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象人》 |
释义 | § 影片简介 维多利亚时代,一名英国医生在马戏团发现了一个头部畸型的象人,受尽不人道的待遇,于是将其带回医院作研究。不料马戏班班主带人又将象人抢去,到欧洲各地巡回展出,幸得团中其它畸型人暗中他救回英国,终于使他体验到人间的温暖。 此片取材于真实的医疗档案,所以特别着重时代气氛的重现。摄影美术与化妆也均有一流水准,故事的发展流畅,演出动人,而且籍医生与群众的行为检讨了人类对 “道德”和 “正义”的标准。 § 艺术风格 《象人》 大卫.林奇(David Lynch)1946年生于美国,其演艺事业起步于70年代,1980年以《象人》(TheElephant Man)一举成名,早期作品带有写实风格,之后逐渐转向另类,形成奇诡、神秘的个人风格。林奇的电影善于利用独特、前卫的视觉影像、快速的剪接和充满迷幻色彩的音乐表现人性中隐藏的隐暗面。透过摄像机镜头,他呈现给我们一个五光十色却错综复杂的电影世界,在这奇幻氛围里,人类的暴力、恐惧、贪婪、自私、色情等等邪恶本性一一暴露出来,夸张、大胆的情节带着清晰而强烈的批判痕迹。 戴维.林奇导演的此片取材于真实的医疗档案,所以特别着重时代气氛的重现。故事讲述维多利亚时代,一名英国医生在马戏团发现了一个头部畸型的象人,受尽不人道的待遇,于是将其带回医院作研究。不料马戏班班主带人又将象人抢去,到欧洲各地巡回展出,幸得团中其它畸型人暗中他救回英国,终于使他体验到人间的温暖。本片有安东尼.霍普金斯、约翰.赫特和安妮.班克劳夫特等影星出演,摄影美术与化妆也均有一流水准,故事的发展流畅,演出动人,而且籍医生与群众的行为检讨了人类对 “道德”和 “正义”的标准。 《象人》(The Elephant Man)是1980年大卫林奇成名大作,安东尼·霍普金斯主演,影片获得8项奥斯卡提名。《象人》特别着重时代气氛的重现,摄影美工与化妆均有一流水准,故事发展流畅,表演感人,生动地探讨了人类对道德和正义的标准。这是林奇的第一部主流影片。虽然主角是一个畸形的“象人”,但是转身离开了费城平民窟的林奇,已经是站在了中产阶级的立场上叙事了:中产阶级的身世拯救畸形的可怜虫,并不断拷问自己的良心。在影像上,林奇让摄影机动了起来,十分好莱坞化,快速剪接,移动摄影,关系镜头,主观镜头,程式化把一切交待得十分明了。光线也柔和了很多,人物脸上总是打着柔光,没有了《橡皮人》中忽明忽暗跳动的不安。这一切都在把我们、把林奇带向一个方向:非主流导演的主流影片。 影片开始时模糊诡异的镜像让人找到了大卫林奇的感觉,不过随着情节的展开,影片叙事趋于平实简约,但决不简单。影片最后约翰选择了自杀。星空伴随着恬淡的女声出现,但这听起来更像是诅咒:“事物永不消逝”。这似乎就是影片要告诉我们的,看客永远不会消失。 但是大卫林齐的电影从来也不缺乏对人的客观得近乎冷漠的探讨。他的镜头一定要把人解剖得体无完肤才肯罢休。有时他残酷的镜头会把观影者逼到一个无处逃避的角落中:这种体验虽来自视觉、听觉等外在观感,但归根到底还是直接伸向了道德和灵魂。《象人》 在影片的开始,约翰一直戴着一个肮脏破旧的头罩,像一块遮羞布一样盖住他不想被别人看到的脸,自己躲藏在它的后面。头罩的左侧开了一个洞,因为约翰只有一只眼睛的视力是正常的。这只洞漆黑、阴暗,透过它我们什么也看不到,它是约翰同外界接触的唯一窗口。当他第一次走进医院时,周围的病人都对他十分鄙夷。他不说话,甚至连头都不会点。 大卫用特写镜头拍这个头罩:罩在头罩里的头颅应该比常人大很多,头罩上歪歪戴着一顶帽子。然后镜头拉得更近,除了头罩上的洞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这只漆黑的洞却可以向我们传达出,洞里面的眼神一定极度的紧张和恐惧。 影片开始时,镜头一直远远地对着约翰,我们看不清楚他的外貌。医生第一次看到他时,大卫没有直接向我们展示约翰形体的样子,却通过医生脸上的表情来传达了这一点:他开始是惊愕,然后,他哭了——约翰的样子可以想象了。 约翰的外貌其实一直是影片的一个悬念。观众想知道约翰真正的样子(因为这在生活中很少见),大卫对于这种猎奇心态了若指掌,所以他迟迟不向观众展示约翰的形体,而是一点点地靠近他。在医生的论文宣讲会上,约翰被当作活体标本用射灯打着,供医学专家们观看。约翰被衬在一块很大的幕布前面,而镜头是从后面拍的,所以我们只能看到约翰扭曲的身影。这是约翰的第一次“裸露”。直到约翰被医生接到医院住进病房,他的脸才首次无遮挡的出现在镜头里。而几乎到了影片的最后,我们才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约翰布满肿瘤、不成人形的全貌。那时领班把他从医院抢回,逼他表演,约翰支持不住晕倒在台上。而此时观众已经不会把焦点投注在他的身体上了,更多的则是担心他的命运。 看了《象人》后才知道,大卫·林齐的风格,原来一贯如此!但是我总有这样的感觉:“赫”剧的拍摄技巧和情节构成固然纯熟,其主题复杂,内涵也更为艰深晦涩,但是与《象人》相比,二十年后的大卫似乎少了对于人性和道德等一类常规主题的探讨。放弃了“道德文章”的他,一心一意做起了“科学家”。这也许有失偏颇,但我更愿意把“赫”剧看成是一部研究人的灵魂、梦境和现实等等之间微妙关系的科学历险。 影片的内容取自英国的真实病历记录。情节是这样的:患有先天性神经纤维瘤约翰·梅里克自幼被遗弃,被一个杂耍班的领班所“收养”。因其相貌和身躯被肿大的纤维瘤弄得完全没有人的样子,每天被迫供人观赏,被称为“象人”。他在杂耍班饱受领班的摧残和虐待。后来当地一位知名的外科医生发现了他,开始以他为标本发表论文,后来把他收在医院里治疗,使约翰第一次体会到了成为“人”的感觉。但是好景不长,领班又把他抢了回去,强迫其演出并毒打他,他本已病弱的身体终于禁不住这番折磨,最后死在医院中。《象人》----剧情 影片的高潮在将近结尾的部分,是约翰的第一次反抗:他从杂耍班逃回伦敦,希望能够回到医院,却在车站被人纠缠。人们逼迫着他,并且摘掉了他头上的罩子。这再次把他抛向了置身荒漠一般的绝望境地。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终于反抗了。他向人群转过身来,大声怒吼:“我不是象人!我是一个人!我不是动物!我是一个人!” 约翰一直胆怯、顺从,他从不反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过。我们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他把自己掩藏在肿瘤和破布的下面。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感情,甚至干脆认为他没有感情,一直当他是一只怪物来虐待和娱乐。他大声喊出的这几句话,是他被逼到走投无路时发出的无助凄惨的呐喊,是控诉,也是求助。这是一个被囚禁的声音,是多年来被压制的人性的集中释放,也是深埋在心底多年的不敢奢求的唯一要求,所以喊过之后,他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意想不到的是,人们停止了逼迫、推搡和叫喊,渐渐散开了。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恐怕他自己也始料未及。 这是影片极为精彩的一节。镜头急速运动,紧紧跟着逃避人群的约翰,使人感觉压抑和窒息。镜头在奔跑的同时晃动不定,周围的场景不时闯入视野,构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约翰有一条腿是瘸的,他踉跄的急速奔走和穷追不舍的人群又给观众造成了强烈的心理冲击。背景音乐紧随着镜头的节奏,极具张力,渲染了极度紧张的气氛。这一切在约翰的头罩被摘下后戛然而止,而影片情节则达到顶点,约翰的感情随之爆发。 “象人”约翰外貌丑陋,生理有缺陷,却天性善良温柔,十分敏感。他几乎被剥夺了作为一个人的一切,仍然不丧失人的良知。相比之下,那些外表健全的正常人,心灵深处却是残缺和扭曲的,可现实就是,他们可以堂而皇之地生活在“自己人”当中。每个人都有可能从电影中找到一个自我,这便是大卫试图传达的东西。当然他也很清楚,看完影片的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人听;没有人看;没有人停下来。但是,这几十分钟里他是不会让任何人的良心感觉舒服的。 电影摄制于1981年,据说因为当时业内怀疑彩色胶片保存的长久性而采用黑白胶片拍摄。不过黑白色调非常适合这部电影,这是它能够成功震撼人心的第一要素。在观影的过程中,很多场景超越了色彩的限定——没有扰乱视线的色彩,反倒能使人看得更清楚。 影片的基调阴沉,背景音乐有一些诡异,布景始终透着寒冷、潮湿,很少有温暖和光明。即使是病房的纯白床单和窗帘,也总给人一种潜在的不安定感。影片从头至尾被无以言喻的冷漠包围,由这种冷漠衍生出来的,是随着影片的进展逐步渗透的恐怖。医生等人的救治行为虽然让人感到安慰,却丝毫不能改变主人公的命运,相当无力。 § 评价 《象人》 约翰在影片的开始一直是沉默无声的。这使人(包括医生和观众)怀疑他是否精神正常。医生为了说服院长收治这个病人,声称他会说话,会交流,是一个有正常智力的人,并且为了保险起见,事先排练了一下。但是院长来了之后,约翰却结结巴巴说不出像样的话来。当院长放弃继续听,医生也失望离开时,约翰却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用沙哑的含糊不清的嗓音(因为他的喉咙患病,嘴巴也不能完全张开,而且有若干年没有说过话了。)充满感情的背诵着圣经中的赞美诗,而这绝对不是医生事前教给他的。这让医生大为惊喜,也让院长终于同意收治约翰,而不是把他送到“该去的地方”。 这一幕推翻了之前人们对其人性泯灭的怀疑。按照一般的概念,语言是人的基本特征。所以是否会“说话”,也就成了判断他是否“人类”的重要证据。约翰最终自己喊出了赞美诗来说服院长,既是求生的强烈愿望迫使他跳出了自卑和恐惧的心理,也说明了,惟有自救者才能被救。 女演员的到访是一个重要的情节。伦敦最出名、最走红的女演员亲自来医院看望约翰,并送给他一张自己的大幅照片作为留念。她还送给约翰一本莎士比亚的书,这使约翰喜不自胜,立即翻开“罗密欧与朱莉叶”的那段经典对白朗读起来。虽然他有点口齿不清,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虔诚和真挚却打动了女演员,她不禁和他对起台词来。之后,女演员激动地说道:“约翰,你不是象人,你是罗密欧!”约翰十分震动,表情错愕,因为这句评语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大卫安排一个女戏子充当片中唯一能和约翰心灵相通的角色,用意颇深。在此之前和之后,都没有人能够从这种平等的角度和他交流。约翰一直强烈自卑,虽然之前渴望尊重和认同,但那并不是发现自我。在这场戏中,约翰第一次被人发现并提醒,他拥有内在魅力和心灵力量。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自己,甚至感受到其存在对别人而言是有意义的。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和体验过的。 值得注意的是,女演员在走之前吻了约翰的脸颊,但并没有吻他长满瘤子的那一半脸。这个细节导演处理得简直天衣无缝。究竟是有其用意还是随意,我无法下结论,也无法探究女演员此举的心态。 影片的尾声是有关睡姿的:约翰从来不能平躺着睡觉,只能坐着。因为他的头部和后背都有巨大的肿瘤,如果躺下就会有生命危险。他的卧室的画上画着一个平躺在床上的人,他总会望着这幅画。他曾对医生说:“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像这样躺着……因为这是人的样子。”在影片的最后,约翰拿开床上所有的垫子,像人那样平躺在床上,用头枕着枕头,为自己拉好了被子,安然睡去——他用生命的代价,换取了这种“人”的睡姿。 但是大卫林齐的电影从来也不缺乏对人的客观得近乎冷漠的探讨。他的镜头一定要把人解剖得体无完肤才肯罢休。有时他残酷的镜头会把观影者逼到一个无处逃避的角落中:这种体验虽来自视觉、听觉等外在观感,但归根到底还是直接伸向了道德和灵魂。《象人》 影片的内容取自英国的真实病历记录。情节是这样的:患有先天性神经纤维瘤约翰·梅里克自幼被遗弃,被一个杂耍班的领班所“收养”。因其相貌和身躯被肿大的纤维瘤弄得完全没有人的样子,每天被迫供人观赏,被称为“象人”。他在杂耍班饱受领班的摧残和虐待。后来当地一位知名的外科医生发现了他,开始以他为标本发表论文,后来把他收在医院里治疗,使约翰第一次体会到了成为“人”的感觉。但是好景不长,领班又把他抢了回去,强迫其演出并毒打他,他本已病弱的身体终于禁不住这番折磨,最后死在医院中。 “象人”约翰外貌丑陋,生理有缺陷,却天性善良温柔,十分敏感。他几乎被剥夺了作为一个人的一切,仍然不丧失人的良知。相比之下,那些外表健全的正常人,心灵深处却是残缺和扭曲的,可现实就是,他们可以堂而皇之地生活在“自己人”当中。每个人都有可能从电影中找到一个自我,这便是大卫试图传达的东西。当然他也很清楚,看完影片的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人听;没有人看;没有人停下来。但是,这几十分钟里他是不会让任何人的良心感觉舒服的。 影片的基调阴沉,背景音乐有一些诡异,布景始终透着寒冷、潮湿,很少有温暖和光明。即使是病房的纯白床单和窗帘,也总给人一种潜在的不安定感。影片从头至尾被无以言喻的冷漠包围,由这种冷漠衍生出来的,是随着影片的进展逐步渗透的恐怖。医生等人的救治行为虽然让人感到安慰,却丝毫不能改变主人公的命运,相当无力。有关这一点的经典对白就是:“医生,我想知道,您是否能够把我治好?”“……,不,我不能。” 这一幕推翻了之前人们对其人性泯灭的怀疑。按照一般的概念,语言是人的基本特征。所以是否会“说话”,也就成了判断他是否“人类”的重要证据。约翰最终自己喊出了赞美诗来说服院长,既是求生的强烈愿望迫使他跳出了自卑和恐惧的心理,也说明了,惟有自救者才能被救。 大卫安排一个女戏子充当片中唯一能和约翰心灵相通的角色,用意颇深。在此之前和之后,都没有人能够从这种平等的角度和他交流。约翰一直强烈自卑,虽然之前渴望尊重和认同,但那并不是发现自我。在这场戏中,约翰第一次被人发现并提醒,他拥有内在魅力和心灵力量。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自己,甚至感受到其存在对别人而言是有意义的。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和体验过的。 影片的高潮在将近结尾的部分,是约翰的第一次反抗:他从杂耍班逃回伦敦,希望能够回到医院,却在车站被人纠缠。人们逼迫着他,并且摘掉了他头上的罩子。这再次把他抛向了置身荒漠一般的绝望境地。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终于反抗了。他向人群转过身来,大声怒吼:“我不是象人!我是一个人!我不是动物!我是一个人!” 约翰一直胆怯、顺从,他从不反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过。《象人》 我们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他把自己掩藏在肿瘤和破布的下面。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感情,甚至干脆认为他没有感情,一直当他是一只怪物来虐待和娱乐。他大声喊出的这几句话,是他被逼到走投无路时发出的无助凄惨的呐喊,是控诉,也是求助。这是一个被囚禁的声音,是多年来被压制的人性的集中释放,也是深埋在心底多年的不敢奢求的唯一要求,所以喊过之后,他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意想不到的是,人们停止了逼迫、推搡和叫喊,渐渐散开了。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恐怕他自己也始料未及。 大卫林齐是一个重视道具的导演。这里面蕴涵着太多的细节和深意。在影片的开始,约翰一直戴着一个肮脏破旧的头罩,像一块遮羞布一样盖住他不想被别人看到的脸,自己躲藏在它的后面。头罩的左侧开了一个洞,因为约翰只有一只眼睛的视力是正常的。这只洞漆黑、阴暗,透过它我们什么也看不到,它是约翰同外界接触的唯一窗口。当他第一次走进医院时,周围的病人都对他十分鄙夷。他不说话,甚至连头都不会点。 大卫用特写镜头拍这个头罩:罩在头罩里的头颅应该比常人大很多,头罩上歪歪戴着一顶帽子。然后镜头拉得更近,除了头罩上的洞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这只漆黑的洞却可以向我们传达出,洞里面的眼神一定极度的紧张和恐惧。 约翰的外貌其实一直是影片的一个悬念。观众想知道约翰真正的样子(因为这在生活中很少见),大卫对于这种猎奇心态了若指掌,所以他迟迟不向观众展示约翰的形体,而是一点点地靠近他。在医生的论文宣讲会上,约翰被当作活体标本用射灯打着,供医学专家们观看。约翰被衬在一块很大的幕布前面,而镜头是从后面拍的,所以我们只能看到约翰扭曲的身影。这是约翰的第一次“裸露”。直到约翰被医生接到医院住进病房,他的脸才首次无遮挡的出现在镜头里。而几乎到了影片的最后,我们才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了约翰布满肿瘤、不成人形的全貌。那时领班把他从医院抢回,逼他表演,约翰支持不住晕倒在台上。而此时观众已经不会把焦点投注在他的身体上了,更多的则是担心他的命运。 宗教一直陪伴着约翰。在杂耍班的那些最黑暗的日子里,他一直靠默诵早年学习过的赞美诗支撑自己的精神。他从来没有真正地看见过大教堂,只听到过教堂的钟声,但是他却亲手做出了一个教堂的模型,这让医院的护士们十分惊讶。他完成了手工之后说道:“结束了。”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可以说象征基督徒真诚善良等诸多美德的神圣之所也成为了他心灵的象征。 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约翰收到礼物时惊喜过望,因为美的权利之前一直和他相隔万里。这一场戏有两个要点,第一,约翰成为了正式的病人,也就是被接纳为“人”中的一员,他的身份终于得到了认同;第二,化妆盒象征了美,而美也是人的根本需要之一。对着舞蹈家的照片调情,甚至还象征了人的性需要。所以,约翰被收治的过程,其实也是他逐渐找回被别人(包括自己)所忽视的人性的过程。这场戏可能会使人感觉不快,甚至会破坏了约翰在观众心目中“纯洁形象”——约翰怎么会这样矫揉造作、沾沾自喜还有点自做多情呢。 但事实是,尊重和认同就是这样顽固地依赖于人的外表。约翰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内在力量(这场戏在约翰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以及车站反抗的戏之前),而从某种世俗的角度讲,这种力量其实没有什么意义。所以约翰有这种表现,简直是再自然、再正常不过了。约翰对着照片调情的样子,是每个人都有可能做出的——这就是我们的本性。对这场戏产生不快的人,其实根本没有从内心深处认同约翰,同情心的泛滥简直是另一种谋杀;如果对于这种赤裸裸的本性记录难以忍受——这种顾影自怜显然没有丝毫传统意义上的美感,只能说明对自己不够诚实罢了。《象人》 其次,约翰心地纯洁毋庸置疑,这却和他向往做一个上等人并不矛盾——有社会地位,受人尊重,甚至在社交场受女人的欢迎。因为现实的观念就是,唯有上等人才是真正的人,至于那些下三烂的草民们,比猪猡还不如。即使身世凄惨如约翰,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也还是决定了他的价值观。 大卫·林齐的镜头不会说谎,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不过和盘端出而已。他所做的,就是把人性的表皮又毫无保留地剥下了一层。 人压迫人、人歧视人、人利用人、人惧怕人、人同情人、人关心人、人帮助人、人认识人——人与人之间的种种关系在影片中得到了铺展和诠释。大卫林齐在影片中对约翰的不幸遭遇寄予了深切的同情,以约翰这一特殊人物的境遇折射人的百态众生,笔法冷峻,毫不留情。 大卫的这部影片,演员和导演相得益彰,讲故事的手法相当传统。镜头的运用、配乐的张弛、情节的安排、细节的处理,成功的化妆,都是这部影片震撼人心的要素。这部影片一经公映,立即引起轰动。获得了当年的多项大奖。包括1981年的英国电影学院奖的最佳影片、最佳男演员(扮演医生的安东尼·霍普金斯)、最佳制片指导奖,以及1982年的恺撒电影节最佳外国片奖。又是一部非看不可的电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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