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八索》 |
释义 | § 简介 八索,八王之法.《左传》历代注家说是“古书名”,“索”字的含义有:大绳,绞,法,独,尽,搜求,牵引,愿欲,须要,涕流貌。但是,索作为一种文书或信息载体,应 《八索》 当是指结绳纪事符号体系,或许还包括以丝帛或其它编织物为载体的文书(在丝帛上写字绘画,或者编织出能够传递信息的图案符号)。 § 详细信息 事实上,中国人最先发明了养蚕和丝帛,因此也就有条件用丝帛作为信息载体;类似的例子是,由于中国制造出了又细又长又轻又结实的绳子,以及又轻又薄又结实的丝绸和纸,因此中国人才能率先发明风筝。从这个角度来说,八卦原名八索,也就顺理成章了。所谓《八索》就是丝帛文书,它源于结绳纪事和结绳占卜(卦的字形含义原指测时,结绳符号的功能之一也是计时);这就是《尚书序》称“古者伏牺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的由来。 § 相关信息 《春秋 左氏传》中有: (传十二·十一)析父谓子革:“吾子,楚国之望也。今与王言如响,国其若之何?”子革曰:“摩厉以须,王出,吾刃将斩矣。”王出,复语。左史倚相趋过,王曰:“是良史也,子善视之!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对曰:“臣尝问焉: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将皆必有车辙马迹焉。祭公谋父作《祈招》之诗以止王心,王是以获没于祗宫。臣问其诗而不知也。若问远焉,其焉能知之?”王曰:“子能乎?”对曰:“能。其诗曰:‘祈招之愔愔,式昭德音。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形民之力,而无醉饱之心。’”王揖而入,馈不食,寝不寐,数日,不能自克,以及于难。仲尼曰:“古也有志:‘克己复礼,仁也。’信善哉!楚灵王若能如是,岂其辱于干溪?” 这里可以看到确切的看到《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的名称。 《周礼 太卜》中有:“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其经卦皆八,其别皆六十有四。” 这里已经可以看到三坟的具体内容是:《连山》、《归藏》和《周易》。 《山海经》中有:“伏羲氏得河图,夏后因之,曰《连山》。” 这里又将《连山》与伏羲、夏后联系了起来。 上面三部古代经典属于后来公认的本原正典,不存在伪造的嫌疑,而且成书年代至少都在战国或以前,所以三坟、五典、九丘、八索就其存在的真实性是无可质疑的,问题是,学术界一直认为,这些上古神秘遗书早都已经亡佚,现存三坟中的内容,包括《乾坤易》,后人都以为属于伪造,《九丘》真容后世当然不曾见过,关于八索,到是还有人说是八卦,比如当代台湾著名易学家南怀瑾先生,他以为八索就是八卦,下面是南先生在《易经杂说》中一部分的引用: “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不要说现代人不知道,连我们当时的袁先生也弄不清楚。三坟是什么?三坟就是三易:连山、归藏、周易。五典呢?就是五经,或者说是《尚书》,洪范五福。八索就是八卦。九丘就是九畴,就是《河图》、《洛书》的理数。” 其实南怀瑾先生的观点是来自西汉时代孔安国所作的《尚书序》: “古者伏羲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伏羲、神农、黄帝之书,谓之《三坟》,言大道也。少昊、颛顼、高辛、唐虞之书谓之《五典》,言常道也。至于夏、商、周之书,虽设教不伦,雅告奥义,其归一揆。是故历代宝之,以为大训。八卦之说,谓之《八索》,求其义也。九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书也。《春秋 左氏传》曰:‘楚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即谓上世帝王遗书也。先君孔子,生于周末,睹史籍之烦文,惧览之者不一,遂乃定礼乐、明旧章,删《诗》为三百篇,约史籍而修《春秋》,赞易道以黜《八索》,述职方以除《九丘》,讨论《坟》、《典》,断自唐虞以下,讫于周,芟夷烦乱,翦截浮辞,举其宏纲,撮其机要,足以垂世立教,典谟训诰誓命之文,凡百篇。” 这样看来,三坟五典九丘八索的问题又寻根到了孔安国身上,据汉书记载,孔安国大概是孔子的第十二代子孙,由于鲁共王想要扩展自己的宫殿,所以要拆除孔子宅院,在这个过程中,从孔子宅院的夹壁墙中发现了其中的《尚书》、《孝经》《周礼》等古书,这样当时的孔子后裔孔安国就得到了这些书,由于汉武帝时代,十分重视经典的考证,孔安国就作为汉武帝博士开始研究《尚书》。所以孔安国的观点应当是具有经典权威的性质,所以后代学者也十分信奉孔安国的观点。 但是,除了《八索》是八卦的之外,三坟、五典、九丘还是不曾有确切的下落,难道这些古书确实都亡佚了不成么?我不敢断然无依据的得出是或否的结论,既然自古至今都在争论,那也不妨继续争论下去,不过继续的前提是要有新的足以立足的文史依据,我想就个人的一些发现来参与这个讨论,希望为这个结论假设一种可能性。 我想有人已经说了,八卦就是八索,我也十分赞同这个说法,而且还希望能提供一些证据来证明这一点,不过可以把这个工作放到最后来作。 而我首先要提出来的是,“太玄”就来自“九丘”。九宫八卦就是九丘八索。《玄》《易》体系是《丘》、《索》体系的继续和发展,所谓“丘索”,可是说就是“求索”,是一个华夏百科文明通过总结升华聚合成《易》,反过来又提供实践指南和应用的过程。 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有以下依据。 九八体系,反复的出现在古代典籍中,比如前面说的九宫八卦、九丘八索,在黄帝内经中有九宫八风和九野八风,古代还有九州八方,当然过去人们理解的九八往往就是井字分格的图形,八在外,九有中,不是我所发现的九九八十一,和八八六十四的关系,但是从研究的结果看,八九的分法可能是八十一和六十四的简化导致的误会。其实八九的分法后来也有继续简化的痕迹,就是所谓二三的问题,庞朴曾研究的古人“天三分”的问题就是一个例子,而老子《道德经》主张的“守一”归一问题也就是这种简化的极端。 关于八十一的问题,众多道家经典的章数也都是八十一,比如《参同契》比如《道德经》等等。中国古代音律学中的三分损益的基础也是八十一,宫、商、角、徵、羽五音中,宫数就是八十一。 我在有关《太玄》和《易经》的关系的文章中,详细的说明了玄易的准应关系,从这种准应关系中包含的严密的逻辑性来分析,得出了太玄的原作者并不是扬雄,但是如果不是扬雄又是谁呢?我当然不能说出是谁作了太玄的基本体系,但是可以说明的是,太玄来自九丘,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九丘的名称表明和两个特征字有关,一个是“九”,一个是“丘”,我们不妨来检索一下,在《太玄》中去寻找包含了“丘”字首名,结果会令人感到惊讶,太玄八十一首中,确实是不多不少的有九个首包含了“丘”字,这是一个隐藏了几千年的天机,罗列如下供大家验证: 1、礥: 次六:将其车,入于丘虚。 测曰:将车入虚,道不得也。 次七:出险登丘。或牵之牛。 测曰:出险登丘,莫之代也。 2、干: 次五:蚩蚩,干于丘饴,或锡之坏。测曰:蚩蚩之干锡不好也。 3、狩: 次三:卉炎于狩,宜于丘陵。 测曰:卉炎丘陵,短临长也。 4、增: 次七:增其高,刃其峭,丘贞。 测曰:増高刃峭,于损皆行也。 5、释: 次四:动之丘陵,失泽朋。 测曰:动之丘陵,失下危也。 6、夷: 次六:夷于庐,其宅丘虚。 测曰:夷干庐,厥得亡也。 7、唫: 次六:泉原洋洋,唫于丘园。 测曰:泉园之唫,不可讥也。 8、聚: 次七:竦萃于丘冢。 测曰:竦萃丘冢,礼不废也。 9、养: 次三:粪以肥丘,育厥根荄。 测曰:粪以肥丘,中光大也。 由此可以提出这个假设,九丘就是当今流传的、被普遍认为是扬雄所著作的《太玄》中赞辞,由于其中包含了九个丘字,并且又合乎九九之数而得名“九丘”。 如果是这样,一个新的问题就出来了,这九个丘字到底有什么样的特殊含义呢,我想,孔安国在《尚书序》中的说法还是可以相信的:“九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书也。”当然,不能从书面看到这些内容,丘实际有可能是具有地理图典的功能,当今传世的《太玄》可能并不是九丘的全部,仅仅是图罢了,当然,图也是十分关键的,所谓图就是《太玄》中首名的顺序以及和易经的准应关系,应当说,还有许多以此为中心而展开的解释和说明,亡佚的应当是大量的说明文件。 在我发现的《玄易经纬图》中的《斗建图》中,可以清楚的看到玄易的地图意义,这一点也恰好符合《尚书序》中有关:“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的描述,所以《太玄》和《九丘》的关系是有古代地理依据的。 关于九丘的地理含义,本人也一直在寻找,目前已经找到了一个地方,有一些地面遗迹可能和此有关,不过需要继续考证,待考证完结后再总结公布。 下面就解决前面说的,关于八卦就是八索的依据问题。 著名的楚国大夫屈原,流芳千古,经久不衰,他有一章句令后人传诵成为千古名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里我们暂且不讨论屈子的忠烈,也不讨论他的文采,我们来讨论一下这个“求索”的来历。《玉篇》中说:“求,索也。” 《说文》中说:“索,入家搜也。”到此可以看出,求索一词来源应当十分久远,我们当今使用“搜索”“检索”“寻求”等词的来源就与此有关。作为索这个字,分解开来可以看到,有一个关系的系字,这个系字具说和上古时代结绳而治的习惯有关,就是用绳子大结来记录世代传承的关系,包括子孙这些字的甲古文字型也都和此有关。我在易经中也希望使用查找特征此的方法来验证八索的的问题,结果发现,索子、系和包含系字的素的和是八: 否: 九五:休否,大人吉。 其亡其亡,系于苞桑。 象曰:大人之吉,位正当也。 随: 六二:系小子,失丈夫。 象曰:系小子,弗兼与也。 上六:拘系之,乃从维之。 王用亨于西山。 象曰:拘系之,上穷也。 无妄: 六三:无妄之灾,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灾。 象曰:行人得牛,邑人灾也。 遯: 九三:系遯,有疾厉,畜臣妾吉。 象曰:系遯之厉,有疾惫也。 畜臣妾吉,不可大事也 姤: 初六:系于金柅,贞吉,有攸往,见凶,羸豕踟躅。象曰:系于金柅,柔道牵也。 震: 上六:震索索,视矍矍,征凶。 震不于其躬,于其邻,无咎。 婚媾有言。 象曰:震索索,未得中也。 虽凶无咎,畏邻戒也。 渐:六二:鸿渐于磐,饮食衎衎,吉。 象曰:饮食衎衎,不素饱也。 履:初九:素履,往无咎。 象曰:素履之往,独行愿也。 解释《易经》的有《系辞传》之所以叫系词,可能和“索”、“素”中的系和本身的“系”有关。此点依据似乎有些牵强,但是可以作为前人观点的一个旁证。 另外,关于求和丘字,古老的含义是否一致,有待继续研究,不过从甲古文字型来看,丘字是两个人相背而立,是否可以理解为:“不用说话就可以明白意义”,是否可以理解为一个人出题,请另一个求解。当然这需要验证,不过求和丘最近已经有人说其中有关联了。现在的求字,按《说文》的解释是:“丘,土之高也。非人所为也。从北,从一。一,地也。人居在丘南,故从北。”还有就是裘皮大衣的意思。不过孔子的名字为“丘”,所谓“孔丘”不知是否和九丘有关也不得而知,不过丘字曾经因为避讳孔子的名称而改过“邱”字,不知是否影响过这个字的含义。如果真的有关系,“求索”一词的起源含义可能就有出处了。 三坟五典几人知――中国最古老的图书探源 继承中华文明,要从源头抓起 人类发明使用文字的历史,或许可以追溯到10000年前,这与我们如何判断什么样的符号属于文字的标准有关,当然也与考古发掘工作的进展有关,而且也与古文字信息载体的耐久性有关。事实上,人类文明是一种存在的过程,而记录这种过程的信息及其载体,也是多种多样的。例如,春秋战国之交的《墨子》的《尚贤下》和《兼爱下》等篇章记述的先圣时代所使用的图文信息载体就有“书之竹帛,镂于金石,琢于盘盂”。 一般来说,人类文明的信息记录,包括主观记录和客观记录两大部分。所谓主观记录,是指人类用符号记录自己的生存信息,用实物保留自己的生存信息。所谓客观记录,就是人类无意间留下的生存信息,例如遗弃的石器、用火的痕迹、吃剩的兽骨,以及由于人类的生存而对自然环境及其生物的物种结构所造成的可以察觉的变化。 对于中国来说,在先夏时期(4200年前至10000年前)就已经出现了相当多的文字符号或类似文字的图画、图案、符号。不过,我们今天通常只能够在陶器、骨器、玉器、青铜器、岩石等耐久性的载体上,看到这些文明信息的符号;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古代先民不曾在其它载体上留下过文明信息符号,因为许多不耐久的载体可能已经消失了。例如,远古神话传说就是一种人类早期记录信息的载体,在中国的远古神话传说中就记有伏羲时代创造的复杂符号体系(八卦符号),黄帝时代创造出完整的文字体系(苍颉造字)。 在中华民族的记忆中,先夏时期中国有四部非常著名的著作,它们分别被称为《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左传·昭公十二年》记有楚灵王称赞左史倚相:“是良史也,子善视之,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也就是说,在公元前530年,楚国的左史倚相就以能够读懂上古名著而闻名于朝,遗憾的是《左传》没有说明这些上古名著的内容和形式。 据说是孔子撰写的《尚书序》则称:“伏牺(羲)、神农、黄帝之书,谓之《三坟》,言大道也。少昊、颛顼、高辛(喾)、唐(尧)、虞(舜)之书,谓之《五典》,言常道也。至于夏、商、周之书,虽设教不伦,雅诰奥义,其归一揆,是故历代宝之,以为大训。八卦之说,谓之《八索》,求其义也。九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书也。” 问题是,为什么三皇时代的书称为“坟”、五帝时代的书称为“典”、伏羲时代的书称为“索”、帝禹时代的书称为“丘”?《尚书序》的回答是“坟”有大的意思,“典”有常的意思,“索”有求的意思,“丘”有聚的意思。显然,这是从上述用字的含义上来解释的,并没有涉及这些远古典籍所使用的载体是什么材质。 在相当一段时间里,笔者都不假思索地接受了《尚书序》的说法,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去追究这种说法是否合理,更不用说去探讨是否还有其它的解释了。然而,随着对符号学的深入思考(参阅笔者所著《符号之谜》一书,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特别是1997年以来对《山海经》的考证,以及对帝禹时代绘制《山海图》可能采用的信息载体的思索(目的是在今天重新绘制山海经艺术地理复原图,这项工作已完成,包括42平方米的《帝禹山河图》),笔者开始意识到“坟”、“典”、“索”、“丘”可能是指不同的图书符号载体。 众所周知,“坟”的正体字由土和贲构成,异体字由土和文构成。根据《辞海》,它有多种含义:墓,土之高者,水涯,大,顺貌,土松而起貌,书籍的一种。因此,《尚书序》将《三坟》的坟字解释为大,颇为勉强。在笔者看来,《三坟》里的“坟”字,其实是指当时的图书载体和文字载体是用土制成的,它可能是一种类似两河流域的泥版,也可能是陶版(包括陶制器皿)。从广义的角度来说,土也包括石头,因此《三坟》之书,也可能采用石板载体。事实上,人类很早就在泥土上和石头上作画写字了,例如,直接在泥地上刻画(中国文字的发明,就曾受到鸟兽足迹的启发),在洞穴里和岩石上作画,在卵石上写字(这种有字的石头,被称为会说话的石头),而古希腊人所说的象形文字的本意是指埃及人刻在石头上的圣字,摩西在西奈山从上帝那里获得的《十戒》,也是刻写在石板上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汉字的坟,也可以解释为有文字的泥版或石板。 “典”字的含义有:常规,法典,典章,主其事也,质物(典当),姓(太昊娶少典氏),典籍(原特指五帝之书,我们今天知道其内容的只有尧典和舜典)。那么,这种被称为“典”的书,到底是一种什么模样呢?这就要从典字的象形来追溯了。在汉字里,典、共、供、具、兵、其、六等字,以及冀、黄、翼和异的原形正体字,都有一种共同的符号,即一横下面加两个支撑状的点,这种符号的象形含义乃是一个陈列架或陈列物品的有腿的桌几;当然,这不是普通的桌几,而是用于陈列重要物品的器具,通常都用于重大仪式或宗教巫术仪式上。 因此,“典”的原义是指一种陈列或安置在桌几上的具有重要意义的文书,它的作用相当于公告牌、公约板、神谕碑、法规文书和行为规范告示。它可能是从契约演化来的,即把小巧的便于收藏的契约大型化、公开化、庄严化,其材质可以是木板、竹板、石板或金属材料,也可能是皮革、丝帛(附着在硬质材料上)。典这种文书的发明者,应当就是少典氏部落。典的进一步演化就是册,史载殷先人“有典有册”,册就是后来的竹简或木简,它们是由典的不断小型化、轻便化、折叠化、卷曲化而形成的。此外,典可能也是鼎(铸有重要文字)的前身或雏形。 “索”字的含义有:大绳,绞,法,独,尽,搜求,牵引,愿欲,须要,涕流貌。但是,索作为一种文书或信息载体,应当是指结绳纪事符号体系,或许还包括以丝帛或其它编织物为载体的文书(在丝帛上写字绘画,或者编织出能够传递信息的图案符号)。事实上,中国人最先发明了养蚕和丝帛,因此也就有条件用丝帛作为信息载体;类似的例子是,由于中国制造出了又细又长又轻又结实的绳子,以及又轻又薄又结实的丝绸和纸,因此中国人才能率先发明风筝。从这个角度来说,八卦原名八索,也就顺理成章了。所谓《八索》就是丝帛文书,它源于结绳纪事和结绳占卜(卦的字形含义原指测时,结绳符号的功能之一也是计时);这就是《尚书序》称“古者伏牺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的由来。 “丘”字的含义有:阜,山,土之高者(或曰,四方高,中央低为丘),墟,大冢,墓,空,大,聚,区域(四邑为丘)。从字形来说,丘指有平缓坡度的地形地貌。问题是,兵字为什么也要用丘字符呢?其实,兵字实际上是斤和陈列桌几的合形,即把“斤”这种兵器(斤就是斧,具有斜面形状)陈列在桌几上,相传这是由蚩尤最先发明的,所谓“蚩尤作兵”即蚩尤部落最先把兵器作为神器来供奉。 那么,《九丘》这部书,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用丘字来形容或指称呢?《尚书序》取其“聚”的含义,应当说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并不完全。这是因为,丘还有山川的意思、区域的意思、庞大的意思、空墟的意思和大冢(通常都有丰富的随葬品)的意思。有趣的是,上述含义综合起来,很像是一种模拟的实物地图,即在不同模拟区域上有着象征该地理方位的物产和地形,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在社稷坛的五色土上陈列着相应方位的物产。更深一层地说,“丘”字在《九丘》中的使用,还表示中央的统治权力(斤)遍布天下东西南北中的所有区域。 有鉴于此,《尚书序》所谓“九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书也”,实际上正是《山海经·五藏山经》的另一种说法,或者是《五藏山经》的另一种版本。根据笔者对《山海经》二十余年的研究,认识到《山海经》一书系由帝禹时代《五藏山经》、夏代《海外四经》、商代《大荒四经》、周代《海内五经》合辑而成,时在春秋末年,编辑改写者为公元前516年追随王子朝携周室典籍奔楚的原周王室图书档案馆的学者或其后裔。而且《五藏山经》具有地理实测和国土资源考察基础,其地理方位基本可寻,其地形地貌基本符合4200年前的中国景观,实乃中华文明与文化第一历史宝典,亦为人类文明的共同文化遗产。 因此,《九丘》是一部实物地图地理书,它平铺在一处圣洁的地面上(不需要桌几或支架),有点象今天的模型沙盘,也可能是一幅巨画,画有五区九州的山川地貌和物产,以及那里的人文景观。或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1999年9月9日,笔者和夫人孙晓琴历时多年,终于创作完成42平方米的巨画《帝禹山河图》,将《五藏山经》所记载的东、西、南、北、中五个区域的447座山,以及河流258处、地望348处、矿物673处、植物525处、动物473处(其中许多神奇的动物都是由人装扮的)、人文活动场景95处等等内容全部绘出。为此,笔者曾欣然作诗曰:“功成洪水退,帝禹定九州,踏勘海内外,千古一图收。”(补注,参阅上海辞书出版社的全彩绘大画册《经典图读山海经》)大禹若有灵,当惊图复出矣! 综上所述,可知《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确实是中华民族最古老的典籍,而每一部这样古老的图书都是一座信息金字塔。从这个角度来说,继承中国传统文化,有必要从源头抓起,弘扬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有必要从一点一滴做起,是为此文。 补注1、商务印书馆1996年出版的《印卡王室述评》(秘鲁)一书第152页,称印卡人“对地理很有知识,每个部族都为自己的村庄和省份制作模型和描绘草图,即把自己看见过的情况绘制出来。他们制作的模型堪称一绝,大街、小巷、广场、城区、房屋、田野、高山、低岭、平川、沟壑、大河、小溪,一览无余。”这就表明,所谓的“原始部落”,确实可以通过制作地形模型的方式来再现他们熟知的自然环境。 补注2、《中国大百科全书·测绘卷》第124页“从近代发现的太平洋海岛原始部落用木柱制作的海岛图,用柳条、贝壳编缀的海道图,以及爱斯基摩人草绘的海港图,证明原始地图可能都是一些示意的模型地图,起着确定方位,辨识方向的作用。” 在中华民族的记忆中,先夏时期中国有四部非常著名的著作,它们分别被称为《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左传。昭公十二年》记有楚灵王称赞左史倚相说:“良史也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这“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左传》历代注家都说是“古书名”,贾逵说:“三坟,三皇之书;五典,五帝之典;八索,八王之法;九丘,九州亡国之戒。”郑玄说,“三坟五典”就是“三皇五帝之书”。楚灵王说这话的“昭公十二年”是公元前530年。可否由“能读”,推断“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是前代的文字读物。据说是孔子撰写的《尚书序》则称:“伏牺(羲)、神农、黄帝之书,谓之《三坟》,言大道也。少昊、颛顼、高辛、唐(尧)、虞(舜)之书,谓之《五典》,言常道也。至于夏、商、周之书,虽设教不伦,雅诰奥义,其归一揆,是故历代宝之,以为大训。八卦之说,谓之《八索》,求其义也。九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书也。” 问题是,为什么三皇时代的书称为“坟”、五帝时代的书称为“典”、伏羲时代的书称为“索”、帝禹时代的书称为“丘”?《尚书序》的回答是“坟”有大的意思,“典”有常的意思,“索”有求的意思,“丘”有聚的意思。据说是孔子撰写的《尚书序》则称:“伏牺(羲)、神农、黄帝之书,谓之《三坟》,言大道也。少昊、颛顼、高辛、唐(尧)、虞(舜)之书,谓之《五典》,言常道也。至于夏、商、周之书,虽设教不伦,雅诰奥义,其归一揆,是故历代宝之,以为大训。八卦之说,谓之《八索》,求其义也。九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书也。” 问题是,为什么三皇时代的书称为“坟”、五帝时代的书称为“典”、伏羲时代的书称为“索”、帝禹时代的书称为“丘”?《尚书序》的回答是“坟”有大的意思,“典”有常的意思,“索”有求的意思,“丘”有聚的意思。显然,这是从上述用字的含义上来解释的,并没有涉及这些远古典籍所使用的载体是什么材质。 在相当一段时间里,笔者都不假思索地接受了《尚书序》的说法,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去追究这种说法是否合理,更不用说去探讨是否还有其它的解释了。然而,随着对符号学的深入思考(参阅笔者所著《符号之谜》一书,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特别是1997年以来对《山海经》的考证,以及对帝禹时代绘制《山海图》可能采用的信息载体的思索(目的是在今天重新绘制山海经艺术地理复原图,这项工作已完成,包括42平方米的《帝禹山河图》),笔者开始意识到“坟”、 “典”、“索”、“丘”可能是指不同的图书符号载体。 众所周知,“坟”的正体字由土和贲构成,异体字由土和文构成。根据《辞海》,它有多种含义:墓,土之高者,水涯,大,顺貌,土松而起貌,书籍的一种。因此,《尚书序》将《三坟》的坟字解释为大,颇为勉强。在笔者看来,《三坟》里的“坟”字,其实是指当时的图书载体和文字载体是用土制成的,它可能是一种类似两河流域的泥版,也可能是陶版(包括陶制器皿)。从广义的角度来说,土也包括石头,因此《三坟》之书,也可能采用石板载体。事实上,人类很早就在泥土上和石头上作画写字了,例如,直接在泥地上刻画(中国文字的发明,就曾受到鸟兽足迹的启发),在洞穴上和岩石上作画,在卵石上写字(这种有字的石头,被称为会说话的石头),而古希腊人所说的象形文字的本意是指埃及人刻在石头上的圣字,摩西在西奈山从上帝那里获得的《十戒》,也是刻写在石板上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汉字的坟,也可以解释为有文字的泥版。 “典”字的含义有:常规,法典,典章,主其事也,质物(典当),姓(太昊娶少典氏),典籍(原特指五帝之书,我们今天知道其内容的只有尧典和舜典)。那么,这种被称为“典”的书,到底是一种什么模样呢?这就要从典字的象形来追溯了。在汉字里,典、共、供、具、兵、其、六等字,以及冀、黄、翼和异的原形正体字,都有一种共同的符号,即一横下面加两个支撑状的点,这种符号的象形含义乃是一个陈列架或陈列物品的有腿的桌几;当然,这不是普通的桌几,而是用于陈列重要物品的器具,通常都用于重大仪式或宗教巫术仪式上。 因此,“典”的原义是指一种陈列或安置在桌几上的具有重要意义的文书,它的作用相当于公告牌、公约板、神谕碑、法规文书和行为规范告示。它可能是从契约演化来的,即把小巧的便于收藏的契约大型化、公开化、庄严化,其材质可以是木板、竹板、石板,也可能是皮革、丝帛(附着在硬质材料上)。典这种文书的发明者,应当就是少典氏部落。典的进一步演化就是册,史载殷先人“有典有册”,册就是后来的竹简或木简,它们是由典的不断小型化、轻便化、折叠化、卷曲化而形成的。 “索”字的含义有:大绳,绞,法,独,尽,搜求,牵引,愿欲,须要,涕流貌。但是,索作为一种文书或信息载体,应当是指结绳纪事符号体系,或许还包括以丝帛或其它编织物为载体的文书(在丝帛上写字绘画,或者编织出能够传递信息的图案符号)。事实上,中国人最先发明了养蚕和丝帛,因此也就有条件用丝帛作为信息载体;类似的例子是,由于中国制造出了又细又长又轻又结实的绳子,以及又轻又薄又结实的丝绸和纸,因此中国人才能率先发明风筝。从这个角度来说,八卦原名八索,也就顺理成章了。所谓《八索》就是丝帛文书,它源于结绳纪事和结绳占卜(卦的字形含义原指测时,结绳符号的功能之一也是计时);这就是《尚书序》称“古者伏牺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的由来。 “丘”字的含义有:阜,山,土之高者(或曰,四方高,中央低为丘),墟,大冢,墓,空,大,聚,区域(四邑为丘)。从字形来说,丘指有平缓坡度的地形地貌。问题是,兵字为什么也要用丘字符呢?其实,兵字实际上是斤和陈列桌几的合形,即把“斤”这种兵器(斤就是斧,具有斜面形状)陈列在桌几上,相传这是由蚩尤最先发明的,所谓“蚩尤作兵”即蚩尤部落最先把兵器作为神器来供奉。 那么,《九丘》这部书,为什么偏偏要选择用丘字来形容或指称呢?《尚书序》取其“聚”的含义,应当说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并不完全。这是因为,丘还有山川的意思、区域的意思、庞大的意思、空墟的意思和大冢(通常都有丰富的随葬品)的意思。有趣的是,上述含义综合起来,很像是一种模拟的实物地图,即在不同模拟区域上有着象征该地理方位的物产,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在社稷坛的五色土上陈列着相应方位的物产。更深一层地说,“丘”字在《九丘》中的使用,还表示中央的统治权力遍布天下东西南北中的所有区域。 有鉴于此,《尚书序》所谓“九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书也”,实际上正是《山海经。五藏山经》的另一种说法,或者是《五藏山经》的另一种版本。根据笔者对《山海经》二十余年的研究,认识到《山海经》一书系由帝禹时代《五藏山经》、夏代《海外四经》、商代《大荒四经》、周代《海内五经》合辑而成,时在春秋末年,编辑改写者为公元前516年追随王子朝携周室典籍奔楚的原周王室图书档案馆的学者或其后裔。而且《五藏山经》具有地理实测和国土资源考察基础,其地理方位基本可寻,其地形地貌基本符合4200年前的中国景观,实乃中华文明与文化第一历史宝典,亦为人类文明的共同文化遗产。 因此,《九丘》是一部实物地图地理书,它平铺在一处圣洁的地面上(不需要桌几或支架),有点象今天的模型沙盘,也可能是一幅巨画,画有五区九州的山川地貌和物产,以及那里的人文景观。或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1999年9月9日,笔者和夫人孙晓琴历时多年,终于创作完成42平方米的巨画《帝禹山河图》,将《五藏山经》所记载的东、西、南、北、中五个区域的447座山,以及河流258处、地望348处、矿物673处、植物525处、动物473处(其中许多神奇的动物都是由人装扮的)、人文活动场景95处等等内容全部绘出。为此,笔者曾欣然作诗曰:“功成洪水退,帝禹定九州,踏勘海内外,千古一图收。”大禹若有灵,当惊图复出矣! 综上所述,可知《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确实是中华民族最古老的典籍,继承中国传统文化,有必要从源头抓起,弘扬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有必要从一点一滴做起,是为此文。 § 相关链接 《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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