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迷惘的一代 |
释义 | 迷惘的一代迷惘的一代(TheLostGeneration)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的一个文学流派。20年代初,侨居巴黎的美国作家格·斯泰因对海明威说:“你们都是迷惘的一代。”海明威把这句话作为他第一部长篇小说《太阳照常升起》的题词,“迷惘的一代”从此成为这批虽无纲领和组织但有相同的创作倾向的作家的称谓。 § 概述 迷惘的一代 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有一批青年作家陆续登上文坛。他们不仅年龄相仿,而且经历相似,思想情绪相近,在创作中表现出许多共同点,逐渐形成一新的文学流派。但这个流派既无固定组织和共同纲领,也没发表过宣言,甚至初期连个名称都没有。一九二六年,海明威发表长篇小说《太阳照常升起》,引用美国老一辈女作家格特露德斯坦的一句话作为小说的题辞:“你们都是迷惘的一代。”从此,这个流派就正式被称作“迷惘的一代”。 属于这个流派的作家有海明威、福克纳、帕索斯(1896~1970)和肯明斯(1894~1962)等,他们曾怀着民主的理想奔赴欧洲战场,目睹人类空前的大屠杀,经历种种苦难,深受“民主”、“光荣”、“牺牲”口号的欺骗,对社会、人生大感失望,故通过创作小说描述战争对他们的残害,表现出一种迷惘、彷徨和失望的情绪。这一流派也包括没有参加过战争但对前途感到迷惘和迟疑的20年代作家,如菲兹杰拉德、艾略特和沃尔夫(1900~1938)等。特别是菲兹杰拉德,对战争所暴露的资产阶级精神危机深有感触,通过对他所熟悉的上层社会的描写,表明昔日的梦想成了泡影,“美国梦”根本不存在,他的人物历经了觉醒和破灭感中的坎坷与痛苦。沃尔夫的作品以一个美国青年的经历贯穿始终,体现了在探索人生的过程中的激动和失望,是一种孤独者的迷惘。迷惘的一代作家在艺术上各有特点,他们的主要成就闪烁于20年代,之后便分道扬镳了。 § 背景 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他们大多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在美国政府“拯救世界民主”口号的蛊惑下,怀着民主的理想,奔赴欧洲战场。他们目睹人类空前的大屠杀,发现战争远不是他们原来设想的那种英雄的事业,所谓“民主”、“光荣”、“牺牲”都是骗人的东西。他们在战争中经历了种种苦难,了解到普通兵士中间的反战情绪。这在他们心灵中留下了无法医治的创伤。他们的作品反映了这些思想感情。例如,约翰·多斯·帕索斯的《三个士兵》、爱·肯明斯的《巨大的房间》、威廉·福克纳的《士兵的报酬》和《萨托里斯》。海明威是“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作家。他到欧洲打过仗,负过重伤。海明威当时对待战争的态度,象其他反战作家一样,只限于厌恶、逃避与诅咒。他对战后的和平生活也不抱希望,所以在作品中迷惘、悲观的情绪较为浓厚。“迷惘的一代”不仅指参加过欧洲大战的作家,也包括没有参加过战争、但对前途感到迷悯和迟疑的20年代作家,例如司各特·菲茨杰拉尔德、托马斯·艾略特和托马斯·沃尔夫等。他们多描写人们在"美国梦"破灭后的绝望、没落、窒息、黑暗、没有方向感。“迷悯的一代”主要繁荣在20年代。 § 特点 迷惘的一代代表作家威廉·福克纳 “迷惘的一代”的文学成就有以下特征: 首先是语言上的简约主义和口语化倾向。 “迷惘的一代”在战争期间深受战争宣传的欺骗之苦,对所有崇高的字眼都弃之如敝屣:“什么神圣、光荣、牺牲这些空泛的字眼儿,我一听就害臊……我可没见到什么神圣的东西,光荣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光荣,至于牺牲,那就像芝加哥的屠宰场,不同的是肉拿来埋掉罢了。”所以他们在文学创作时推崇文字上的简约主义。海明威更是把这种简约风格推到了极致。他采用电报式的语言,通过简约的对话和细节,用含蓄的、间接的手法暗示人物内心的戏剧性变化,而不是像传统的作法那样通过描述来铺陈人物内心。结尾也常常是戛然而止,绝不拖泥带水,也不煽情作秀,即所谓的“零度结尾”,反而赋予了作品更为震撼人心的力量。海明威因为精通叙事艺术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的“冰山原则”就是他现代叙事艺术的集中体现,作家只写露在水面上的八分之一,其余的八分之七仅通过暗示留给读者去补白。这种创作原则极大地影响了他同时代及后辈作家的创作倾向。口语化成为一代人散文风格的普遍特色。埃德蒙·威尔逊甚至在他的文学评论中也摒弃学究字眼,选用口语词汇。亨利·米勒在《北回归线》(一九三四)中把这种倾向推到极端,成为用粗鄙的语言来表现道德冷漠和感觉精微的迷惘特征,结果被萧伯纳骂作是“为下流而下流”(dirt for dirt’s sake),难登大雅之堂。 “迷惘的一代”创作的另一个特点是形式上勇于创新。 二十世纪初的美国文坛正是现实主义、自然主义和现代主义交汇的时期。这些青年作家们融合了战后对传统的反叛精神,吸收了各流派的艺术成就,并各自创造出自己的风格特色:菲茨杰拉德浪漫精巧、海明威朴素遒劲、多斯·帕索斯宏观大气。在法国的流放生涯让他们充分养成了对形式实验和福楼拜的兴趣。他们学习福楼拜客观冷静、无动于衷的叙述态度,学他的作者隐退的叙述技巧,学他的简练风格和反复修改的写作精神。他们感到传统的文学叙述手法已无法表达现代工业社会的种种特征,于是转向意识流、象征、电影“蒙太奇”,有限人物视角、多重视角等创作手法。 多斯·帕索斯是形式试验的大师,他在小说领域中开拓性的技巧试验也许比他小说本身的价值更令人瞩目。他第一部令人难忘的试验小说《曼哈顿中转站》(一九二五) 交叉运用了印象主义、表现主义、蒙太奇和新闻报道等多种艺术手法。各种社会镜头和生活画面杂相交错,水和火的隐喻表达了战后西方世界的荒原意识,充分体现了多斯·帕索斯的实验精神。此后,多斯·帕索斯在其恢弘巨著《美国》三部曲(一九三七)中,在小说常规叙述之外穿插了“新闻短片”(The Newsreel)、“摄影机眼”(The Camera Eye)和“人物小传”(The Biography)等,来揭示了二十世纪前三十年美国社会的动荡与变迁。这种以美国社会为主角而不是以个别人物为主角的文献新闻手法在美国文学史上留下了独特的印记,对诸如诺曼·梅勒,道格多罗等后继作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并为一九六○年代新新闻报道(New Journalism)的兴起提供了历史的源流和借鉴。同时, 后现代非虚构小说(non-fiction fiction)也能从他的寓非小说于小说之中的试验获取灵感。虽然现在看来,多斯·帕索斯的文学试验多少有些机械,呆板,“摄影机眼”的语言晦涩,“新闻短片”已经成为湮没的历史,让现代读者难以理解,但他试图用现实的新闻材料与小说叙述部分相平行,从而给小说创造一种时代气氛的尝试却是他的成功之处。 相比之下,海明威保留了较多的现实主义因素,他的小说还常能清晰地分出开头、高潮和结尾。但形式上的实验还是显而易见的,除了电报式对话的独创外,他突破了福楼拜的人物内部聚焦常为第三人称的局限,改用第一人称的内聚焦,更缩短了人物与读者之间的心理距离。在其主要作品中他也试验了意识流、内心独白、闪回等多种叙述技巧。 福克纳则是大刀阔斧的运作意识流,在这方面的彻底性远远超过海明威。他在诸多的作品中尝试多角度叙述方法和意识流,以及“神话模式”,即有意识地使他讲述的故事与神话故事平行展开,从而创造了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约克纳帕塔法世界。 诗人肯明斯突破传统标点符号、大小写、句法的束缚,创造了成为肯明斯标记的小写的第一人称单数“i”,展示了语言更本质的活力。此外他在诗歌的排字法上标新立异,如把“一叶落下/孤独”竖排成数字1的形状,更突出了孤零零的孤独意象,使诗歌同时具有绘画般的视觉冲击力。被誉为“迷惘的一代”最后一位天才的韦斯特更是以形式实验著称,在叙事技巧上非常前卫、激进。他在《鲍尔索·斯奈尔的梦幻生活》(一九三一)和《孤心小姐》(一九三三)中借由理性控制的梦境来讲述存在的寓言和充斥现实梦境的荒诞意象,在创作意识和写作技巧方面直接影响了后起的美国作家如卡森·麦卡勒斯,奥康纳,霍克斯和塞林格等人。 此外,“迷惘的一代”之所以影响深远。 除了他们的创作成就之外,传记文学和回忆录的空前繁荣也是原因之一。三、四十年代就有弗雷德里克·艾伦的《就在昨天》(一九三一),考利的《流放者的归来》(一九三四),罗伯特·麦卡尔蒙的《天才济济》(一九三八)以及菲茨杰拉德去世后由威尔逊收集成册的《崩溃》(一九三五)等总结、反思“迷惘的一代”的作品问世。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又目睹了一股回忆热潮:“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作家或见证人纷纷推出回忆录或自传,包括卡蕾斯·克罗斯比的《热情年代》(一九五三),西尔维娅·比奇的《莎士比亚书店》(一九五六),哈罗德·勒布的《如此往事》(一九五九),罗伯特·寇兹的《追忆》(一九六○), 马修斯·约瑟夫生的《和超现实主义者一起生活》(一九六二),曼·雷的《自画像》(一九六三),莫利·卡拉汉的《那个巴黎之夏》(一九六三),海明威的《不固定的圣节》(一九六四),多斯·帕索斯的《最好的时光》(一九六六)以及南茜·卡纳德的《就是那些时光》(一九六九)。《天才济济》也由凯·博伊尔重新修订于一九六八年再版。这些传记不仅有利于从其内部理解“迷惘的一代”的思想、生活和创作原则,它们如此集中的出版也进一步深化了“迷惘的一代”的文学传奇,使其影响超越了一九二○年代的短短时间而对后起文学持续地产生影响,直到一九六○年代的“垮掉的一代”以更反叛、更激进的姿态崛起在美国文坛上。 马克·多兰认为“迷惘的一代”之所以能成为一九二○年代的文化象征,不仅由于它是美国文化历史上颇为少见的由一群作家代表一个时代的例子,还由于它是美国文化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由一群自传作家代表一个时代的例子。 § 评论 代表作家托马斯•艾略特 现代主义的文化冲锋 以往评论界倾向于肯定“迷惘的一代”突出的反战情绪及其对资本主义精神幻灭的刻画与揭露,同时批评其消极逃遁的个人主义和悲观色彩。但现在看来仅仅这些尚嫌不够,可以尝试从文化角度挖掘它反叛旧文化的原因,分析它在道德观念和价值取向上的深层文化意义。 “迷惘的一代”从其崭露头角的那一刻起就具有鲜明的文化反叛性。这批青年作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脱下军装,冲上文坛。凭着他们亲身参与战争的特殊体验,以及流放欧洲亲身感受的欧洲现代艺术的启蒙,他们的作品在表达反战情绪和现代青年的幻灭意识上独树一帜,令中年作家难以企及。早已成名的舍伍德·安德森和辛克莱·刘易斯等人虽然只年长二十来岁,但相比之下已经俨然老去。他们的作品在年轻读者看来似乎过于温和平淡,成了昨日黄花。“迷惘的一代”作家迅速冲垮了这些中年温和派作家在文坛的统治以及其代表的“高雅斯文传统”(the genteel tradition),征服了编辑、出版商和读者,成为一九二○年代美国民族文学的主导声音。 亨利·F·梅在其著作《美国天真时代的终结》中提出了著名的“文化革命”论点。梅认为,以清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理性为基础的美国文化传统,自十八世纪形成之后,历经民主革命、工业革命的推动和加固,一直未曾大动根本,只是到了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才产生激烈的变革。一战好像一条历史鸿沟,割裂了传统的绵延和发展,成为现代意识和新文化的起点。沟的那边站着欧·亨利和亨利·詹姆斯,而这边则是海明威和艾略特。但是这一切的激变并不能简单地归咎于一战。早在大战爆发之前,支撑旧文化的三根支柱,即对传统道德、社会进步与绅士文化的信念,已被进步主义改革所带来的政治与经济变化腐蚀并凿空了基础。一遇上世界大战的强烈冲击,整个旧文化轰然崩塌,留下的残垣断壁便成为新文化各阵营的狼奔豕突之地。 而“迷惘的一代”作家就担当了新文化的冲锋手的角色。其社会影响远远超出文学范畴,在文学和文化领域都触发了革命性的轰动,影响了青年一代的思想和行为方式。《太阳照常升起》发表后,“青年男子试着像小说中的男主角那样沉着冷静地喝醉酒,大家闺秀则像小说中的女主角那样伤心欲绝地一个接一个地谈情说爱,他们都象海明威的人物那样讲话”。菲茨杰拉德的小说精确纪录放浪形骸、夜夜狂欢的名士派和摩登女(flapper girls),使这一生活方式一时盛行于美国社会。挟着新文化运动之势,“迷惘的一代”文学在风靡美国的同时,带动起文艺百家和大众生活方式上的现代主义潮流。再加上哈莱姆黑人文艺复兴、女权运动和多种移民文化的兴起,现代美国文化中斑驳绚丽、雅俗并举的多元格局开始逐渐形成。 科技与物质文明的进步也极大地便利了现代文化的传播。电影、汽车、无线电新闻媒介和横越大洋的国际交通等为新一代的作家们提供了更多样、更便捷的传播工具。借着新兴的广告和推销术的魔力,“爵士时代”的文化骄子们获得了数以百万计的读者或观众,远非老辈作家所能奢望。与新兴的社会科技进步相辅相承的是新的消费文化。强调勤勉、远见和节俭的“生产道德观”让位给了及时行乐的“消费道德观”。“迷惘的一代”的自我流放及其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皆与这种消费新观念密不可分。正像虞建华所说:“格林尼治村的道德标准是在商业主义的‘促销’努力下传遍全国的。巴黎左岸是他们养成了新的消费习惯后又想延续这样的生活而不得不去的地方。与其说他们走在时代前头,领导了战后文化潮流,不如说一九二○年代快速的经济发展怂恿了他们,造就了他们,而他们的言行又为勃然兴起的消费文化推波助澜。” 需要指出的是,以青年文化的崛起和主导为特征的新文化运动虽然推翻了清教传统和中产阶级的商业保守文化统治,却没能实现布鲁克斯关于“美国成年”的设想。在整个一九二○年代以及之后的几十年间美国文化一直处于文化青春期的动荡状态,充满文化骚动和间发性社会动乱。 用“迷惘的一代”概括战后的一代文学青年其实是非常笼统且不确切的。海明威在《流动的圣节》中颇为不屑地说:“让她(斯泰因)说的什么迷惘的一代那一套跟所有那些肮脏的随便贴上的标签都见鬼去吧。”应该看到,这批作家们虽然在反战、自我流放等生活经历方面有共同之处,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能将他们简单地归于“迷惘的一代”的大旗下而忽略其个人特色。相反,个性和个人风格正是他们致力追寻的东西,也是推动他们进行文化反叛的初衷。事实上,“迷惘的一代”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数已经湮没于历史,到如今默默无闻,究其原因恰恰是因为这些人的作品太符合“迷惘的一代”的“共性”而缺乏能垂名青史的个人特色。这也是一个有趣的文化悖论,一方面他们以其反叛旧文化的标新立异加入了“迷惘的一代”的阵营,但是一旦这些标新立异被主流文化接纳,他们的先锋性就迅速褪色,终至湮没于“迷惘的一代”的共同话语中。倒是海明威,多斯·帕索斯,肯明斯,福克纳等作家不拘泥于“迷惘的一代”的束缚,在一九三○年代之后逐渐转向,不断成长,逐渐形成自己独特的题材与风格,从而在美国文学史上占据了牢固而持久的位置。 § 标志性作品 《太阳照样升起》 《太阳照常升起》是海明威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体现了“迷惘的一代”文学的基本特征,实际上是这个流派的宣言,塑造了“迷惘的一代”的典型。 小说描写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一群流落巴黎的英、美青年的生活和思想情绪。主人公杰克·马恩斯的形象带有作者自传的成份,体现了海明威本人的某些经历和他战后初年的世界观以及性格上的许多特点。他是个美国青年,在第一次世界的世界战中负了重伤,战后旅居法国,为美国的一家报馆当驻欧记者。他在生活中没有目标和理想,被一种毁灭感所吞食。他热恋着勃莱特阿施利夫人,但负伤造成的残疾使他对性爱可望而不可即,不能与自己所钟情的女人结合。他嗜酒如命,企图在酒精的麻醉中忘却精神的痛苦,但是这也无济于事。巴恩斯的朋友比尔对他说:“你是一名流亡者。你已经和土地失去了联系。你变得矫揉造作。冒牌的欧洲道德观念把你毁了。你嗜酒如命。你头脑里摆脱不了性的问题。你不务实事,整天消磨在高谈阔论之中。你是一名流亡者,明白者?你在各家咖啡馆来回转游。”都是人生角斗场上的失败者。但他们不是逆来顺受的“小人物”,而是有着坚强的意志,从不抱怨生活对他们残酷无情,从不唉声叹气。然而他们都只相信自己,只领先自己来进行孤军奋战。 小说的结尾笼罩着浓重的悲观主义和哀伤痛苦的情调:他们注定是孤独的,不能结合在一起,只能幻想中求得安慰。 海明威曾一再把自己的创作比喻成漂浮在大洋上的冰山:“看得见的部分只是八分之一,而隐藏在水下的部分则是八分之七。”他从不直接披露自己对人物和事件的态度,甚至对人物的行为动机和心理状态也很少进行解释和说明,而只是“客观地”、“照相式地”描绘出人物在某种感情支配下本能的乃至下意识的活动,造成富有实感的画面,使读者从这种直接经验中去体验隐藏着的思想感情。这就使海明威的小说包含着丰富的“潜台词”,具有意在言外、“余音缭绕”的艺术效果。《太阳照常升起》的主要价值就在于它的“潜台词,”亦即潜在“水下”的主题。小说中的人物过着病态的畸形生活,没有理想,没有光明。他们回顾过去感到一片漆黑,展望未来看到是满天阴霾,只能在昏暗中沉浮,在绝望中挣扎。 《太阳照常升起》发表以后,“迷惘的一代”文学的影响剧增,迅速扩展到许多欧洲国家。一九二九年是个流派大丰收的一年,问世的长篇小说有海明威的《永别了,武器》、英国作家理查德奥尔丁顿的《英雄之死》和德国作家埃利希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这些作品是“迷惘的一代”文学的最高成就。《永别了,武器》对海明威个人来说,标志着他的创作向前迈出了一大步。他在这里着重解决的是“迷惘的一代”形成的历史条件问题,是帝国主义战争对一代人的摧残的问题。如果说海明威在《太阳照常升起》中竭力回避人的命运和社会之间的关系的问题,那么在《永别了,武器》中则自觉或不自觉地把这个问题提到首位,把揭露的矛头直接指向帝国主义战争。但这部作品跟《太阳照常升起》一样,也不免宣扬消极遁世的思想,流露出浓厚的悲观主义。这是“迷惘的一代”文学不可克服的矛盾。 § 代表作家 迷惘的一代代表作家海明威 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1899—1961),美国小说家。他于1899年生于芝加哥附近的一个医生家庭,1954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曾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担任驻欧洲记者,并以记者身份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和西班牙内战。晚年患多种疾病,精神抑郁,1961年自杀。他的早期长篇小说《太阳照样升起》(1927)、《永别了,武器》(1927)成为表现美国“迷惘的一代”的主要代表作。 30、40年代,他塑造了摆脱迷惘、悲观,为人民利益英勇战斗和无畏牺牲的反法西斯战士形象《第五纵队》,长篇小说《丧钟为谁而鸣》。50年代,塑造了以桑提亚哥为代表的“可以把他消灭,但就是打不败他”的“硬汉形象”(代表作《老人与海》1950)。海明威是美利坚民族的精神丰碑。 海明威作为“迷惘的一代”的代表。小说《太阳照样升起》对“迷惘的一代”的反映以及海明威的“冰山原则”奠定了海明威在欧美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 威廉·福克纳(WilliamFaulknerl897-1962) 出身名门望族,全名威廉·卡斯伯特·福克纳。支配这个家族想象力的是福克纳的曾祖父威廉·克拉科·福克纳老上校。福克纳一共写了19部长篇小说与近百篇短篇小说,其中15部长篇与绝大多数短篇的故事都发生在约克纳帕塔法县,称为约克纳帕塔法世系。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声音与疯狂》。福克纳从1957年起担任弗吉尼亚大学的驻校作家,直到1962年去世。1949年作品《我弥留之际》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因为他对当代美国小说做出了强有力的和艺术上无与伦比的贡献”。 托马斯•艾略特(1888-1965) 英国著名现代派诗人和文艺评论家。生于美国密苏里州。1906年入哈佛大学学哲学,续到英国上牛津大学,后留英教书和当职员。1908年开始创作。有诗集《普鲁弗洛克及其它观察到的事物》、《诗选》、《四个四重奏》等。代表作为长诗《荒原》 ,表达了西方一代人精神上的幻灭,被认为是西方现代文学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作品。1948年因“革新现代诗,功绩卓著的先驱”,获诺贝尔奖文学奖。 § 参考资源 [1] 新浪 http://culture.china.com/zh_cn/book/reading/303/20010119/92868.html [2] 易书网 http://www.ewen.cc/music/bkview.asp?bkid=99871&cid=2766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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