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袁淑 |
释义 | § 人物简介 袁淑(408—453年)南朝宋大臣。字阳源,陈郡阳夏(今太康)人。初任彭城王义康司徒祭酒,后任太子中庶子。元嘉二十六年(449年),迁尚书吏部郎。其年秋,宋大举北伐,袁淑出任始兴王征北长史。征还任御史中丞、太子左卫率。元嘉三十年太子邵杀文帝,淑不从邵,亦被杀。世祖即位,赠侍中、太尉,谥忠宪公。有文集。南朝 袁淑为淑晋丹阳尹豹少子,彭城王义康军司祭酒。免,补衡阳王义季右军主簿,临川王义庆卫军谘议参军,迁司徒左西属。出为宣城太守,入补中书侍郎太子中庶子,迁尚书吏部郎。出为始兴王浚征北长史。南东海太守。还为御史中丞,迁太子左卫率。元凶入弑,并见杀,赠太常。孝武即位,赠侍中太尉,谥曰忠宪公,有集十一卷。 袁淑与王微,以及王僧达,都列入《诗品》中品。萧子显将袁淑与谢庄并提:“谢庄、袁淑又以才藻系之,朝廷之士及闾阎衣冠,莫不昂其风流,竞为诗赋之事。”(《通典》卷十六裴子野《雕虫论》之后引)可见大明、泰始中袁淑与谢庄一样有着一定的影响力和号召力。袁氏今存作品不多,有《诙谐文》三卷,又《诙谐文》十卷,原注:“梁有《续诙谐文》十卷,又有《诙谐文》一卷,沈宗之撰。”今皆散佚,唯袁淑有《鸡九锡文》等五篇,或其孑遗。 § 个人传记 袁淑,字阳源,陈郡阳夏人,丹阳尹豹少子也。少有风气,年数岁,伯湛谓家人曰:“此非凡兒。”至十余岁,为姑夫王弘所赏。不为章句之学,而博涉多通,好属文,辞采遒艳,纵横有才辩。本州命主簿,著作佐郎,太子舍人,并不就。彭城王义康命为军司祭酒。义康不好文学,虽外相礼接,意好甚疏。刘湛,淑从母兄也,欲其附己,而淑不以为意,由是大相乖失,以久疾免官。补衡阳王义季右军主簿,迁太子洗马,以脚疾不拜。卫军临川王义庆雅好文章,请为谘议参军。顷之,迁司徒左西属。出为宣城太守,入补中书侍郎,以母忧去职。服阕,为太子中庶子。 元嘉二十六年,迁尚书吏部郎。其秋,大举北伐,淑侍坐从容曰:“今当鸣銮中岳,席卷赵、魏,检玉岱宗,今其时也。臣逢千载之会,愿上《封禅书》一篇。”太祖笑曰:“盛德之事,我何足以当之。”出为始兴王征北长史、南东海太守。淑始到府,浚引见,谓曰:“不意舅遂垂屈佐。”淑答曰:“朝廷遣下官,本以光公府望。”还为御史中丞。时索虏南侵,遂至瓜步,太祖使百官议防御之术,淑上议……《宋书》 淑喜为夸诞,每为时人所嘲。始兴王浚尝送钱三万饷淑,一宿复遣追取,谓使人谬误,欲以戏淑。淑与浚书曰:“袁司直之视馆,敢寓书于上国之宫尹。日者猥枉泉赋,降委弊邑。弊邑敬事是遑,无或违贰。惧非郊赠之礼,觐飨之资,不虞君王惠之于是也,是有懵焉。弗图旦夕发咫尺之记,籍左右而请,以为胥授失旨,爰速先币。曾是附庸臣委末学孤闻者,如之何勿疑。且亦闻之前志曰,七年之中,一与一夺,义士犹或非之。况密迩旬次,何其裒益之亟也。藉恐二三诸侯,有以观大国之政。是用敢布心腹。弊室弱生,砥节清廉,好是洁直,以不邪之故,而贫闻天下。宁有昧夫嗟金者哉。不腆供赋,束马先璧以俟命。唯执事所以图之。” 迁太子左卫率。元凶将为弑逆,其夜淑在直,二更许,呼淑及萧斌等流涕谓曰:“主上信谗,将见罪废。内省无过,不能受枉。明旦便当行大事,望相与戮力。”淑及斌并曰:“自古无此,愿加善思。”劭怒变色,左右皆动。斌惧,乃曰:“臣昔忝伏事,常思效节,况忧迫如此,辄当竭身奉令。”淑叱之曰:“卿便谓殿下真有是邪?殿下幼时尝患风,或是疾动耳。”劭愈怒,因问曰:“事当克不?”淑曰:“居不疑之地,何患不克。但既克之后,为天地之所不容,大祸亦旋至耳。愿急息之。”劭左右引淑等袴褶,又就主衣取锦,截三尺为一段,又中破,分斌、淑及左右,使以缚袴。淑出环省,绕床行,至四更乃寝。劭将出,已与萧斌同载,呼淑甚急,淑眠终不起。劭停车奉化门,催之相续。徐起至车后,劭使登车,又辞不上。劭因命左右:“与手刃。”见杀于奉化门外,时年四十六。劭即位,追赠太常,赐赗甚厚。 世祖即位,使颜延之为诏曰:“夫轻道重义,亟闻其教;世弊国危,希遇其人。自非达义之至,识正之深者,孰能抗心卫主,遗身固节者哉!故太子左卫率淑,文辩优洽,秉尚贞悫。当要逼之切,意色不桡,厉辞道逆,气震凶党。虐刃交至,取毙不移。古之怀忠陨难,未云出其右者。兴言嗟悼,无废乎心。宜在加礼,永旌宋有臣焉。可赠侍中、太尉,谥曰忠宪公。”又诏曰:“袁淑以身殉义,忠烈邈古。遗孤在疚,特所矜怀。可厚加赐恤,以慰存亡。”淑及徐湛之、江湛、王僧绰、卜天与四家,于是长给禀禄。文集传于世。 子几、敳、棱、凝、标。敳,世祖步兵校尉。凝,太宗世御史中丞,出为晋陵太守。太宗初与四方同反,兵败归降,以补刘湛冠军府主簿。淑诸子并早卒。 史臣曰:天长地久,人道则异于斯。蕣华朝露,未足以言也。其间夭遽,曾何足云。宜任心去留,不以存没婴心。徒以灵化悠远,生不再来,虽天行路险,而未之斯遇,谓七尺常存,百年可保也。所以据洪图而轻天下,吝寸阴而败尺璧。若乃义重乎生,空炳前诰,投躯殉主,世罕其人。若无阳源之节,丹青何贵焉尔! ——《宋书·卷七十·列传第三十·袁淑》 § 文坛逸事 写作的人往往缺乏自知之明,明智本难,他能够做到急流勇退,把作品收起来束之高阁,则更不易了。《南史·谢庄传》,讲到这位出身名门的贵族子弟袁淑,年纪才有七岁,就能写一手好文章。历史的记载,不免有夸张之弊,但他从小就表现出聪明的才智,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谢庄生逢盛时,成年以后,更是一表人才,文采俊逸。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间,王谢为顶尖级的豪门望族,谢庄在富庶优裕环境中长大,又受到贵族传统的长期熏陶,自然,他的文化教养,他的超群才华,他的优雅举止,他的言谈风采,使得宋文帝也不禁赞叹,对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将军刘湛说:“蓝田生玉,岂虚也哉!”那时候,贵族间的酬应燕集,讲究文化品位,读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便可知道。南北朝的帝室,大都武将出身,也很仰慕这些门第,拼命要使自己贵族化,因此宫廷里的文化氛围,也是相当浓郁的。公元423年,谢庄被宋文帝看中,把他派到东宫,任太子中庶子一职。南齐书 恰巧,南平王铄,向宫廷进献鹦鹉。因为这种热带鸟类,长江一带少有,而且是红色的,尤为罕见,宋文帝就召集群臣为赋,来庆贺这件盛事。同在东宫任太子左卫率的袁淑,他的文才,声震江东,名噪一时,自然也是要参加这次竞赛的。席间,不假思索,援笔立就,作品完成后,就拿给在场的谢庄看。谢庄也把自己写的这篇同题文章《红鹦鹉赋》请袁淑指教。他看完谢庄的作品后,不禁叹了口气说:“江东要是没有我的话,你就是一枝独秀,我要是没有你这样的对手,我也成称雄一时的俊杰了。”说到这里,袁淑把自己写的那篇应试的赋,隐藏起来,退出了这次竞赛。 袁淑这样做,第一种可能是他明显看到自己作品与谢庄的差距,与其被评委们评头品足,然后毙掉,弄得挺栽面子的话,还不如干脆从一开始就退出竞赛。也许古人不如后人聪明,感到自愧弗如的同时,其实是可以通过关系啊、活动啊、疏通啊、红包啊种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弥补的,水平不够,公关来凑。君不见如今有些评奖,打通关节已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但这个袁淑,从他所说的话“江东无我,卿当独秀,我若无卿,亦一时之杰”来看,也许他不强于谢庄,至少也不弱于他的。《宋书·袁淑传》称他,“不为章句之学,而博涉多通,好属文,辞采遒艳,纵横有才辨。”他也是一位饱学经纶之士,文采斐丽之流,否则他不会任左卫率,和任中庶子的谢庄一起,在太子的东宫里任职做事了。皇帝挑选给他儿子的官员,是绝不会滥竽充数的。 第二个可能,就是席间这两人所写的同题文章撞车了。当场就一个题目写诗作赋,在旧中国,是文人间唱和联句的风雅事,甚至连韵脚都限制得死死的,给你留下的发挥余地和想象空间,是极其狭窄的。这种比赛,很大程度上是一次作家才力和捷智的较量。因此,参与者笔下出现雷同啊、重复啊、撞车啊、相仿啊等等现象,是很正常的事情。估计,袁淑卒卷以后,与谢庄易稿互看,显然是难分伯仲,各有千秋,既发现对方写得不错,也觉得自己笔下不差。命题作文,这种不约而同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因为他俩在同一时间内写成的这篇《红鹦鹉赋》,说不上谁模仿谁,也就用不着打笔墨官司。但袁淑认为自己的作品不占特别的压倒优势,而且也不想并列冠军,于是,就出现“遂隐其赋”的文坛逸事。 § 创作背景 袁淑成活的时代,正是中国文学的自觉时期,然而魏晋南北朝的朝代更迭,又对文人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魏晋南北朝期间,文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文学的自觉和文学创作的个性化,在这些变化中是最有意义的,正是由此引发了一系列其他的变化和发展。这期间宫廷起着核心的作用,以宫廷为中心形成文学集团。集团内部的趋同性,使文学在这一段时间内呈现出一种群体性的风格,另一段时间又呈现为另一种风格,从而使文学发展的阶段性相当明显。文学集团内出现了一些杰出的作家,如曹植、阮籍、庾信,但成就最高的陶渊明却不属于任何集团,他以超然不群的面貌高踞于众人之上。魏晋南北朝文学对两汉文学的继承与演化,在五言古诗和辞赋方面痕迹最明显。文人在学汉乐府的过程中将五言古诗推向高峰;抒情小赋的发展及其所采取的骈俪形式,使赋在新的条件下得到发展。魏晋南北朝文学史 如果将整个魏晋南北朝时期都称作乱世,也许并不过分。汉末的战乱,三国的纷争,西晋统一不久发生的“八王之乱”,西晋的灭亡与晋室的东迁,接下来北方十六国的混战,南方东晋王敦、桓玄等人的作乱,北方北齐、北魏、北周等朝代的一次次更迭带来的斗争,南方宋、齐、梁、陈几个朝代的更迭带来的争斗,以及梁末的侯景之乱,再加上东晋、南朝的北伐,北朝的南攻,在三百多年里,几乎没有多少安宁的时候。战乱和分裂,成为这个时期的特征。战争使很多人丧生,伴随着战乱而来的饥馑、瘟疫以及人口的大规模迁徙,不知又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这种在状况在文学作品中可以得到印证,曹操的《蒿里行》说:“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千里无鸡鸣”说出人烟的荒凉,“生民百遗一”说出人口的锐减。陶渊明的《归园田居》其四说:“徘徊丘垄间,依依昔人居。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朽株。借问采薪者,此人皆焉如。薪者向我言,死没无复馀。”写到整个村庄的灭绝。 魏晋南北朝文学是典型的乱世文学。作家们既要适应战乱,又要适应改朝换代,一人前后属于两个朝代甚至三个朝代的情况很多见。敏感的作家们在战乱中最容易感受人生的短促,生命的脆弱,命运的难卜,祸福的无常,以及个人的无能为力,从而形成文学的悲剧性基调,以及作为悲剧性基调之补偿的放达,后者往往表现为及时行乐或沉迷声色。 这种悲剧性的基调又因文人的政治处境而带上了政治的色彩。许多文人莫名其妙地卷入政治斗争而遭到杀戮,如孔融、杨修、祢衡、丁仪、丁廙、嵇康、陆机、陆云、张华、潘岳、石崇、欧阳建、孙拯、嵇绍、牵秀、郭璞、谢混、谢灵运、范晔、鲍照、吴迈远、袁粲、王融、谢朓等。还有一些死于西晋末年的战乱之中,如杜育、挚虞、枣嵩、王浚、刘琨、卢谌等。袁淑即是这一时期卷入政治斗争而遭杀戮的其中一个。[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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