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林亨泰 |
释义 | 林亨泰, 一九二四年生,台湾彰化人。一九五○年,国立台湾师范大学教育学系毕业。“跨越语言的一代”诗人、诗评论家,笠诗社发起人之一,首任主编。著有诗集《长的咽喉》《爪痕集》等, 曾获第八届国家文艺奖 中文名:林亨泰 国籍:中国 民族:汉 性别:男 笔名:亨人、桓太 银铃会”,满怀社会改革的理念。一九五六年,又参与“现代派运动”,并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提出“主知的优位性”以及“方法论的重要性”等之主张,对于当时诗坛起了决定性影响。一九六四年,共同筹组“笠诗社”,担任首任主编,致力于“时代性”与“本土化”,认为“现代”与“乡土”并不冲突,“现代”的成果必定落实于“乡土”之上。 著有诗集《林亨泰诗集》(1984)、《跨不过的历史》(1990)等,评论集《现代诗的基本精神》(1968)、《见者之言》(1993)、《找寻现代诗的原点》(1994)等,教育论集《J.S.布鲁那的教育理论》(1968),并译有《保罗·梵乐希方法序说》(1969)一书。 履历公元一九二四年出生于台中州北斗郡,今彰化北斗镇。就读私立台北中学(今泰北高中)时,接触到有别于日本传统诗歌的“新体诗”,埋下他写诗的种籽,开始尝试写诗。也是在中学时期,接触了现代文学,注意到欧美现代作家,奠定了他日后的文艺理论及创作的基础,也对他参与五○年代现代诗运动,产生重大影响。 一九四六年,林亨泰考入师范学院博物系就读,次年转入教育系,因此认识了同样来自彰化的朱实,并由他邀请加入“银铃会”。“银铃会”创立于一九四二年,原本只是轮流传阅同仁合订作品的文学小团体。战后的政治腐败,通货膨胀,加上二二八事件的冲击,文学陷入低迷,但“银铃会”却决定逆时代潮流而行,以振奋文学,将刊物改名《潮流》,一九四八年五月重新复刊,意谓:“潮流是时势的趋势与倾向,是台湾青年血脉的流向”。《潮流》每一期都有林亨泰的作品刊出。稍后,开始尝试以中文写诗,分别在《新生报》的“桥”副刊、《学生世界》,以及杨逵主编的《力行报》副刊,发表作品。一九四九年春天,林亨泰把他这段期间的诗作整理自印出版,题名《灵魂的产声》,列入“潮流丛书”之一。“银铃会”解散后,他也暂时停笔。 《灵魂的产声》可以视为林亨泰四○年代诗作的总结,绝大多数是日文诗,只有少数几首是中文诗。这些诗显示他涉猎了不少哲学的书籍,不仅利用这些生吞活剥的“知识”,试图去解释人生的某些因惑,甚至在些像《黑格尔辩证法》、《形而上学者》、《哲学家》,直接在诗题上就卖弄了起来。但这些诗也特别凸显了作者有不断往生命深层探索的冲动,另一方面,则对情感的抒发显得刻意的节制,表示它的冷静、自制。似乎就在这里奠定了他日后主要的诗风格。林亨泰自称他们这一代的作家为“跨越语言的一代”,因为战后面临丧失已纯熟的语言工具,重新学习中文,对年纪已超过青少年时期的人来说,是一条鸿沟。 一九五二年三月一日,纪弦创办了现代诗社,发行《现代诗》季刊。一九五六年宣布成立现代派,以文学革命家的姿态推行现代诗运动。桓夫(陈武雄)说:“这运动得力于台湾诗人林亨泰帮忙很大,也才能达到其主旨提倡的六大信条……采取全盘西化的诗的技法,追求知性的纯粹诗。”纪弦对台湾诗的过往全无了解,却完全抹杀了台湾诗已往的成就,夸口说自己“给台湾带来了诗的火种”,忘了与他合力推动现代派运动的林亨泰,不仅受过日本近代诗运动的熏陶,对日本现代诗的演变、诗风十分了解,而且早已写过不少前卫性的诗篇。桓夫还说,林亨泰的诗作本身,就对诗坛流行的诗作了严厉的批判。 林亨泰的诗创作因为参与现代派而复活,但现代派诗人似乎只看到他在诗的形式革命期作出的实验诗的诗型,感到惊奇与骚动,似乎看不到林亨泰诗从日治时期台湾诗所继承的根球。所以,五○年代的林亨泰虽然走在时代的最尖端写前卫的诗,但他和后来组成《笠》的本土诗人立场一致,同样把追求现代与现实的融合,视为现代诗的基本创作精神。这也是林亨泰固然曾经和现代派并肩作战,却无力引渡那些现代派的信徒,放下统治者的优越感,走到地面上来。 五○年代出版的诗集《长的咽喉》,是与《灵魂的产声》性质相近的作品,代表林亨泰早期受到日本初期现代主义思潮影响,所写的具有短诗风格的作品。他在“现代派”的最大贡献就是他所发表的评论,提供了现代派的现代诗理论基础,这固然因为“现代派”的诗革命理想,缺少落地生根的实践而备受质疑,却无损于这些诗运动主导理论的完好,林亨泰在走进“现代派”之前,本来因有感于“战斗文艺”、“反共文艺”、“本来打算就此折笔不再写诗”,所以,在他开始把“怪诗”寄给纪弦时,“现代派”的诗革命还没有发动。他说,这次运动使得原“主知的现代主义”。 六○年代诗坛最重大的事,应是刊名具有本土味的《笠》诗刊的创刊,它为台湾诗坛开启了崭新的一页。《笠》的创始人中,有不少都与现代派颇有渊源,现在他们却要与现代派分道扬镳。《笠》的刊名是林亨泰取的,他也被推举为首任主编。《笠》的创刊启事中,宣布了五四已成过去式,虽然只从正面强调:这个世代终于有了属于这个时代的诗,这是比任何事情都值得庆贺的。却仍然对过往的诗运动产生了批判。此外,他为《笠》定下的规模,是深具推展诗运动的价值的,“笠下影”介绍诗人,“诗史数据”搜集、整理诗数据,“作品合评”以座谈方式评论作品。都是着眼于将台湾诗由个人创作推向团队运动的有效措施。桓夫说,很可惜的是林亨泰主编几期之后,因病请辞,“致使无法从事更深入精神核心的创作,也使依靠他的现代派诗人们,无法更深入较实质的诗想境域,这是诗坛的损失。” 陆续出版的作品集有《现代诗的基本精神——论真挚性》(一九六八)、《林亨泰诗集》(一九八四)、《爪痕集》(一九八六)、《跨不过的历史》(一九九○)、《见者之言》(一九九三)。他是台湾诗由现代走入本土的引路人。 评价林亨泰先生,具有诗人和文学评论家的双重身分,他的诗作与评论充满对人类和土地的关怀,作品中兼具浓厚的乡土色彩与现代艺术性的特色,允为台湾现代文学的典范;而其「始於批判」、「走过现代」、「定位本土」的创作历程,也正是台湾现代诗史的缩影。 成就与荣誉林亨泰先生曾获第八届国家文艺奖文学类,他在得奖感言中表示: 在我的生命历程当中,我经历了终战,终战这件事情对我们这个世代的人们而言,象徵著一连串试炼的开始。首先第一个试炼是我们所使用的语言由日语转变成中文,接下来,在政治上,我们面临由日本的殖民统治过渡到国民党政权的二二八事变、四六事件,以及将近四十年的白色恐怖。 接下来,我们另外一个试炼是表现形式上由「新诗」过渡到「现代诗」。我们这个世代必须生为非跨越不可的所谓「跨越的一代」,那是因为在我们生命的过程中,出现了非跨越不可的鸿沟,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将它跨越过去。 语言、政治,以及艺术的表现,没有比这类更关系到一个形成自我的主体性了,我以诗人的身分来跨越,诗是以想像力为主轴的精神运作,想像力如果一天不能解放,人的主体性也无法有解放的一天。 身为一个诗人,活在这样的一个变动的时代里,我将我的诗注入更多的批判力,这是我对现代诗所赋予的一个重要的课题。 在其感言中即深刻地反映出林亨泰先生於其所处时代背景,以作家身份及诗的创作,进行跨越时代与形塑时代文化主体性的种种努力与实践。 诗选虐待故意地熄灭了电灯, 先让房子中是一片黑暗, 之后再划根火柴, 以那燃烧的火焰的照耀, 看着心爱的,我的笔迹。 在我这无理的虐待下, 还是默默低言无语。 书籍在桌子上堆着很多的书籍, 每当我望着它们, 便会有一个思想浮在脑际, 因为,这些书籍的著者, 多半已不在人世了, 有的害了肺病死掉, 有的在革命中倒下, 有的是发狂着死去。 这些书籍简直是 从黄泉直接寄来的赠礼, 以无尽的感慨, 我抽出一册来。 一张一张的翻看, 我的手指有如那苦修的行脚僧, 逐寺顶礼那样哀怜。 于是,我祈祷, 像香炉焚熏着线香, 我点燃起烟草…… 风景(之一)农作物 的 旁边 还有 农作物 的 旁边 还有 农作物 的 旁边 还有 阳光阳光晒长了耳朵 阳光阳光晒长了脖子 风景(之二)防风林 的 外边 还有防风林 的 外边 还有防风林 的 外边 还有 然而海 以及波的罗列 然而海 以及波的罗列 诞生粘贴在貌状可虑的 所有浓度最突出的 一切光芒都除去 所有触觉最耀眼的 一切彩色都除去 一段长久沉默之后 不是快感也不是痛心 不是忧患也不是拯救 一切比喻都来不及比喻 一切象征都来不及象征 语言背后的落差 未能激出一些意味来 植物还在萌芽的内侧 动物还在出生的内侧 世界终于面临一个早晨 二倍距离 你的诞生已经 诞生的你的死 已经不死的你 的诞生已经诞 生的你的死已 经不死的你 一棵树与一棵 树间的一个早 晨与一个早晨 间的一棵树与 一棵树间的一 个早晨与一个 早晨间 那距离必有二倍距离 然而必有二倍距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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