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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嵇绍
释义

§ 主要经历

晋朝的嵇绍,字延祖,谥号忠穆,是嵇康的儿子。嵇康是晋朝的名士、著名的竹林七贤之一,他所写的《养生篇》等佳作,流传于后世,十分地久远。嵇康才华横溢,以丝竹音乐闻名于世,像著名的《广陵散》,就是他的代表作。当时他和六位朋友,经常聚集在竹林底下吟诗、喝酒、作乐,非常地悠闲,他们都是四方的贤达之人,对时局有清醒的认知,对人生有着不同流俗的志节与追求,被后人尊称为竹林七贤。竹林七贤

嵇康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由于遭受陷害,而被司马昭所杀害。他在就义的时候,十分地从容,并将年幼的儿子嵇绍,托付给了好友山涛,希望他能够用心培养这个孩子。有山涛在,你就不会孤苦无依,就好像父亲还在你的身边一样。这是嵇康临别前留给儿子的话,当时的嵇绍才十岁。嵇康临刑的时候,抚着手中的琴,沉痛而又感慨地说:《广陵散》在世间就要从此绝响了。在场的人都感到万分地悲恸。

竹林七贤中的山涛和王戎,在嵇康被杀害之后,对嵇绍一直都有着特别的照顾。他们尽到了朋友应尽的道义与责任,使得这个孤弱的孩子,即使失去了父亲,却还拥他们慈父般的关怀与教导,不再那么无依无靠,这是成语“嵇绍不孤”的由来。朋友之间感人至深的信义与友情,也成为了千古传扬的佳话。

嵇绍非常孝顺,他在父亲过世之后,小小的年纪,就担负起持家的重责,他细致体贴地关怀照顾自己的母亲,用倍于常人的孝思与孝行,抚平母亲内心至深的悲伤和痛苦。嵇绍自幼饱读诗书,而且跟他的父亲一样富有音乐家的禀赋。父亲嵇康通晓五经,擅长书画,深具非凡的艺术气质,这些特质也都能够在嵇绍的身上见到。嵇康的从容就义,在他幼小的心灵当中,留下了永生难忘的记忆。禀承着父亲的风范,嵇绍最后也是为了保卫国家,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当时,河间王与成都王起兵叛变,京城告急,晋惠帝与成都王交战于荡阴一带。不料晋兵打了败仗,眼见兵败如山倒,随驾惠帝的官员们仓皇逃遁,,各自保命,卫兵们跑的跑逃的逃,连个影子都找不到。兵荒马乱之际,举目茫茫,极为紧急。就在最为紧要的关头,只留下了侍中嵇绍一人,独自护在皇上的身边,保护着他的安全。这时,无数森森冷冷的飞箭,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嵇绍护在惠帝的身上,用身体挡住了雨一般的流箭,一时间,鲜红的血液,喷洒在惠帝的御衣上,留下了一片片殷红殷红的血迹,嵇绍倒在了血泊中。他用最为壮烈的牺牲,呈现着对父亲精神的延续与诠解,如此地从容而又忠烈。

动乱平定之后,左右侍从看到皇上的衣服,溅满了无数的血迹,就准备拿去洗,但是被惠帝拒绝了。他无限感伤地说:这是嵇侍中的血,不要洗掉。……语不成声,至为悲切。战场上的那一幕还恍若昨日,而节烈的忠臣,却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惠帝要永远保存这件血衣,这是国家的柱石与忠臣,用生命的代价所诠释的,对“忠”至诚的理解与实践,这铭记着皇上对他永志不忘的追思。

自古,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门,嵇绍不惜生命,坦然就义,独自护卫保驾,如此忠烈的壮举,其深厚的根源,正是源于内心至诚的孝顺之心,所谓“移孝作忠”,这正是最为真实的写照。宋朝的文天祥,曾经在《正气歌》中赞美了嵇侍中血。多少年之后,就如同嵇康给儿子伴随一生的影响那样,嵇绍忠烈的精神,也曾深深激励过,同是国之才俊柱石的文天祥,激励着他,在国家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壮怀激烈,保家卫国。

§ 以身殉道

嵇康“龙章凤姿,天质自然”,他的儿子嵇绍,当然也似凤凰涅槃,人中矫龙。他一来到洛阳,就好似精灵下落凡间,仙女沐浴清河,在京城造成了极大的轰动。他在众人中,就好比仙鹤在鸡群里独舞,明月在群星中闪亮,他是如此之美,美的不带一点尘俗,在京城庸俗的珠光宝气里,他就好比一块不加雕琢,却清澈无暇的天然美玉,使观者不由地为之陶醉,为之拜倒。嵇绍的父亲嵇康

嵇绍不但继承了嵇康龙章凤姿的外貌,言语犀利的词锋,更重要的是他也继承了嵇康“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高贵品格。

公元304年,晋惠帝的车队在荡阴被成都王司马颖的部队团团包围,面对血淋淋的屠刀,那些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的君子哪里去了?他们背叛忠孝,四散逃命;面对狰狞残忍的敌人,那些整日“之乎者也”的老儒又哪里去了?他们抛弃礼仪,抱头鼠窜。此时,只有嵇绍也唯有嵇绍,跳下马,登上皇辇,如泰山一般仗剑护在惠帝身前。那时,敌军人数众多,一眼望去,如浩瀚汪洋,不见尽头,可嵇绍毫不退缩,他知道他所捍卫的不仅是身后的这个弱智皇帝,而是儒家思想最重要的精神内核,他决心誓死卫道。只见,敌人如波涛般汹涌奔腾而来,嵇绍倾尽平生所学,就想海边的高山一样让敌人一次又一次的有来无回。鲜血渐渐染红了他白皙清透的玉手,血迹慢慢爬上了他冰雕玉琢的面孔,太阳缓缓沉入西边,血染的红霞开始浮现天际。战至黄昏,一堆一堆的敌军尸体在嵇绍脚下垒成座座小山,而这个意气风发的美少年仍然同泰山一般昂首屹立在中国的大地之上。面对继续如洪水而来的上万敌军,面对如太阳般渐渐西沉的儒家精神,嵇绍仍旧面无异色,他从衣衫里取出了个牧笛,然后闭上了他忧郁如一池秋水的双眼,吹响了笛声。这声音,悠扬、飘逸、绝俗、高贵,好似一排仙鹤飞上青天,又好比一条巨龙冲上碧宵。嵇绍用他的忠诚捍卫了一个儒者最本质的道德信念;嵇绍用他的生命重又奏响了千古奇绝的《广陵散》,使的这一象征着人类最高贵品质的乐曲重现人间。敌军听闻此乐后,也停止了向前,因为他们知道,前面已经没有了攻击目标,有的只是一座高山,一座人类的丰碑。

有人可能会问,嵇康当年死于司马氏之手,其子嵇绍又为司马氏死节,这样岂不父子矛盾?但事实是嵇氏父子不是单纯的为一国一姓尽忠,而是捍卫儒家最基本的精神内核。任何篡位谋逆,试图挑战儒家纲常的人或集团,都会遭到他们誓死的抵抗。他们其实都是求仁得仁,以身殉道。

§ 拒演事件

嵇绍是西晋有名的贤士,为嵇康之子,当时任侍中郎。演奏《广陵散》

齐王司马冏不拘小节,某日与董艾等人中宫中闲聊,畅谈国家大事。嵇绍穿着朝服求见,董艾就对齐王说:“嵇绍善丝竹,可命他弹琴让大伙儿乐乐。”司马冏也正有此意,就命人抬琴进来请嵇绍演奏。嵇绍不愿意,司马冏就说:“今天大家都挺高兴,你又何必如此扫兴呢?”嵇绍庄重是回答:“您是主持政事的君王,更应讲究礼仪,端正秩序。我今天穿着整整齐的礼服前来见您,您怎能让我做些乐工的事呢?如果,我身着便服,参回私人宴会,那倒不敢推辞了。”

古时,在什么场合,见什么人,穿什么衣服,做什么事,都有严格的规定,所以齐王和董艾等人听了此话后,都很惭愧。永安六年(公元304年)时,八王之乱,陈险挟晋惠帝与成都王王颖交战,在荡阴大败。嵇绍以身护卫惠帝被杀,血溅帝衣,被称为忠臣。

§ 成语典故

绍字延祖,稽康子。武帝时征为秘书丞,历汝颍太守,徐州刺史。元康初为给事黄门侍郎,封弋阳子,迁散骑常侍,领国子博士。赵王伦篡位,署为侍中。惠帝反正,选为御史中丞,未拜;复为侍中,荡阴之败遇害,赠侍中金紫光禄大夫,进爵为侯。元帝为左丞相,表赠太尉。及即位,追谥曰忠穆。有《集》二卷。八王之乱

鹤立鸡群:鹤代表高雅,鸡意谓平庸。鹤立鸡群,当然超乎脱俗了。这说的是晋代嵇绍的事。嵇绍是魏晋之际“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的儿子,他体态魁伟,聪明英俊,在同伴中非常突出。晋惠帝时,嵇绍官为侍中。当时皇族争权夺利。互相攻杀,史称为“八王之乱”,嵇绍对皇帝始终非常忠诚。有一次都城发生变乱,形势严峻,嵇绍奋不顾身奔进官去。守卫宫门的侍卫张弓搭箭,准备射他。侍卫官望见嵇绍正气凛然的仪青,连忙阻止侍卫,并把弓上的箭抢了下来。不久京城又发生变乱,嵇绍跟随晋惠帝,出兵迎战于汤阳,不幸战败,将士死伤逃亡无数只有嵇绍始终保护着惠帝,不离左右。敌方的飞箭,象雨点般射过来,嵇绍身中数箭,鲜血直流,滴在惠帝的御袍上。嵇绍就这样阵亡了。事后惠帝的侍从要洗去御袍上的血迹,惠帝说“别洗别洗,这是嵇侍中的血啊!”嵇绍在世时,有一次有人对王戌说“昨天在众人中见到嵇绍,气宇轩昂如同野鹤立鸡群之中。”后来就用“鹤立鸡群”比喻一个人的仪表或才能在周围一群人里显行很突出。

§ 后代评论

顾炎武《日知录》“卷之十三”的《正始》中,对“竹林名士”嵇康之子嵇绍,作了引述批评:“昔者嵇绍之父康被杀于晋文王,至武帝革命之时,而山涛荐之入仕。绍时屏居私门,欲辞不就,涛谓之曰:‘为君思之久矣,天地四时犹有消息,而况于人乎?’一时传诵,以为名言,而不知其败义伤教,至于率天下而无父者也。夫绍之于晋,非其君也,忘其父而事其非君,当其未死,三十馀年之间,为无父之人亦已久矣。而荡阴之死,何足以赎其罪乎!且其入仕之初,岂知必有乘舆败绩之事,而可树其忠名以盖于晚也。自正始以来,而大义之不明遍于天下。如山涛者,既为邪说之魁,遂使嵇绍之贤且坏天下之不韪而不顾。使谓绍为忠,则必谓王裒为不忠而后可也。何怪其相率臣于刘聪、石勒,观其故主青衣行酒,而不以动其心者乎?”顾炎武

顾炎武这篇文章题目“正始”,是三国时曹魏“少帝”——史称齐王(《资治通鉴》题为“邵陵厉公”)的年号;开始本来是大将军曹爽和太尉司马懿共同辅佐朝政,司马懿寻机挫败了曹爽,司马家族从此独揽曹魏大权。魏元帝景元初,山涛要推荐离职在家的嵇康出来做官;嵇康不愿意在司马氏掌权的朝廷中办事,写了著名的《与山巨源绝交书》,称自己“非汤武而薄周孔”,惹恼了独揽曹魏大权图谋篡位的司马昭(晋文王)。不久司马昭就找了个借口杀害了嵇康。魏元帝咸熙二年,司马昭之子司马炎(晋武帝)夺过曹魏政权,建立晋朝,自己做皇帝。这时候山涛又推荐嵇康的儿子嵇绍出来做官。嵇绍当时在闭门隐居,也想要推辞掉山涛的推荐;山涛就对嵇绍说:“我为你考虑很久了;天地运转,春夏秋冬,都是在不停地消长更替,何况人呢?”意思是要嵇绍“与时推移、识时务者为俊杰”。

山涛劝嵇绍出来做官的这句话,当时就流传开来,被人们赞颂为“名言”。而顾炎武却认为:山涛这句话败坏了人伦义理、伤害了孔孟儒家的“名教”;甚至于导致全天下人都不要父亲、不守“孝道”。中国传统儒家文化,最重视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家”;因此,“孝”是“忠”的基础。《论语》开篇第二段话就是:“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汉代还有“求忠臣于孝子之门”的提法。也就是说,“孝”才是儒家伦理的关键和根本。不“孝”的人,怎么谈得上“忠”,怎么能指望他“忠”呢?顾炎武说:嵇绍是曹魏的臣民;司马炎本来也是曹魏的臣子,并不是嵇绍的君主。司马炎之父司马昭无理地杀害了嵇绍的父亲嵇康,嵇绍本来应该记恨,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嵇绍却接受山涛的劝诫和推荐,出仕到司马炎手下做官,这是“忘其父而事其非君”。在他没有死之前,出仕晋朝三十多年,他作为不要父亲、不守“孝道”之人,苟活在世上已经很久了。晋惠帝时的“八王之乱”中,在“荡阴”那个地方,乱兵“飞箭雨集”射向皇帝,嵇绍“以身捍卫”,死在皇帝身边。嵇绍的行为被褒为“忠义”(唐代官修历史《晋书•忠义列传》排他在第一名),但是这怎么足以赎回他不要父亲、不守“孝道”的罪行呢!况且当初嵇绍出仕的时候,岂能预知后来必定发生皇帝遭遇危险的事情,使他可以舍身救驾成就“忠义”之名,而掩盖他“不孝”的罪责呢?顾炎武这样说的意思是:嵇绍出仕的时候,知道自己的行为败坏了儒家伦理,仍然“知法犯法”,不可原谅!

顾炎武由此总结说:从曹魏“正始”年间以来,儒家最基本的“父子、君臣”的人伦道德被败坏,这种情况遍及中国。像山涛这样的人,作了异端邪说的罪魁,还劝说得连嵇绍这样本来贤明的人也不顾败坏人伦道德而去做官谋求私利。

接着,顾炎武又补充论证说:王裒的父亲王仪是司马昭手下的官吏,由于讲直话而被司马昭杀害,王裒因此坚决不出仕晋朝,隐居授徒为生;如果要表彰嵇绍为“忠义”,那就一定要抨击王裒为不“忠义”才行哪(唐代官修历史《晋书》列王裒于“孝友列传”)?后来刘聪、石勒相继拥兵自重当皇帝,攻打晋朝;刘聪还俘虏了晋怀帝,让他穿着青色衣服(贱服)在酒宴上给人们酾酒劝酒。晋朝的官员们纷纷投降刘聪、石勒,甚至看着他们过去的君主受到“青衣行酒”的侮辱也无动于衷。既然当时舆论认为嵇绍这样不守“孝道”改投新主的人也能成就“忠义”,那又怎么能责怪这些投降敌人的晋朝官员“没有心肝”呢!

从顾炎武的这个评述,我们可以了解,在顾炎武心目中,孔孟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人伦道德,应该怎样推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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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2 18:5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