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您要查询的百科知识:

 

词条 吕恩
释义

吕恩 - 简介

吕恩

吕恩中国著名戏剧表演艺术家。江苏省常熟人。

1938年考入国立戏剧专科学校,1941年毕业。先后在重庆、上海、香港、北京等地从事话剧、电影演艺事业。建国后为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员。一生演出了数十部话剧和一些电影作品。其中,她创造的蘩漪(话剧《雷雨》)、马聂法(话剧《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白口袋(电影《骆驼祥子》)等形象,是其表演艺术的代表作。由于“文革”中常在太阳下暴晒,1973年吕恩得了“红斑狼疮”。治愈后,吕恩便告别了舞台。

从演《清宫外史》的瑾妃起步,演过花枝招展的交际花,演过又老又丑的妓女。别人以为演这些角色有损个人形象,吕恩不管这些,她认为有兴趣的就演。她也挑过大梁,解放后话剧《雷雨》中的繁漪、《伊索》中的梅丽达、《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中的巫婆马聂法等,虽戏份不太重,但鲜活的表演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评论家说“她的戏的特点是没有戏的痕迹”,足见功夫之深。[1]

吕恩 - 经历

1942年,吕恩在《牛郎织女》中饰王母娘娘

上个世纪30年代初,张骏祥老师和曹禺老师都是清华大学的学生,他们是同学也是好朋友,都热爱话剧。抗日战争前几年,骏祥老师考取了公费留学,去了美国耶鲁大学戏剧系专攻导演和舞台美术两门专业。曹禺老师留在“清华园”写出了举世闻名的经典之作——《雷雨》,以后受聘于南京“国立剧校”(后改为国立剧专)。抗日战争开始,曹禺老师随“剧校”西迁,先到长沙再去重庆,1939年初,为躲避日机轰炸又迁到长江上游的川南小镇江安县城,在那里教书,当校务主任。1939年秋,曹禺老师知道张骏祥老师学成归来,专程到重庆迎接骏祥老师,他们在返回江安途中,坐在长江轮船的通铺上两天两夜,彻夜长谈,谈友情,谈爱好,谈未来……他俩的友谊持续几十年一直到离世。

张骏祥老师来到川南江安小镇上的“国立剧专”当我们第四届学生的班主任(当时在校学生只有第三和第四两届,第三届黄佐临老师曾经当过班主任),教“导演”和“舞台美术”两门功课,还给学生们排戏,在实践中教学。吕恩就在那时认识骏祥师的。那年正是深秋,骏祥师给人的印象,总是衣冠楚楚,穿一条西服裤子,穿一双皮鞋,外面罩一件呢子大褂,戴一副眼镜,嘴里老含一个烟斗,高高大大,仪表堂堂,和曹禺老师的穿着随便,形成鲜明对比。骏祥师上课严肃认真,每次讲完课,总要留些作业,下次上课他来检查讲评。有一次一位同学病了,留的作业没有完成,骏祥师不知道他有病,当场训斥了他,他一时无法申辩,紧张得直出汗,把他的疟疾吓回去了,当天他没有发烧。从此成为佳话在学校里传开了,同时骏祥师的严厉也传开了。的确骏祥师对教学非常负责,看到了错误就会不顾情面地训斥起来,大家对骏祥师是又尊敬又害怕。

他坚定了我的决心和信心

“国立剧专”共读三年,头两年不分科,最后一年分专业,当时分四科:表演、导演、编剧、舞台美术。吕恩读完了两年,放暑假无家可归(吕恩的家在沦陷区江南)仍留住学校。那时放假了,老师和学生不分彼此经常在一起玩儿,有杨村彬、王元美老师、吴晓邦老师、张骏祥老师等等,我们有时到江边的沙滩,有时在竹子林里野餐,有时去小河里游泳。一次吕恩谈起下学期就要分科了,吕恩想选编剧科目,“为什么不选表演?”骏祥师问。吕恩说:“我是南方人,普通话说不好。”张老师严肃地同我谈话开始了,他说:“我是你的班主任,我有权建议你选表演课,第一你长得高,在舞台上出形象,能演的戏路子也较宽。第二语言不好可以学,以后多注意北方同学说话,不要老和你的老乡说家乡话,从今后听你说南方话就要罚你。第三你的表演我们清楚,你在《蜕变》中演的‘伪组织’是可以的。”不久,我匆匆离开了江安没有再回去,但是坚定了我当演员的决心和信心。

他领我登上了重庆舞台

1940年的冬天,骏祥师离开江安到了重庆,任中央青年剧社社长。他约我们在重庆见了面,他说他来“中青”主要看在“中青”有自己的剧场,有了剧场便有了用武之地,演出方便。他要组织以“剧专”学生为班底的全套人马。现在刚开始筹备,以后要你们大家都来参加。他已经带来了几位三届毕业的同学。

1941年8月,重庆正遇到日机七天七夜昼夜不停的“疲劳轰炸”。吕恩在重庆南岸躲警报,接到一封来信,是骏祥师要我参加“中青”。当晚我就动身过江,走了一夜到黎明才找到重庆郊区的覃家岗“中青剧社”报到。骏祥师见到我第一句话就说:“你还来呵!你知道我给你写了多少封信?”吕恩说,我就收到这一封信,当夜立刻就赶过来了。他说:“那你先眈着吧,演员名单昨天已经公布,你去看外面的布告栏。”我看到公布栏中公布了曹禺新编的剧本《北京人》的演员名单,导演张骏祥。我是失之交臂。这出戏在1941年雾季重庆舞台上演出,除了外请的两位著名演员外,全是“剧专”的学生。编剧好,导演好,演员配搭整齐,引起了戏剧界的重视,在观众之间好评如潮。骏祥师非常高兴,说:“这次演出,我把四位无名的学生送上了舞台,那是说:演曾思懿的赵蕴如,演曾浩的沈扬,演江泰的耿震和演陈奶妈的傅惠珍(以后他们都成了舞台上的有名演员)。他们演得好,观众会记住他们的。我要把我的学生一个一个都送上舞台,你们好好演戏。”

1942年夏,复排《北京人》的时候,吕恩和同学方琯德才有机会补进《北京人》的演员名单中,他演曾霆,吕恩演曾瑞贞,和张瑞芳(演愫芳)、江村(演曾文清)大演员同台演出。骏祥师导演。他非常注意全剧的节奏,高潮;每幕戏的节奏高潮;要求演员怎样一步一步爬向高潮。我在这戏中学会了如何控制感情和积累感情,使我受益匪浅。吕恩演出了这个戏后,认识了很多文艺界的前辈名人,他们都很爱护吕恩,说我是舞台上出现的新人。以后我在名导演洪深、章泯、贺孟斧、应云卫、沈浮、马彦祥等老师的戏中都演过角色,而我在骏祥师导演的戏中演出最多,如《蜕变》《北京人》《安魂曲》《牛郎织女》《罗密欧与朱丽叶》等,使吕恩走上了专业演员的道路,几十年都生活在舞台上一直到离休,是骏祥恩师指引我的,也给了我机会。

他引我走进了电影之门

抗战结束后,我们都回到了上海。1947年初春,骏祥师写了一个讽刺国民党接收大员到处接收房子、车子、金子、票子、妻子(五子登科),大打出手的电影闹剧,名叫《还乡日记》,由他自任导演,约吕恩参加。吕恩从来没有拍过电影,也没有想要拍电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看我不出声,就说:“这部电影除了白杨一个人有拍电影经验以外,其余的都是第一次参加,包括我做电影导演也是第一次,我们可以商量着办。”我说演话剧是联贯的,电影是分场拍的,我怕掌握不好情绪。他说没有关系,吕恩可以先给你们一场一场地排演,然后分镜头拍摄。戏中主要有两个女演员,白杨演在大后方工作回乡的文工团员,和耿震演一对,我演小桃,是被人家接收的汉奸老婆。

拍我的第一个镜头是在室内卧房中,我们先把戏排了一遍,就分镜头开拍。当导演喊,预备!开始!在我面前忽然有一块木板叭的一响,把我吓了一跳,顿时说不出话来。导演过来讲,这是拍板,是剪接镜头必须的记录,每个镜头开拍前一定要先拍一下的。导演又重喊预备!开始!拍板在我面前一响,我的心还是一跳,依旧说不出话来。导演马上又喊停止。吕恩想被浪费了不少胶片,一定要被导演训斥了,可导演没有过来,吕恩看他和剪接人员在那里交谈什么,一会儿他过来对我说:“这样吧,我一喊开始你就演戏,吕恩喊结束后再打拍板,让你的镜头倒过来接,吕恩和剪接人员他们说好了,他们同意。”吕恩的第一部电影就是这样拍成的。几十年过去,吕恩还是要感谢那部戏的剪接同仁,他们帮了吕恩大忙,吕恩更要感激骏祥师,他懂得演员的心理,他当时没有骂我,是保护了吕恩脆弱的感情,他知道在现场(不是排练场)骂是出不来戏的。

1948年我们都在香港。吴祖光利用一篇解放区的中篇小说《脱缰的马》改编成电影剧本名叫《山河泪》给香港永华电影公司,其中一个主要角色玉娃(嫂子)请白杨来演。白杨看了剧本,提出要演玉娃的小姑子,玉娃成了空缺,时间紧迫老板着急,骏祥师向老板推荐,说:“我推荐一个人(用手指着我),就是她,你们对她不熟悉,她在电影界没有名气,她是话剧演员,在舞台已经有近十年的历史,她是我的学生,我了解她,她可以胜任这个角色,吕恩可以担保。”老板听了骏祥师的话,向我看了又看才对骏祥师说:“你是我耶鲁的校友,我相信你。”让吕恩第二天去签合同。骏祥师嘱咐我,去签合同时,什么都不要说,你只管好好演戏,其他的事儿都由他去办,他做我的担保人。这部戏的男主角是陶金。《山河泪》结束不久,骏祥师的电影《火葬》就开拍了,起用的演员还是白杨、陶金和我等。我演一个乡镇上的妓女叫黑翠,和《山河泪》中的玉娃(善良的农村妇女形象)反差很大。吕恩演第三部电影《虾球传》时(吴祖光根据东江游击队的作者黄谷柳先生写的“三部曲”中的第一部《春风秋雨》改写的),老板亲自来找我要我演剧中的“蛋家妹”——阿娣了。可惜这几部电影都没有被中国电影资料馆收藏进去。

1946年到1949年间,上海文艺界受政治迫害严重,很多文艺工作者都到了香港,如欧阳予倩、阳翰笙、夏衍、吴祖光、张骏祥、章泯等等名家,演员更多,在香港电影界,他们拍了很多较好的电影,都没有被收藏,缺了一个方面,遗憾。

全中国解放了,大家都回到了祖国内地,骏祥师在上海,吕恩定居北京,我们分开了但不影响我对骏祥老师的怀念。

人们都说骏祥老师厉害,谁都怕他。是的,他对工作要求严格,尤其对时间观念要求特别准确,和他一起工作,他要求各人把自己的准备工作都要事前做好,他自己以身作则准时进场等着。他让剧务发通知单给工作人员、演员,总写上你几点几分进场,进场时间,各人不同。如果有人迟到,他就不管你是谁,一律不讲情面地训斥,说他一人迟到要影响浪费多少人的时间?!严重的还会把他撤换掉。这是他对工作负责,并不等于没有感情。

他一直保护着好友曹禺

曹禺老师离开江安带着邓译生(后来的夫人)到重庆,因他和原夫人郑秀没有离婚,住处不公开,只有骏祥师和极少几个人知道。骏祥师要按月派一位可靠的学生给曹禺老师送生活费或演出费,我们谁都不知道曹禺老师住在哪里。抗战结束后到了上海,也是如此,直到全中国解放,婚姻法公布,曹禺的婚姻成了问题,此事不解决影响曹禺出来工作,还是骏祥师和欧阳予倩先生两位去说服郑秀师母,说曹禺背了婚姻问题包袱,不能出来工作是可惜的等等。郑秀仍爱着曹禺师,为了成全曹禺师的前途,才忍痛同意离婚(以后她终身未再嫁)。骏祥师说过“家宝(曹禺的学名)就是会写戏,让他好好写,别的不要去干扰他”。曹禺写《蜕变》《北京人》的时候,骏祥师和曹禺老师同在江安,经常《在一起深谈。曹禺师写《家》的时候为了有个安静的环境,是住到骏祥师重庆郊区唐家沱租用的房子里写出来的。

他既是老师又是朋友

我有位同班男同学跟骏祥师工作多年,他和一位女同学谈恋爱已经多年,大家也都知道,到了新中国成立初期,突然她和另一位同学结婚了,男同学当时痛苦万分。到了他们结婚那天,骏祥师来到吕恩那位男同学的住处,对他说:“今天他们结婚我不去参加,我来陪你。”他俩出去遛马路,在幽静的旧法租界马路上从黄昏一直到深夜,静静地走着,很少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我在极度的悲痛中老师陪我一个晚上,我们在寒风里走着,我的体内可是感到了一阵阵的温暖。”他在回忆骏祥师时,这样对我说的。

吕恩

“文化大革命”以后,骏祥师进入老年,得了一种奇怪的病,高血压——坐着平稳,卧着偏低,站着升高。因此他平时只好一直坐着。我在“文革”以后有空能经常去上海,每次去上海,总约瑞芳一同去看老师。有一次我们先打了电话给他,有事去晚了一点,按门铃后开门一看骏祥师直站在门里,使我们吓了一跳,赶快说:“您怎么站在这里?”他说:“等你们呀!我沏着好茶等你们等不及了,就到门口来等了。”我们赶快把他扶进屋里让他坐下,他还是那样急性子。他见到我们非常高兴,问这问那,问北京,问家宝(曹禺),问焦菊隐先生,问吴祖光,骏祥师变了,变得更慈祥了。他讲起家事:小燕(夫人周小燕)忙,经常不在家,两个孩子都在异邦,家里只有他和一个老保姆,他现在又是出不去。我们听出他有点寂寞感,瑞芳自我检讨说,我们住在同一个城市也没有常来看您。我说我已经离休,婆家在上海,以后我会常来,定会来看您的,这是心里发出的回答。

1996年5月我去上海参加剧作家李天济去世一周年的研讨会,事后知道骏祥师刚从医院回家,就去看望他。那天小燕师母正好在客厅里给学生上课,见我就说老师在卧房,你进屋去吧。我走进去见老师躺在床上,他听见声音眼睛微开,吕恩轻轻叫了一声,他马上听出是我的声音,就说:“你来啦!”欠身想起来,吕恩阻止。他问我:“家宝如何?”吕恩说常住医院,身体还可以。他还想说什么,吕恩看他很吃力,很累,怕影响他休息,虽然不忍离去还是向他道别,默默地走出来。回想抗日战争时期的重庆舞台上,好戏连台,在众多的好导演中,骏祥师是其中得力的一员。他还利用业余时间将他在讲授“导演学”的12个基本论点,整理成文发表,填补了当时戏剧理论缺乏的空白。

骏祥师离世已十年,当此用笔记录出我对他的思念!他给电影事业的巨大贡献值得后人追怀。 [2]

吕恩 - 作品

在重庆舞台上演出话剧有:《北京人》《蜕变》《家》《牛郎织女》《天国春秋》《安魂曲》《小人物狂想曲》《鸡鸣早看天》等。抗战胜利以后,在上海,并在上海艺术剧社演出过:《戏剧春秋》《嫦娥》。在上海开始涉及电影,拍摄了《还乡日记》,1948-1949年在香港拍了三部电影《山河泪》《火葬》《虾球传》。新中国成立后,在长春,东北电影制片厂拍摄电影《红旗歌》,后进入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直至离休,共演出:《雷雨》《伊索》及带红字头戏等二十余个剧目。 [3]

随便看

 

百科全书收录594082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

 

Copyright © 2004-2023 Cnenc.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4/11/11 9:09:14