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小花枝巷 |
释义 | § 简介 (见《红楼梦》第六十四回)贾琏偷娶尤二姐,“已于宁荣街后二里远近小花枝巷内买定一所房子,共二十余间”。据清朱一新《京师坊巷志稿》记载,光绪年间,北京城内有花枝胡同二,一在内城西城,一在牛街附近。周汝昌《恭王府考》认为小说中的孝花枝巷即指今北京西城区内的花枝胡同,“在护国寺以北不太远,就有一条花枝胡同,北通三不老胡同,右侧即是宝玉出北门的‘大道’——德胜门大街了”。花枝胡同在恭王府西北二里处。 § 其他 第五十九集 《石头记》中的“三藩之乱”(二) 、《石头记》中的汉奸家世 《石头记》第六十四回,对“三藩”和孔延龄的汉奸家世也做了介绍。 原文 在路叔侄闲话。贾琏有心,便提到尤二姐,因夸说如何标致,如何做人好,举止大方,言语温柔,无一处不令人可敬可爱,“人人都说你婶子好,据我看那里及你二姨一零儿呢。”贾蓉揣知其意,便笑道:“叔叔既这么爱他,我给叔叔作媒,说了做二房,何如?”贾琏笑道:“你这是顽话还是正经话?”贾蓉道:“我说的是当真的话。”贾琏又笑道:“敢自好呢。只是怕你婶子不依,再也怕你老娘不愿意。况且我听见说你二姨儿已有了人家了。”贾蓉道:“这都无妨。我二姨儿三姨儿都不是我老爷养的,原是我老娘带了来的。听见说,我老娘在那一家时,就把我二姨儿许给皇粮庄头张家,指腹为婚。后来张家遭了官司败落了,我老娘又自那家嫁了出来,如今这十数年,两家音信不通。我老娘时常报怨,要与他家退婚,我父亲也要将二姨转聘。只等有了好人家,不过令人找着张家,给他十几两银子,写上一张退婚的字儿。想张家穷极了的人,见了银子,有什么不依的。再他也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怕他不依。又是叔叔这样人说了做二房,我管保我老娘和我父亲都愿意。倒只是婶子那里却难。”贾琏听到这里,心花都开了,那里还有什么话说,只是一味呆笑而已。 “我二姨儿三姨儿都不是我老爷养的,原是我老娘带了来的。” 崇祯四年(1631年),孔有德起兵叛明,崇祯六年(1633),孔有德率耿仲明渡海降金;尚可喜本与孔有德、耿仲明都是毛文龙的部下,也随即与后金联系,并于崇祯七年(1634)降金。崇祯十七年(1644年),吴三桂降多尔衮,引满清入关。这就是所谓“老娘”带着“二姨儿三姨儿”改嫁,即孔有德率耿仲明、尚可喜、吴三桂降金(清)。 孔有德是明朝第一个降金的著名将领。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山东三矿徒”投降的是后金,吴三桂则是降清,所以用“尤二姐”和“尤三姐”加以区别。那么“尤老娘”,孔有德也;“尤二姐”,耿仲明、尚可喜也;“尤三姐”,吴三桂也。 “我老娘在那一家时,就把我二姨儿许给皇粮庄头张家,指腹为婚。” 关于“皇粮庄头张家” 原文 却说张华之祖,原当皇粮庄头,后来死去。至张华父亲时,仍充此役,因与尤老娘前夫相好,所以将张华与尤二姐指腹为婚。后来不料遭了官司,败落了家产,弄得衣食不周,那里还娶得起媳妇呢。尤老娘又自那家嫁了出来,两家有十数年音信不通。今被贾府家人唤至,逼他与二姐退婚,心中虽不愿意,无奈惧怕贾珍等势焰,不敢不依,只得写了一张退婚文约。尤老娘与了二十两银子,两家退亲不提。 “皇粮庄头”,“皇粮庄”,吃皇粮的庄子,朝廷也;“皇粮庄头”,皇帝也。 “张华”,“掌华”也,掌管华夏,指朱明皇帝无疑。 “至张华父亲时,仍充此役,因与尤老娘前夫相好,所以将张华与尤二姐指腹为婚。” 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本是汉族,出身前便已注定是朱明的臣民。 “后来不料遭了官司,败落了家产,弄得衣食不周,那里还娶得起媳妇呢。” 朱明“败落”于崇祯帝之手,那么“张华父亲”应指崇祯。 “尤老娘又自那家嫁了出来,两家有十数年音信不通。” 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正是在崇祯时投降了后金。降金十来年后,又“从龙入关”,逐鹿中原。从孔有德等降金的1633年、1634年,到满清入关的1644年,正是“十数年”的时间。 那么“张华”呢? 第六十八回原文 凤姐一面使旺儿在外打听细事,这尤二姐之事皆已深知。原来已有了婆家的,女婿现在才十九岁,成日在外嫖赌,不理生业,家私花尽,父亲撵他出来,现在赌钱厂存身。父亲得了尤婆十两银子退了亲的,这女婿尚不知道。原来这小伙子名叫张华。 “原来已有了婆家的,女婿现在才十九岁,成日在外嫖赌,不理生业,家私花尽,父亲撵他出来,现在赌钱厂存身。” “十九岁”,从1644年弘光帝在南京登基,到1662年永历帝被缢杀于昆明,南明总共苟延残喘了十八~~十九年;“父亲撵他出来,现在赌钱厂存身。”朱棣之明朝的“家”在北京,崇祯败于李自成,南明也就等于被从北京“撵了出来”。所以“张华”指南明无疑,南明诸帝也正如赌徒,最后都输掉了性命。 “父亲得了尤婆十两银子退了亲。” 关于“退亲银子”的数目,上下两处原文明显矛盾。这里说是“十两”,指从1633年孔有德等降金到1644年崇祯上吊,明朝又延续了十年。而上文说“尤老娘与了二十两银子,两家退亲不提”,这里的“二十两”则指南明又苟延残喘了二十年。这就是所谓的“退亲银子”。 “这女婿尚不知道。” 吴三桂“退亲”时南明确实不知道,还大赞吴三桂、给其封赏。 四、《石头记》中的“三藩之乱” 第六十四回原文 已于宁荣街后二里远近小花枝巷内买定一所房子,共二十余间。又买了两个小丫鬟。贾珍又给了一房家人,名叫鲍二,夫妻两口,以备二姐过来时伏侍。那鲍二两口子听见这个巧宗儿,如何不来呢? “小花枝巷”,“效草化之降”也,效仿满清进行“草化”的降人,指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吴三桂等汉奸无疑。这些汉奸及其后代,也正是效仿满清,进一步“草化”所辖之云贵、两广、福建。而云贵、两广、福建也正是满清为汉奸们所购置的“新房”。 第六十五回,“贾二舍偷娶尤二姨”,却将尤老娘和尤三姐也一并娶了过去。 原文 话说贾琏贾珍贾蓉等三人商议,事事妥贴,至初二日,先将尤老和三姐送入新房。尤老一看,虽不似贾蓉口内之言,也十分齐备,母女二人已称了心。鲍二夫妇见了如一盆火,赶着尤老一口一声唤老娘,又或是老太太;赶着三姐唤三姨,或是姨娘。至次日五更天,一乘素轿,将二姐抬来。各色香烛纸马,并铺盖以及酒饭,早已备得十分妥当。一时,贾琏素服坐了小轿而来,拜过天地,焚了纸马。那尤老见二姐身上头上焕然一新,不是在家模样,十分得意。搀入洞房。是夜贾琏同他颠鸾倒凤,百般恩爱,不消细说。 遥想汉奸当年,“燕尔新婚”,是何等得意!“气昂昂头戴簪缨;光灿灿腰悬金印;威赫赫爵禄高登。”却可知“昏惨惨黄泉路近”?“问古来将相可还存?也只是虚名儿与后人钦敬。” 关于鲍二 “鲍二”,“鸨儿”也,又一个“多浑虫”!将自己老婆当摇钱树,自己有酒有肉就诸事不管的行尸走肉。 第四十四回,鲍二媳妇因侍侯贾琏事泄,竟含羞上吊,而鲍二呢?“贾琏……又梯己给鲍二些银两,安慰他说:‘另日再挑个好媳妇给你。’鲍二又有体面,又有银子,有何不依,便仍然奉承贾琏,不在话下。” 贾琏倒未食言,“鲍二”终于得到了这个“巧宗儿”,“如何不来呢?” 第六十五回原文 他女人骂道:“胡涂浑呛了的忘八!你撞丧那黄汤罢。撞丧醉了,夹着你那膫子挺你的尸去。叫不叫,与你屄相干!一应有我承当,风雨横竖洒不着你头上来。”这鲍二原因妻子发迹的,近日越发亏他。自己除赚钱吃酒之外,一概不管,贾琏等也不肯责备他,故他视妻如母,百依百随,且吃够了便去睡觉。 就是这么一个拿老婆当“妓女”的“胡涂浑呛了的忘八”!连“鸨儿”都不如。那么“鲍二”,失节事清之懦夫也,比如钱谦益之流。 作者为什么给这帮汉奸取姓“尤”呢? “尤”者“麀”也,“麀”,古书上指母鹿。 第六十四回,“却说贾琏素日既闻尤氏姐妹之名,恨无缘得见……况知与贾珍贾蓉等素有聚麀之诮,因而乘机百般撩拨,眉目传情。” 第六十九回,尤三姐道:“你虽悔过自新,然已将人父子兄弟致于麀聚之乱,天怎容你安生。” 所谓“聚麀之诮”、“麀聚之乱”,即一女事多夫,与妓女无异。中国人历来讲究:“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事二夫。”而所谓“聚麀”则刚好相反。所以,《石头记》中的“麀”,表面上指淫妇,实际上指“事二主”之汉奸。 “虽然如今改过,但已经失了脚,有了一个‘淫’字,凭他有甚好处也不算了。”所以“尤三姐”的原意为:你就是一个“乱伦”的汉奸,“天怎容你安生”!不谬也。 我们且看《石头记》中的“三藩之乱”。 第六十五回,“尤三姐思嫁柳二郎”。 原文 尤三姐站在炕上,指贾琏笑道:“你不用和我花马吊嘴的,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你别油蒙了心,打谅我们不知道你府上的事。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儿两个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我也知道你那老婆太难缠,如今把我姐姐拐了来做二房,偷的锣儿敲不得。我也要会会那凤奶奶去,看他是几个脑袋几只手。若大家好取和便罢;倘若有一点叫人过不去,我有本事先把你两个的牛黄狗宝掏了出来,再和那泼妇拼了这命,也不算是尤三姑奶奶!喝酒怕什么,咱们就喝!”说着,自己绰起壶来斟了一杯,自己先喝了半杯,搂过贾琏的脖子来就灌,说:“我和你哥哥已经吃过了,咱们来亲香亲香。”唬的贾琏酒都醒了。贾珍也不承望尤三姐这等无耻老辣。弟兄两个本是风月场中耍惯的,不想今日反被这闺女一席话说住。尤三姐一叠声又叫:“将姐姐请来,要乐咱们四个一处同乐。俗语说‘便宜不过当家’,他们是弟兄,咱们是姊妹,又不是外人,只管上来。”尤二姐反不好意思起来。贾珍得便就要一溜,尤三姐那里肯放。贾珍此时方后悔,不承望他是这种为人,与贾琏反不好轻薄起来。这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灯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本是一双秋水眼,再吃了酒,又添了饧涩淫浪,不独将他二姊压倒,据珍琏评去,所见过的上下贵贱若干女子,皆未有此绰约风流者。二人已酥麻如醉,不禁去招他一招,他那淫态风情,反将二人禁住。那尤三姐放出手眼来略试了一试,他弟兄两个竟全然无一点别识别见,连口中一句响亮话都没了,不过是酒色二字而已。自己高谈阔论,任意挥霍洒落一阵,拿他弟兄二人嘲笑取乐,竟真是他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他。一时他的酒足兴尽,也不容他弟兄多坐,撵了出去,自己关门睡去了。自此后,或略有丫鬟婆娘不到之处,便将贾琏、贾珍、贾蓉三个泼声厉言痛骂,说他爷儿三个诓骗了他寡妇孤女。贾珍回去之后,以后亦不敢轻易再来,有时尤三姐自己高了兴悄命小厮来请,方敢去一会,到了这里,也只好随他的便。谁知这尤三姐天生脾气不堪,仗着自己风流标致,偏要打扮的出色,另式作出许多万人不及的淫情浪态来,哄的男子们垂涎落魄,欲近不能,欲远不舍,迷离颠倒,他以为乐。他母姊二人也十分相劝,他反说:“姐姐糊涂。咱们金玉一般的人,白叫这两个现世宝沾污了去,也算无能。而且他家有一个极利害的女人,如今瞒着他不知,咱们方安。倘或一日他知道了,岂有干休之理,势必有一场大闹,不知谁生谁死。趁如今我不拿他们取乐作践准折,到那时白落个臭名,后悔不及。”因此一说,他母女见不听劝,也只得罢了。那尤三姐天天挑拣穿吃,打了银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宝石;吃的肥鹅,又宰肥鸭。或不趁心,连桌一推;衣裳不如意,不论绫缎新整,便用剪刀剪碎,撕一条,骂一句,究竟贾珍等何曾随意了一日,反花了许多昧心钱。 满清本欲“三藩”出镇边远地带,作为朝廷的屏障,没想到“三藩”却逐渐尾大不掉。 康熙即位之初,三藩渐成割据之势。三藩掌握南方数省的兵权,各领精兵猛将,形同军事割据。都享有政治上,经济上的种种特权。他们恃此来扩展自己的实力。至撤藩前,尚可喜年老多病,获准由其长子尚之信理事,他“以凶虐横于粤”;耿精忠“以税敛暴于闽”,三桂在云南“尤骄纵”。一方面搜刮民财,聚敛财富;一面伸手向朝廷索取千百万粮饷和经费,用于养兵和行政及生活开支。三藩所属将吏士卒所需俸饷,动以巨万,征调各省“协济”云贵、广东、福建,以至当时有“天下财赋,半耗于三藩” 之说。朝廷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还是常常不够用,因欠饷而发生兵士逃亡、暴动的事时有发生。每有饷不足,他们就连章告急;有了剩余,隐匿不报告,支用情况,也不叫户部核查。三藩需求浩大,常使各省为难,也使负责钱粮的户部疲于奔命,整个财政为此陷入困难的境地。三藩的存在,在经济上已成为国家的巨大负担。【摘自“吴三桂大传”。】 “这尤三姐天生脾气不堪,仗着自己风流标致,偏要打扮的出色,另式作出许多万人不及的淫情浪态来,哄的男子们垂涎落魄,欲近不能,欲远不舍,迷离颠倒,他以为乐。” 吴三桂对满清功劳最大,实力最强,也最让满清头疼。 “那尤三姐天天挑拣穿吃,打了银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宝石;吃的肥鹅,又宰肥鸭。或不趁心,连桌一推;衣裳不如意,不论绫缎新整,便用剪刀剪碎,撕一条,骂一句,究竟贾珍等何曾随意了一日,反花了许多昧心钱。” 满清与吴三桂的关系,跃然纸上。“何曾随意了一日,反花了许多昧心钱。”满清正如是也。 康熙久有撤藩之意,据他自己说,“朕自少时,以三藩势焰日炽,不可不撤”《清圣祖实录》,卷99,8~9页。。他听政以来,以三藩及河务、漕运为三大事,“夙夜厪念,曾书而悬之宫中柱上”。至康熙三十一年,字迹还保留在柱子上。《清圣祖实录》,卷154,10页。圣祖以敏锐的目光洞察三藩对国家已构成腹心之患,把它列为自己执政所必须解决的三件大事的头等大事,时刻思虑裁撤的时机与办法。【摘自“吴三桂大传”。】 所谓“撤藩”,康熙是要将“三藩”撤回东北“恩养”,在《石头记》中则是贾琏要将“三姐”嫁出去。 原文 至次日,二姐另备了酒,贾琏也不出门,至午间特请他小妹过来,与他母亲上坐。尤三姐便知其意,【庚辰双行夹批:全用醍醐灌顶,全是大翻身大解悟法。】酒过三巡,不用姐姐开口,先便滴泪泣道:【庚辰双行夹批:全用如是等语一洗孽障。】“姐姐今日请我,自有一番大礼要说。但妹子不是那愚人,也不用絮絮叨叨提那从前丑事,我已尽知,说也无益。既如今姐姐也得了好处安身,妈也有了安身之处,我也要自寻归结去,方是正理。但终身大事,一生至一死,非同儿戏。我如今改过守分,只要我拣一个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他去。若凭你们拣择,虽是富比石崇,才过子建,貌比潘安的,我心里进不去,也白过了一世。”贾琏笑道:“这也容易。凭你说是谁就是谁,一应彩礼都有我们置办,母亲也不用操心。”尤三姐泣道:“姐姐知道,不用我说。”贾琏笑问二姐是谁,二姐一时也想不起来。大家想来,贾琏便道:“定是此人无移了!”便拍手笑道:“我知道了。这人原不差,果然好眼力。”二姐笑问是谁,贾琏笑道:“别人他如何进得去,一定是宝玉。”二姐与尤老听了,亦以为然。尤三姐便啐了一口,道:【庚辰双行夹批:奇,不知何为。】“我们有姊妹十个,也嫁你弟兄十个不成?【庚辰双行夹批:有理之极!】难道除了你家,天下就没了好男子了不成!”【庚辰双行夹批:一骂反有理。】众人听了都诧异:“除去他,还有那一个?”【庚辰双行夹批:余亦如此想。】尤三姐笑道:“别只在眼前想,姐姐只在五年前想就是了。”【庚辰双行夹批:奇甚!】 第六十六回原文 贾琏问:“到底是谁,这样动他的心?”二姐笑道:“说来话长。五年前我们老娘家里做生日,妈和我们到那里给老娘拜寿。他家请了一起串客,里头有个作小生的叫作柳湘莲,【庚辰双行夹批:千奇百怪之文何至于此!】他看上了,如今要是他才嫁。旧年我们闻得柳湘莲惹了一个祸逃走了,不知可有来了不曾?”贾琏听了道:“怪道呢!我说是个什么样人,原来是他!果然眼力不错。你不知道这柳二郎,那样一个标致人,最是冷面冷心的,差不多的人,都无情无义。他最和宝玉合的来。去年因打了薛呆子,他不好意思见我们的,不知那里去了一向。后来听见有人说来了,不知是真是假。一问宝玉的小子们就知道了。倘或不来,他甲倮迹,知道几才来,岂不白耽搁了?”尤二姐道:“我们这三丫头说的出来,干的出来,他怎样说,只依他便了。”二人正说之间,只见尤三姐走来说道:“姐夫,你只放心。我们不是那心口两样人,说什么是什么。若有了姓柳的来,我便嫁他。从今日起,我吃斋念佛,只伏侍母亲,等他来了,嫁了他去,若一百年不来,我自己修行去了。”说着,将一根玉簪,击作两段,“一句不真,就如这簪子!”说着,回房去了,真个竟非礼不动,非礼不言起来。贾琏无了法,只得和二姐商议了一回家务,复回家与凤姐商议起身之事。一面着人问茗烟,茗烟说:“竟不知道。大约未来;若来了,必是我知道的。”一面又问他的街坊,也说未来。贾琏只得回复了二姐。至起身之日已近,前两天便说起身,却先往二姐这边来住两夜,从这里再悄悄长行。果见小妹竟又换了一个人,又见二姐持家勤慎,自是不消记挂。 “贾琏”要将“三姐”嫁出去,即康熙要将“三藩”撤回东北。但“三姐”却要自己择夫。 “贾琏笑道:‘别人他如何进得去,一定是宝玉。’二姐与尤老听了,亦以为然。” 吴三桂一定是要造反,自己做皇帝,也就是看上了“宝玉”。人们都“以为然”,但“三姐”不承认,说:“若有了姓柳的来,我便嫁他。”居然是要嫁给“柳湘莲”。 脂砚道:“千奇百怪之文何至于此!”又有什么奇怪之处呢?“柳湘莲”乃台湾郑氏也,这里指郑成功之子郑经。“尤三姐思嫁柳二郎”之“二郎”,即指台湾郑氏第二代。 第四十七回,“呆霸王调情遭苦打,冷郎君惧祸走他乡。”柳湘莲第一次出场,将薛蟠暴打了一顿,湘莲道:“我把你瞎了眼的,你认认柳大爷是谁!”这里柳湘莲自称“柳大爷”,指郑成功。 “因他年纪又轻,生得又美,不知他身分的人,却误认作优伶一类。” “呆霸王”即薛蟠,我们前面解读的结论,薛蟠即多尔衮,这里代指满清。所谓“呆霸王调情”,指满清多次劝降郑成功;“遭苦打”,则指满清曾遭受郑成功的重创。前面我们介绍过郑成功,郑成功“拒绝清廷招降,不为清廷以杀父灭族相威胁所动”,并“乘清廷劝降之机,加紧整军备战”。清顺治十六年,郑成功第二次北阀,率师经崇明入长江,克瓜洲,取镇江,进围南京,据说吓得顺治帝差点卷铺盖逃回老家。后静待清军献城投降,遭清军突然反击,损兵数万,败退厦门。十七年,在福建海门港(今龙海东)歼灭清将达素所率水师4万余人,军威复振。 清顺治十八年,在满清已基本控制中国大陆的情况下,郑成功决计收复台湾作为根本之地,并亲自率部横渡台湾海峡,赶走荷兰殖民者,收复台湾。这就是所谓的“冷郎君惧祸走他乡”。 柳湘莲第一次出场,还和宝玉一起谈到了秦钟。 原文 宝玉便拉了柳湘莲到厅侧小书房中坐下,问他这几日可到秦钟的坟上去了。【庚辰双行夹批:忽提此人使我堕泪。近几回不见提此人,自谓不表矣。乃忽于此处柳湘莲提及,所谓“方以类聚,物以群分”也。】 宝玉为什么会突然提起给秦钟上坟呢?其实很简单,作者只是为了点出此处的时间背景。前面解读过,我们知道秦钟指皇太极和顺治。顺治帝死于顺治十八年(1661年)正月,而郑成功“惧祸走他乡”是在顺治十八年(1661年)三月。 原文 湘莲道:“这也不用找我。这个事不过各尽其道。眼前我还要出门去走走,外头逛个三年五载再回来。”宝玉听了,忙问道:“这是为何?”柳湘莲冷笑道:“你不知道我的心事,等到跟前你自然知道。我如今要别过了。”宝玉道:“好容易会着,晚上同散岂不好?”湘莲道:“你那令姨表兄还是那样,再坐着未免有事,不如我回避了倒好。”宝玉想了一想,道:“既是这样,倒是回避他为是。只是你要果真远行,必须先告诉我一声,千万别悄悄的去了。”说着便滴下泪来。柳湘莲道:“自然要辞的。你只别和别人说就是。”说着便站起来要走,又道:“你们进去,不必送我。” “你那令姨表兄还是那样,再坐着未免有事,不如我回避了倒好。”郑成功“收复台湾”的原因正是为了“回避”满清,即“薛蟠”。 “眼前我还要出门去走走,外头逛个三年五载再回来。”这句话正是指郑成功决计收复台湾作为根本之地。但郑成功收复台湾后,第二年即因病亡故,没能“再回来”。其继任者郑经在“三藩之乱”时倒是回来了一次。 我们回过头来再看“尤三姐”。吴三桂为什么一定要“嫁”给郑经呢?因为那时只有郑经还扛着朱明的旗帜。 吴三桂本想“世守云南”,但迫于形势,只好假意“请撤”。而满清早就想“烹走狗”,于是康熙顺水推舟,道:“撤亦反,不撤亦反”。“撤藩”时,人人都道吴三桂会反,自己当皇帝,但吴三桂却自欺欺人,居然扯起了“反清复明”的大旗。即所谓“尤三姐思嫁柳二郎”。 康熙十二年(1673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吴三桂正式宣布起兵,与朝廷决裂。并择日下令,三军都改穿汉服,蓄留头发,一如明朝装饰。吴三桂头戴方巾,身穿素服,在永历陵前,亲自酹酒,三呼再拜,恸哭不止,趴在地上不起来,大放悲声。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永历帝是他擒获的,又是他下令秘密处死的,十余年后的今天,此时此刻,他却拜倒在永历陵前,痛哭流涕,究竟悲从何来?与其说哭永历帝,倒不如说哭他自己更符合实际。他为什么不哭自己呢?他为清朝奋斗了大半生,以牺牲千百万明人和农民军的生命,换取了一顶王冠,获得一方土地,希图永镇,世享福贵。谁想朝廷撤藩,打碎了他的迷梦,他将失去所得到的一切,两手空空地回到那荒凉的关外,了此残生。【摘自“吴三桂大传”。】 吴三桂自封“总统天下水陆大师兴明讨虏大将军”,并在檄文中说:“本镇仰观俯察,正当伐暴救民,顺天应人之日也。爰率文武臣工,共襄义举,卜取甲寅年正月元旦寅刻,推封三太子,郊天祭地,恭登大宝,建元周启,檄示布间,告庙兴师,克期进发。” 吴三桂又抬出了一个“朱三太子”。康熙十二年十二月,吴三桂发兵北伐,向满清大举进攻。但吴三桂随即抛弃朱明旗号,自立“周王”,扯下了“画皮”。康熙十七年三月一日,吴三桂于衡州称帝,国号“大周”,改元“昭武”。所以所谓“反清复明”,纯粹是骗人的鬼话。 吴三桂要“嫁”给郑经,郑经于是从台湾来到了大陆,但很快就看穿了“三藩”所谓“反清复明”的骗人勾当。 耿精忠以盟主自居,向郑经发号施令,封郑经为“大将军”,派人送去敕印。郑经很不服气,说:“靖南王乃食清朝的俸禄,且系明朝叛逆,为何封我郑经!”心中很是恼怒。郑经以其实力和领有地盘,自然不肯屈居精忠之下,何况他是明朝“叛逆”,而自己是堂堂正正的明朝的海中孤忠,岂能受他敕封?他自感受辱。他们之间又在是否尊奉明朝的问题上加剧了矛盾,以至闹到公开指责的地步。进据漳浦、海澄的郑经的守将出示布告说:我们本愿与耿王“屈体联合”,“齐驱并驾”,不料耿王“妄自尊大”,把我等视为“附庸”,“僭窃尊号”,已可见其人之心!布告中还提到,他们只“遵照吴王原檄布,中兴大义,惟郑王为盟主,复我大明三百余年之基业,澄清东南之半壁”。布告要求他们所占领的各邑郡文武官员士绅百姓要“同思水木本源,共作王家柱石”。布告反映了台湾郑氏政权的基本立场,声明不再与耿精忠合作,只愿与三桂联合,共扶明后,恢复明朝基业。看来,郑氏还不知道三桂已无意复明,限于交通不便,一时还得不到确切消息。耿精忠很担心郑氏与清兵的夹攻,便谋求三桂之助。三桂从他的利益考虑,当然不希望他们之间互相攻击,就派礼曹钱点到福建做两家和解的工作。此时,郑氏方面也已知道三桂的政治意图,对吴开始不满,郑经的大将刘国轩说:“吾家在海外数十年,称奉明号,今吴号‘周’,耿称‘甲寅’。所以,我带兵来是要攻你们两家的。如你们归正奉明号,我不难进镇江,上南京,否则你们两家都是我的敌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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