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步痕》 |
释义 | 步痕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出自平凡人之手、于平凡中见奇崛的作品,她朴实无华,却撼动人心。女主人公一岁随父母来到西北深山沟里。六岁遭遇生父自杀身亡。十岁开始体味淡薄人情,炎凉世态,那充盈着煤烟气味的矿山生活,那些至今还行走在山城大街上的书中人物,以及"文革"浩劫、世态百相、婚姻家庭、经商生涯……作者50年风雨人生路,酸甜苦辣情都跃然纸上。 新华社、陕西工人报、北京青年报等数十家媒体先后对此书的出版予以报道。 步痕 本书前言 作者自述 去年的十一月四日早晨,当写完《步痕》最后一章的最后一句话,并重重地划上了句号时,我便一下扑到在书稿上,伏案大哭起来,那可真是一场痛快淋漓的大哭。该说的话说了,该宣泄的感情宣泄了,最要紧的是自己为自己制定的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实现了,这怎能不让人在感情上来一次"泄洪"呢?我哭了很久,哭着哭着我仿佛听到了《步痕》--我用心灵孕育的孩子也在哇哇大哭,嗓音洪亮,底气很足。我随即擦了一把泪,捧起了"她",我看见她大睁的双眼明亮、清澈;我看见她身上带有血点和紫斑,我想到要为她清洗……大哭以后,我全身心感到轻松多了,很兴奋,也很自豪,这感觉就像一位年过半百的妇女登上了珠穆朗玛峰,在胜利招手。 退休以后,赋闲在家。今天听麦克・杰克逊的音乐,明天听孙存蝶、马友仙的秦腔,再不就是打打麻将牌。而看一些电视剧或小说时总感到千篇一律平淡无味,远不及自己所经历的生活刺激和精彩。别人无病呻吟,我为什么就不能有歌就唱呢?于是我内心中开始涌出一股创作的冲动。 俄罗斯作家冈察洛夫说:"我只能写我体验过的东西。我思考过和感觉过的东西。我爱过的东西、我清楚地看见过和知道的东西。总而言之,我写我自己的生活和与之长在一起的东西。"大作家说得真好,我也只有亦步亦趋了。 走出校门后,我从未写过什么文章。要动手写小说了,真有点老虎吃天的味道。仅《前言》我就写了一个多月,洋洋数万言,全是借助资料空发议论。开头想从我所在的煤矿矿长写起,建矿初期的矿长、文革上台的矿长、走马灯式的无数名矿长,以及现濒临破产的矿长。但没写几页便写不下去了,因为我对他们并不真正熟悉。我还没有找到写小说的感觉。当我开始从父母写起,从我的童年写起、从家庭写起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人口",就像是提衣服只要提起领子,整件衣服就顺顺展展起来了。当写完前三章时,我已充满了信心,心中已明白接下来的一章该写什么了。我回过头来把前文读了又读,感到文字功夫力不从心,心想如果没有一个为我把文字关的人,要写好一部书是不可能的。此刻我想起了三十年前我的语文老师赵兴礼,他是六十年代初陕西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文革前曾在《陕西日报》发表过很多有影响的文章,后来长期从事语文教学。找老师指导,批改我写的东西,成功的机会一定会更大。非常羞愧的是我和赵兴礼老师已经三十多年没见面了,而第一次重新见面就要求老师出力真是难以启齿。谁料想当时正在带高中毕业班的他竟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他鼓励我说:"你有很丰富生活体验,会成功的。"此后我便一发不可收拾。接下来整整一年时间我简直就像疯人一般,常常通宵达旦地写,此时此刻我已坠入回忆之海,只想奋力尽快地游达彼岸。最终我写出了四十万字的初稿,经过赵老师的精心删改,定稿为三十万字。没有赵老师的帮助,《步痕》一书是不可能完成的。 写完《步痕》,掩卷而思,我认识到只有当一段历史沉淀下来,再去想它,写它,才有可能写得好它。写清楚它。感谢我所经历的时代和我所处的典型环境给了我这一趟苦辣酸甜、刻骨铭心的生活,使我有激情把它记录下来。也感谢时代的进步,能把这真实的生活记录编印出版。再一次衷心地感谢为《步痕》一书做出辛勤劳动的老师和编辑们。 步痕 本书目录 序 一 家的命运 二 新的开端 三 幼年的不辛 四 绝境逢生 五 走进矿山 六 新家园 七 母亲的职责 八 母亲的情感 九 煤矿山留下的回忆 十 昔日"霸王窑"遗址 十一 在幸福的日子里 十二 中央乐团慰问演出 十三 谁之错 十四 在三年自然灾害中 十五 大舅寄来的包裹 十六 只见过一面的小赵医生 十七 我的宝贝弟弟 十八 我的中学时代 十九 文化大革命涉及矿山之时 二十 三矿继续深入的文化革命 二十一 参加红卫兵大串联 二十二 无比荒唐却轰轰烈烈 二十三 解放军来"支左" 二十四 离开家的日子 二十五 难得地一次回家 二十六 相识 二十七 我的家境 二十八 不可开交的时期 二十九 临时工作 三十 上山下乡前后 三十一 责任的起点 三十二 寒冷的冬天 三十三 我是这样的做了母亲 三十四 在命运中寻找转机 三十五 竟然如此 三十六 记忆深刻的事 三十七 陌生的丈夫家人 三十八 创造条件 三十九 这段生活 四十 光阴似箭 四十一 调级时的一场戏 四十二 这日子该怎么过 四十三 跑单帮经商的这段生活 四十四 母亲去世前后 四十五 尾声 后记 附录一:部分读者来信 附录二:部分媒体报道 步痕 文章节选 寒冷的冬天 一九六九年元月初,正是寒冬季节,只要站在当院里时间长一点,脚就会冻烂。 我在家中把小炉子捅得很旺,房子里非常暖和。外边太冷,不想去地里干活。我有点优越性,想不去就不去了,生产队从不过问。社员们有个记工分的小册子,去下地干活时当天记工员在上面写上日期盖上他的手章,不去就不记罢了。当农民比当职工自由得多。 闻听有人敲门,啊,是母亲!我听见她在喊"瑶瑶",急忙将门打开。这是母亲第一次来到我的家中,她一手领着我的小弟弟,一手挎着个小布包袱。"妈!"我激动地迎进母亲和弟弟,一股寒气从母亲和弟弟身后侵人房中。我赶紧关上房门,接过母亲手中的包袱放在床上。母亲神态有些异常,她进门后根本就没有顾上看一眼女儿的新家是个什么样子,她低着头用手从内衣兜里掏出三十斤粮票和十五元钱来,硬塞在我的手中。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啦,就听见母亲一口气说完了一串话:"瑶瑶,家属革委会的人天天逼迫我去开会,整天领着你弟弟坐在当院里,非让冻死不可,连晚上都得开会,我请假说女儿有事,就领着你弟弟来你这了。你爸说让我和你弟弟住在你这里,行吗?"我心中什么都明白了,母亲在挨整。亲爱的母亲,你怎么跟你的亲生女儿说出如此求情的话来,你让我好难过啊!我的一切都是你所给予的,我这温暖可避严寒的窝任你来躲任你来藏,这是大经地义的事!我几乎是强忍着泪水,装出满脸笑容来,招呼着母亲和弟弟住下来。 听母亲讲,父亲在医院干杂工活,让他烧炉子、蒸棉球,为医疗器械消毒。这样也好,父亲就住在锅炉房中,倒也暖和些。父亲说让母亲和弟弟放心住在我这里,他一个人在矿上怎么样也可凑和着过。父亲自然是属每天开会挨斗的人,即便不斗他,斗别人时他也得陪斗。供电局院内也是每晚如此。揪出的坏人越来越多,人人都得提心吊胆,不敢多讲一句话,有许多人就是因讲话不慎而被揭发揪出的。 陈新儿回到家来见了我母亲和弟弟非常热情,他对谁都是这样的。小弟弟最爱他的这位大哥了,大哥对他也总是百依百顺。 母亲在我这极其简陋的小房子里整日忙忙碌碌地做家务活,她显得越来越憔。阵了,不像文革以前精神爽朗有说有笑。他的神情恍恍惚惚,不言不语。 我爱我的丈夫陈新儿,他这时每天到很晚很晚才回来。小房里只有一张双人床,母亲每晚搂着我的小弟弟睡,陈新儿总是静静地睡在我的脚头,他不声不响,给了我精神上极大的安慰。他为了爱我们全家付出了许多常人难以付出的爱。看来我这辈子有缘份非嫁给这种人才算合适。 母亲在我家中小住一月有余了,眼看着春节即将来临,母亲收拾东西说,不知你爸一个人过得怎么样子了,该过年了,我得回去,不能让你爸一个人在矿上过年。 我送走了母亲和弟弟,回家刚进院里,正撞见那个大金牙女人。她站在当院中,两只手还是互相插在棉袄袖中,冲着我边笑边用那极难听的河南卷舌音土语问我:"你一家人晚上是咋睡觉呢?"接着又发出阵阵怪笑声来。我愤恨得瞪着她,一声不响地走回自家。在院子时,我真想问问她和她丈夫还有一个十几岁大了的男孩子一家三口(也睡在一张床上)是怎么个睡法,但我并没有那样去做。不值得跟这种人吵闹,可怜她是个从乡下来城探亲的穷苦之人,在自身生存条件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竟还有心羞辱别人。 春节前,陈新儿的工作格外的忙,单位接到上级命令,要抽人支援附近三里沟煤矿春节创高产,参加井下挖煤劳动,说是"以实际行动迎接革命化的春节"。自然陈新儿是下并在册人数中的一员了。 这天陈新儿下井挖煤回来,领导特准他晚上不用去开会。他满眼圈的黑煤炭,一时半会在矿澡塘也洗不干净,他不停地咳吐黑痰,鼻子流着黑鼻涕。我心疼地说他:"你不会告诉领导一声,说你在部队冬季被冻病,鼻甲骨已做过切除手术不能下井劳动。"陈新儿说:"这怎么好意思呢,领导派我去支援高产,我却找理由说不去,这可不行。"我心疼极了,扑在他身上说:"你怎么就这样的傻,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这时的陈新儿难得地激动起来,我们苦命相怜地紧紧偎依在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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