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梁子衡 |
释义 | 梁子衡(1904-1983),北京人,原荣宝斋抗战期间派驻上海朵云轩(当时为荣宝斋分号)的经理。梁子衡原是荣宝斋的伙计,他脑子很好用,记忆力惊人,善于处理问题,得到了总经理王仁山的赏识和同事们的钦佩。当荣宝斋在上海创立分店时,大家一致认为“经理”这个极其重要的位置非他莫属。梁子衡一生对绘事、收藏很有研究,并同许多书画家、收藏家、文人雅士结下了很深的交情,解放后,梁子衡不辞辛苦的带领同仁们踏访民间,征集古旧字画,抢救濒临失传的文物,使一大批珍贵文物起死回生。 人物生平:摘自---《荣宝斋-中国苏富比》、《朵云轩史话》、《往事丹青》 一 1931年,王仁山经过一番策划,利用南京分店赚的钱,开办了荣宝斋上海分店。曾经有人问过王仁山,为什么先办南京分店,又办上海分店,怎么考虑的。对此,王仁山回答说:“国民政府从北平迁到南京,南京就成了政治文化中心,荣宝斋在这里开办分店,既能赚钱,又能扩大影响。上海是中国最大的商业中心,是中国对外的窗口,在这里办分店,又能赚钱,还能扩大对外影响。”一个是扩大对内影响,一个是扩大对外影响,王仁山考虑的多么周到啊。 荣宝斋上海分店的创办,也是由王仁山和项鹿琴具体办的。1931年初,当寒意还没有从大地上消失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冒着北风来到了上海,在河南中路租了一间门面房。后来,觉得房间太小,又租了一座两层小楼,楼上是库房和作坊,楼下是营业的地方。二十多名店员也都全部来自北京总店荣宝斋。上海分店建立之初,王仁山就考虑谁当掌柜合适。 “上海这地方可非同一般,不仅是什么人都有,而且是哪个国家的人都有。不仅商界竞争厉害,而且黑社会也很活跃,没有大本事的人镇不住。”王仁山这样想。那么派谁去呢? “对,让梁子衡去。”王仁山想到了梁子衡。梁子衡原是荣宝斋的伙计,荣宝斋的职工几乎都认为他是个拔尖的人才。梁子衡脑子好用,记忆力惊人,善于处理问题,喜欢人才。他对绘事很有研究,同许多名画家有着很深的交情。特别是他对海派画坛泰斗吴昌硕的书画、金石篆刻,简直是熟悉透顶了。只要你随便拿出一幅吴昌硕的书画,往他面前一放,他能很快告诉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是真的,他还会告诉你这幅作品创作于何年何地。如果是假的,他会告诉你,假在哪里,听了后你还得信服。他的这一招使许多名家都折服。梁子衡对于上海的书画家、收藏家、古董商倍熟。不光知道这些人住在什么地方,大门朝哪开,连这些人是什么地方的人、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菜饭,喜欢什么娱乐活动,有什么嗜好,他都能说个八九不离十。上海的许多画家都称他为“哥们 ”。别人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一拍脑袋就解决了。他可称之为荣宝斋的上海通。当王仁山宣布由他任上海分店的经理时,大伙都说还是王仁山有眼力,当上海分店的经理,梁子衡最合适不过了。 怎样办好上海分店?当王仁山请他谈了自己的想法后,平常很少激动的王仁山喜形于色,拍手叫道:“好!你,你我,算是想到一起了!”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上海这个地方很复杂,开业那天很重要,要请一个黑道上的人坐镇。”梁子衡说。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这个人资格要老,能化解事。”王仁山表示同意梁子衡的意见。 “将来买卖做起来以后,要派些经验丰富的师傅去,以求更大的发展。”梁子衡补充说。 “那是一定的。将来可以把王振民、张惠海、杨瑞文等老师傅调到上海分店,专门负责印制各种各样的诗笺、信笺,制作各种函套。”王仁山说出了今后的打算。 荣宝斋上海分店开业的那一天,果真出了事。一位当地的黑社会小头目带着几个流氓打手,声称要砸坏店铺的玻璃。梁子衡见此情况,并不着慌。他把这个小头目请进了店铺,说:“我正要给您介绍个朋友。”梁子衡请出了那个黑道上的老者。这个小头目一见这位老者,慌忙行礼。原来,这位黑道老者是那位小头目的上辈。事情就这样化解了。当然,梁子衡也给了那位小头目一些钱,让他们过得去。嘴上还不住的说好话 上海分店开业的那一天,王仁山也在场。他看到梁子衡处理事件的全过程,非常满意。“有梁子衡在上海分店,我就放心了。”王仁山想。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梁子衡确实把上海分店搞得比较好。 1931年的秋天,梁子衡外出办事。在一个街头,他看见一个摆摊卖字的,走过去一瞧,不是别人,正是他要找的徐之谦。原来,徐之谦是北京昌平人,完全靠着自己的勤奋自学,在篆刻和书法上取得了突出的成就。梁子衡本来就很欣赏徐之谦的字和篆刻,这次偶然相见,便把荣宝斋办上海分店的情况告诉了他,并邀请他到分店来工作。“之谦,咱们荣宝斋上海分店已经办起来了,走,我给你找一间房子,你就好好写字卖好了,给分店写也行,你自己写了卖也行。”梁子衡说。这徐之谦正在为生活寻找出路,他一听梁子衡说的话,激动的流着热泪说:“梁先生,您能瞧得上我的字……” “你的字怎么啦,写的蛮好,不就是没有名,人家才不问津吗!” 由于徐之谦的字和篆刻都很有特点,上海人很喜欢,买的人很多,分店因此也赚了不少钱。梁子衡和徐之谦两人都满意。 王仁山听说这件事情以后,赞扬梁子衡会发现人才,也会使用人才。 二 为抢救祖国的文化遗产不辞辛苦,踏访民间,使一大批珍贵文物起死回生。在收购、抢救和鉴定文物的活动中,梁志衡(梁子衡曾用名)、庄澄璋、方去疾、彭仁甫、王壮弘、马成名、张荣德等人的名字,是会永远铭刻在这些虽无言语却蕴含着历史的文物之中的。 (一)田黄罗汉的由来 20世纪50年代,“上海荣宝斋”曾出高价从上海著名实业家周湘云的后代处收购到数枚珍贵的田黄石。当年周湘云是实业界著名大亨,也是上海1号汽车牌照的主人。这次收购到的一尊田黄罗汉像非常珍贵,其质地滋润,刻工精良,流线有序,均属罕见,负责此次收购工作的经理梁志衡(梁子衡曾用名)上门看到这尊田黄像时,当即决定用高价收购了下来。从此这件田黄罗汉像便于成了朵云轩藏品中的一件珍品。此像通高7.5厘米,宽6.5厘米,深3.7厘米,重4两4钱,下面配有一白玉莲花座。罗汉盘腿而坐,右手握着金刚杵,左手持一拂尘,两鬓须髯依稀可辨,神态十分安详;罗汉膝边伏着一兽,状如雄狮,仰视罗汉,神态生动。背面有阴文行书款“玉璇”二字。玉璇即杨璿,康熙年间福建漳浦人,此人精于篆刻,尤其擅长于制钮,遗作传世极少。细审全像可见其有裂纹三处,但作者技艺娴熟,将其或隐于衣衫皱折中,或置于襟肌相接处,或安排在罗汉与伏兽相连的低凹点,并能按原石的纹色施手段,真有鬼斧神工之妙。据考证,这尊罗汉像可能是一组群像的佚散之物,距今已有三百年了。众所周知,田黄石是印材中的精品,是寿山乡田坑,宋代已有开采。相传明代洪武年间,曾有内监驻节寿山,专采田黄,供奉掖庭。到了清代,田黄石更是声誉日盛,身价百倍,各地官府争相寻觅,用以进献权贵。大凡田黄深藏地下,在河床经水流水长期冲洗,有时现于地表,很不容易得到。一两以上而质地晶莹剔透者,就更为难得了,因此有“一两田黄一两金”的说法。事实上,有时一两黄金未必能买到一两田黄。用于置钮,作者一般都不忍大伤其材,肆意琢镂,大都随形而制,甚至刻成薄意,篆刻家们一般也不在田黄石上刻长款。这尊罗汉像,实属难得。 (二)民间识宝 征集散失于民间的书法、绘画、碑帖、金石图章、折扇和文房古玩,沙里淘金,辨其真伪优劣这是极不容易的,要掌握这种沙里淘金的绝技并非一日之功。我国书画碑刻历史久远,数量难以统计。其中摹本和赝品与真迹又鱼龙混杂,难分真假;加上有些画家、作家并未顾及后人鉴别之苦,未落款、未钤印的作品比比皆是。朵云轩的字画鉴定人员为了练就一双识宝慧眼,长期理头于书画故纸堆里,翻检着查证的工具资料书,细致地反复比较揣摩,对真迹探究确凿的迹象,对赝品辨识复制、伪造的蛛丝马迹。如一时得不出结论,则再细加推敲、多做验证。 1961年,收购处来了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她说自己在临摹唐欧阳询《九成宫》帖,但兴趣不大,想把这本帖子卖掉,说着递上了一本沾满墨点的旧碑帖。收购员仔细一看,大为惊奇,原来这就是宋拓的《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酩》,应属国家一级文物。此本是人们所熟悉的初学楷书的最理想的范本之一,其唐拓素已绝迹,而宋拓本也难以寻觅。于是收购员急忙找来小女孩的家长,用高价收购下来。欧阳询是唐代的大书法家。他的书法师法王羲之、王献之,自成面貌,人称“欧体”,对后世影响很大。欧体以其结构严谨、书体方正、笔划中时出隶意为特征。他的书法是六朝书体到唐代之间的过渡,他开创了唐代楷书的先河,起承前启后的作用。他与虞世南、褚遂良、薛稷并称为唐初四大书法家。《九成宫》是他传世的代表作之一。 20世纪60年代,朵云轩还从著名画家陶冷月处收购了两幅南宋的小灯片,相传这是清代一位著名收藏家女儿的陪嫁。此外朵云轩还收购到了杨杏佛、茅盾及郭沫若的早年墨迹,这些都成了朵云轩重要的藏品。 (三)抢救珍贵碑帖 朵云轩的收购人员能从一幅作品的题材、技法、风格、印迹、款式,以及所用材料的质地、颜料,甚至装裱形式方面,八九不离十地判定其真伪优劣,品评其文物价值,及时抢救祖国的文化遗产,为祖国文物的保护和发掘作出了重要贡献。 相传“天下第一行书”的王羲之《兰亭序》真迹,已被唐太宗带进了坟墓,成了殉葬品。现在要得到一帖好的摹本也是极不容易的。据记载,唐太宗得王羲之《兰亭序》真迹,命欧阳询临摹,刻石于学士院,拓赐近臣。五代梁移石汴都。辽耶律德光破晋后,携此石北去,石弃于杀虎林,宋庆历年间发现,置于定州,唐时定州置义武军,宋避太宗赵光义之讳,改义武为定武,故此石刻被称为《定武兰亭》或《兰亭定武本》。“文革”前,朵云轩的文物鉴定人员在外地的废纸堆中发现了一本摹塌钩刻的宋拓“定武真本”《兰亭序》,有元代大家赵孟頫的题记,这也是价值连城的拓本了。可惜拓本的正中已被剪去一个鞋样,只剩下了边缘残迹。《定武兰亭》真本,存世只有一本半,此本虽然残缺,也足见珍贵了。北宋名家黄庭坚曾有“孔庙虞碑贞观刻,千两黄金难购得”之说。唐代贞观年间刻虞世南所书的《孔子庙堂碑》拓本,为何在仅隔300多年的北宋时代,就号称千金难得呢?原来此碑刻成不久就烧毁了,古代又无影印技术,无怪稀罕难求了。但我国几千年来碑刻如林,拓本更是浩如烟海,要识别它们的真伪优劣实非易事。60年代初,现茂名路附近张家花园处的一户人家请朵云轩派员上门“会诊”,他家有一批前人留下来的碑帖。字画鉴定人员一一翻检,发现价值一般。正在此时,从纸堆里掉下两张残片,富有经验的鉴定员拣起一看,立即断定这是宋代拓片。原来这家人将这本珍贵的碑帖拆开来垫锅子用了,朵云轩鉴定人员发动这一家人翻箱倒柜,经过几天的搜寻,最后这件零片散佚的拓本,终于从灰蒙蒙的壁角里抢救出来,最后两页还是在灶头旁拾得的。经过精心装裱重现光彩。国庆10周年前夕,首都十大建筑落成,中国历史博物馆来上海筹集藏品,一眼相中了这部《宋拓王羲之圣教序》。后来该馆在报上公布了馆藏的十件珍品,这本碑帖荣幸地名列榜首。 解放以来,朵云轩先后征集拓本数十万,其中有唐《化度寺塔铭》、《淳化阁帖》真本、《戏鱼堂帖》、《潭帖》、《绍兴米帖》、唐拓《七译金刚经》、元刻《松雪斋帖》、北齐《高阳王寔墓志》等等,颇多孤本珍本,单是宋明以上的善本就有上千册,大多提供国家博物馆收藏,供人们欣赏和研究。 征集收购名人的篆刻的原石和印谱,是朵云轩几十年来坚持经营的一项业务。如今,它已收到明清至现代名人印章千百万,颇为可观。一次,有两位老太太手持两方石章来到朵云轩收购处,经收购员鉴定,印章为艺术大师齐白石的早年作品,印章高约2.5寸,径2寸,上刻狒钮,印文一朱一白,纯用浙派切刀法刻成。于是用重金收下,为研究齐白石的篆刻艺术增添了新的实物材料。 个人其它信息:摘自---“傍晚的行走的BLOG”(此文为著名的花鸟大师颜伯龙的外孙女写,文中的 “母亲”指颜伯龙的女儿颜家宝) 窗前挥洒少闲愁 我不知道母亲怎样保存了外祖父这18张小画稿,。因为我们家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丢失的东西太多太多。不要说几十年里我们家所经历的举家搬迁、财产变卖、文化洗劫和日常生活中的疏忽,单说一个人的思想,也完全可能一会儿觉得这件东西重要,一会儿觉得这件东西不重要。而母亲一直珍藏了这几张粗糙的纸,加上她结婚后用婆婆给的100元钱买回三张外祖父的画,成为我们家仅有的颜伯龙作品。 母亲从小不爱说话,一双沉静的大眼睛,骨碌骨碌地,总是看着大人们做事情。13岁那年,她对外祖父说,爸爸,我决定跟你学画。外祖父说,那我有几个条件:不能玩儿,不能朝三暮四又干别的,不能怕受穷。母亲说,行。从此,母亲小学毕业后中学连都不上了,外祖父教画,也请了先生在家里教古文。姐妹们逛隆福寺、听戏,而她却整天做着自己的功课。曾和母亲一起学画的,是给梅兰芳编剧的高阳才子齐如山第14女齐辛。1948年,她们俩联合举办了花鸟画展。齐白石老先生不但来看展览,还买了两个年轻人各两幅扇面。齐老要给钱的时候,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不要钱,我们两个扇面换一个扇面!齐老给每个人画了一个扇面。每当说起这件事,母亲总会提到,扇面用了洋红,这是优待我们呀。因为当时齐白石用的洋红是瑞士进口的,给人画画轻易不用。这次画展,母亲的画都被买走了,她只留下和外祖父合作的《仙鹤松树》图,还有齐白石的扇面,历经文革的洗劫,依然为母亲所珍藏。 和父亲学画,一学十几年。眼看着时世纷乱,生活艰辛,父亲也经常为全家人的生计发愁了。特别是解放初期,国画界一度萧条,致使画家们彻底失去了卖画为生的机会。母亲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去上海闯荡。一方面减轻家里的负担,一方面想圆一个大学梦。她记着外祖父常对她说的话:跟我学画也得科班出身。当时上海有个青年会,相当于外来人口的租住地。住青年会需要一个“铺保”,一个“人保”。母亲拿着外祖父写给好友、上海荣宝斋经理梁子衡先生的信去找他作保。梁子衡立即带着母亲来到青年会说,“铺保”是荣宝斋,“人保”是我。青年会的管理员说,哎呀,住在这里的小姐哪个也没你的铺保和人保面子大。 只身来到上海的母亲,靠梁子衡找点画画的活儿挣钱。同时,一边到处找工作,一边考上海美专。这年暑假,母亲考上了美专。学费怎么办?还是梁子衡通过朋友给时任上海美专校长的刘海粟写了封信。母亲来到刘宅,听差的让母亲在客厅等。母亲等啊等啊,看着佣人们走来走去,看都不看她一眼。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起口袋里还有封信呢,就叫听差的拿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听见楼上皮鞋哒哒哒响了起来,刘海粟亲自下楼说,第一学期的学费免了,报到去吧。学费解决了,还有食宿费。母亲把身上唯一一件御寒的长毛戎大衣当了,交上了食宿费。 梁子衡部分私人收藏鉴赏: (一)叶恭绰、瓢叟(颜世清) 行书、山水款识:新梧先生属。恭绰。钤印:叶恭绰印 (另面:颜世清题)瓢叟戏吟。钤印:世清之印、寒木堂 1. 叶恭绰《行书》,新梧(李经畲)上款。叶恭绰(1881-1968),号遐翁、遐庵,广东番禺人,祖籍浙江余姚。书画家、收藏家、政治活动家,交通系成员之一。出身书香门第,与张大千为挚友。叶恭绰生平于艺术、书画、诗词、文物鉴藏无不精通。书工楷、行、草,主张以出土竹木简及汉魏六朝石刻、写经为宗。他用笔运腕,独有心得,笔法雄强朴厚,妍媚动人,自成一家。人称其书有褚之俊逸、颜之雄浑、赵之润秀,誉为当代高手。他的名言是“玩物不丧志,收藏为研究”。 上款人新梧(李经畲),(1858-1935),晚清第一重臣李鸿章长兄两广总督李瀚章长子。二品顶戴,赐紫禁城骑马,诰授光禄大夫。 2. 瓢叟(颜世清)《山水》。颜世清(1873-1929),字韵伯,号寒木老人、瓢叟,人称颜跛子,室名寒木堂,广东连平人,寄居北京。画家,擅山水、花卉。精鉴赏,收藏之富为北京之最,在政界多年,提倡文化最力。曾任长沙关监督,1917年10月京师首届书画展览会,与叶恭绰、关冕钧、郭葆昌均送作品于其中。 此扇骨为上好的蜡地紫花老湘妃竹,斑竹圆痕,阔方玉润,底似黄蜡,斑色深沉。配以精美象牙,雅致名贵,为收藏名家赠与李鸿章家族之物,可见珍贵。 (二)俞振飞、许伯遒 秋江泛舟图、行书款识:庚辰秋九月,子衡先生雅正。俞振飞。钤印:振飞 (另面:许百遒题):子衡先生雅正,许百遒。钤印:百遒。 1. 俞振飞《秋江泛舟图》,子衡上款。俞振飞(1902-1993),生于苏州义巷,为京剧、昆曲表演艺术家。出生在昆曲世家,父俞粟庐为著名昆曲宗师,自成“俞派”。 妻子为京剧旦角演员言慧珠。他不仅是一位京昆表演艺术家,还精通诗词书画,他的书画刚柔相济,风流潇洒,流淌着京昆泰斗的情性。亦擅长吹笛,在笛风、指法、随腔运气方面有很高造诣。 2. 许伯遒《行书》,子衡上款。许伯遒(1902-1963),又名百遒,原籍浙江海宁,昆曲曲家、笛师。受家庭熏陶,8岁即能吹笛,又经名师俞粟庐、方萼亭、赵同寿指授,融会贯通,自成一家。他的笛音饱满、醇厚、宽亮,有“满口风”、“笛王”美誉。“梅兰芳演出昆剧必聘其吹奏。“笛王”许伯遒先生又是个多面手,除精于吹笛外,在治印与书法上,也是卓有成效的。他曾为梅兰芳、程砚秋诸大师篆刻过多枚印章,技艺高超。与上海俞振飞、嘉兴许鸿宾、昆山李荣忻并称“江南四大笛王”。 昆曲宗师俞粟庐曾赞曰:“大江南北两支笛,一为小儿振飞,一为伯遒兄也。”此扇为 两大昆曲艺术家罕见合作,收藏价值极高。 (三)冯超然、遐翁(叶恭绰) 山居图、行书 款识:丁亥初夏,慎得冯超然。钤印:冯超然 (另面)梓才先生属。遐翁。钤印:恭绰长寿。 1. 冯超然《山居图》,梓才(陈从周)上款。冯超然(1882-1954),江苏常州人。早年精仕女,以唐寅、仇英为法;晚年专攻山水;好吟咏,工行草篆隶,偶刻印;好交友,与吴昌硕、吴湖帆、顾鹤逸、陆廉夫多往还 。三、四十年代,与吴湖帆、吴待秋、吴子深在上海画坛有“三吴一冯”之称 。 2. 遐翁(叶恭绰)《行书》,梓才(陈从周)上款。叶恭绰(1881-1968),号遐翁、遐庵,广东番禺人,祖籍浙江余姚。书画家、收藏家、政治活动家,交通系成员之一。出身书香门第,与张大千为挚友。叶恭绰生平于艺术、书画、诗词、文物鉴藏无不精通。书工楷、行、草,主张以出土竹木简及汉魏六朝石刻、写经为宗。他用笔运腕,独有心得,笔法雄强朴厚,妍媚动人,自成一家。人称其书有褚之俊逸、颜之雄浑、赵之润秀,誉为当代高手。他的名言是“玩物不丧志,收藏为研究”。 上款人梓才(陈从周),(1918-2000),诗人徐志摩的表妹夫,张大千早年入室弟子,与梁思成、俞振飞过往甚密。对古建园林、昆曲、绘画、养生都有精深的研究。 此扇骨为民国竹刻家精刻扇骨。 (四)吴湖帆、余绍宋 行书、墨竹款识:南田谒岳武穆祠。子衡先生,吴湖帆。钤印:倩盦 (另面)子衡仁兄清属。丙戌腊月,余绍宋写。钤印:余绍宋印。 1. 吴湖帆《行书》,子衡上款。吴湖帆(1894-1968),江苏苏州人,二十世纪中国画坛一位重要的画家,作为一名集绘画、鉴赏、收藏、文物鉴定于一身的显赫人物,他在中国绘画史上的意义其实已远超出他作为一名山水画家的意义。早年与溥儒被称为“南吴北溥”,后与吴子深、吴待秋、冯超然在画坛有“三吴一冯”之称。 2. 余绍宋《墨竹》,子衡上款。余绍宋(1882-1949),浙江龙游人,出身书香门第,善属文、精鉴赏、长方志、富藏书,尤工书画。余绍宋之著述,近年来由海峡两岸重印问世,多次公开展出。余绍宋这个名字,对于今天的人们也许陌生或淡忘了,然而在中国近代史的舞台上,他曾是一个引人注目的人物。 此扇为和尚头扇骨镶玉,洒金扇面。 (五)颜家宝 青松双寿 款识:癸亥年新正,写于北京椿草堂。家宝。钤印:家宝作画。 颜家宝,著名的花鸟大师颜伯龙之女。毕业于华东艺专,曾蒙刘海粟先生关爱,在其校习画,50年代回京,入北京国画研究院。善花卉,亦善书法,幼承家学,用笔工细,风格秀润清远。观察入微,有其父遗风.。其作品广为日本、韩国、新加坡、台湾及欧美等国家及地区赏识,北京荣宝斋至今仍有其作品收藏。 (六)苔径(日本著名画家) 梅竹小雀 苔径,日本国明治时代后期至大正·昭和时代著名画家,喜欢收集中国书画,为艺术交流曾旅居上海。1922年日本国内曾掀起吴昌硕热,日本书艺界人士都十分欣赏吴昌硕的书画篆刻。梁子衡对吴老作品研究极其精深,令国内许多名家都折服。因而苔径常到北平荣宝斋上海分店与梁子衡切磋,私交甚密。为纪念二人的珍贵友情,苔径先生特当面作画赠与梁子衡。子衡后来时常念起,尤为珍藏。 (七)黄毓潇 楷书四屏 款识:丁卯初夏临圣教序记,遂厂黄毓潇。 黄毓潇,民国时期书法家,又名毓萧、叔萧。其作品俞伯平的入室弟子刘叶秋有收藏。与仲光勋的弟子夏邦桢、金北楼的弟子马晋有多次书画合作。此文为《述三藏圣教序记》,由高宗撰。是褚遂良五十八岁时书,最能代表其独特风格。意间行草,疏瘦劲炼,雍容婉畅,仪态万方,足具丰神。张怀瓘曾赞曰:“美人婵娟,似不轻于罗绮;铅华绰约,甚有余态。”此作品为黄毓潇1927年临,精细入微,兼得褚书形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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