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杨苡 |
释义 | § 简介 杨苡翻译作品:译林出版社出版的精装本《呼啸山庄》。 杨苡,安徽泗县人。曾先后就读于昆明西南联大外文系、重庆国立中央大学外文系。历任中学教师,南京国立编译馆翻译委员会翻译,1949年后历任语文教师,原民主德国莱比锡卡尔·马克思大学东方语文学院讲师,南京师院外语系教师。 1936年开始发表作品。译著长篇小说《呼啸山庄》、《永远不会落的太阳》、《俄罗斯性格》、《伟大的时刻》、《天真与经验之歌》,著有儿童文学《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等。 § 出身于书香门弟 杨苡原名杨静如,生于书香门第。祖父曾任淮安知府,祖辈中有四位在晚清时考上翰林。父亲留学日本,在民国时期担任天津的中国银行行长。杨苡的哥哥杨宪益留学英国牛津大学、姐姐杨敏如毕业于燕京大学,后来都成了著名的学者、专家。 [1] § 与巴金的友谊 十七岁给巴金写信 杨苡与巴金的通信之始要追溯到“一二·九”学生运动。那年,杨苡十六岁。当看着身边的一批批大中学生投身到救亡运动中去,出身封建家庭的她被牢牢地拴住了,成为这场运动的旁观者。心中苦闷的她,就给当时最受中学生敬爱的巴金写信。那时,她刚满十七岁。巴金很快就给她回了信,不时地鼓励这个苦闷的小女孩,告诉她未来总是美丽的。1938年7月,杨苡离开天津去昆明读书。不久,日寇进占天津租界,母亲就把杨苡的存信给“处理”了。这其中包括从1936年到1938年期间,巴金写给她的十多封信。八年的抗战让杨苡的生活颠沛流离,不停变化的生活让她又丢失了几封巴金的来信,这让杨苡痛心不已。杨苡 为护巴金信文革挨耳光 1946年下半年,杨苡定居南京,原想着不该再有什么损失了吧。十年的“文革”浩劫又无情地“卷”去了一批一直保存完好的信件,其中有两三封巴金所写的涉及对待文艺上的批判的看法的信笺。这还不算完,1969年一个炎热夏天的下午,由于杨苡始终未主动交出仅存的巴金写给她的二十三封信(当时生怕被抄走,便托可靠的朋友秘密保存。)一位红卫兵在提审她的时候,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这是她一生中所承受的惟一的耳光。当时,那记重磅级的耳光几乎要把她打倒,但她还是在踉跄中站定。突然间,她痛切地感到本不该那么胆怯地听任自己的家人,烧毁那么多珍贵的信件,到末了还是躲不了这场羞辱。1970年,随着红卫兵对杨苡的审查再度升级,这二十三封信被迫交给了审查她的专案组。1972年4月,杨苡被“解放”了。这二十三封信又回到了她的身边。[2] 未来总是美丽的 杨苡说,她与巴金的关系,就是作家与读者的关系。因为爱好文学得以和巴金相识,并有了书信的来往。几十年里,杨苡收藏了几十封巴老的来信,但遗憾的是最早的一封她已经找不到了。 “那时我17岁,还在天津读高中,受到如金丝笼般的家庭束缚,感觉到特别窒息与苦闷,于是就给巴老写信,向他诉说这一切,并向他描述我的梦想。没几天巴老回信了,让我感动的是,巴老对我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小读者十分耐心,他说,不要动不动就说离开家,你要懂得向前看,保持乐观,多读书,相信未来。未来总是美丽的。” 如今这位当年的小姑娘也已经是满头白发,想起久远的年少时期能够得到先生的教导十分感慨。杨苡说,先生一生写了七千多封信,一大半都给了读者。 爱护翻译家 杨苡与巴金合影 巴金自己爱翻译,也鼓励别人拿起译笔来,而对别的翻译家,他的态度总是格外尊重。作为翻译家,杨苡清楚地记得巴老在看过她的一些译稿后,曾很坦率地对她指出:“译得有点草率”,“本来可以译得更好一点”。 到现在杨苡还清楚地记得巴金对她说的话:“好好翻译一本书,海明威的也好,别的也好,不要急,一星期译几百、几千字都行,再长的书也有译完的时候,慢是好的,唯其慢才可细心去了解,去传达原意。”“只有自己热爱并从事翻译的人才会对其他翻译家如此体贴,如此爱护。” 听巴老的话讲真话 现在,杨苡的家中还保存着一只巴金送给她的瓷盘,上面印着巴金的手迹:“我们每个人都有更多的爱,更多的同情,更多的精力,更多的时间,比用来维持自己生存所需要的多得多,我们必须为别人花费它们,这样我们的生命才会开花,道德、无私就是人生的花。巴金1994.6”,这是巴老写给小朋友的话。 杨苡记得,巴老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在1997年11月22日,“那天我去华东医院看望他,临别的时候,巴金握着我的手十分吃力地说了两个字‘多写’,他的手很温暖。”后来这几年,她一直用这句话来勉励自己,“反正我已经听他的话听了六十多年了,什么都听他的,这句话当然更是要听了。” “现在巴老去世了,他解脱了。如果说要纪念他,我认为要记住他说的话——讲真话。”[3] § 在西南联大的生活 1982年春节期间沈从文先生与杨苡合影 1937年,杨苡毕业于天津中西女校,保送至南开大学中文系。1938年7月7日,杨苡和20多个平津流亡师生一起,从天津英租界搭乘英国轮船,辗转香港、海防、河内等地进入昆明,成了联大的“复课生”。 通过在船上认识的郑颖孙先生,杨苡结识了沈从文。虽然已经过去70年了,杨苡对第一次见到沈从文的情景依然记忆犹新,“那天沈先生穿着长袍,戴着厚厚的眼镜,非常喜欢笑,他称赞我这个刚满十九岁的女孩子有勇气离开富有舒适的家,心甘情愿到内地吃苦学习。他说生活是本大书,现在生活跟过去完全不同了。不习惯吧?想家么?莫想!莫想!这是抗战的年月,到底是跟日本鬼子打仗了,以后上了大学要好好学习,年轻人不拚命学习总不成……” 后来郑颖孙离开西南联大,杨苡便搬进他的卧室去住,外屋做了沈从文和朱自清两位先生编教科书的书房。这是很好的读书环境,可惜杨苡当时并不知道用功读书。有一天上午,两个空军学校的年轻人在她的小屋里闲聊,他们大讲轰炸机、高射炮和在空中飞行的快感,突然沈从文先生掀开门帘进来,脸色阴沉地对杨苡说:“杨小姐!朱先生和我都在工作,你们不要这样吵!”三个人吓得一声没敢吭。 沈从文先生并没有过多责怪杨苡,当天晚上他劝她要多读书,既已保送联大,还是进外文系好,进了中文系会被线装书捆住的,既然已经在教会学校读过十年英文,就应该多读英文原著,打开眼界。他还经常捧来一大堆书给杨苡看,并要求她写读书笔记。 沈从文不止一次对杨苡说:“要用功哩!我去睡了,你方可休息。睡迟些怕什么,不要犯懒贪玩!才十八九岁不要那样贪睡,要睡懒的呦!” 爱听闻一多和朱自清的课1939年摄于西南联大后门外莲花池畔 西南联大的课程丰富多彩,再加上名师云集,对学生来说,上课是十分享受的。当时的系主任是叶公超,教英语的是陈福田,教中文习作课的是余冠英。最精彩的当数中文阅读课,每个老师教一两个星期,由闻一多、朱自清、蒲江清、罗庸、刘文典等先生轮流任教。“闻一多和朱自清先生的课我们都比较爱听,刘文典抽鸦片,人也很狂,我们都不喜欢他的课。” 西南联大虽然由三所大学合并而成,但学生的学号还是有区别的,清华大学是 T字号,北京大学是 P字号,南开大学是 N字号,同学们中间流行着一句话: T字好, P字香, N字没人要。杨苡她至今还记得自己的学号:N2214。 西南联大的课余生活非常丰富,年轻人组成一个个群体,并起了动听的名字,在校园的壁报栏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成立启事”“欢迎参加”等等,所编的大张“作品”也在壁报栏上展示,吸引初来乍到的新生加入。杨苡便是其中之一,她参加了“高原文学社”,并认识了赵瑞蕻、查良铮(穆旦)、林蒲、陈三苏、向长清等师兄师姐。他们写抒情诗、叙事诗、格律诗、自由体诗、散文诗乃至五七言律诗、外国民谣体以及十四行诗等等,大家对吴宓教授的《欧洲文学史》和谢文通教授的《英诗选读》都非常痴迷。 耽误一堂课大哭一场 1940年,杨苡的男友赵瑞蕻从西南联大毕业,二人很快就结婚了,杨苡只好退学。1942年,赵瑞蕻到重庆中央大学任教,杨苡在沈从文的鼓励下到中央大学借读完成学业。 在谈到西南联大和中央大学的区别时,杨苡说,中央大学的教师水平也很高,但课比较死、面比较窄。比如联大二年级必修《欧洲文学史》,中央大学二年级必修《英国文学史》;联大注重独立思考,比较自由,鼓励学生自己看书。 在中央大学学习期间,当时由于同学的传染,杨苡的头上生了很多虱子,只好到外面小店买了一瓶烧酒浇在头上,然后用毛巾把头包起来,耽误了陈嘉教授的一节课。杨苡觉得自己损失很大,还为此哭了一场。[4] § 生命始于80岁 杨苡曾就读西南联大,与巴金和沈从文有交往。她是位翻译家,翻译过名著《呼啸山庄》。 在石湾先生的文章提到,90高龄的杨苡刚翻译了一篇饶有趣味的小文《生命始于80岁》,其中有几段话: “70岁的时候,人家可以为了什么事对你发脾气”,“根本没什么好玩的”, 而“你如果活到80岁,人家就会惊奇你还活着。他们满怀尊敬地对待你,因为你还这么长寿。实际上,他们看来是惊讶你还能走路,而且谈吐敏锐。” “朋友,请努力活到80岁吧。这是生命中最好的时刻。人们可以原谅你的一切一切。让我说,生命始于80岁。” 文章最后,杨先生机智与豁达地说:“你要是问我,我就说,生命始于90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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