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黄山谷 |
释义 | § 概述 黄山谷 即黄庭坚 字山谷,北宋书法家、文学家。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涪翁,分宁(今江西省修水县)人。其诗书画号称「三绝」,与当时苏东坡齐名,人称「苏黄」。 治平三年(1066)进士,历官集贤校理、著作郎、秘书丞、涪州别驾、吏部员外郎。曾与秦观、张耒、晁补之游苏轼之门,号称苏门四学士。黄山谷又工文章,擅长诗歌,为江西诗派之宗。著有《山谷集》。 § 生平 黄山谷(1045—1105),字鲁直,号山谷道人,晚号涪翁,黔安居士,八桂老人。北宋诗人,书法家。修水县人。其父黄庶(字亚父)庆历二年(1042)进士,仕不得志,遂刻意于文词,作诗学杜甫,有《伐檀集》传世。舅父李常(字公择)也是一位诗人兼藏书家。使黄山谷从小生长在文学空气浓厚的书香家庭。 黄山谷自幼聪颖异常,五岁能背诵五经,七岁写过一首《牧童诗》:“骑牛远远过前村,吹笛风斜隔岸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因此黄庶非常喜爱这个孩子。舅父有时亦来黄家,随便从书架上取书一本查问庭坚,他能对答如流。李常为之惊奇,称他有“一日千里之功。” 黄山谷 黄山谷 嘉佑三年(1058年),其父黄庶在康州(今广东省德庆县)任上逝世。由于家境不太富裕,黄山谷才十五岁,遂跟着舅父李常到淮南游学。嘉佑六年,他在扬州(今江苏省扬州市)认识诗人孙觉(字莘老)。孙觉推崇杜甫,认为杜甫的《北征》诗胜过韩愈的《南山》诗。而另一诗人王平甫却认为《南山》诗比《北征》诗好,两人反复争论,都不能说服对方,时值庭坚在座,两位老人征求他的意见,他说:“若论工巧,《北征》不及《南山》。若书一代之事,以与《国风》 、《雅》、《颂》相为表里,则《北征》不可无,而《南山》虽不作,未害也。“(范温《潜溪诗眼》)当时庭坚仅十七岁,而他一席之言,使两位前辈心服口服,结束一场争论。从此,孙觉非常赞美这位聪颖少年,后来就把自已的女儿兰溪许配给他。 嘉佑八年,黄山谷首次参加省试,当时传说他中了解元,住在一起的考生设宴庆贺。正在饮酒间,忽然有一仆人闯了进来告诉大家:这里有三个人考中了,而他不在其内。席上落第者纷纷散去,而庭坚仍若无其事,自饮其酒,饮罢,又与大家一同看榜,毫无沮丧的神色。英宗治平三年(1066年),黄山谷再次参加省试。诗题是《野无遗贤》,主考李洵看到他试卷中的“渭水空藏月,传岩深锁烟”,不禁拍案叫好。说黄山谷“不特此诗文理冠场,他日有诗名满天下。”就此中了第一名。第二年春天,再到汴京(今河南省开封市)参加礼部考试,中了三甲进士,登上仕途。初任余干县主簿,后调汝州叶县(今河南省叶县)县尉,途中写了一首《冲雪宿新寨不乐》诗:县北县南河日了,又来新寨解征鞍。山衔斗柄三星没,雪共月明千里寒。小吏有时须束带,故入频问不休官,江南长尽梢云所,归及春风斩竿竿。”抒发开始走向仕途,对小吏生涯郁郁不乐的心情。熙宁五年(1072年),诏举四京学官,庭坚考得优等,被任为北京(今河北省大名县)国子监教授。当时留守北京的大老文彦博很器重他的才学,在他任满之后,又留他再任,一直在北京度过了七年。七年中,他致力于诗歌创作,在艺术技巧上有较大的提高。元丰元年(1078年)庭坚作了二首古风,投书给当时任徐州的太守苏轼,以表示仰慕之意。苏轼读其诗,认为“超绝尘,独立万物之表,驭风骑气,以为造物者游,非今世所有也。”由是诗名大震,两位大诗人也从此结下至死不逾的友谊。 § 书法 黄山谷书法初以宋代周越为师,后来受到颜真卿、怀素、杨凝式等人的影响,又受到焦山《瘗鹤铭》书体的启发,行草书形成自己的风格。黄山谷大字行书凝练有力,结构奇特,几乎每一字都有一些夸张的长画,并尽力送出,形成中宫紧收、四缘发散的崭新结字方法,对后世产生很大影响。在结构上明显受到怀素的影响,但行笔曲折顿挫,则与怀素节奏完黄山谷书法全不同。在他以前,圆转、流畅是草书的基调,而黄山谷的草书单字结构奇险,章法富有创造性,经常运用移位的方法打破单字之间的界限,使线条形成新的组合,节奏变化强烈,因此具有特殊的魅力,成为北宋书坛杰出的代表,与苏轼成为一代书风的开拓者。后人所谓宋代书法尚意,就是针对他们在运笔、结构等方面更变古法,追求书法的意境、情趣而言的。黄山谷与苏轼、米芾、蔡襄等被称为宋四家。 黄山谷对书法艺术发表了一些重要的见解,大都散见于《山谷集》中。他反对食古不化,强调从精神上对优秀传统的继承,强调个性创造;注重心灵、气质对书法创作的影响;在风格上,反对工巧,强调生拙。这些思想,都可以与他的创作相印证。 流传黄山谷的书法,小字行书以《婴香方》、《王长者墓志稿》、《泸南诗老史翊正墓志稿》等为代表,书法圆转流畅,沉静典雅。大字行书有《黄州寒食诗卷跋》、《伏波神祠字卷》、《松风阁诗》等,都是笔画遒劲郁拔,而神闲意秾,表现出黄书的特色。草书有《李白忆旧游诗卷》、《诸上座帖》等,结字雄放瑰奇,笔势飘动隽逸,在继承怀素一派草书中,表现出黄书的独特面貌。此外黄山谷的书法还有《伯夷叔齐墓碑》、《狄梁公碑》、《游青原山诗》、《龙王庙记》、《题中兴颂后》等。 § 文学成就 同他的前辈一样,黄山谷对西昆体也是猛烈攻击的。西昆诗人讲究声律、对偶、辞藻,为了在艺术上摆脱西昆诗人的影响,从欧阳修、梅尧臣开始就企图在立意、用事、琢句、谋篇等方面作些新的探索。到北宋中叶以后,这百年以上的承平局面和新旧党争的风险,既使许多诗人愈来愈脱离现实;当时大量书籍的刊行,封建文化的高涨,又使他们不满足于寻常典故的运用,而务求争新出奇(注:欧阳修与梅尧臣书,不满意当时人作白兔诗“皆以常娥月宫为说”,苏轼《聚星堂雪》诗“禁体物语”,皆见当时诗人争新出奇的风气,到黄山谷更变本加厉。)。这样,他们虽努力在诗法上向杜甫、韩愈以来的诗人学习,却未能更好地继承杜甫、白居易以来诗家的现实主义精神。他们摆脱了西昆体的形式主义,又走上了新的形式主义道路。这就是从北宋后期逐渐形成的江西诗派。这一派诗人并不都是江西人,只因黄山谷在这派诗人里影响特别大,所以有此称呼。 黄山谷诗意《苕溪渔隐丛话》曾称引黄山谷的诗说:“随人作计终后人。”又说:“文章最忌随人后。”可见他在文学创作上是有开辟道路的雄心的。然而他的社会接触面较之前辈诗人欧阳修、王安石、苏轼都远为狭小,长期的书斋生活与脱离现实的创作倾向使他只能选择一条在书本知识与写作技巧上争胜的创作道路。他说:“诗词高胜,要从学问中来。”(见《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又说:“老杜作诗,退之作文,无一字无来处;盖后人读书少,胡谓韩杜自作此语耳。古之能为文章者,真能陶冶万物,虽取古人之陈言入于翰墨,如灵丹一粒,点铁成金也。”(《答洪驹父书》)可以看出他的这种倾向。那么怎样取古人陈言点铁成金呢?就是根据前人的诗意,加以变化形容,企图推陈出新。他称这种作法是“脱胎换骨”,是“以俗为雅,以故为新”,是“以腐朽为神奇”。比如王褒《僮约》以“离离若缘坡之竹”形容那髯奴的胡须。黄山谷《次韵王炳之惠玉版纸》诗:“王侯须若缘坡竹,哦诗清风起空谷。”进一步用空谷的清风形容王炳之那闻声不见嘴的大胡子,就有了新的意思。又如后人根据李延年《佳人歌》,用“倾城”、“倾国”形容美色,已近俗滥。黄山谷《次韵刘景文登邺王台见思》诗:“公诗如美色,未嫁已倾城。”意思就深了一层,而且符合于这些文人的雅趣。这些运用书本材料的手法,实际是总结了杜甫、韩愈以来诗人在这方面的经验的。他同一般低能文人的慕拟、剽窃不同之处,是在材料的选择上避免熟滥,喜欢在佛经、语录、小说等杂书里找一些冷僻的典故,稀见的字面。在材料的运用上力求变化出奇,避免生吞活剥。为了同西昆诗人立异,他还有意造拗句,押险韵,作硬语,连向来诗人讲究声律谐协和词彩鲜明等有成效的艺术手法也抛弃了。象下面这首诗是比较能表现他这一方面的特点的。 我诗如曹郐,浅陋不成邦;公如大国楚,吞五湖三江。赤壁风月笛,玉堂云雾窗;句法提一律,坚城受我降。枯松倒涧壑,波涛所舂撞;万牛挽不前,公乃独力扛。诸人方嗤点,渠非晁张双;袒怀相识察,床下拜老庞。小儿未可知,客或许敦庞;诚堪婿阿巽,买红缠酒缸。——《子瞻诗句妙一世,乃云效庭坚体,次韵道之》 黄山谷这是他答和苏轼的一首诗。开首四句说他的诗没有苏轼那样阔大的气象。中间十二句写苏轼对他的赏识,同时表现他的傲兀性格,象倒在涧壑里的枯松,波涛推不动,万牛挽不前的。结四句说他儿子或可以同苏轼的孙女阿巽相配,言外之意即说他的诗不能同苏轼相比。这正是后来江西派诗人说的“打猛诨入,打猛诨出”,用一种诙谐取笑的态度表示他们的情谊。这诗从用字、琢句以至命意布局,变尽建安以来五言诗人熟习的道路。然而比之曹植赠丁仪、沈约寄范云、杜甫赠李白等诗篇,黄山谷虽然字敲句打,作意出奇,却仍未能有效地表达他的真情实感。 当然,作为一个开创诗流派的艺术大匠,黄山谷的诗并不是每篇都这样生硬的。当他受到真情实境的激发,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刻意好奇的习气时,依然能够写出一些清新流畅的诗篇,象下面的例子。 投荒万死鬓毛斑,生入瞿塘滟预关。未到江南先一笑,岳阳楼上对君山。 满川风雨独凭栏,绾结湘娥十二鬟。可惜不当湖水面,银山堆里看青山。——《雨中登岳阳楼望君山》 痴儿了却公家事,快阁东西倚晚晴。落木千山天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朱弦已为佳人绝,青眼聊因美酒横。万里归船弄长笛,此心吾与白鸥盟。——《登快阁》 前人论宋诗,每以苏黄并称。苏诗气象阔大,如长江大河,见起涛涌,自成奇观;黄诗气象森严,如危峰千尺,拔地而起,使人望而生畏,在艺术上各自创造了不同的境界。然而黄山谷的成就究竟不能同苏轼相比,因为他的诗虽能屏除陈言滥调,形成一种以生新瘦硬为其特征的风格,但仍无法掩盖他生活内容的空虚和脱离现实的倾向。 宋诗最初形成反西昆的流派,是由于当时作者如欧阳修、苏舜钦、梅尧臣等的面向现实,以诗配合他们的政治斗争,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民的意愿。黄山谷论诗说:“诗者,人之性情也,非强谏诤于庭,怨愤诟于道,怒邻骂座之为也。”又说:“其发为讪谤侵凌,引领以承戈,披襟而受矢,以快一朝之愤者,人皆以为诗之祸,是失诗之旨,非诗之过也。”(《书王知载朐山杂咏后》)显然,这是取消了诗歌的战斗作用,其结果必然要走上脱离现实、片面追求艺术技巧的道路,偏离了诗文革新运动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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