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秋天的最后一个处女》 |
释义 | 秋天的最后一个处女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不要用传统方式阅读的书,作者深度了一种介于神经质与梦魇的行文。温暖的恋爱体验张握手了青春期的忧伤、迷惘,自醒和对辉煌未来的想象,残酷的撕开年轻人的情感底线以及社会良知。这是一种“散点透视”下的“个性化写作” 秋天的最后一个处女 本书前言 序 读三年级的下学期,我决定搬出学校去住。是黄昏吧,我在学校后边姓罗的农户家租下一间闲着的砖房。月租五十元。不包括电费。自来水龙头高高地挂在院墙角,一分钱也不用付,只不过没经处理,要澄大半天才能用。 砖房空间不高。火烟薰黑的木楼板,稍稍踮脚,伸手便可以摸到。耗子们都瘦瘦的,不时在洞口闲坐。举手投足,很有排外的意思。好在门口卧着胖胖的花溪河,不用出门,躺在床上也可以享受夕光泛滥水面的媚态。 第二天一早,我在燕子坡雇了三轮车,去三公里外的镇上拖石灰和涂料。房东的二女婿负责帮忙粉刷。女婿很懒散,我每天放学都要下山督促他。甚至跟着拌灰送水,后来又答应给两包香烟,他才爽爽快快的干完,连楼板也自作主张地用粉纸糊过。猛一看,跟我们乡下结婚的新房没两样。 一传十,十传百,四散在这座城里念书的朋友,都知道我有间独门独院的红砖房。每逢周末,三三两两跑来光顾。慢慢地,就是我不在,翻窗子进屋,抓我的米煮饭吃,留他们的女友睡我铺了好厚一层稻草的床,也成了常事。 静静的夜,有朋友叩门,陪我坐在月地里,聊“雅虎”的成功之道,煮咖啡喝,谈些布莱希特认为“生活也是欺骗”的缺德事,固然不失为人生之一大乐趣,可我不久就厌倦了。跟在坡上宿舍时一样,我仍旧记不准先生的讲义,仍旧写不出哪怕聊以自慰的小诗,仍旧忘不了南方那个脸庞微红的女孩――我思谋着,等秋天一过便搬回宿舍。 就在中秋节的头一个礼拜,一个女孩,悠闲地走进了红砖房……从此,她改变了这屋子里的一切,包括我,甚至我这看上去注定将无所事事的一生。 好几次夜半惊醒,是缘,是梦,总惶惶然的。深怕有一天,缘耶,梦耶,烟消云散,再一次给我“发黄的叶子飘得满街都是”的那种凄凉。 我整整二十四岁。早就到了思索人生或否定爱情的年龄。坦白地说,我已经掌握二十四种恋爱方法却没有一种牢牢地把握一个女孩的本事;我能感觉到生命淡得几乎像没有出生一样却不能清清白白拷问自己。我无聊。我拒绝。我堕落。而更多时候,我泪光闪闪地注视着伤害,注视着规则,注视着除我之外的逃离。 于是,在她熟睡的时候。我轻轻扭亮绛红色的台灯。躲在她光光的背脊后,断断续续地记下这些悠闲而又忧郁的日子。 倘若在某个清秀的黄昏,或是在某个落寞的晚上。这本书有缘碰到你,那真是天大的造化,望南这厢有礼了。 一九九九年 十二月 秋天的最后一个处女 本书目录 自序 第一章 夜对夜的告别 第二章 自昨天飘来的哀愁 第三章 秋天不存在想象 最后的忧郁(后记) 秋天的最后一个处女 文章节选 四十 学校还没有正式上课,我们乐得清闲。天刚蒙蒙亮,我忙着洗刷清水江远道而来的土鸭。 “我怕是怀孕了,”俄罗斯苦着脸,“月经一直没来。” “怀就怀罢。春天本就靠女人怀孕而美丽。”我头也懒提得抬,“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个海盗儿子?” “说不定小朋友一生下地就舞着火药枪大嚷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雄姿英发,满脸虬须。”我油嘴滑舌又补上一句。 “少跟我乱七八糟,我问你我问你,你原来的女朋友怀过孕没有?” “我原来才不管这号子事。” “不!就是要你告诉我。”俄罗斯有理有据,“你精力这么旺,肯定怀过。” “谢谢你。”白日青天,我不敢有半分猥亵。 菜板上的鸭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它拍着光光的翅膀,歪着扁扁的脑袋向我斜视。坐在我面前的俄罗斯,慢慢浮现成一副荒山野林的图画。 高中三年级上学期,连哄带骗让大我两岁的沁儿上床。她死活不依,非要给她弄来避孕药不可。那时私人经营的药店很少,我于是比求爱脸红十分地领着半新不旧的沁儿来到医药公司。在门口扭扭半天,她死活也不肯陪我进去。对她冲动我本来就后悔不堪,也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由她威胁。她没法,咬着嘴提出玩棒子老虎鸡,谁输谁去买,谁赢谁出钱。智商低,怯场,最终是我丢脸丢面在胖营业员的鄙视下抓着药奔出药店。 从那以后,对于生儿育女,我始终有茫然的惊慌。严格说是恐惧。稍后的日子,反而对社会上的卖淫狎妓,有种莫明的膜拜。自从俄罗斯大大方方挂上红砖房的钥匙,我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会这么快。 “管你的,明天看医生。”俄罗斯突然说,“我是喜欢海盗,和你们原先设想的不一样是不?不一样就好。” 新学期的生活,不但没有所期望的罗曼蒂克,反而有沦为女人化妆品之类的趋势。 四十一 “真难得,歇会儿再走。”依着铁栏杆,俄罗斯迸发出汴之琳站在桥上写《断章》的闲情。 “别疯了。天好像要落雨。”话一出口,我自家也觉得作怪。开学没过两星期,我就厌倦了,这是贱还是不识好歹? 不知是我的话激起俄罗斯不满,还是她自家没意思风景。不到半分钟,我们一声不吭走过铁桥。 风嬉笑着逗留在桥头,像很久以前那个被装扮得伟伟大大的傍晚。 那个傍晚,枯黄的蒿草散发着女人的气味,野生生的,薄雾一般迷漫。 铁桥底下的水田里,东倒西歪守着几个衣不遮体的稻草人。弯来弯去的花溪河,消瘦得像条蛇。懒懒地伏在我的眼皮底下。所有的枕木都竖直耳朵,所有的风都倦倦缩缩。我穿件流行的紫西装,广东过来的卡尔丹顿领带风骚地飘扬。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红光满面站在晚秋的桥头,俨然一个刚从头等车厢下来观光的阔少。 那个傍晚,灌木讨好地拍着手,年龄稍大的山坡谦卑地躬着腰。长风,落日。一时间,对‘小红低眉我吹箫’的传统情调,我打心眼瞧不起。俄罗斯轻轻踩在碎石上,像则小令。退回一年,我肯定会坐在桥上写诗。写波德莱尔在《吸血鬼的化身》中没有提到的另外一种化身。 “上次你那么高兴,我以为你也喜欢桥。”俄罗斯回头望望,干巴巴地说。 难道真的爱情到手了就不是爱情?桥,谁会喜欢呢?桥是一种过度。一种生拉活扯的跨越。人类的悲剧在于学会修桥。倘若人类能够再进化一次,桥自然会显得格格不入。我的宝贝,有了桥,就没有了岸,就没有了距离,就没有了爱,也就没有了美。 我心跳跳地数着枕木,敢望俄罗斯的脸,却不敢答她的话。 四十二 我们这食座城市有所工学校,你知道的话,那不稀奇。工学校有片四面环山的水域,你知道的话,那也不稀奇。 那片水域,你一个人去,叫阿哈水库,带着女孩子同去,叫阿哈湖,这稀奇不呢? 挨到小龙生日这天,我们十一个儿子和十一个姑娘,带了大包小包的鸡翅香肠馒头,也带了大包的阴谋和爱情,欣然前往。 精神物质是孪生姊妹。我们不是柏拉图的门徒,也不是德谟克利特的关门弟子,在山道上,我们边嚼泡泡糖边谈前生缘,边肤浅,边深沉。 租了两条游船,大家争先往上跳。浆一划,瓦蓝瓦蓝的湖水就瓦蓝瓦蓝地荡开了。九九年春天的心情,瓦蓝瓦蓝地荡开了。除了荒岛上停着的白云,除了另外一条船上俄罗斯静如湖水的眸子,在上午的阿哈湖,我还看不出什么没动。 教室里枯燥的说教,二中那份过重的承诺,我是无可奈何的,看在阿哈湖面上,姑且放纵我这一次罢。 男男女女围着一大堆野火,一手拿树枝烤牛肉烤香肠,一手提着贝克啤酒,半生半熟,半油半盐,半咽半吞地吃喝。嫩柔的香味,轻轻浮在白花花的阳光底,你教我如何拒绝,如何不心动?何况,一缕缕炊烟,梦一般在我头上轻旋,轻旋。 回归阿哈湖。这口号,应该由我们这群占尽阿哈湖春色的年少提出,应该被普天下敢放纵自己的男女膜拜。 两只鹰悠悠然盘旋湖上,白云的苍老,阿哈湖的残缺,一时间,裸现了。“有第三者入侵。”停美说。大家无动于衷,只懒洋洋地把目光掠过阿哈湖,掠过蓝天,掠过白云…… “第三者大多时候恰恰是最哀艳的。成功的,差不多成绝唱。”波儿瞟她一眼,流浪儿那样弹出烟头。 “悲剧可预料而无法绕开。”松松这样玩深沉。 我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三只鹰和谐地飘扬,飘扬,无所谓起点,无所谓终点。 我们追逐的是什么?问题越来越明显,答案越来越迷茫。 工学院出发时,俄罗斯三令五申。今天是临时搭配。谁也不许心动。望着花枝招展的女孩。波儿安子他们把俄罗斯乌鸦般的告诫忘得一干二净。抛媚眼的抛媚眼,献殷勤的献殷勤――这年头宁可拔苗助长也不守株待兔。 唐朝乐队的喊声,怂恿着远外的山,怂恿着脚下的水。大家赤了脚,红的白的,在荒岛上跳印第安舞。这时候,世界的中心不在格林尼治,也不在耶路撒冷,而是阿哈湖。 野火的焰子给青烟取代后,疲劳连同淡淡的忧郁袭进心扉。拥是拥着俄罗斯,但总有一种失落,无言的,从远外堆到脚下。 我们注定要丧失青春,我们注定要擦肩而过――可是,我们都挡不住我们的心动。正如英子总结:阿哈湖是大家的,心,是自己的。 |
随便看 |
百科全书收录594082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