞别杨太妃,面然形状表现出来的意味,与往常非常不同。已经到了尚书下省,杨太妃马上派监子去左右观察他。从这以后,每天滋生嫌疑恐惧,而我去与他交心,稍微消除了一些疑虑,有所觉悟。从刘休佑死以后,我再到刘休仁的住宅去,饮酒吃东西,从早到晚,终日不休,打开小门,进入他的里屋,开始没有个猜疑和防备。刘休仁受到的连累,纯粹是因为他胡乱地产生了嫌疑和畏惧治罪的心理造成的。有一天,我象往常一样,在春天中多数要邀约人去射雉,每次刘休仁清闲的时候,多数或前往雉场,或者敕命让他陪伴我的车子。到他没去这天以后,多数时候见不到他。每当到了夜晚,刘休仁就对他的的下人说:“我已经又得到了一天。”等到在房里与妓妾们相见时,总是说“我去死不知道是早晨还是晚上的事,假如一旦死去作了鬼,我也不再娶你,娶了你正好我就足以成为乱人了。”刘休佑死时,太阳已到了三哺,我射到了野鸡,刚从野鸡场出来,刘休仁的马匹在我的右边。他这时潜藏在荒野里,我派人叫他出来,他自称说:“腹痛,不能够骑马。”不一会,诸王的车都停在朱雀门里边,天已经黑了,没有时间叫远地方的车,我的装衣、书的车就近在离门很近的门里边,我敕命叫来,取下了油漆的幛络,准备用来装载他。我从来就非常熟悉他身体有怕冷的毛病,听说他腹痛,知道一定是受冷了,于是敕命太医到尚书省去送赐给他供御用的高梁姜汤。刘休仁喝了,忽然大为警恐,告诉左右说:“我死在今天了!”他的手下人回答说“这汤是御医封装送来的。”刘休仁于是要他手下的人先试喝,还是不太相信,又自己俯身用舌头舔吃后,才喝进了一合左右,不敢多喝。胡乱滋生嫌疑,和我想不一到块,事事都是这样。以往每隔十天、五天、就要进宫一次问候太妃。自从刘休佑死以后,我每次下诏给他,一定要先到杨太妃媾询问后再应诏,就象要永远分别的样子。刘休仁历来是自己营造府第,兴办文书。二月中旬,史承祖带文书呈送给他,他忽然对史承祖说:“我这里有许多现成的文书,哪里用得着烦难你送来。”我胸无芥蒂,一如既往地待他,但是无法再象以前那样依赖他得。他既然已经有了不安的感觉,自己大为嫌隙惊恐,在情理之中,他也就不可能再有好的心思了。刘休仁在以前既然经历过南讨的战事,原来宿卫将帅中经常与他玩耍消闲共事而相识的人,布满朝廷内外。平常每天出入,从他们的房下经过,与原来认识的将帅们,都不交谈。在我前段接连几天身体不适,刘休仁出入往来在寝殿和尚书省之间,各侍卫主帅或许有知道我身体有所不适,没有一个不是和颜悦色以仁厚相抚劳。当时我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意思想不再见外边的人,于是出现了纷纷扬扬的传说,与事实差别很大。刘休仁窥视我的起居情况。等他来奏启的,都不是什么急事,我心里也没有起什么疑心。我与刘休仁,新近情爱实在非比寻常。从年纪很小的时候开始,总是相互追随在一起,情绪的向往和大的追求,也往往大体相同,受难遭挫的那些时候,每次都是默契配合,患难与共。刘休仁在南讨征战时任职都统全军,既然有功勋业绩,形状都在我心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也可以说是无以复加的了。但刘休仁对待我,怨恨既然已经不轻,用小人无知的心胸揣度我,又多挟带了些人心向背的成份,于是由猜疑我而发展到对我存有贰心,他也就自己不再得安宁。大概祸害与灾难出现的原因,都是思想没有觉悟到会出现祸害与灾难。一味地按他自己的思想和举行动,也没有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并帮助他到事情不合自己初衰的时候,又反过来反复地沉思闷想,于是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近日那种自寻短见的处理办法。我在兄弟方面的情感,不能够说就没有厚伤,到刘休仁死于非命,我的悲哀伤感特别深,千念万想,不能自己,一说起他来就觉得伤心。事情的琐碎方面,自然是不能够全部写在诏书中的。耽心事情不一定能够得到理解,所以想一并保全他的儿子,不想都按法律来惩治他们。作为诏书的辞令,不能不说他曾经有过想用军谋夺权的阴谋,但是还没有造成事实因此,将情况报大家知道。”太宗与刘休仁素来相交深厚,至于要杀害刘休仁,他耽心的是刘休仁的存在将会对他的后嗣产生不利。刘休仁死了,他痛心悼念到极点的时候,对人说:“我与建安年龄相近,少年时习玩随从,形影不离。景和始年间,他的功勋确实很大。但是为国家大事考虑,事情迫切,不得不清除他。痛心怀念他到了极点,不能够自己控制自己。今天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不如与诸侯说明。欢乐到来的由来,落到今天这样也就是到尽头了。”因而流泪,不能自禁。儿子刘伯融,是刘休仁妃子殷氏生的。殷氏同吴兴太守殷冲的女儿。范阳祖翻有医病的本领,姿态相貌又美丽。殷氏生了病,祖翻进里屋给她探脉,殷氏喜欢上了祖翻,于是就勾通了好事。事情败露后,殷氏被遣送回家,被赐死。伯隔历任南豫州刺史,琅邪、临淮二郡太守,宁朔将军。任广州刺史时没到官任。后停止徙到丹杨县。后废帝元徽元军,返回京都,袭封为始兴王弟弟刘伯猷,开始出继江夏愍王刘伯禽受封为江夏王,食邑二千户。刘休仁死后,还给平民身份,与刘伯融一同被迁徙到丹杨县。后废帝元徽元年,赐爵为都乡候。建平王景素叛逆时,杨运长等人畏惧、忌恨宗室的势力,矫称诏命赐刘伯融等人死罪。刘伯融死时十九岁,刘伯猷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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