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青来阁集 |
释义 | § 青来阁集 《青来阁集》,明方应祥撰,乾隆年间被禁毁。 方应祥是西安(今浙江衢县)人,字孟旋。万历四十四年中进士,累官至山东布政司参议。崇祯年间卒。钱谦益是方的朋友,他形容方应祥身身材魁梧高大,修长的面孔,天生一股豪气,令人顿生钦慕之心,他经常戴一顶方巾,而腰间则束着大带,嗜酒如命,手拿杯盏,踱着四方步子,和朋友们高谈阔论。他的这副形象不用说在今天,不像是舞文弄墨的知识分子,更何况当时社会书生一个个都是文文弱弱,方应祥更像是一个侠客义士一般。确实,方应祥虽然是一介文人,但他生平以君亲为天地,以朋友为性命,以吉人善类为头目脑髓。他的这种性格使他交游甚广,朋友遍天下。方应祥性格粗犷,坦诚开朗,气度汪洋,在文学上,他同样,不喜赋诗,认为诗赋太细腻多愁,而更善挥洒文章,在当时以文而著称。李维桢在为他的文集所撰的序中就写道:“今文章名家,祠部方孟旋称首。”,可见,对他为文评价之高。 《青来阁集》共有三集,其中初集十卷,二集十卷,三集十五卷,其中初集收录了他万历四十五年以前的文章,大约是在万历年间刊刻,舒日敬、应仲鹄为初集作了序。二集收录了他万历四十六年至天启四年间的文章,刊刻于天启年间,李维桢、艾南英为他作了序。清朝顺治年间,李际期连同天启五年后的文章合在一起,刊刻行世。这三本集子是按时间的顺序编订在一起,其中所收录的文章,太多数是写给老师和朋友的书信,其次是序和跋,另外还有许多碑传杂文等,方应祥作为明末的知识分子,虽然也受西学东渐的学术风气的影响,但他的本质上仍是中国传统的文人,他的文章,用李维桢的话说是“多发明五经、孔、曾、思、孟之旨”。 是最传统的儒家学派的言论,几千年来,中国历代朝廷统治阶级都是尊崇儒家学说为正统,特别自西汉以来,董仲舒“黑黜百家,独尊儒术”,更是把儒家学说推向了极致,后来,一直成为统治阶级维护其政治地位的一种工具。清朝虽是胡人入关而治,但是为了维护他们的正统地位,也必须接受中原文化,尤其是要接受儒家文化,并以此作为他们的喉舌工具。由此看来,方应祥的作品在清朝应是大力推广并提倡的,但是,事实却是乾隆年间禁毁书籍时,军机处还是把它列入禁毁书目,奏准销毁了。 清政府的这种做法看似有悖于情理,但只要翻开方应祥的书,我们就能明白其中的原委了。 作为一个正统文人,尤其方应祥这种喜欢和友人高谈阔论的文人,他是很关注时政的,清军入关后入中原的历史事实以及方应祥对这一事件的各种思考无疑会出现在他的文章中。《青来阁集》中就有一些文章涉及了当时抵御清兵,保卫明朝的史实,同时也使用了一些清政府所谓的“违碍”词语。例如,他在写给座师曾棠墅的信中说:如今“宇内腥氛未澄,杀机方横”,辽东面临失陷的危险。事到如今,别无他计,只有请天子亲自督战,这样一来,即使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敌人大兵迫临城下,我们还有天子砥柱其间,将师们也就心里踏实,有了依仗而以按照情况来调度军事力量,并且,天子临战,也会唤起民众,全国人民若能团结一致共同抵抗强敌,那么,敌人也就不足为虑了,我们就可以人心稍定。 在后来写给曾氏的信里,方应祥再一陈次明了他的这种观点,他说:“今日庙堂胜敌之本计,无如合请圣驾视朝一着矣。此着用于抚顺陷衄之初,可以收全胜;用于今日,尚可极全局。”他仍然强调天子对于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认为天子临战尚可以挽救当前的局面。他又说:“天朝赏罚不明,而师武臣力之不足恃,敌人所以得志也,圣武赫临,此可出嗟而办。”,可见,方应祥对皇上抱有多么大的希望,足见其对明王朝的耿耿忠心,而对清军的态度则不言自明了。 又如,在《与徐明衔年兄》一文中,他指出:现在辽东的事情到了摧败困踣的极点,易穷则变,夷敌入侵,这也许是“天地祖宗阴鸷,以旋转帝心之一机会也。”,认为诸大夫应该抓住这个机会,辅佐皇上,这样,无将无兵无饷之类的问题就会很容易解决。文集当中,这样的议论文还有很多,如《与茅孝若》、《与钱长大》等文章中都有。并且,因为方应祥对入侵的清兵深恶痛绝,所以,一提到他们时,多用“敌人”、“敌氛”、“腥氛”、“夷狄”、“寇”等类的字眼。这样的内容,这样的字眼,无怪乎为后来入主中原的清统治者必禁毁之而后快。 是集被禁毁的另一个原因是集子中收入了写给钱谦益的书信。方应祥和钱谦益同在万历三十四年考取了南京分试的举人,后来又相继考取了进士,同朝做官。因为这样的渊源,二人交谊颇深,时时书来信往。对于钱谦益这种在当时富有才名的人,方应祥在给他的书信中自然会有一些赞扬性的语言。例如收在初集中的《与钱受之》一文中,说当时“缙绅大夫以其锋颖横于口舌之间”,“非有圣贤之佐,总持其间,乌能不动声色而收胜于庙算者哉?受之三年静观,于此所为主辨,其两行而销归于一致者,吾知必有预策于胸中矣。” 并劝他让美归善于别人,以此来取得大家的拥戴,并以历史上著名的丞相公孙弘,韩琦期望于他。另外,收在二集里的《与钱受之兄》一信,主要是写信感谢钱谦益对他的关心和帮助。信中叙说了过去自己“以饮酒说腐话为应付世间方便之法门”,与别人多不相合。并且经常与朋友一起纵饮高谈,评古说今,没有节制,自己的生活过得杂乱无章,乌七八糟,多亏了钱谦益“提其心性,使勉堕落。”自己生了严重的疾病,钱谦益又非常关心他,“又为诊其幽状之病于弟之所不自知,切示保剂,如身负兹,旦夕不去,结念不已……此父母惟疾之忧,非直兄弟分痛之爱也,弟三复而泪涔涔矣。” 我们看这两封信,方应祥与钱谦益二人的朋友之情如现眼前,而书信之谈,也是朋友之间的常事,其中并没有什么损害清人的内容和语句。人之常情,没牵涉政治问题。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信是写给钱廉益的。 乾隆帝因受彭家屏私藏明末野史案的影响,欲把普天下之所有新编旧刻的违碍书籍全部搜缴,尽行销毁。乾隆三十八年,安徽学政朱筠奏言议求遗书,开馆校辑,这奏议意在保存汉人的文化遗产,乾隆帝慨然同意,因为他既可以趁机博得稽古佑文的名声,又能顺势去查办那些不利于清王朝统治的违碍书籍。编纂《四库全书》,原是中华文化的一件大事,但是要编成“钦定”的《四库全书》,却要在全国性议书的基础上,进行大规模的毁书。乾隆帝“必有抵触本朝之语,正当及此一蕃查办,尽行销毁!”,这就正式宣告了禁书运动的开始,乾隆四十一年,著名诗人沈德潜编订《国朝诗别裁集》也因诗集首列“有才无行”的“贰臣”钱谦益的诗,乾隆帝甚为不满,而被禁,并使沈氏97岁高龄惊惧而死,可见,清政府对钱谦益的态度。钱当世负有才名,但由明朝大臣而屈节归顺了清王朝,清统治者却又看不起他为人臣而不忠,把他视为始吕留良一样的“诞悖已极”。乾隆毁书,首当其冲地销毁了他的著述,而且“恨乌及屋”,并连及他人的著述,凡与他有关系的,都未逃脱被禁毁的噩运。 由上可知,乾隆重办“抵触本朝之语”的著作,方应祥的《青来阁集》不幸被列入而遭禁毁。 § 相关条目 三海妖 戈碧站 连湖站 救世主降临 托素湖站 泉水梁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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